楚風咽了口口水!
怪不得墙壁上会渗出阴凉的水珠,怪不得这里阴气会如此严重。
楚風壮了壮胆子走上前抓起一张诡异面具端详起来。
上面是用血和尸油化成的浓妆,其中所含的诡异气息异常浓郁,普通人恐怕只需看上一眼就会被上面的诡异气息纠缠至死。
只是这张面具里面的东西似是被封印住了。因而就像是困在铁笼里的猛虎,任其再怎么嗜血对于楚風而言也毫无威胁。
“看来这里的所有东西都是真物件!只不过已经被父亲用什么方式给封印了!”
楚風松了口气!
现在来看这里的东西暂时对他是没有威胁的!只是现在父亲已经失踪了,封印万一失效,凭借自己现在的实力恐怕连面前的这张面具都对付不了。
“只能提高自己的实力!日记,现在只有那本日记!”
楚風倒是明白了。自己不管是寻找父亲的线索,还是震慑住这些诡异物件,只能依靠那本日记。
从父亲失踪那天起,自己就已经毫无选择。
……
尹子奇攻围既久,城中粮尽,易子而食,析骸而爨,人心危恐,虑将有变。巡乃出其妾,对三军杀之,以飨军士。曰:“诸公为国家戮力守城,一心无二,经年乏食,忠义不衰。巡不能自割肌肤,以啖将士,岂可惜此妇,坐视危迫。”将士皆泣下,不忍食,巡强令食之。乃括城中妇人;既尽,以男夫老小继之,所食人口二三万,人心终不离变。
——《旧唐书·张巡传》
这或是有史料记载的最为民众熟知的吃r事件。
当然大家对于“吃r”二字恐怕第一时间想起的还是迅哥所写的《狂人日记》——我翻开历史一查,这历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每页上都写着‘仁义道德‘几个字。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是‘吃r‘。
但不管是张巡还是迅哥,他们所处的年代都是天下大乱之时,伦理崩坏,道德沦丧。但依旧让现代人感到不可思议。
那么吃r这种事在现代有吗?
自然有!且不在少数。
楚風一直以来都觉着这类人已称不上是人。张巡吃r至少是为了家国,而这些人呢?
他们单单只是为了心中的欲念。
吃r嗜血的欲念!!
王家饭店,在十五年前就是这类人聚食的“天堂”。
虽然后来不知道那王家饭店的老板不知发什么神经自寻死路,其三个儿女也不知所踪。
但从日记上的记载来看,王家饭店的事一直以来都没有结束。
……
灰暗的房间里,臭水霉味肆虐,蟑螂蛆虫在地上翻滚爬动。天花板上的蜘蛛网已经被熏成了黑色,水珠一滴一滴落在污浊不堪的地板上。
房间的中央架着一口大锅,锅里煮着什么东西,依稀间可以看到一些毛发顺着开了的汤水向上翻涌着。
而在房间最深处摆放着几座铁笼。笼子里竟躺着几个奄奄一息的活人。
这些人也不知多少天没有洗澡,身上黑黢黢的,臭味更是和地上的污水混成一团,使整个房间笼上了一层薄薄黑雾。
“嘎吱”
房间的门开了。
一缕青光照了进来。地上的蟑螂爬鼠瞬间如炸开锅般无脑乱撞。
进来那人身材异常魁梧,健硕的臂膀则提着一桶黑色的粘稠物。
随着臭水被践踏的声音落下,那人已经来到铁笼前,一勺一勺将桶里的粘稠物放到笼子里的几个铁碗里。
瞬间,那些原本已经半死不活的人就像诈尸似得快速爬到铁碗前,一个个如狼似虎的吞咽着眼前的“美味”。
健硕的男人眼中闪过一丝邪光,对人肉的渴望止不住的溢出。
待目光在笼中一扫而过后,男人的瞳孔放在了最右边一个偏肥的“猪豕”身上。
“不要,不要!”
任凭“猪豕”再怎么求饶。男人依旧暴力将其从铁笼中拽出。
至于其他人只得龟缩在角落里,低着头颅瑟瑟发抖。
“猪豕”的瞳孔因恐惧不断放大,男人手臂上的腥臭味如若死息,竟让“猪豕”在恍惚中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那时自己一家三口,虽然工资只有五千多,但生活的幸福美满。
直到某一天,他那贤惠的妻子死了,死在了王家饭店!
他那可爱的女儿疯了,被关进了即将倒闭的东街疯人院,之后再也没有了下落。
而他则如同行尸走肉游荡在三江市的偏僻角落,直到上个月被一双巨手困住,关进了这里。
现在,他终于可以去见自己的妻儿了。
“猪豕”脏兮兮的脸上诡异的露出微笑,已被黑瞳撑满的眼珠也弯成了月牙!
“咔嚓”
“猪豕”的脖子被活生生的扭断了。
堆满笑容的脸庞倒在地上,污水溅落在口中,流溢进鼻窍……
男人似乎很不想看到猎物脸上的笑容,嗜血的眼睛逐渐凶狠,便顺手从大锅旁捡起一把发锈的巨斧,用力向“猪豕”脸上劈砍着。
……
两天时间转眼间既逝。
夏日的残阳如烈火般炙热,渐起的晚风也难以消去极暑。
准备充分的楚風已然站在了王家饭店门前。
十五年过去了,曾经在蒲林街繁华一时的王家饭店如今只剩下破旧门面和令人发怵的诡异传闻。
楚風走上前打量了一番,硕大的铁门已经被德制钢锁死死锁上。
楚風冷笑了一声,在一旁找来一截钢管就要将其撬开。
“喂,干什么的?”
一道苍老的声音突然在楚風身后响起。
紧随其后,佝偻的身影背着斜阳映在了铁门上。
楚風转过身,眼前正站着一位年过七旬的老人。
“我这不是对这地方好奇吗?所以专程来看一看。”
楚風尴尬一笑。
“好奇?好奇害死猫呀!我告诉你呀,王家饭店里是有怪物的!”
“怪物?”
“是啊!王家饭店每天晚上都会传来怪物的嘶吼!那声音可是渗人。唉,算了,不提了不提了,反正你们年轻人也不信我!”
老人操着沙哑的嗓子接连叹气。
楚風听此也不禁好奇起来,“不是说王家饭店已经被警方封禁了吗?”
“嘘!”
老人赶紧上前捂住了楚風的嘴,而后附在楚風耳边低语道:“那王老板的三个子女还在饭店里呢!”
“怎么可能?”
楚風惊呼!
“这么多年他们怎么活下来的?”
对于此事楚風难以相信,警方早就对王老板的三个未成年的子女进行了通缉。
只要他们进行劳工或买卖就一定会留下线索,何况他们住在王家饭店里,又怎会十五年没有露出马脚?
说到这里,老人脸色变得更加古怪,语气忽的阴森起来,“你说,这蒲林街的流浪汉杀人犯这么多,就算两三天消失那么一个也没人会在意吧?”
楚風闻言眼珠死死盯着这个老人!
如果说没人会在意,他这么一个年已七旬反应迟钝的老人又怎会注意到呢?
不过怀疑归怀疑,楚風表面上还是表现出诧异和恐惧的神情。
“不会吧!这件事听起来太诡异了!”
老人察觉到楚風已经害怕,神色便更加惊悸,五官也略显狰狞,眼眸之中散发出几丝狠辣死死盯着楚風:
“不会?那你说说王老板的三个子女是怎么活下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