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天的休整,我们也再次踏上了雪山。
而这一次,因为有雪山脚下冒险家协会的帮助,我们对于雪山的了解也更多了。
一路上,荧就像是手痒一样,看到魔物就用那把暗紫色单手剑戳一下。
等我们来到和阿贝多约定好的断桥时,荧手中的暗紫色单手剑上面的紫色光芒也变得愈加强烈。
离得很远,派蒙就像着阿贝多挥手喊道:“阿贝多,我们回来啦——”
“哎呀,是有客人吗?”
在阿贝多面前的是一位中年冒险家。此时那位中年冒险家正在和阿贝多不停地讲着什么笑话。
总之在我们看来,这笑话并没有将阿贝多逗笑,反而让那位中年大叔被自己的笑话逗得哈哈大笑。
见到阿贝多他们在聊天,我们停在了不远处。毕竟打扰别人谈话并不是什么好习惯,虽然偷听也不是什么好习惯就对了……
荧看着那个中年冒险家疑惑向我问道:“我们是不是见过这张脸?”
我无奈耸肩:“是啊,以前我们刚来蒙德的时候就有见过他一面。”
“他的名字叫做塞琉斯,是冒险家协会蒙德分会的副会长,当初我们击败特瓦林之后遇到他时,他还因为自己没来得及出手而感到遗憾呢……”
派蒙惊讶道:“咦?那个大叔他很厉害吗?居然想去攻击当时的特瓦林。”
说到这里,派蒙也意识到了一个问题:“等等,好像哪里有问题的样子……”
“既然他这么强,那之前特瓦林进攻蒙德城的时候他为什么不阻拦?”
我回想起他吹嘘过的战绩点了点头:“嗯,对对对,他可厉害了。”
“据这位塞琉斯副会长一次[谦虚]的交流,我们也知道了他的战绩。”
“[不过就是斩杀了三只恶龙,剿灭了两个跨国盗掠组织,顺带拯救了一次提瓦特大陆而已,不足挂齿。]”
“我刚刚说的,就是当初那位塞琉斯副会长的原话哦!”
听完我形容,派蒙瞪大了双眼,小口半天没能合上去。
随后派蒙反应过来才无比生气的说道:“哇!这也太能吹了,比我还夸张!他到底是怎么说出能够轻易击败恶龙,打垮跨国组织甚至拯救提瓦特大陆的?”
我无奈摊手:“谁知道呢?他就是这么说的,毕竟他也算是酒鬼。喝大了说出来什么都不奇怪。”
“不过他吹牛虽然离谱,但还真有一个人相信了。”
派蒙声音拖长,震惊的表情完全掩饰不住:“咦——?”
“谁会相信这么离谱的故事啊!怎么会有人这么傻,居然会被这个大叔一看就是编出来的故事骗到?”
我双臂抱胸,[嘿嘿~]笑道:“有的哦。”
“塞琉斯的女儿玛乔丽就深信着自己的父亲。”
“我相信你们应该对那位需要用风之印兑换稀奇物品的玛乔丽小姐很有印象。她店铺里的东西都是她的父亲塞琉斯为她收集到的。”
“玛乔丽小姐从小身体就不好,没有办法像普通人一样奔跑,所以一直以来,她都只能待在狭小的房间中。”
“即使能够行走,也经常又不远,只能在家周围附近徘徊。”
“那个时候,塞琉斯先生每次冒险回来,都会为玛乔丽小姐带来很多新奇的东西。”
“玛乔丽小姐就是在塞琉斯会长缔造的童话中慢慢长大的。她相信自己的父亲就是拯救世界的大英雄,尽管她从未亲眼见到过塞琉斯会长的冒险经历。”
“随着塞琉斯先生的年龄逐渐增加,他也不再像年轻时一样强大。为了让玛乔丽小姐能够相信自己依然强大,他有时候会向冒险家协会发布一些战胜强大魔物,取走那些魔物战利品带回来的委托。”
派蒙脑袋有些不够用了,在听到塞琉斯身体不行之后还依然强撑,困惑地问道:“可是…可是这不是欺骗吗?”
我叹息道:“确实是欺骗啊,但这也是一位父亲对女儿深沉的爱。”
“正是因为有着塞琉斯会长这样的[大英雄],所以玛乔丽小姐纵使身体不好,但她却从来都没有自卑过,与蒙德的人民交谈也充满自信。”
“尽管塞琉斯先生从来都没有向自己的女儿要求过什么,但玛乔丽小姐却一直有着一个美好的愿望。”
“玛乔丽小姐从小就是听着塞琉斯先生的冒险故事长大的,所以在她的内心一直都有一个冒险家梦。”
“她想要成为一个像塞琉斯先生一样伟大的冒险家,尽管身体不好。但玛乔丽小姐用早年间塞琉斯先生收集到的材料开了一家店铺,收集着来自各地冒险家们的故事。”
“她没有办法去冒险,但她通过商店和别的冒险家们交易,收集那些冒险家们的故事,仿佛能够身临其境一般跟随那些冒险家们一同冒险。”
“玛乔丽小姐信仰着风神巴巴托斯,她收集着象征着风神痕迹的风之印,为的就是有一天自己的愿望能够传递给神明。”
说到这里,我不由得又回想起温迪那个摸鱼怪。
那家伙真就是啥都不干……
终归是玛乔丽小姐错付了,信仰了一个只会喝酒摸鱼的“欸嘿~”怪。
在我讲述塞琉斯先生和玛乔丽小姐的故事时,派蒙焦急问道:“可是,可是接触别人的话,那塞琉斯会长的谎言岂不是会被戳穿了吗?”
“这样你就想错了。”我右手食指轻轻摇晃着,话语之中掩饰不住地开心,“蒙德城的人民都是很善良的。十几年来,他们从来都没有过一次揭穿塞琉斯会长吹下的牛。”
“除非玛乔丽小姐自己认识到塞琉斯会长是在说谎,否则整个蒙德城的人民都愿意陪着玛乔丽小姐一起去做这场美好的梦。”
派蒙听到这里,表情充满了羡慕:“呜哇…好感人,好浪漫啊…”
确实挺浪漫的,也许这就是蒙德人的性格吧。
其实不仅是玛乔丽,菲谢尔也一样。菲谢尔因为发病,导致蒙德城的人没有办法和她正常接触交流。
不过虽然他们没有办法与她共同组队,但也从未拆穿过菲谢尔。
他们宁愿远离菲谢尔,也要让菲谢尔去做那充满美好幻想的梦。
如果梦醒,也只能是她自己醒来,蒙德的人民是不会打破她的美梦的。
当初莫娜想要利用占星术观察菲谢尔的真正身份,便是被我和奥兹拦住了。
而且在最初我奇怪菲谢尔之时,凯瑟琳小姐就有阻止过我深究。
凯瑟琳小姐似乎被蒙德同化了一样,她更像是一个普通的蒙德人,和其他几位凯瑟琳小姐反而不太像。
我不得不承认,蒙德城能有现在这幅样子,温迪确实功不可没。尽管他大部分时间都在摸鱼…
我们这边聊天的时候,塞琉斯那边的声音也传了过来:“让新人来雪山冒险,或许还是太心急了。”
“可是,冒险不就是挑战自我极限吗?没有磨难,没有刺激的旅途还有什么意思!”
“哪怕这一带到处都有凶恶的丘丘人土匪与淹没到膝盖的积雪,冒险家们也绝不能停下脚步。”
面对塞琉斯会长的喋喋不休,阿贝多忍不住提醒道:“塞琉斯,说重点。”
然而面对阿贝多的话,塞琉斯一点都没觉得自己尴尬,反而捧腹大笑道:“哈哈哈,瞧你说的!聊天就跟探险一样,重在过程,哪有什么重点!”
“嗯!被打劫到放弃据点,在冰冷的雪堆里生火做饭!”
“雪山之旅对冒险家协会各位新人来说,一定是永生难忘的经历,哈哈哈!”
阿贝多扶额,语气敷衍:“嗯,对。”
塞琉斯丝毫没有在意阿贝多的表情,继续自顾自地讲述着自己带队的经历:“哪怕此刻他们在心中埋怨我、憎恨我,未来也会为这份回忆感谢我,这就是冒险家的传承啊。”
我听到这里,顿时翻了个白眼。
我觉得那些新人冒险家们可能会把你给暴打一顿。带新手进雪山,害得他们被打劫,挨饿受冻,居然还洋洋得意炫耀。
这家伙,我都想打他了!
塞琉斯这边根本不顾别人感受地讲故事,阿贝多经过提醒后,见塞琉斯依然这般老毛病。
顿时右手创生出一根树枝,无聊地观察起了那根树枝,同时向塞琉斯敷衍道:“嗯,你接着说。”
见到阿贝多这个模样,派蒙忍不住开口说道:“呜哇,阿贝多老毛病又犯了,对不感兴趣的东西好冷淡呢。”
这不是很正常吗?不感兴趣还要表现出热情,那才是有问题吧……
荧思索道:“看来他对冒险家也不怎么感兴趣嘛。”
派蒙看向荧说道:“是吗?我看他对你就很有兴趣啊。”
啊这……
小派蒙,你这话怎么这么有歧义呢?
不过到了这里,我们也不能继续等下去了:“阿贝多显然不想和塞琉斯继续聊下去,我们该过去帮他解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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