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明村热闹很多，商队停留在村门口，有很多人在。
辛甫也看了看商队的货
上好的精盐，布匹，纸张……货物很多。找道管事的胖子，买了一些纸张，顺便打探云州的消息。
“云州现在可惨了，那俩仙人打了几个月不见了”
“死了很多人，不过活着的人更多，现在云江干涸”
“整个云州这一年都没下雨，树皮都啃光了”
“离你们这最近的府城罄元城，一大片难民呢，官府每日只能放些稀粥，上面发了旨意，不准议论仙人”
“听说官府都不敢去云州赈灾，任由难民到处跑”
…………
“那些难民很多卖儿卖女的，自愿卖身的。我们商队就买了一些，准备带到更远的地方卖掉，稍后你要不要买个女的，也算积德行善，给人一条活路。”
管事见辛甫买起纸来出手大方，直接问到。
“官府不是禁止买卖农奴吗？”
“现在官老爷哪有空管这等闲事，谁能帮他们处理难民，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我这可是刚在城内光明正大买来的，而且官府规定小孩和大人必须混合着一起买，买一个官府强制搭一个，得给两份钱”
摆摆手拒绝了，管事看了他一眼，似乎误会了，把旁边的箱子打开说到
“这是阳州的好东西，焰留果，磨碎泡水喝……重振男人雄风……”
“你别看哥哥胖，一夜……”
辛甫打住了他，同意先看看，来到商队末尾。
这里不少村民已经在等着了，那田武居然也在。
五六十号难民，有男有女，有成年人也有小孩，还有个一岁多的婴儿。唯独没有老人。胖子管事明显是个人精，给那些长得较好些的少女，还给换上了好点的衣服。
不少村民在议论纷纷，全是关于那个婴儿。
“云州死那么多人，这孩子都能活下来，命硬。还是个带把的，买回去不亏，养得熟”
一个月明村村民说到，也有不少人目标是看上了那些少女
那些成年的难民却没几个人有兴趣的样子，辛甫好奇的问那个村民
“谁买啊，这些难民。吃饱了后搞不好就会跑，说不定还会被洗劫一空，难不成买一个难民回去还得专门配个人看守，除非是大户人家”
辛甫觉得他说得言之有理。这时又来了一伙人，所有人纷纷让路，竟是杜月，后面还跟着王大娘。
“你来买男人?”
王大娘看到辛甫后直接问到。
“不是不是，就随便看看，我没钱”
辛甫有苦说不出，当着杜月面只能这样说
“看上哪一个了，我送给你”
杜月盯着他，硕大的手一挥道
“不用”辛甫拒绝
“你不是喜欢男人吗，一会我帮爹爹买好了人，送一个最强壮的给你”
杜月不容拒绝的说出
“那我还是自己选吧”
辛甫明白了，他的说辞杜月未必信，就是想坐实自己喜欢男人。这样她的名声才不会受到影响。
“你有个屁的名声啊”默默的想道
选婴儿肯定不行，成年男子也不能真选，女的杜月不让。那就选个小孩子看看能不能蒙混过去。
指着一个十来岁，瘦瘦的，浑身黑不溜秋。脸上全是黑泥，没有头发，脖子上一个干草环。身上缠着一圈又一圈布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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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家伙。这小家伙打扮怪异，辛甫第一次见到黑色的光头，看了很久，也看出点东西。
“选个小孩子，这么小，够用吗?”
杜月说到
“小孩子才养得熟，成年男人容易跑”辛甫活学活用
杜月只能作罢
很快开始卖，第一个婴儿好几个村民加价，少女们也很快被买了。田武喜滋滋的买了一个直接抱着，众人侧目，这厮出了名的穷，哪来得钱。
辛甫莫名的有点心酸
剩下的小孩子被大家挑挑选选也买走一大半。有两个村民买了妇女。剩下的则被杜月包圆了。
一看卖完，管事老高兴了
辛甫带着自己选的小黑蛋，找到胖子结账。因为小黑蛋是买人时官府强制配搭的，所以很便宜。
辛甫坚持自己付钱，杜月看到自己目达到就没说什么。
从头到尾胖子眼神怪怪的看着他。
辛甫也不解释了，几个男性村民都隐隐和他拉开距离。
刚刚的对话所有人都听见了。
没着急回去，带着黑蛋买了两身衣服。似乎是个哑巴，也不说话。又买了些米面粮油，就往回走，顺道给黑蛋买了顶布帽子。
…………
辛甫思索着怎么处理黑蛋，免费送人?肯定有人要，免费的嘛。但得找好借口。
回来路过张屠户家，让黑蛋在外面等着，跑了更好。
自己进去买肉……目的是想试试能不能接近张屠户的女儿
……
可惜进院后，看了半天也没见到
“买什么?”
跟个黑熊似的张屠户，瓮声瓮气的问
“来两斤肉”
辛甫四处看看，淡定的回道
张屠户心如明镜，直接给他切了五六斤。
只能乖乖付了钱出门，看见黑蛋还在专心得等他……
“走”
黑蛋立马跟上
“你会说话吗？”
黑蛋沉默不语
“以后你就叫黑蛋”
黑蛋震惊的看着他
没给黑蛋机会，直接回到家，来到屋后，自己弄的洗澡间。
“脱”
黑蛋慢吞吞的解开“绷带”
辛甫动手几下就给扒干净，果然是个女孩。买的时候就有猜测，毕竟五官再黑再脏，轮廓在那，只要认真细看就会发现。
“你的哑巴是装的吧，多大了，为什么弄成这个样子”
一边给她洗一边说
“十二了，我爹说，逃到罄元城。去官府，官府会把我卖掉”
“弄脏点卖得便宜，买家发现后就会觉得赚了，高兴了才会给我饱饭吃”
辛甫默然，这种卖女儿的学问……
“头发呢，你爹是做什么的，”
“被我爹刮了，锅灰是我爹敷的，说被买前不准洗。爹是云州的典籍官，把东西都给我吃了，自己被饿死了，娘在仙人出现那天就死了”
女孩眼眶泛红，
“快点洗，黑蛋”辛甫故意打断
“我叫万锡瑾”女孩怯生生的说
“好的，黑蛋”
“我可以给你当媳妇的”女孩试图证明自己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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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了，以后你就叫黑蛋了，而黑蛋是不能给人当媳妇的”
女孩眨眼不明白……
洗完才发现很秀丽，是个美人胚子
这要是送出去，岂不是坐实我喜欢男人的传言……那还怎么接近张屠户的女儿……
先养着吧，多个丫鬟，辛甫计划着
给女孩穿上衣服，带上帽子才发现确实很漂亮。这脸一露出来，是个人都能看出是个女孩。
作罢，然后开始弄饭，女孩主动来帮忙。
…闻着肉香，女孩不停吞口水……
饭好，吃到一半，女孩正要继续吃
“黑蛋，去把床整理了，卧室有草席，被褥。你就在床旁边打地铺”
辛甫看着女孩吃饭的样子，担心她被撑死。
女孩只能乖乖听话……
晚上……正睡着，女孩钻进他的被窝里
“我真的可以做媳妇的，只要让我吃饱饭……”
辛甫无语，原来还记着白天饭吃一半的事，直接把女孩撵下床。
…………
几天过去
一直没接触到张屠户的女儿。他每天都要过路好几遍，这几天顿顿吃肉，把女孩都养恢复了许多。再买肉就该引起其他人怀疑了
但每次买肉都不见张屠户的女儿，那女的神出鬼没一样……
女孩也和他开始亲近了，发现女孩认字会写字后。他彻底解脱，抄书的事就女孩负责。反正这里又没有童工的说法，他不怕。
女孩正认真的抄药书，他倍感欣慰…………
“黑蛋，给我泡杯茶”
“好”女孩立马起身泡茶去
看到女孩接受了黑蛋的称呼，辛甫有种莫名的成就感
突然，看到田武半边眼眶是黑的，提着酒肉朝他走来，辛甫起身故意问到
“田武你眼睛咋啦”
“不小心撞到村长家的墙了”
……
原来田武是来请他写对联的，这厮买了个女的准备结婚了，不摆酒，写几副对联敷衍下。看到泡茶的黑蛋。
“你运气真好”田武悻悻的说到，现在不少人知道辛甫买男人变女孩的事。
………
跟着田武来到他家，辛甫没有拎不清。这事不只他能做，三村好几人都会，只是那些人收费贵一点。
当然真实目的是想谈谈田武的底，
写完后，小娘子已经把饭菜弄好，两人喝了起来……
喝着喝着看差不多了，辛甫把话题往钱上面引，看看这小子最近在哪搞到的钱，能不能抓个把柄，以后图个清净
“田哥，你觉得咱们村谁最有钱?”
“当然是张家”
田武被吹捧的很高兴
“张元山，张屠户家里吗？”很意外的答案
“他不就是个杀猪的吗”
故意激起田武的表现欲
“杀猪?你帮张家办点事，随便赏你点都够你花的”
辛甫大概明白了田武的钱从哪来是，把柄没抓到。
但居然是张屠户家里，那他就更不能错过了，为了仙人那种力量。辛甫拿出了上辈子工作时不要脸皮的精神
“田哥，小弟最近实在缺钱花，家里还养这一个，你指点指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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