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忪感觉身体里暖暖的,有一股热流浑身游走,就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抽了抽鼻子闻了闻,没有刺鼻的焦糊味和混合着化学品的毒烟。
我还活着?
一个稚嫩的在耳边响起:“快醒醒吧!哥哥,彩儿好饿呢。”
“你是谁?”李忪下意识的睁开眼睛,就看见了眼前趴在塌边的小女孩。
“哎呀呀,哥哥,你,你醒啦!彩儿好高兴呢。”小女孩惊喜的喊着,一下子就钻进李忪的怀里。可能又感觉到不对,不待李忪说话,小女孩爬起来就向门外跑,还大声喊着:“哥哥醒啦!哥哥说话啦!”
屋里的李忪简直糊涂到了极点。因为,无论是这满是复古风格的房间,还是刚刚跑掉的自称彩儿的小女孩,他都陌生的紧,奇怪的紧。
很快,一个不到三十岁的黄脸汉子和一个少妇就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刚刚那个小女孩和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
那黄脸汉子一边掀开裘被检视全身,一边问道:“嵩儿,你好些了么?这把火烧的,都快吓死叔父了。”
这个汉子这几句话虽是平常,但话语里浓浓的关爱却让李忪感觉很温暖,出身孤儿院的他从没有过这样的感受,就轻轻点了点头。他突然感觉脑中好像有一堆东西就要涌出来、马上要爆炸了似的,就伸手握住黄脸汉子,勉强说了声:“我好累。”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黄脸汉子听到李忪说话,不由一喜,刚要询问,就看见李忪神情疲惫似是睡去,也不多说,回头吩咐下人:“你们好生照顾嵩儿!夫人我们出去吧,等下我还要去一趟王府。”
屋里人蹑手蹑脚的出去之后,李忪就放开心神,他感觉脑中还有一个记忆,他苏醒后,那记忆似是和自己的意识要融合起来。嗯,既然已经出现了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事了,也不差这一件了,那就来吧!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李忪睁开了眼睛,眼神一片清明。
整理了脑中记忆,是他穿越了。这具身体的前主人名叫秦嵩,今年八岁,是当朝翼国公秦琼族兄秦晏之子,因为父母早亡,现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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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叔父家里。
而记忆里,现在是唐朝,武德五年二月。
唐初,这是个让任何一个后世人都为之癫狂的时代。从武德开国到女帝退位,短短八十年,华夏历史就像一只狂暴的雄狮,随时都会走进一个未知的岔路里。
李忪,不,这时候已经是秦嵩了,嘴角微微翘起,他自然看过不少网文写的各种花式穿越。那么,既然自己真的来了,那就一定不会辜负这侥天之幸,虚度这再世年华。
小说里都有,作为上天的宠儿,穿越者最大的福利是什么?当然是无所不能的系统。
系统是个无尽的宝库,可以拿出土豆、地瓜、玉米、番茄,为这个饥饿的时代果腹。可以变出橡胶、石油、钢铁、电器,给落后的生产力插上腾飞的翅膀。可以复制出经学、科技、书画、歌舞,来提高普罗大众的素养。甚至还可以造出火炮、坦克、军舰、飞机,对不臣之国形成降维打击。
想到这,笑意更浓。
“系统!”秦嵩呼叫。
没有反应。
再来:“系统!”还是没有反应。
姿势不对?秦嵩端正坐姿,郑重其事的用缠着布的手整整衣襟:“系统!”
这时,秦嵩耳听一声娇斥从屋外传来:“死小灰,别叫彩儿逮着你!看我不把你炖成小灰汤!”话音刚落,就听见“吱”的一声。
秦嵩大喜,可他找不到和系统沟通的按键,更没见到打开宝库的橱窗。只能寻声望去,却是看到门口的彩儿笑嘻嘻的叫着:“哥哥。”
看到瓷娃娃一样的彩儿,秦嵩心里不由升起一股爱怜之情,记忆里他就很宠爱这个小丫头,这一声哥哥,顿时勾起了后世都没体验过的亲情,他招招手:“彩儿,来。”
嘻嘻,看见哥哥出声叫自己,彩儿乐得像朵花,像蝴蝶一样立刻就跑了过来,一头扎进秦嵩怀里。
“哥哥,你都一天没吃饭了,饿不饿呀?”
“哥哥,昨天好可怕,彩儿都吓哭了呢!”
小丫头可能习惯了这样说话了,也不管是否有回应,径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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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顾说着。秦嵩把手习惯性的抬起来,宠溺的摸着她头上的发髻。
“哥哥,你醒了,彩儿就不饿了呢,嘻嘻。”
“哥哥,那小灰也是昨天来的呢,老是围着你转,赶都赶不走。现在也不知去哪了,下次非得逮着它,拔光它的毛当毽子,哼哼!”
“哥哥……”
与此同时,离翼国公府不远的一个宅子里,黄脸汉子秦琼正站在地中间,向中间榻上坐着的年轻人说着秦嵩醒来的消息。旁边站立的一个二十多岁的夫人一听,转身就跑了出去。那年轻人起身喊着:“韵竹,你慌什么?”那夫人头说了一声:“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你说我慌什么?”头也不回,就出了门去。
这年轻人回头,讪讪地说道:“叔宝,这,这……”
秦琼低声答道:“如夫人就这个性子,只要是和小嵩有关的,都会这样。属下未能照顾好小嵩,让如夫人担心至极,还请秦王恕罪!”
这年轻人正是当今秦王李世民,听罢,摆摆手道:“不怪,不怪。叔宝,你刚才说,嵩儿说话了?”
秦琼答道:“是。并且属下观望嵩儿,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
秦王立刻追问道:“什么?”
秦琼答道:“嵩儿刚刚醒来,虽是疲累,但说话却是流利,眼神清澈至极。”
秦王大喜,道:“侥是如此,那还真是徼天之幸了,这把火,嵩儿倒是因祸得福了呢。”转身又问道:“走水的原因查明了么?”
秦琼答道:“原因尚未查清。但事后初探,屋中火盆中木炭多了很多,似有人为之意。属下遍问当值护卫,都无结果。”
“此事蹊跷甚大,怕是和当年害你族兄秦晏夫妇的是同一伙人。”秦王思虑了半晌,道:“叔宝,洺阳的太子大哥催的急,咱们也不可久留了。这长安情势未明,你安排一下,把嵩儿送出去,躲上半年再说。”
秦琼问道:“躲去哪里?”
秦王神秘一笑:“再回老军村!”
灯下黑!
秦琼登时明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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