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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虎落平阳

    高宠看着卢俊义一副束手就擒的样子,微笑道;"跟我去见我们大寨主吧!如何处置,还要看我们大寨主怎么决定。”这小子未必懂什么惺惺相惜,但是对卢俊义的枪法却推崇备至,在他的眼里,武功好的就一定是个好人。

    卢俊义沉默不言,跟着高宠走了过去。

    武大看着高宠一脸兴奋的样子,知道他武功有了进境,忍不住笑骂道:“看看你那傻样!谢过人家卢员外成全你的恩情了?真以为你能稳胜人家?”

    武大冷眼旁观,卢俊义兵败,早就心灰意冷,如此回去,不但前途尽毁,而且还累及家人,这家伙已经准备破罐子破摔了。能遇见高宠这等有灵性的少年,也算是意外之喜。既然自己前途黯淡,成全一下对方又有何妨?他一经交手就看出来高宠只差临门一脚,这才逐步增加压力,顺利的帮助高宠突破了关卡。

    武大未必能够完全的领会卢俊义的心境,却也不耽误他看出来卢俊义的矛盾心理。

    高宠对自己这个姐夫还是很尊重的,理解不理解不重要,既然武大发话,高宠就连忙向着卢俊义道谢。

    卢俊义一看就知道高宠并没有看出关窍,但是他对高宠是发自内心的喜欢。只是轻轻的拍了拍高宠的肩膀,对武大道:“卢某兵败,败的心服口服,大寨主如何处置,卢某无话可说。”

    武大知道卢俊义在大名府还有家眷,有庞大的家产,自然不可能被自己招揽,可是让自己斩了他,也有点下不去手,于是笑道:“今日,卢员外成全了高宠这小子,咱们梁山恩怨分明,卢员外请自便,梁山不强留。你的士兵们就要在我东平府服役,期满以后自会放归。只要他们安分守己,性命无忧。”

    卢俊义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安排了,于是干净利索地上马,对着武大说道:“武寨主高义,卢某告辞,梁山如有需要卢某效力之处,一纸书信,天涯海角,卢某必有报答。”

    说罢,纵马便要走人。

    武大忽然叫住了卢俊义,没头没脑的说道:“卢员外回去,先见一见浪子燕青。官府不足信,梁世杰更不可信。”

    卢俊义一头雾水,武大说完,也就不再关注,直接命令道:“全力攻城!”

    卢俊义只好转身扬长而去,梁山军威赫赫,或许在这里当将军更加顺遂吧!可惜自己一步错,步步错!武大没头没脑的话就像魔咒一样在他耳边不停的回响,让他对于回到大名府以后的前景更加绝望。

    高唐州外围已经彻底的清扫完毕,成了孤城一座。只剩下城内的几千守军,规规矩矩的打仗,梁山怕过谁?武大直接打出了王炸!他让人把炸药包放在了投石机上,点燃引线,向着城头投掷。除了一半个引线出了故障,造成哑弹,其余的炸药包统统在城头上炸响。

    这等宛如雷霆灭世的威力谁也没有经历过,一声声惊天巨响把城头上的高廉、官员以及守军全部都炸的昏天黑地。炸药包的直接杀伤力并不强,强的是人们从来没有经历过,心里的惊吓可想而知!还有爆炸造成的冲击波以及震动感。真正直接被炸死的屈指可数,其余的等硝烟散尽,城头上尽是一些傻愣愣的聋子、疯子和傻子。

    武大大手一挥:“进城吧!”

    梁山军不费吹灰之力就爬上了城头,然后打开城门。

    武大意气风发的带领着一万多人浩浩荡荡的进城。这一阵轰炸,彻底的摧垮了官军的抵抗意志,高唐州阵亡的人屈指可数,却没有几个人愿意再继续抵抗。谣言满天飞,都说梁山会妖法,能够呼风唤雨,降下雷霆。火药在当时已经不是稀罕东西,可惜威力这么大的却从来也没人信。毕竟大家都是拿那些玩意做炮仗,你说这天崩地裂的东西是火药?谁信呢?

    有了这些谣言,官军投降的很干脆,一点也不勉强。高廉运气好。没有被炸死,却也成了一个聋子,武大为了兑现诺言,干净利索的让人把他给砍了。害的小心眼武大在自己的手上划了一道口子。你不死谁死?

    除了高廉,满城的官吏都圆满的保住了性命,这些家伙唯恐梁山真的屠杀官吏,早就把柴进和王伦转移走,没有让高廉把他们一锅端了。

    武大一番辛苦,还以为他们早就被高廉霍霍了,没想到搞了个意外的惊喜,也就大人有大量,放过了这帮贪官污吏。既然人家柴进没死,武大就要好生表现了,活人总比死人有价值,柴进再不堪,他也是赫赫有名的江湖小孟尝。什么小旋风,弱爆了,有孟尝君牛吗?有他在梁山杵着,谁敢说梁山不尊重人才?谁看见这两个活蹦乱跳的家伙,不拿出高唐州往事再给武大唱一波赞歌?

    武大大摆筵席,把柴进和王伦请了上座,不但梁山众多将军作陪,还有许多绿林豪杰也请了过来,这些人虽然都是些惜命的奸猾之辈,不舍得自己进城救人,问题是人家好歹也来凑人头了,梁山总不能装聋作哑吧!花花轿子人抬人。梁山说到底,底子还是江湖人,没那么容易彻底割裂干净。而且这些江湖客还有用。武大越来越向精致的实用主义和利己主义转变,自然不会吝啬一顿酒席。

    柴进刚刚逃离杀身之祸,精神远远没有恢复,现在寄人篱下,脑子清醒了,对于高廉在牢房里所说的话又想了起来,再加上亲眼看见武大在城下的表现,内心的复杂,恐怕可以用百味杂陈更贴切。

    王伦就更加的不堪,他本来也不是城府很深的枭雄之辈,否则武大也不可能如此轻易的就可以把他排挤出去,那时的武大可没有现在的实力和心机。所以,看见武大理所当然的接受众人的恭维,他才会感觉很尴尬。

    柴进终究也是有经历的上层人士,很快就调整好心情,举起酒杯向着武大道谢:“武大寨主义薄云天,救了王伦贤弟和在下全家的性命,恩同再造,在下也和朝廷从此一刀两断,还请武大寨主收纳,柴某情愿在梁山为大寨主帐下一小卒,誓死效忠大寨主。”

    王伦总算没有傻到家,连忙就坡下驴也求肯道:“在下迷途知返,愿为大寨主牵马坠镫!”

    这两个人的态度还算诚恳,还知道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也算是解决了武大一幢麻烦。毕竟,王伦也是梁山的前任寨主,自己如果给的位置太低,会显得小肚鸡肠,不能容人,现在好了,是他主动求肯,周围的人在天然上就会对他的位置降低期望值,也方便自己操作。就算自己无心打压他们,能够得到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也是一件好事。

    人家已经伏低做小,武大就要表现自己的海纳百川,这几乎已经成了套路。

    武大连忙谦逊了半晌,这才纠正道:“二位有一点说错了,你们一直就是咱们梁山的人,说什么报效之类的,太见外了!王伦哥哥那可是梁山的开山元勋,柴大官人则是梁山开山立寨的资助人,一直都是自己人,何须见外?如今二位回归,那就是回家了!咱们梁山必然虚位以待。两个知府的位子还是绰绰有余。”

    众人嘶的一声,直呲牙花子。大手笔呀!别觉得知府的位子很低,就是在朝廷,知府也是正儿八经的高级文官,没有一二十年的时间休想爬上这个位子。这两个家伙倒好,一下子因祸得福,成了高官,真是羡煞旁人。

    柴进和王伦对于官位还没有太多的理解,只是武大在大庭广众之下表示接纳,二人顿时心里一松。实在是离开梁山,二人连去处都没有,朝廷轻易就能把他们给捏死。

    一众好汉已经有人动了心,拼命的对着武大狂拍马屁,关键是这厮们没文化,马屁拍的实在尴尬加生硬,武大越听越脸色僵硬,实在倒胃口,只好拼命的劝酒,希望把这群混蛋早点灌醉了事。

    大名府。

    卢俊义孤身一人返回,出发时几千大军环绕,回来时凄惨仓皇,怎一个凄凉所能概括!近乡情更怯,卢俊义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报梁世杰,人家委任自己官职,给自己机会立功,现在倒好,一个人回来了,全军覆没!怎么解释?

    卢俊义鬼使神差的在城门口停了下来,在一个小酒馆里要了一小坛子劣酒,借酒浇愁。或许他还想着可以借着酒劲去向梁世杰合盘托出,大不了要杀要剐随他们的意。卢俊义心里暗自发狠。

    卢俊义自斟自饮,酒入愁肠,醉的更快,不一会儿就自己把自己喝的醉醺醺的。卢俊义晃悠悠的骑在马上,往家里走去。

    燕青闻听卢俊义回来了,连忙跑过来见面,只见管家李固正招呼着一群侍女服侍卢俊义洗漱,一个侍女已经伶俐的端来醒酒汤给卢俊义服下。看见燕青到来,卢俊义醉醺醺的傻笑道:“小乙,燕小乙!你知不知道老爷我差一点就回不来啊?几千人,全军覆没!”

    燕青脸色大变,这等要命的事能在一群下人面前嚷嚷吗?连忙对李固使了个眼色,李固也是个伶俐人,连忙把侍女们都带了出去,还恶狠狠的威胁道:“谁也不许多嘴,敢多说一句,乱棍打死!”

    侍女们顿时吓得花容色变。卢家家风不错,平素并无恶迹,但是不代表人家做不到,李固说的乱棍打死对于卢家这样的豪富之家来说,和弄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

    打发走侍女,李固偷偷的站在阴影里,听听卢俊义和燕青会说什么。神神秘秘的!

    燕青拿着毛巾用冷水浸透,冰冷的毛巾敷在卢俊义的脸上,这才让卢俊义有些清醒过来。燕青埋怨道:“主人,您这是在哪里喝的酒?怎么把自己喝的这么醉?喝酒误事!您已经泄露了您打败仗的事,恐怕咱们卢家已经快要大祸临头了!”

    卢俊义现在脑子还是一团浆糊,无所谓的说道:“有那么严重吗?大不了是我有牢狱之灾,怎么扯到整个卢家了?”

    燕青赶忙又拿了一个冷毛巾让卢俊义擦脸,气急败坏道:“您进了监牢,卢家还能保全吗?卢家万贯家财,您却一直没有子嗣,觊觎咱们卢家家财的如过江之鲫。平常他们没有胆子,也没机会,现在呢?您把机会亲手送给了别人!人家还不来个恶狗扑食?”

    燕青小声说道:”主人走后,我总觉得他给您封官许愿有问题,所以就花钱雇人试探知府衙门的师爷,这个人专司为梁世杰处理隐私之事。他酒后失言,根本就没有您所谓官凭这回事!老爷,这里边恐怕有猫腻,您很有可能中算计了。以我的估计,不管您是胜还是败,恐怕都会大祸临头。“

    卢俊义一下子被惊醒了,冷汗止不住的淌满了脑门。燕青跟了他十几年,绝对的体几人,性格机敏聪慧,惯会和各色人打交道,而且从不虚言。如果事实就是像燕青所说,为什么?梁世杰好歹也是堂堂知府之尊,为什么要算计自己?

    这就是卢俊义有点当局者迷了,也太有点妄自菲薄了。卢家家资丰厚,富可敌国,梁世杰就算是蔡京的女婿,论钱财,也远远难以和卢家累世的财力相比较。再加上卢俊义武功高强,名声响亮,如果没有合适的罪名,哪能轻易加害?所以才费心巴拉的用官职引诱,这才把卢俊义引入圈套。这根本就是吃落落的阳谋,卢俊义胜了,自己可以先授予他一个小官,然后可以随意用国法处理一个武将,罪名不要安插的太轻松,要杀要剐还不是任由自己安排!卢俊义如果败了,丧权辱国,连捏造罪名都不需要了,直接可以开斩。万贯家财还不是轻松的就进入了自己的私囊?

    这就是梁世杰的全部计划,拿出一个莫须有的官职,就钓上了卢俊义这个大金龟,一本万利,赚大发了!

    卢俊义这个直脑筋却理解不动,为什么呢?

    燕青一看自家主人都大祸临头了还在这里钻牛角尖,于是急匆匆地说道:"哎吆我的主人,有这么难理解吗?您的万贯家财,梁世杰有吗?那老东西恐怕早就垂涎三尺了,不给你找个罪名,他怎么下手?”

    “您现在该想想怎么逃命!他就算是为了这些钱也不会放过您的!斩草除根才是硬道理!”

    卢俊义一下子跳起老高,他是被燕青描绘的前景吓住了。临行前武大那神神叨叨的话又响了起来。原来,人家远隔千里都知道,只有自己还傻乎乎的主动跳坑!真是活该!

    卢俊义强自镇定下来,吩咐道:“小乙,你立刻准备马车,带着夫人,咱们立刻走人,其余的人谁也不要告诉。能保住命咱们再图以后。”

    燕青自无不可,连忙跑去后院通知卢夫人。却没有发现,李固站在阴影里,正咬牙切齿的看着卢俊义的房间,一双眸子像跳跃的火焰一样,寒光闪烁。

    卢俊义,既然你不仁,休怪我李固不义!逃命你居然连通知一声都不肯。替你卖命这么多年,原来在你的心里我只是一条狗都不如的东西!大难临头各自飞,既然梁世杰要对付你,那么你就去死吧!

    李固转身走的干净利索,再不回头!

    燕青急得跳脚,卢夫人却根本不知道灭顶之灾就要来了,猛然听见要立刻出发,去哪里?不知道!去多久?还是不知道!卢夫人耍起了大夫人的脾气,狠狠地把燕青训斥了一顿。

    燕青恼怒万分,这个夫人太不知轻重,燕青历来看不上眼,只是碍于名分,对她无可奈何而已。现在大难临头还在胡闹,白白浪费时间。于是问道:“夫人喜欢去教坊司吗?”

    卢夫人顿时勃然大怒道;“燕青,你找死吗?竟敢戏耍我?不怕你家主人惩罚?”

    燕青面无表情道:“我实话实说,怕什么惩罚?主人得罪了梁世杰,难逃牢狱之灾,现在正准备带夫人逃难,不过我看夫人并不想逃跑,那就一定是喜欢教坊司了,没事,以后你可以天天住在那里了。”

    卢夫人早就被燕青的话吓得张口结舌,逃难?至于燕青说的他喜欢教坊司的鬼话哪里还能顾得上发怒?还想揪着燕青发问。燕青怒道:“逃命!逃命!知不知道什么是逃命?再啰嗦咱们都进了死囚牢,就不用问了,人家让咱们承认什么都得答应。您也不用费心了。在教坊司里安心伺候男人吧!”

    卢夫人再也不敢啰嗦,顺手抱着自己的首饰盒子,跟着燕青便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马车已经准备好,卢俊义带着夫人钻进马车,燕青驾车,三人刚刚跑出府门。燕青就一下子停住了马车,只见两个府衙的差役正笑眯眯的等在门口那里。

    燕青和卢俊义赌的也只不过是个时间差,他们以为梁世杰不会这么快就发现卢俊义回来了,只要自己侥幸跑出去,万贯家财留给他又如何?现在看来,人家根本就没有准备给他们留下活路。

    卢俊义掀开车帘看了看,对着燕青说道:“走不了了,梁世杰恐怕已经封锁城门,咱们插翅难逃。”

    于是对着两个官差说道:“两位稍等,我让人把我家夫人送回去。”

    两个差官笑眯眯的答应道:“卢大官人请随意,咱们就在这里等着。”

    卢俊义心下更加冰冷彻骨,对方越随意,恐怕人家越笃定自己根本就是笼中鸟。大名府恐怕这一会儿已经被包围的水泄不通。任自己武功通天,也只是单人独骑,怎么逃跑?

    于是马车又原路返回,进了院子,卢俊义拉着卢夫人谦然说道:“是我连累了你,能活下去就自己好好活着。”又对燕青吩咐道;"你留下来看家。“

    看着没有人注意,低声说道:”上梁山!有朝一日,灭了梁世杰满门,替我报仇!“

    说罢,自己一个人骑马走了出去,跟随着两个差官向府衙走去。

    梁世杰早就在府衙等候,到了此时,图穷匕见,梁世杰已经不用再假惺惺的隐瞒,自己搞了一桌好菜,自斟自饮,等着卢俊义前来自投罗网。

    他谋划了这么久,今日完美收官,卢俊义勇冠三军又怎么样?还不是要乖乖的前来自己领死!

    卢俊义走了进来,看着梁世杰得意洋洋的样子,反而静下了心,一屁股坐在了对面,对于一旁虎视眈眈的几道目光,视若无睹。

    梁世杰笑眯眯的夸赞道:”卢大官人果然好气魄,本官还以为你会破口大骂呢,是本官小瞧你了,能称雄大名府,果然有几分气魄。“

    卢俊义对他的恭维毫不在意,问道:”我如果胜了,是不是还是难逃一死?“

    梁世杰仰头喝下一小盅酒水,咂摸着嘴,陶醉道:”没错!在朝廷的序列里,你如果是一个武将,尤其是低品级武将,本官这个知府想杀你,难度比杀一条狗微微大那么一点点。你一个草莽武夫,想当官?会当官吗?连官场里的弯弯绕还没搞明白呢!当官,死的更快。何况,本官根本就没有向朝廷举荐你,位的就是要找个冤大头替朝廷抗下梁山的怒火。毕竟朝廷和梁山可是有协议,怎么能轻易破坏?当然了,你不是朝廷官员,就没有问题了!梁山如果追究,大不了把你的脑袋给他们就好了!“

    卢俊义顺手拿起一壶酒,仰头灌了下去。一切都明白了,原来从头到脚,都是一个圈套,自己就是被眼前这厮用花言巧语给骗得进了坑,简直是该死!卢俊义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忽然一声虎吼,一拳就向着梁世杰当头锤去。

    卢俊义自从进来,就一直很安静,一副认命的样子,如今忽然发难,把梁世杰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幸亏他的几个护卫一直没有放松,连忙跳出来挡在前面。这几个护卫可是蔡京招揽的高手,各自都有一身惊人的艺业。当头一条大汉大踏步踏前,沉腰坠马,也是狠狠的一拳朝着卢俊义迎了上去。

    只听啪的一声,卢俊义晃了一晃,那大汉却一下子被卢俊义的拳力震得飞了起来,结结实实的挂在了墙上,然后才软绵绵的溜了下来,再也无声无息。

    卢俊义先声夺人,一拳击毙了一个高手。只把梁世杰吓得不顾体面大叫起来,几个护卫再也不敢单打独斗,一起围了上来。

    房间外面,也响起了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伴随着盔甲甲叶的摩擦声。显然有大批的军队包围过来。

    有了这个空挡,梁世杰早就跑出房间外面,哈哈大笑道:”卢俊义,你刺杀朝廷命官,罪通谋逆,祸及九族,等着被抄家灭族吧。“

    卢俊义知道自己又被梁世杰激怒,犯下了大错,自从遇见这个奸贼,自己就一步步走进了死胡同,束手束脚,如今更是要被灭了九族,自己根本就是越做越错。想不到自己英雄一世,现在被人频频玩弄于股掌之间,毫无还手之力。心灰意冷之下,举起手掌狠狠的向着自己的天灵盖拍去。

    想法很好,可惜一旁的几个护卫怎么可能看着他自尽?毕竟还有太多的首尾还需要卢俊义活着,另外,谁知道梁山会怎么闹腾?

    于是一个护卫抢先扑上去施展擒拿手一把拉住卢俊义的手臂,另外一只手不假思索地连点卢俊义的肩膀大穴。让卢俊义无力再自杀。另外几个护卫也拦腰抱腿,死死的锁住卢俊义的四肢。直到有差役拿来精钢镣铐,把他锁的死死的,这才放开他的四肢。

    卢俊义一心求死,疏于防范,反而被敌人所救,生擒活捉,再也生无可恋,闭目谁也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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