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军一下子干净利索地跑了,方五郎站在关卡上,忍不住破口大骂道;"这是官军?你确定他们不是兔子?跑的比他nnd兔子快多了!”
身边的亲兵苦笑了起来。
没错,武大的亲兵,现在混的自己也有亲兵了,亲兵在一旁腹诽,自家的将军上蹿下跳的,现在又嫌人家跑的快,能不快吗?再不快就被人包饺子了。这里可是四处都是水,就是水鸭子想逃出去也得费一番功夫,何况大活人乎?
吴麟吴玠快哭了!
船呢?看守船只的士兵呢?金沙滩上清洁溜溜,鬼影子也没有一个。兄弟两个顿时心里拔凉拔凉的。莫非这是要全军覆没?
方五郎哈哈大笑,对着金沙滩大叫道:“官军弟兄们,大家安安生生的睡一觉,天明了咱们再商量你们的问题。当然了,大家如果不喜欢梁山,想游回去的,我们保证不拦截。”
吴氏兄弟一屁股坐在地上,完了!后路被断,插翅难逃。等着被人活捉呢?还是死战殉国?兄弟两个迷茫了!官军从将军到士兵全都垂头丧气,索性都东倒西歪的挤着坐在一起。事关生死,所有人都忐忑不安的等着命运的裁决。吴麟狐疑道:“你说,他们是怎么发现咱们的?”
是啊,怎么发现的?恐怕所有人都想知道原因。
“老子在这里下了这么大的功夫,是哪个混蛋说的,我不务正业?老子设立的报警装置不错吧?不务正业?呸!”关卡上,方五郎这厮正上蹿下跳的臭骂自己的下属,这厮刚来时闲极无聊,在金沙滩一线设立了许多稀奇古怪的报警装置,最变态的是恐怕你不小心划拉一下路边的芦苇,就有可能已经触动了报警机关,更别说吴氏兄弟带了那么多人,动静这么大。现在,方五郎彻底得瑟了,兵不血刃,一下子困死了一千敌人,够资本得瑟了。简直是一雪前耻了。
吴氏兄弟仰天躺在地上,既然已经成了人家的网中之鱼,索性光棍点,兄弟二人都是杰出之士,心性也是一时之选,逃不了了,那就要为所有人谋划一个最好的待遇,总不能故意给梁山找不自在,然后让人家给自己或者下属名正言顺地穿小鞋?那不叫坚强,那叫脑子有病。
有了这个思想准备,吴玠对下属说道:“咱们跑不了了,都安分一点老实待着,梁山来人了自有我出面争取让大家都保住小命。谁自己找死我不拦着,就有一条,别连累别人。”
一千官军看着茫茫水泊,一个个比鹌鹑还老实,有的索性躺平了,听天由命。气氛和谐的有些出人意料。
方五郎看了看躺了一地的官军,笑道:“再晾他们一天!”
于是,关卡上始终静悄悄的,连出来看一眼的人都没有,官军的船丢光了,食物自然也丢的一干二净,渐渐的有的士兵饥饿难忍,气氛有些躁动起来。
吴氏兄弟冷冷的说道:“我们也饿,知不知道人家为什么对咱们理也不理?人家摆明了就是要把咱们饿成软脚虾,然后才会把咱们不费吹灰之力的生擒活捉。现在傻子也知道咱们还有力气,整整一千人,你们猜猜,梁上会不会傻子一样现在就来捉咱们?”
士兵们都沉默了。将心比心,恐怕梁山士卒一下来,会有不少人选择暴起发难,到那时,怎么收场?是梁山被自己人攻破?还是自己人被梁山杀光?所有人都纪灵灵的打了一个冷颤。
士卒们又消停了,吴氏兄弟还算有些名望,足以镇压士卒们不会撒泼闹事。
金沙滩前又陷入了诡异的平静。
东平府。
又是一天的开始,童贯始终也没有接到吴氏兄弟的捷报,按照他的直觉和判断,恐怕已经凶多吉少。童贯暗自下定决心,今天是最后一天,如果还不能攻克东平府城,就要立刻撤军,远遁千里。梁山隐藏的兵力恐怕已经等的蠢蠢欲动了。人家之所以现在还没有动手,只有一个原因,他们还没有一口气吃下自己的把握,可是如果自己再这么消耗下去,双方的力量必然会发生逆转,到那时自己就会面临着灭顶之灾。
从梁山泊发源,往东方直流入大海的主要有汶水和济水两条河流。
而杨志此时就带领着两万大军隐藏在汶水和济水中间的三角区域里,这里可以远远的监控东平府的决战形势,随时可以去抄童贯的后路,东平府爆发的血战在昨天格外激烈,童贯的异常表现也促使杨志改变了原有的布置,在他的估算里,官军会多耗几天,现在他却忽然觉得,恐怕战局要变了!或许大决战要提前了!
杨志立刻吩咐道:“传令全军,时刻准备着开拔。”
从兖州带领着两万士卒赶来的袁朗也已经抄近道直接跑到了中都县附近,为了不至于惊动童贯,他们飞鸽传书武大,自己则隐藏了起来。
袁朗的指挥能力毋庸置疑,他没有和杨志取得联系,却一下子都不约而同地选择迂回到了童贯的背后,充当猎人的角色,这就是将军最难能可贵的战场直觉。
武大接到消息,高兴的牙花子都露了出来。只要再坚持一天,童贯就得乖乖的跑路,否则就只能等死了!那么什么时候发动总攻?
武大已经发觉了胜利的曙光,因此对于官军的进攻更加有信心坚持下去。
果然,官军从一开始进攻,武大就看出,他们的进攻力度再也维持不到昨天的强度,就好像整体已经透支了潜力,高潮过后,状态整体下滑。
梁山军也十分疲乏,武大和所有将领就身先士卒,刺激的所有的士卒兴奋的嗷嗷直叫。将有必死之心,士卒岂会惜命?梁山的战斗意志反而隐隐又高涨了几分。此消彼长,官军更加显得萎靡不振,彷佛把所有的疲惫都勾引了出来。
童贯黑着脸跑回军营,必须该撤军了!这样的状态想胜利?做梦吧!童贯已经没空考虑这一次无功而返会对自己有什么影响,撤军也要好好的谋划一番,毕竟梁山军明显有隐藏的力量准备打自己一个措手不及,如何撤?敌人又会隐藏在哪里?如果动手,会选择什么时候?自己又能不能利用这个机会来个反败为胜?
心里有了念想,童贯对外边的进攻再也不在关注,除非有了奇迹,否则怎么可能会成功?
官军没有了监督,很快就变成了虚应其事,打了半晌,连城墙也很少摸到,梁山也乐意陪他们玩,双方很有默契的友好起来,快混成友军了。
武大看得哈哈大笑,对史进说道:“童贯快坚持不住了!我要去找几个军师商量一下,争取给这个老小子来一记狠的。让朝廷也知道知道咱们梁山不是好欺负的。”
兴冲冲的跑回军机堂,不一会儿,吴用、公孙胜等五位军师都赶了过来。
武大一句话就彻底的调动起了气氛:“童贯快坚持不住了,我预计,他会很快撤军!”
另外几位军师都在别的城门,没有直接感受童贯状态的变化,武大解释道:“昨天的发疯,就是官军攻击强度的最高点,我们顶住了。所以官军已经不可能在短期之内取得战果,依照童贯的素质,咱们有隐藏的军队,这一点瞒不住他,所以,他绝对不会任由自己陷入被动的境地,甚至全军覆没。所以我判断,他会抢先撤军。现在大家为我谋划一下,咱们怎么打,才能取得最大的战果。”
对于武大做出的判断,几位军师还是相当认可的。自从梁山开始向外发展,武大便用自己的能力证明了他的军事天分。至少到目前为止,梁山无一败绩。武大这个大寨主绝对功不可没。
李助作为新人,抛砖引玉道:“童贯是老将,一定会走的隐秘,而且他还很有可能给我们留下圈套,来个反败为胜!如果我们一着不慎,完全可能扭转战局,要知道她的手里还掌握着几万大军,力量还很雄厚。”
樊洛阳笑道:“咱们可以先以不变应万变。童贯手里的力量的确根基未失,如果他今晚也确实退兵了,只能证明这厮太敏锐。咱们可以放他走,从这里返回东京,无论从哪里走,都必须从济水或者汶水过河,他们来的时候,咱们对他无可奈何,走的时候就不用客气了。水军完全可以派上大用场。半渡而击或者是彼得他壮士断腕,都可以,想把他的几万大军全部留下,除非是把他吸引在东平府城下继续消耗他的力量,然后围歼于城下。不过,凡事过犹不及,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咱们自己如果折损过大,不合算。还是长远打算更好。”
武大听了樊洛阳的分析,也觉得自己想一举歼灭童贯确实有些不合时宜,于是向着另外几人看去。
公孙胜笑道:“童贯无功而返,没有取胜就等于是败了。”显然潜台词就是说他也不看好现在就和童贯死拼。
朱武笑道:“其实这样也好,童贯没有颜面大损,执掌官军北伐就不会再有波折,还是早点让他北上更好,咱们完全可以趁着他走了,大宋腹地空虚,多捞点实惠更好,收益就未必不如打仗。”
吴用已经无话可说,这几个家伙把话题抢完了,只好尬笑道:“有道理!大寨主不是一直说,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吗。真的灭了童贯,万一把北伐给搅合黄了,咱们反而更麻烦。
至此,武大决定,不再谋求一举彻底歼灭童贯,不是因为几个军师不支持,而是他们说的有道理,自己不可以打乱伐辽的大局,自己的很多谋划都是建立在这个基础之上,何必节外生枝,给自己惹麻烦?但是必要的打击还是必不可少的。梁山不是软柿子,谁都可以欺负,就连朝廷也不行!
武大下令道:”传令阮小二,密切关注童贯的撤军路线,济水、汶水全部封锁。童贯想过河,就让他们付出代价。“
”传令杨志和袁朗,对童贯采用蚕食的打击方式,不求全歼,在保全自身的前提下,想怎么打,有他们临机决断,不用再请示。“
几个军师顿时脸现惊容,自行决断?这个尺度放开的是不是有些过大了?这不是把前敌的军权彻底放开了?涉及几万人的大战,就这么交由大将指挥,这在以前基本上还没有出现过呢。
武大不以为然道:“以后咱们会面临更多的大规模战争,我不可能把持着指挥权不放手,咱们需要培养出自己的适合大兵团作战的指挥官,袁朗和杨志有能力指挥好几万人的战斗,我会给他们机会让他们证明自己。”
几位军师无话可说,主公愿意放权,这是一种格局的升华,是大好事!除了拍马屁,还能说什么?
武大的军令通过飞鸽传书,很快就落到了袁朗、杨志和阮小二的手里。
三人感触各异,却也同时兴奋异常。杨志和袁朗兴奋的是自己可以完全的按照自己的想法打仗了。阮小二却兴奋于水军终于又要立功了。
于是水军全员出动,向着东平府靠拢,济水和汶水河道全部派出了巡逻哨船,无论官军从哪里过河,都逃脱不了水军的耳目。
狩猎行动有条不紊的展开了。
一天的进攻劳而无功,官军收兵回营。童贯却命令后勤辎重营准备好军粮,等待着夜色来临。夜里行军,弊端很多,但是却可以逃避追击,毕竟大规模野战有太多无解的难题,夜盲眼,敌我不分等等难题,使得梁山就算知道他夜里撤军,也不敢轻易追击。
事实上,梁山也确实没有追击,只有骑兵营和特战营在后边放了几个眼睛。追踪了一下童贯的行程。
官军小心翼翼地跑了一夜,总算脱离了东平府范围,童贯又面临着从那条路返回的问题,他才不会相信梁山会心慈手软就这么让他轻轻松松的跑回东京,怎么的也要咬下一口肉来。童贯早就考虑过这个问题,他决定从汶水渡河,然后绕道济州,进入应天府。相比于汶水的窄小,济水太宽太深,万一梁山烧毁浮桥,再用水军封锁水道,自己究竟要动用多少人力才能突破封锁?过河又要折损多少兵马?
因此,童贯毫不犹豫就选择了走南路汶水这条路。
一路上,官军居然发现一点也没有梁山军的影子,退军的顺利程度简直让人大跌眼镜,差点让童贯也产生了自我怀疑,难道自己真的判断失误?梁山已经到了强弩之末?
仔细地分析了敌我局势,童贯打消了侥幸的心理,没有敌人只能说还没有发现而已,这对自己可未必是什么好事,发现的越晚,对自己的威胁就越大。
一天的急行军,官军终于赶到了汶水河渡口,整个军营顿时哗然,童贯跑去一看,整个河边光秃秃的,浮桥没了,渔船也一条也没有看见,明显是被梁山清理过了。
童贯脸色沉重,大声命令道:”沿河扎营,派出斥候严密监视附近二十里之内的动静。“
”立刻派出一万人马砍树伐木,赶制渡河浮桥!“
童贯一声令下,官军便各司其职忙了起来,聚在一起乱糟糟的局面顿时没有了。任何有脑子的都知道,想要过河,恐怕没有那么容易。一场血战在所难免。就算所有人都疲惫不堪,却也只能咬牙坚持,想活命就得拼命。
好在人多力量大,官军几万人马分工合作,很快就扎下营寨,伐木造桥,童贯看着所有人都摇摇欲坠的样子,只好下令所有人都吃饱喝足,然后修整。
明天将又是一场恶战!
官军忙着逃命,梁山军很快就通过飞鸽传书达成了分工,水军干扰官军渡河,袁朗负责迎头痛击渡河军队,杨志负责包抄断后部队。只要能把官军歼灭一部分,就是梁山的胜利。
天色渐渐的亮了。
官军大营又开始忙碌起来,童贯一脸的肃穆,想要渡河困难重重,即便浮桥搭建好了,恐怕先头部队也会迎来迎头痛击,因此童贯要找一个足够悍勇的战将担任这个重任,至少也要能挡住敌人的进攻,为后续军队赢得时间。
童贯看了一圈,叫道:“韩世忠!”
韩世忠应声出列,这家伙也是西军出身,武艺高强,作战悍不畏死,可惜脾气火爆,屡立战功也不能出头,人送外号“泼韩五”。这一次在江南活捉方腊,总算是苦尽甘来,进入了童贯的视线。这一次他毫不犹豫就选择了韩世忠这个悍将承担重任。
韩世忠就是破锋的箭头,还需要有人负责断后啊!
童贯看了又看,选中了老将项元镇,他和阵亡的韩存保一样,都是节度使级别的高级军官。但是这个老将性格倔强,而且对朝廷忠心耿耿。
童贯动情的说道:“全军渡河,必然会有人抄咱们的后路,也只有老将军能承担这样的重任,保我军后路不失。”
项元镇明知道这个任务根本就是九死一生的勾当,童贯对自己也只是惺惺作态,为的只不过是让自己甘心送死而已。可是这老头果然是性子足够老而弥坚,毫不犹豫就接受了任务。还不忘耿直的说道:
“童太傅切放心,你就安心过河,咱老项只要不死,就绝对不会让梁山军把你给活捉了!”
话意思倒是不错,童贯却听的脸皮只抽抽。咋就那么别扭呢?
任务分派完毕,官军各司其职,韩世忠负责挑选敢战之士,等待着浮桥搭建。
童贯自领中军,亲自指挥渡河作战。所有的大树已经经过处理,做成了一个一个的木排,然后放进河里组装。童贯知道梁山有水军编制,必然会来趁机破坏,于是他利用官军人多势众的优势,一下子同时铺设了八道浮桥,就算是被水军破坏,中间的几道也足以让官军快速通过。
官军这边刚刚有动作,河面上就一下子冒出了许多的渔船,密密麻麻,像蝗虫过境。显然人家已经等候许久了。
童贯尽管心理已经有了足够的准备,还是不由自主的骂道:”该死的贼寇!就该千刀万剐!“
水军的渔船奋力向着浮桥冲来,气势汹汹。童贯大声传令道:”弓弩手集结,火箭发射!“
官军配备的还是相当周全,很快便调集了大量的弓弩手站在河边,火箭齐刷刷的朝着渔船射去。小船木板并不如何易燃,可惜船上的船篷等却极易燃烧,一个火箭就能把小船点燃。
很快一大片的小船都燃起了熊熊大火。船夫却也并不灭火,反而转身干净利索的一个猛子跳进了河里,像游鱼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个!两个!船上的船夫跳的干干净净,只留下一个个熊熊燃烧的小船却依旧固执的向着浮桥飘去。童贯就是傻子也能猜出来船下有水鬼在推动船只前进。于是他连忙叫道:”快派人用长枪、木棍顶住,不要烧到浮桥。“
水军和童贯斗智斗勇。韩世忠一身铁甲,举着厚厚的盾牌,手持长刀,大叫道:”随我出击!“
韩世忠精挑细选的一万士卒鼓起勇气跟着韩世忠踏上了浮桥,向着对岸冲去。像引起连锁反应一样,河对岸也一下子影影绰绰的走出了几个大大的军阵,军容十分整齐,静静的等待着官军的到来。
袁朗站在正中央的指挥旗下,眼神炽热,终于可以报仇雪恨了!当初他威风凛凛的淮西名将,却要灰溜溜的逃命,辗转流离,就是拜这些官军所赐。他不恨这些官军,但是心里的憋屈必须发泄。今天终于等来了这个机会。
韩世忠肩负着为全军开路的使命,刚刚一踏上地面,立刻就大叫道:“列阵!”
官军在边缘浮桥的浓烟中快速过桥,然后列阵,缓步向着梁山军压了上去。韩世忠走在军阵的最前边,举着大盾,把自己全身护的严严实实。
袁朗举起长刀传令道:“压上去,全歼这股官军!”
梁山军的军阵像一个可以移动的钢铁堡垒向着韩世忠的一万人军阵冲去。
双方就像两个巨大的铁锤一下子碰撞出了巨大的火花,韩世忠想一头蛮牛,横冲直撞。到了这个时候,只有一直往前冲就对了。谁敢停滞不前,一下子就会淹没在人山人海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糜胜一眼就看见了这个勇猛异常的悍将,举起大斧子就冲着韩世忠跑了过去,跳起来就是一个力劈华山。
韩世忠正在玩命的厮杀,忽然觉得头顶一阵冷风,连忙举起大盾防守,只听啪的一声,巨斧一下子嵌进了大盾里,二人同时发力争夺,巨斧又生生被薅了出来。
糜胜忍不住赞道:“好汉子!再接我一招!”说罢,挥动斧子又是一记劈砍,势大力沉。
韩世忠暗道倒霉。这厮的斧子单打独斗太占便宜了,自己的单刀根本就不能和他硬碰硬,大盾又放守不住,恐怕要不了几斧子可能就会被劈砍的破破烂烂。连忙躲过糜胜的斧子,趁机一刀砍向糜胜的左腿。
韩世忠不愿意和这个莽汉纠缠,连忙一扭身向着一旁冲去。留下糜胜破口大骂。
袁朗有两万人马,数目远超韩世忠的一万人,而且论排兵布阵的能力,恐怕还超过现在的韩世忠,因此韩世忠也很有自知之明,他的目的不是打败人家,而是牵制。为了童贯率领大部队过河。
韩世忠冲上去了,河对岸清空了,童贯急不可耐的叫道:“排队过河!敢胡乱拥挤的立刻斩首!”
“过去河的,立刻列阵防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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