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神出鬼没的跑了出来,大剌剌的当了一次武大的高堂,武大也丝毫不恼。这老家伙虽然天天一副不靠谱的样子,武大自己却心知肚明,自己兄弟两个其实没少从老道士身上沾光,尽管都是找的极其荒诞的理由,却也说明是老道士有心帮助自己,否则就以老道士的厚脸皮和油盐不进的性子,自己能讨到便宜才怪。
所以,高堂就高堂吧,又不是认爹,就凭老道士在道门的地位,恐怕有大把的人哭着喊着去认亲戚呢。
武大一拖三,在吴用扯着嗓子的吼叫声中完成了婚礼,这才松了口气。把三位新娘子送回新房,武大溜出来,还要去每一桌给贵客敬酒。
发生在厂街上的刺杀已经渐渐被传了出去,宾客们议论纷纷,待看到武大安然无恙,这才都确定了一件事,刺杀失败了!
花荣在街巷之间飞奔,刺杀已经失败了,他的脑子到现在还在嗡嗡直向。
武大那神来的一剑已经远远的超出了他的认知,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射出去的那一箭究竟处于哪种层次。巅峰的技艺!完美的发挥!时机把握的完美无缺,应该会一箭定生死的!结果,结果就是现在自己要赶快逃命!他不敢赌自己究竟暴露没有。尽管自己是隐藏在刺客的后边鱼目混珠,可是高手对气机的感觉都十分敏感。花荣不相信以武大的武功造诣,会感觉不出来自己射出的那一箭和刺客射出的箭,究竟有什么区别。
两者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好吧!
那么,就是个傻子也会凭直觉第一个就怀疑自己这个名满天下的神箭手。神箭手可不是街边的大白菜,随便就能摘来几个,偌大的江湖,真正驰名天下的只有两个,一个是江南庞万春,一个就是花荣自己。
宋江的心思又不是什么决定的秘密,他要扩大自己的阵容,就必须笼络人心,寻找和自己志同道合的潜在盟友,有一点脑子的就能猜到他要干啥,自己这个铁杆亲信能逃脱嫌疑?
花荣放弃了侥幸心理,现在他只想快一点逃出去,只要自己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宋江就能安然无恙。没有证据,武大不可能仅凭猜测就处决名满天下的宋公明。
忽然,花荣一下子便停止了飞奔,一双瞳孔一下子收缩到了极致。
武二郎正站在街心,抱着膀子等在那里。
花荣向后看去,一队特战营士兵全副武装一下子堵住了退路。近战有刀,远攻有弩,武器配置的很是全面。花荣自己也知道特战营选拔的基本上都是精锐中的精锐,自己基本上已经处于死路一条。
自己不能被生擒活捉呀!花荣悲怆的一笑,拿出一支箭矢就要狠狠的插进自己的胸膛。武二郎笑道:
”想自杀?我不拦着你,是个人都知道你就是个小喽啰,宋公明的鬼主意嘛!不过你真的就那么忠心?你作为梁山头领,刺杀自己的主公,以下犯上,就是宋公明来了,他也得亲口唾弃你吃里爬外!狼子野心!猪狗不如!以下犯上!知不知道绿林规矩,怎么处置以下犯上得忤逆之徒?点天灯!瞧瞧你都干了些什么?自己倒霉,还要连累你的妹妹,以为把她藏在戴宗那里就行了?你幼稚不幼稚?梁山蒸蒸日上,岂能毁在你们这些小小的手里?“
花荣被武二郎说的话轰击的体无完肤,他再忠心于宋江也不可能真的对自己得妹妹毫无牵挂,这下好了,落到武大的手里,想死都难。
武二郎笑嘻嘻的问道:”戴宗已经老老实实都坦白了,来你自己说说,宋江这个黑胖子究竟干出了什么惊天动地得大事,值得你这么为他?还是他为国为民有大功于百姓?说出来我也长长见识!“
花荣看见武二郎那一副鄙夷宋江的样子,习惯性的便恼怒起来,勃然大怒道:”宋公明义薄云天,江湖上哪个不知,谁人不晓?你凭什么看不起他?”
武二郎哈哈大笑道:“义薄云天?就送几个流浪的江湖客几两散碎银子?说几句奉承得马屁?活该你这个二傻子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让人卖了还给人数钱。别人都好好的,就你整个绿林道上千夫所指,万人唾骂,谁能给你洗白?你是花宋江一文钱了?还是他给过你什么恩惠?我怎么听说从头到尾他都是连累你,好好的官当不成了,现在连土匪也做不成了,你图啥呢?我哥哥自从出道以来,庇护万民,活民无数,梁山辖地万民称颂,这样的人你不效忠,还选了一个就会虚情假意笼络人心得伪君子,舍珠玉而取瓦砾,真是有眼无珠。跟你多说几句话,都害怕让你给传染傻了。”
武二郎一脸嫌弃得挥了挥手,像赶苍蝇似的说道:“死不死?要死就快点,不死就乖乖的跟我们走,大寨主宅心仁厚,没准还能让你见见妹妹。”
花荣早就被武二郎毫不留情得唇枪舌剑打击的体无完肤,听见妹妹,再也没有勇气去一死了之。啪的一声扔下了手里的弓箭,乖乖的束手就擒。
特战营顿时过来几个士兵把花荣绑的结结实实的,押走了事。
一个士兵笑嘻嘻的拍马屁道:“二哥牛逼!二哥威武!二哥现在连动手都省了,直接能让那厮乖乖束手就擒,言辞锋利如刀,招招直击那厮得的心理薄弱之处,深合兵法之妙啊!”
武二郎哈哈大笑,随机一记爆栗子就狠狠的敲在了那个巧舌如簧的士兵头上。狠狠的骂道:“好的不学,就学拍马屁了,你这厮当官了也是个奸臣,老子就先给你治治毛病!”
一行人说说笑笑的直接把花荣套上头套,移交给了王春光,涉及阴私之事,还是锦衣卫处理更方便,花荣刺杀自己的寨主这种抹黑梁山光辉形象的事情根本就不会暴露于大众面前,所以花荣要么投降,把这段经历永远烂在肚子里,要么就只能死的无声无息,死因也只能是阵亡在一个犄角旮旯的地方。
相比于臭名远扬,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戴宗这厮在武大派人去提花荣妹妹的时候,就十分光棍的立刻选择了投降,把宋江和晁盖的勾当吐的干干净净。对于这样的人,才是所谓的江湖好汉常态化的表现,真的出来了一个视死如归的硬汉,那才是凤毛麟角。君不见,大名鼎鼎的宋江、卢俊义,三木之下还不都是乖乖的当了孙子,不怪他们,要怪就怪这些人各个都自私自利,毫无信仰,怎么视死如归?
这只不过是大宋乱局下的必然现象而已。
武大热热闹闹的办婚礼,宋江和晁盖却心急如焚,坐卧不安。
宋江远在济州府,根本不能及时的收到消息,只能安心等待,而且他为了洗清嫌疑,只好捏着鼻子出来在衙门里公开露面,处理政务。
等到武大遇刺的事情曝光,自己也好洗清嫌疑。只要没有确切的证据,宋江相信凭着自己的名望,武大也不敢随意处置自己。这一点他十分自信,一路走来,哪一次死里逃生,他不是凭着宋公明这几个字才扭转局势?武大郎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又能奈我何?
宋江坐在自己的签押房里,闭目养神,他在府衙里转了一圈。目的已经达到,就迫不及待的躲在了签押房里思考着以后的局势。
依照他的估计,朝廷十有八九会忍不住动手,自己让花荣来个鱼目混珠,依照花荣的箭法,在混乱之下,完全能够一击必杀!武大郎!必死无疑!
宋江兴奋的一脸狰狞,心里莫名其妙的涌起了一股无法抑制的兴奋。武大如果死了,林冲、鲁智深、杨志、高英执掌兵权又怎么样?他们效忠谁?武大没有子嗣,武二郎莽夫一个,撑不起梁山这么大的盘子。大兵压境之下,只能乖乖来找自己这个名满天下的二寨主来掌控局势,到那时,自己就可以纵横捭阖,慢慢的完全把梁山掌控在自己手里。
武大郎?只是历史而已,死人谁还会永远记得?
宋江畅想在自己的意淫里,想到自己大权在握,生杀予夺,只差高兴的哈哈大笑了。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孔明孔亮两兄弟一脸谄笑的凑了过来,一个轻车熟路的走到宋江身后给他捶背,一个熟练的烧水烹茶。显然已经经常这样干了,业务熟练。
这两兄弟是在宋江来到济州府之后主动投靠过来的,宋江刚刚入伙梁山时,棋差一招,只想着让自己的狐朋狗友占据位置,所以就一下子把他们全部引荐进入了梁山,结果自己灰溜溜的到了济州府,身边连个铁杆亲信也没有,孔明孔亮来的正是时候。这两个家伙也是擅长拍马屁的,为了挤进松江的核心圈,两兄弟舍了面皮,一心一意要拜了宋江为师。
宋江这个押司小吏出身的家伙,擅长的是拉关系叙交情,花钱经营人脉,维持自己义薄云天的人设,哪里会拳脚功夫?这一点他自己知道,孔明孔亮也知道,双方一拍即合,利益一致,一个要收亲信,一方有心投靠,珠联璧合,完美!
自此,孔明孔亮一举成了宋江身边最贴心的人,刺杀武大这样的大事自然少不了兄弟两个的倾力相助。因此,宋江得意洋洋的说道:“等我掌握了梁山大权,你们两兄弟也算是苦尽甘来,师傅自然不会亏待你们,会给你们找个风险小,权力大的职位,跟着我,不会让你们吃亏的!”
像这样的空口许愿已经发生了不知道多少次,每一次两兄弟都感恩戴德的大表忠心,阿谀奉承更是不要钱一样的滔滔不绝。今天,两兄弟依旧是对着宋江千恩万谢,宋江眯着眼睛听的熏熏欲醉。这厮最喜欢的就是两兄弟这一点,脸皮够厚,好听话什么都敢说,能把宋江吹捧成武林圣人。
两兄弟眼神交会,孔明不动声色的捧起一杯茶放在宋江面前,恭恭敬敬道:“师傅,您喝口茶润润嗓子。您就放心吧,花荣的百步穿杨神射术您还不了解?箭无虚发,只要他出手,武大郎这厮绝对活不过今天。成婚?下地府成婚去吧!”
二人服侍宋江时间久了,对他的习惯了如指掌,宋江在思考问题或者高兴的时候,只要面前有茶,总会无意识的端起来喝一口。连宋江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有这个毛病。
果然,孔明的一句话撩到了宋江的痒处,他这会正畅想着以后的美好日子,于是端起茶杯妹妹的喝了一口。
兄弟二人相互看了一眼,不知道是该轻松还是该悲哀。攀附宋江,说白了,二人也只不过是为了荣华富贵而已,可是现在人家已经掌握了自己的家眷还有自己的生死。怎么办?兄弟二人根本就没有丝毫犹豫的选择了出卖宋江。死道友不死贫道,是个自私自利的家伙都会这么选,更别说这两个能为了出头连拜宋江为师这么恶心的事都能做出来的人渣了。
宋江喝了这口茶,地狱已经在向着他招手。
兄弟二人谄笑着说道:“师傅,我们出去打探一下风声!”
宋江一脸慈祥的笑容,挥手道:“去吧!去吧!好好做事,我不会亏待你们!”
兄弟二人掩上房门,撒腿就跑。这府衙已经成了龙潭虎穴,跑!
晁盖正在陪着三山五岳的各路好汉喝酒,尽管他也不愿意捧武大的臭脚,可惜面子活还是要做的。晁盖自从进入梁山,就一直被压制,这厮本来已经差不多快要认命了,结果宋江来了,于是两个失意人很快就一拍即合,共同策划了这一次的刺杀。晁盖说到底也只是个向下的土财主,他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羽翼,身边只剩下一个刘唐还对他言听计从,其余的都已经对他敬而远之。这厮不知道警醒,不明白大势,还以为能逆天行事呢。
作为山寨的三头领,他就是面子活,也要出席,可惜这家伙心里有事,刺杀失败了,他的心里正慌得不要不要的。这种事一旦暴露,在绿林道上就彻底的再也没有了立身之地,尤其是武大背靠梁山这样的大势力,谁还敢招惹他,晁盖这个名字就要臭大街了。
想到这些,晁盖本来有些醉醺醺的脑子一下子冷汗直流,悔恨的情绪第一次生了出来。自己图什么呀?就为了大当家的位子?就算是刺杀成功了,自己不还是当不了大当家?晁盖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果然是利欲熏心啊!
咣当一声,面前的酒碗掉在地上,摔的粉碎。旁边一个小厮连忙递过来一个新的酒碗,还手脚伶俐的给晁盖倒满了酒,晁盖满意的点了点头,连看一眼那小厮也没有,就大笑着叫道:“来来来!继续喝!不醉不归!”
小厮看着晁盖喝下了那碗酒,顺手端起一个酒坛子,向着后院走去,几步就失去了踪影。
武大呆在府里,正在亲自招待那些身份较为高端的贵客,例如少华山史进、芒砀山樊瑞,还有一部分名声响亮的绿林大豪,因为是结婚这种喜事,所有的宾客都是开怀畅饮,气氛很是热烈,彷佛刚刚的刺杀已经烟消云散。
忽然,一个亲兵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在武大耳边说了几句话,武大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沉可怕,一股可怕的杀机瞬间冲宵而起,手中的酒碗怕的一声帅的粉碎。满堂吵吵闹闹的声音霎那间鸦雀无声,一群人都盯着武大,不知道这个一向笑眯眯的寨主怎么突然间如此可怕。
史进仗着武大对他颇为亲厚,问道:“兄长,可是出了什么事?”
武大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们梁山的三寨主晁盖晁天王遇刺了,就在酒宴上下毒!已经没救了!“
史进一下子愣在那里,这可是大事啊!晁盖那可是赫赫有名的晁天王,在江湖上声誉甚是响亮,并且还是梁山的三寨主,地位尊崇,谁干的?
武大拱手说道:”梁山遇见这种事,搅扰了各位的雅兴,史进贤弟可以代替我,陪各位一醉方休,恕武某失陪了!对不住各位!“
说罢,急匆匆的向外边走去。
武大刚走,宾客们便翁的一声议论纷纷。
”武大寨主在迎亲路上躲过一劫,没想到晁天王却也接着遭了毒手,究竟是谁吓得毒手啊?“樊瑞无意识的问道。恐怕这也是大多数人的问题。
史进作为八十万禁军总教头王进的入室弟子,还是有些见识的,他也在闲聊中听说过东京那些高端的隐私之事。于是分析道:
”恐怕是朝廷,也只有朝廷才有这样的实力。这种行事手法,显然是久经训练的死士才能干出来。梁山和别的势力无冤无仇,谁会下这样的狠手?再说了,死士可不是谁都能训练出来的,要有人,有财力支撑,有精通训练的人才,还要时间,缺一样也成不了。只有朝廷可以办到。”
众人顿时都点头认可,樊瑞低声说道:“老兄,这酒也喝不下去了,人家都出了这么大的事,咱们喝酒也没味道啊!干脆咱们去看看情况吧!”
史进也正有此意,看着周围尽是跃跃欲试的眼神,于是说道:“同去!同去!也算是悼念晁天王了!”
众人乱七八糟的走了出去,纷纷打听晁盖现在在哪里。
晁盖的尸体还在酒楼内躺着,可惜,出事的时候人群炸锅了,没能封锁现场,有一部分人已经吓跑了。
武大匆匆赶来,连忙吩咐道:“立刻封锁酒楼!传令,封锁城门!挖地三尺也要把凶手抓住!”
大佬下令,东平府顿时忙碌了起来,到处都是来回跑动的士卒。
晁盖的死因根本无可疑,就是中毒身亡。武大跑来看了看,也只能派人把尸体运回晁盖家里,然后搭起灵棚,操办起了丧事。
从心理上来说,武大的这个婚礼实在是太晦气了,先是遇见刺杀,接着又遇见晁盖死了。恐怕明天就会接到宋江的死讯,真够热闹的。
但是,如果事情重来,武大还是会毫不留情的把他们清除了。太恶心人了,身边天天有两双不怀好意的目光盯着,一不小心就会被阴死。
花荣的那一箭,按照武大的真实水平根本就躲不开,如果不是他莫名其妙的第六感,劈出了那鬼使神差的一剑,自己很可能已经死了!
所以,这两个家伙一命归西,武大只有高兴,而且正好可以趁着自己遇刺的机会,把屎盆子都扣在朝廷头上,完美!既然朝廷能杀一个,就完全有可能想来个一锅端,谁会怀疑武大?
万能工具人公孙胜被留下来主持操办晁盖的丧事,谁让他能干,而且还和晁盖有交情呢!
武大的婚礼就这样草草的结束了。宾客们对于喝酒的热情大大的降低了。谁不知道晁盖就是喝了毒酒死翘翘了,众人喝酒已经有了心理阴影了,谁还敢喝?万一倒霉再送了命岂不是倒霉透顶?
武大回到府里,心情立刻就放松了下来,绷着脸装严肃实在太难受了。
程舜华身边的小丫鬟进了府里,就被锦衣卫无声无息的给捉住了,武大从来也没有比现在更加惜命,哪会给她出手的机会?自己可没有百毒不侵的本事,喝了毒酒照样死翘翘!
所以,那个小丫鬟还是去锦衣卫的密牢里去度日如年为好。
武大吩咐道:“整一桌酒菜,我要请三位夫人饮筵。”
婚礼当天,酒菜配备的十分充足,不一会儿便准备妥当,武大笑眯眯的跑去后院,程舜华安置在正房,高彩和张二姐儿被安置在侧院。
武大厚着脸皮把三个美人全都拉进了酒桌,笑眯眯的说道:“咱们以后是一家人,今后的几十年就要在一块过,你们三个还不熟悉,那咱们就借着这一杯酒,慢慢熟悉熟悉。”
程舜华作为正妻,自然要摆正自己的位置,既不能示弱,更不能盛气凌人,得了个善妒的名声,于是主动站起来给每个人都斟了一杯酒,说道:
“郎君说的是,大家以后都是姐妹,出嫁从夫,我们姐妹三人以后也该相互扶持,郎君主持梁山大局,日理万机,咱们守好内宅,就是对郎君最大的支持,武家子嗣单薄,我等正该早点生儿育女,为武家开枝散叶,才是正道。”
武大暗自感叹,果然是屁股决定脑袋,程大小姐刚刚嫁过来,就忙着占主位,督促着生儿育女了。
张二姐儿粗野惯了,哪里受得了这样文质彬彬的那一套,忍不住问道:“咱们以后干什么?天天就守在后院?闷也闷死了!”
高彩也问道:“我还能练武吗?”
武大哈哈大笑道:“咱们武家家教不严,你们可以找个自己感兴趣的事做一做!整天闷在家里岂不是气闷?”
程舜华娇嗔道:“郎君,你这还让我怎么管家?我们女人天天东奔西跑的成何体统?你是梁山的主公,身份贵重,自家的女人不严加管束,岂不是给你丢人?”
武大安慰道:“别激动!别激动!我这不是怕你们气闷吗?你喜欢看书,高彩喜欢舞刀弄枪,二姐儿喜欢流连市井,你们都各有各的喜好。你们老公我不古板,你们有护卫保护,完全可以在东平府范围内找个自己喜欢的营生,老公我不勉强你们天天窝在家里。”
程舜华简直是觉得武大有点离经叛道,武大笑眯眯说道:“我就是一个提议,表明我的态度,别生气啊,今天是咱们新婚大喜,来,你们都折腾了一天,咱们吃饱喝足,洞房花烛!”
一句话把几个小姑娘逗的满脸红晕。武大哈哈大笑,只觉得眼前就是人生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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