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军又一波攻城开始了!
天色已经接近黄昏,官军整整攻打了一天,双方都已经筋疲力尽,童贯也就拿出了杀手锏,不但派出了自己的高手护卫,猎杀方腊,而且还传下了三天不封刀的承诺。
官军大营顿时欢声雷动!
何为不封刀?就是允许官兵在城内自由自在的烧杀抢掠三天,这些都是自古以来刺激军队士气的不二法门,只不过有这些正统王朝的官军干出这等灭绝人性的勾当,朝廷也真的是该覆灭了连最基本的道德底线和敬畏都没有了。
军队内戾气深重,往往这样的命令一下,刺激的士兵们就像吃过了兴奋剂一样,眼珠子发红。
只不过,城里的百姓就要惨了,家财不保,女人会被侮辱,男人会被杀戮,房子会被烧毁,或许此时此刻,童贯为了胜利,根本就再也没有把他们当做大宋子民来对待。
战鼓再次擂响,鼓声隆隆,像蚂蚁一样密集的士卒们层层叠叠的直奔杭州城城墙杀来。
方腊手中的战刀拄在地上,眺望远方,杭州四野都是官军密密麻麻的军营,围困的水泄不通,喊杀声此起彼伏。方腊忽然有些疲倦,不是身体疲累,而是心灵发自内心的疲倦。
其实从他知道杭州城变成一座孤城时就已经知道,自己的末日就要来了。羽翼尽灭,孤城一座,还有什么前景可言?童贯的大军用人头堆,也能把自己生生给累死。
后悔吗?
不!生在天地间,轰轰烈烈,以布衣之身,割据东南,搅乱天地大势!方腊此生,壮哉!不能五鼎食,那便五鼎烹。方腊何惧?
熊熊烈火在方腊心中燃烧,看着爬上城头的官军,他一刀斩过,士卒被他一刀两断!漫天血雨飞洒。
方腊就像无敌战神一样站在断肢残臂中仰天狂笑。
爬上城头的官军顿时为之气夺,变得畏畏缩缩。
军官们气的破口大骂,眼前的人可是个超级大功劳,就连脑袋都泛着金光,你们怕死?于是军官们挥舞着战刀驱赶着士卒赶鸭子上架,你们这些混账不当炮灰谁当?
所以,隐藏在小兵阵营里的“追风刀关五常”便被小军官毫不留情的抽了一刀背,驱赶着上前。
关五常勃然大怒,眼前的小军官简直是老虎头上蹭痒痒,找死呢!蝼蚁一般的人物,关五常不是官身,却是童贯的亲近侍卫,地位超然,像这种不入流的小军官平常连巴结他的门路都找不到,现在居然敢抽他,于是恶向胆边生,一把抓住那个作威作福的小军官向着方腊便扔了过去。
小军官腾云驾雾,糊里糊涂的便飞到了方腊上方,方腊正杀机沸腾,顺手一刀撩出,小军官干脆利索的被砍成了两截。一刀两断!又见一刀两断!
关五常撒了一眼,已经有几个同伴隐藏在小兵人群中,混上了城头,人多势众,完全可以动手了。于是,这厮放声大叫道:“抓住方腊,童大帅重赏千金,官封万户侯!”
说罢,不等众人分辨真假,便大吼一声叫道:“杀!活捉方腊!”身先士卒的抢着冲了出去,唯恐有人争先。
人都有盲从的习惯,这些士卒在就被关五常的大喊大叫唤醒了心中的贪欲,又被这厮带动了节奏,自然而然的便冲了出去,一时间争先恐后,你争我抢。却都没有发现他们的带头大哥关五常在就悄悄地缩在了人群中,浑水摸鱼。
方腊怒发冲冠,这些杂鱼!虎落平阳被犬欺,自己就算是再落魄,也是你们这些狗东西能欺负的?他迎着官军冲锋的人群一刀横扫,招式朴实无华,威力却打的惊人,刀身上一道璀璨的光华升起,随着刀光斩过,冲在前排的五六个士兵又是被干净利索地被腰斩,一刀两断!
关五常夹杂在人群中,还梦想着浑水摸鱼,哪知道方腊这一刀如此的不讲理,这算什么?刀芒?刀罡?问题是太吓人了,这一刀也波及到了他们这些居心不良的家伙,几个高手顾不得再隐藏自身,慌忙跳出来躲避锋芒,所有的算计也就烟消云散,最后还是要老老实实的靠实力拼杀。
方腊哈哈大笑道:“藏头露尾的卑鄙小人,尽管过来,想要拿老子的人头?靠本事啊!”
几个高手羞愤交加,几个人都是大有身份的高手,如果偷偷摸摸的把事情干成了,也无损威名,问题是被人家抓住了现行,愧对高手的身份。
关五常笑哈哈地站了出来叫道:“方教主说的不错,我等兄弟比不得方教主坐拥明教,势大财雄,这不是人穷志短,兄弟们只好干了这等上不了台面的勾当,这也怪方教主你自己,做什么不好,非要当反贼!偏偏兄弟们穷怕了,要不然方教主就成人之美,乖乖的让我们取了项上人头?我保证下手干净利索,不疼!兄弟们得了富贵,绝不忘了方教主大恩大德。”
方腊被气得够呛,忍不住哈哈大笑道:‘你这厮脸皮够厚,想要杀老子,拿命来换!唧唧歪歪,丢人现眼!"
关五常苦笑道:“怎么办?各位兄弟?搏一搏?”
几个童贯豢养的高手相互看了一眼,点了点头,事到如今,哪里还有退路?他们的两个同伴的脑袋瓜子还在大营的旗杆子上挂着呢。
关五常大吼道:“一起上!”
说罢,便冲了上去,手中大刀直劈方腊头顶。刀风呼啸,威风凛凛,速度力量都发挥的淋漓尽致。他绰号叫做“追风刀”,一身的功夫都体现在了一柄钢刀上,能被童贯看重,自然不是滥竽充数的。可惜,凡事最怕比较,方腊嗤笑道:“米粒之珠,也放光华?”
轻轻一刀撩在了关五常倾尽全力的一劈上,方腊这一撩大有学问,震字诀发动,一声龙吟,关五常来的快,去得更快。
一下子被方腊震得内腑的五脏六腑都统统绞痛不已,一口老血喷出,躺在地上成了死狗。
方腊傲然说道:“土鸡瓦狗之辈,是不是也太小瞧我方腊了?”
剩余的几个高手垂头丧气道:"不用试探了,全部上吧!“
关五常如果有知觉,非要气的再吐出几口老血不可,几个猪队友还他娘的在玩心眼,方腊是天下有名的老牌子大宗师,身份堪比道门的各宗掌教、少林的主持,一身武功登封造极,轮到你们几个杂鱼来试探?除了用人多势众来堆死他,别无它法,好不好?
真是猪队友!
众人一声呼哨,齐声叫道:“上!杀了他!”
说罢,刀枪齐动,直攻方腊。
这些人能入了童贯的法眼,都是有真材实料的,顿时把方腊围在中心,一起围攻,一时间气势熏天。
方腊却安之若素,在重围之中踏罡步斗,躲避敌招的同时,伺机反击,一柄大刀化繁为简,刀刀都不落空,每一次出刀必然重创一名敌人。
几个高手很快就发现如果继续这样,恐怕自己的阵营根本就经受不了方腊的杀戮,三下五去二就被他砍瓜切菜的弄死了大半,顿时厉声叫道:
“老子死了,方腊逃脱,看看你们这些狗东西有没有好果子可吃!”
话音未落,只见几个身影嗖嗖嗖的掠进了人群中。
为首的一名彪形大汉笑道:“哥几个宽心!咱们不会见死不救的。方教主,在下金刚霹雳手宋中。”
另一名消瘦的汉子上前一步道:“灭绝剑马安山。”
一个胖乎乎的汉子傻笑道:“笑弥勒白天。”
最后一个拎着一根大铁棍惜言如金道:“一柱擎天李铁柱。”
几个家伙报过名字,那个叫宋中的家伙笑眯眯的看着刚才大喊大叫的汉子说道:
“刚才你可是骂我们狗东西?胆子够肥!回去再跟你算账!”
那汉子顿时成了鹌鹑状,一下子缩在了后边,不敢再叽叽歪歪。
宋中笑道:“我们哥几个领教一下方教主的神功绝技!”话音未落,嗖的一声,身形已经欺近了方腊身边的三尺之地,右手一拳便轰了过去。
方腊哈哈大笑:“老子就试试你有多少斤两!”右手提刀不动,左手一拳也迎了上去,二人针尖对麦芒,啪的一声双拳相交,方腊纹丝不动,宋中一连噔噔噔被击退了三大步,步步都脚印没过了脚背。
一招见分晓。
宋中深深的吸了口气这才说道:“单打独斗,宋某不是对手,只是职责在身得罪了!”
话音刚落,宋中挥动拳头,灭绝剑马安山长剑出鞘,胖汉子一口气吸过,身形像气球一样膨胀的更加壮硕,而那个李铁柱挥动铁棍一招泰山压顶便轰击了下来。
四大高手一出手,功力明显超出其余的人一大截,方腊右手用刀,左手忽抓忽拳,应对的滴水不漏。
宋中绰号“金刚霹雳手”,武功走的就是刚猛阳刚的路子,出手快如霹雳,动如雷霆。
马安山的剑法却是诡谲阴森,出剑方位专门不走寻常路,往往从意想不到的方位进攻,十分难缠。
笑弥勒白天擅长佛门横练功夫,一身的金刚大力神功,硬桥硬马。
李铁柱的棍法走的也是刚猛的路线,有点和鲁智深相似,使将起来,犹如魔神附体,恐怖异常。
四人联手,一下子便困住了方腊,单打独斗四人谁也不是对手,毕竟方腊的实力远超众人。四人联手则足以压制方腊。
方腊精修明教的许多种武功,底蕴深厚,再加上内功登峰造极,在四人的包围圈中,依然应付自如。左手一会儿用拳,一会儿换掌,时而夹杂着指法和爪法,每一种武功都用的出神入化,右手的刀法则专门对付马安山的长剑和李铁柱的铁棍。
五人翻翻滚滚,方腊深陷重围却越战越勇,在包围圈中越来越领动。高手过招,到最后考验的都是实打实的功力,来不得一点弄虚作假,官府四人虽然随便拉出来一个都是威震一方的高手,可惜论底蕴却远远逊色于方腊。斗到分际,方腊顿时运转起了自己压箱底的神功绝技“乾坤大挪移”,移宫导气,左手牵引,马安山手里的长剑不由自主的直刺宋中小腹,李铁柱的铁棍则呜的一声直砸白天后背。
方腊隐忍了许久,摸清了几人的武功路数,这才猝然发难,四人顿时变成了自相残杀。
四人大惊失色,顿时惊叫起来:“我x,怎么回事?”
宋中手忙脚乱的一掌拍开了马安山的长剑,白天却再也躲不开李铁柱的铁棍,砰的一声,结结实实的砸在了白天的背上。
李铁柱傻眼了!手忙脚乱的解释道:“不是俺!不是俺要打你的!”
白天纵然是修炼的横练功夫,皮糙肉厚耐操,也被这一棍子给打的扑地而倒,虽然没有丢命,却也被打的痛彻心扉,内脏更是震荡的喷出了一口鲜血。
方腊早就预料到了他们必然会手忙脚乱,右手长刀快如闪电的掠出,正忙着解释的李铁柱脖颈处鲜血狂喷,脑袋一下子飞出老远,双手还在习惯的挥动着。
另外几人吓得毛骨悚然,这样的死法太吓人了!
方腊得理不饶人,哈哈大笑,挥动长刀直劈刚刚爬起来的白天。白天精修练体,眼见自己再无逃生的机会,忍不住歇斯底里的大吼一声,浑身的肌肉吹气一样的高高隆起。
方腊的长刀劈下,白天也舍生忘死的向着方腊合身扑来,倾尽全力一拳直砸方腊前胸。
正是两败俱伤的打法。
方腊哈哈大笑,刀势不变,一刀便把白天劈成了两半,死的不能再死了。同时自己也结结实实的挨了白天一拳,身体不由自主的飞了起来,一下子撞进了官军的人丛中。只听惨叫声此起彼伏,原来方腊的全坤大挪移核心理念就是能转移和反弹敌人的攻击,于是方腊这才安然接下了白天的殊死一拳,借力打力全部把拳力转移了出去,有官军众人承受。
方腊笑眯眯的奔着宋中和马安山走了过来,长刀倒立,眼神带笑,在二人眼里却说不出的阴森可怖。方腊这厮自知覆灭在即,哪里还会心慈手软?几乎每一个死在他手里的都是一刀两断,死状不堪入目。
宋中看了看四周,到处都是拼杀的人群,尸体堆满了四周,哪里又能找的出谁是自己的同伴?于是对着马安山苦笑道:”山穷水尽!只有死中求活,你我能不能套的性命全看天意了!“
说罢,抢先向着方腊冲过去,双拳左右开弓,舍生忘死的向着方腊锤去。马安山也知道生死就在眼前,挺剑纵身向前,夹攻方腊,招招都是同归于尽的路数。
方腊四名强敌已经死了两个,余下两个已经大大的轻松,于是故技重施,马安山和宋中顿时便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自己的同伴会不时的攻击自己,幸亏刚才已经有了经验,每一次出手都留有余地,这才能保证自己有余力临时改变出手轨迹,否则又会变成自相残杀的情景。
这样却有了一个弊端,难免每一次都感觉涂泥带水的,说不出的别扭。方腊却占尽了上风,三人斗到酣处,方腊一抓突破了二人的防御,这一抓和司行方的天禽七变如出一辙,开碑裂石只是寻常,马安山被一下子开膛破肚,扑地倒毙。成了有限的不是一刀两断的死者。
宋中脸庞不由自主的抽搐起来,这么多人,死的就剩下自己了,余下的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猫着呢。怎么办?
方腊哪会给他留下思考的时间?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好像死神降临。宋中在霎那间就知道了自己根本就没有别的路可走,要么死,要么殊死一搏!
于是他大吼一声鼓勇直奔方腊,霹雳手像狂风暴雨一样疯狂输出,自知九死一生,那就置之死地,能不能活命就看天意了。
方腊哈哈大笑道:“让你气的心服口服!”于是把长刀插进了城墙上,也是挥动拳头迎了过来,二人针尖对麦芒,拳拳相撞,内力全开,不到三拳,宋中便口鼻沁血,却依旧咬着牙悍斗不止。
方腊大吼道:“成全你!”,说罢,一拳击出,这一拳无声无息,连破风声也消失了,就像轻柔的鹅毛飘过一样。宋中却被这一拳捶打的飞了起来,人还在半空中就已经内脏俱碎,死!
方腊志得意满,忍不住哈哈大笑!这些土鸡瓦狗,卖身求荣,活该!
突然,有几个士卒打扮的官军冲了过来,张牙舞爪的,方腊睁大了眼睛,什么情况?这几个家伙是猴子派来的逗比吗?自己刚刚大展雄风击毙了几个高手,这几个小兵是什么情况?
方腊无奈,只好提刀就是一刀两断!再一个一刀两断!突然小兵人丛中一个小兵突然出手变得十分阴毒,一招石灰粉洒了过来,方腊勃然大怒,一刀生生改变方向把这个挥洒石灰粉的小兵给劈的一刀两断。
就在这时,死尸堆里突然又暴起两个人,一个人扬手又是一把白白的粉末,又是石灰粉!一个人手臂挥动,呲呲的破空声不绝于耳,显然是钢针等细小的暗器。
方腊嗤笑道:“雕虫小技!”嘴里说话,单刀一个夜战八方,便把钢针扫荡的一个不剩。
二人站起身,轻松的拍拍手,笑道:“方教主没觉得哪里不对劲?”
方腊忽然大惊失色,这些家伙在这里撒石灰粉就是最大的破绽,第一次撒石灰粉自己还以为是那个小兵下三滥的招数呢,所以根本就没有提防,接着就第二个人连续撒石灰粉。
方腊吸了一口气,只觉得内息就如同蜗牛攀爬一样,自己深厚的内力仿佛失去了控制,岿然不动,四肢的力量也烟消云散,浑身乏力,就连站立也成了奢侈的一件事。
方腊脸色大变,没想到自己高高在上,居然被这些下三滥的招数给算计了。
官军二人哈哈狂笑不止:“大名鼎鼎的方腊方大教主居然落在了我等兄弟之手,果然是有福不在忙啊!那几个蠢货,趾高气昂的,还不是都死翘翘了?”
原来这两个人是两兄弟,精研用毒之术,专门防范有人下毒暗杀童贯,接了差事,便知道凭着自己兄弟的武功根本就毫无可能奈何方腊,于是就精心设计了这个圈套,等那几个高手被方腊斩杀了,自然就会放松警惕,然后用石灰粉掩盖他们精心配置的专门针对内家高手的毒粉,这才一击建功。
方腊再也维持不住,扑通一声,委顿在地上。
兄弟二人哈哈大笑,抢了过来,这两个家伙对自己的毒药十分有信心,走过来便像摆弄牲口一样把方腊翻了过来,蹲在地上看着就像看着一堆的金银财宝。
方腊忽然一个暴起,双手成抓,一手一个抓住了他们的喉咙,咔嚓一声,二人的喉结被生生的抓断了,二人就像死鱼一样挣扎着倒地而亡。方腊也是动用了残存的最后一丝力量,看着二人毙命,他自己也慢慢的昏了过去。
昏迷之前,似乎听见一人欢笑着大吼道:“哈哈!方腊居然落在了老子手里!”
方腊彻底的昏过去了。
王寅、厉天闰、石宝等大将正在拼死杀敌,突然被人告知,自家教主被人生擒活捉了!宛如晴天霹雳。
王寅大怒道:“放屁!教主武功通玄,要么可能会被生擒活捉?”
士兵哭诉道:“教主中毒了!教主被官军高手暗算,中毒了!”
王寅看着杭州城已经沦陷的七七八八,再坚持也于事无补,于是立刻便吩咐道:“通知几位老兄弟,潜伏城中,伺机营救教主。”
说罢,转身便走,再也不看城头一眼。
不一会儿,厉天闰、石宝等高层都相继脱离战场,转身便跑进了杭州城。
明教在江南繁衍生息了几百年,杭州城更是重中之重,自然不缺乏隐藏自身的秘密窝点。反而是杭州城外,现在正被官军围的水泄不通,现在出城,根本就是往渔网上撞,自投罗网。
明教高层撤离,局势一下子急转直下,官军经过一番杀戮,终于彻底的控制了四门。
童贯接到报告,忍不住哈哈大笑,这泼天大功终于被自己拿到手了。
于是童贯笑眯眯的对着传令兵说道:“本帅一言九鼎,这些兔崽子们恐怕都等急了!告诉他们,随他们撒欢去吧!”
传令兵喜笑颜开的去了。
果然,四门同时都欢呼了起来,杭州城里顿时涌进去了浩浩荡荡的官军,他们像脱缰的野马一样,狂笑着砸开一个个院子,抢钱!抢女人!遇见反抗的就毫不犹豫的拔刀就砍!
杭州城整整的被祸害了三天三夜,无数的妇女被侮辱,家财被抢,男人被杀,杭州到处都是残垣断壁,不少地方还冒着硝烟,尸体到处都是。
谭缜策马走在大街上,身边不时地走过几个士兵,一个个腰里都塞得鼓囊囊的,嘴里还不时的发出几声淫笑来。谭缜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童贯太过分了!官军也能这样放纵?这些虎狼之师被如此放纵,以后还怎么上阵杀敌?
百姓们恐怕会恨官兵之入骨,杭州城再也不是大宋的了,仇恨的种子一旦种下,便总有生根发芽,甚至茁壮成长的一天,朝廷在这里就是仇恨的代名词。童贯啊童贯,就算你功高盖世,也死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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