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值大宋徽宗年间,朝政经过连年倾轧,官场腐败,民不聊生。皇帝任用奸佞,蔡京、童贯、高俅等六贼个个飞黄腾达,民怨沸腾。
武大郎正一身皂服,行走在清河县街头,看着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和街道两边鳞次栉比的茶馆、酒楼、赌坊,忍不住叹气。
小胖子陈三元同样穿着衙差服色,手拿着一串糖葫芦吃得津津有味,听见武大叹息,忍不住问道:
“大郎有何心事?”
武大郎自然不能说再过几年,眼前的繁华都会化为乌有,而自己居然是后世大名鼎鼎的武大郎,被人戴上绿帽,最惨的是死在自家老婆手里,窝囊透顶。
觉醒记忆的武大郎懵逼了,清河县、弟弟武二郎、父母双亡、身材矮小,所有的标签都清晰的说明了一个结果——自己就是那个倒霉蛋,武大郎。
于是乎,武大迸发了前所未有的激情,赚钱补身体,养家,然后运作进了衙门,尽管只是一个小小的衙差,武大却打听的清楚,有可能运作进朝廷六扇门,那里有高深的武功,不但能补足自己身体的亏空,还可以有自保之力,乱世到来,没有武功,有多悲催?
小胖子陈三元是捕头陈泰独子,武大自然不会放过结交的机会,凭着自小厮混市井的钻营劲头,不几天,小胖子就把武大引为知己。
二人搭帮巡街,说说笑笑,十分快活。
这天,武大刚刚走进衙门,就发现衙门气氛紧张,个个讳莫如深。
小胖子看见武大,挤了过来,小声说道:
“京城来人了!好像是贡品出事了,咱们有大活了!”
果然,没有一会儿,陈泰就陪着几个气质迥异的便装汉子走了过来。
陈泰言简意赅道:
“这几位是京城来的大人,身负皇命,都参拜吧!”
众衙役老老实实的行礼参拜,衙门厮混,察言观色很重要,众人看这架势,早就一个个变得老实本分,唯恐惹祸上身。
一个贵公子样的官员走出来,大声说到:
“这一次非比寻常,我还是把话说道明处,运河上江南的贡船被袭击,贡品丢失,贼人已经四处逃走,清河县也不有可能是逃走的方向,你们需要配合我们,封锁县城,盘查过往人流,该怎么办,大家好好掂量掂量,看看阴奉阳违能不能过关,小心你们项上人头!”
衙役们都听的战战兢兢,这家伙说话太吓人了!
武大缩在人堆里,不显山不露水的,现在根本就不是出人头地的时候。
那官员讲完,便有陈泰发布任务,武大等衙役负责暗查大街小巷的动静,其余的不用衙役负责。
这安排还是相当靠谱,可能很是了解底层的详情,这些衙役确实不可能承担更重的职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武大一如往常,该怎么干,还怎么干,很明显,人家未必会来清河,对于官府的这几个官员,秉性一点也不了解,谁知道不是有命立功,没命受赏?
并且,能做出如此大案的,会是简单角色?
贡船可是有官军重兵押送的,寻常的势力能干成?甚至有可能就是反宋的义军,这样的人,自己能去抓他们?
再说,自己能抓住吗?
盘算来盘算去,这件事跟自己都没有什么关系,还是安分点吧!
清河确实也安静的度过了三四天,丝毫没有发现,京城来的几个高官都销声匿迹,莫名其妙的就这么松懈了下来。
夜里,武大下值回家,弟弟武二郎不知道跑哪里撒欢去了,被武大禁足了几天,跑出去就不想回来,武大只好自己吃饭,睡觉。
半夜时分了,武二郎居然还没有回来,武大只好翻身起来,出去寻找,非常时期,武大只好小心翼翼,毕竟真的出事了,自己也兜不住。
行走在黑夜里,武大仗着熟悉地形,向着武二郎厮混熟悉的狐朋狗友家走去。
突然,一道黑影在前面街角闪过,不一会儿,紧接着后边轻飘飘的跟着一道身影。
武大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本能的觉得不对劲,眼下正是风声鹤唳的时候,清河所有的小偷小摸,地痞流氓早就闻风而动,躲到了犄角旮旯里,怎么会有人半夜乱跑?
鬼使神差的,武大紧紧跟在后边,看看二人干什么勾当。
前边的人影兜兜转转的进了一处宅院,前面的牌匾上写着“济民堂”药铺,武大更加深信不疑,这两个人有问题!
济民堂远近驰名的是治疗枪棒损伤的金疮药,晚上偷偷摸摸的进去,明显是不能光明正大买药,搞不好就是官府要找的人,那后边跟踪的人呢?
难道是官府密探?
武大躲在阴影里,观察这二人行踪。
不一会儿,黑影出来了,显然已经得手,后边的人依旧跟踪,武大稍一犹豫,便也跟了上去。
三人就这么连成一串,在黑夜了穿梭。
武大全靠着熟悉地形,才没有跟丢。
当先那人,跑到了一个贫瘠的小巷子里,在一个院落边失去了踪影,跟踪的人确定了地址,这才退走。
武大小心翼翼,唯恐暴露自己,就自己那三脚猫的武功,保命都难。
回家后,武二郎已经睡得鼾声大作。
第二天,武大照常巡街,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晚上,等武二郎睡熟了,自己才偷偷的拿着腰刀,向着那小院子摸去。
如果有事发生,很有可能就是今晚,昨晚上跟踪的人戏精确定了地址,却没有动作,只能是另有所图,要么就是还有大鱼没有落网。
武大不敢凑近,只能远远的躲在角落里,看着那小院子。
时间一分一秒的慢慢流逝,武大还以为今晚又会风平浪静,忽然,一道身影如凭虚临风,轻飘飘的从远处飞掠而来,动作犹如雄鹰先吃,舒缓中透着威猛。
黑影坠落在院子里,灯光亮起。
院子周围忽然火光大亮,几个人举着明晃晃的火把,隐隐的包围了小院子。
院中有人施展内力叫道:
“是朝廷哪路高手来了?切报上名来,让司某听听!”
人群中走出一人,哈哈大笑道:
“在下江南应奉局朱杰,见过司行方法王!”
又走出一个儒生打扮的汉子,文气十足道:
“在下皇城司供奉许从文,见过司法王。”
最后走出一个老头儿,言简意赅道:
“六扇门赵城!”
清河捕头陈泰和几个高手站在后边,根本就上不了台面,被人华丽的无视了。
院门打开,一条雄壮大汉,迈步走了出来,面对强敌,丝毫没有紧张之色,反而笑呵呵的问道:
“看来,诸位是专门等着我,我就是你们等的大鱼?”
朱杰昂然道:
“没错,司法王既然敢做下案子,就能料到朝廷会如何应对,事事逃不过因果,我等食君之禄,只好拿司法王去回应陛下的怒火了!”
司行方拍手道:
“有道理,十分公平!只是诸位确信是我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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