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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阴谋(二)

    话说牛二再也按奈不住那颗躁动的心,一心向往着外面的花花世界。也不再树下乘凉了,跑到李管事的屋中找了个研究新菜式的原由请了个假,随后麻利的乔装改扮收拾妥当。

    摸摸怀中的钱袋子,沉甸甸的就是让人感到那么满足和喜悦。里面装的是牛二进李府以来所得的工钱和赏银。

    感受着那压手的感觉,牛二心中充满了喜悦,暗道“来李府躲避仇家的决定真是赌对了,不仅安全有了保障这赏金也是出奇的大方。”想到高兴的地方,牛二忍不住咧着大嘴笑了起来,丑陋凶恶的脸庞看起来也有几分可爱。

    牛二怀揣着银子来到街上,看着繁华的街道和热闹的人群,注视着两遍叫卖的小贩,闻着扑鼻的花香、果香和食物的香气,听着马嘶犬吠和小贩的叫卖声,种种美好的食物组成了美好的世界。

    这是什么,这是自由的味道,牛二就像是出笼的小鸟一般再也按奈不住激动的心情,一头扎进热群之中融入到人流之中。

    东瞅瞅西看看,以前还不觉得,现在再看这些熟悉的事物还真有些亲切的感觉。这边买点瓜子,那边买点水果,林林总总的最后搞了一大堆,就像个孩子一般。

    这人啊,不管是善是恶都有着童真的一面。要不说‘人之初,性本善’呢,这人自打生下来本性都是善良的,心中藏着真善美。只是世间这个大染缸将纯净的灵魂染成了形形色色的人,我们的生活环境和接触的人都会影响着我们的世界观和人生观。

    这牛二长成这样也和他的家庭出身脱不了关心,这里便不再细表。

    话说牛二像个孩子一样不停的买着自己喜欢的东西,观看街边的杂耍和打把式卖艺的,看到精彩的地方和众人一起叫好,还大方的赏赐一些银钱。

    就在他享受美好的生活的时候,却有人不太痛快。

    那就是被赌坊人派出来盯梢牛二的李四,这李四也不是个好东西。整日和牛二厮混在一起,整日在大街上不是调戏良家妇女,就是找个由头讹人。

    别看这牛二不是好东西,但他有个好媳妇。牛二的媳妇秦氏长牛二几岁,小时候跟着父亲逃荒到泗山镇,被当时在镇上酒楼做厨子的牛父好心收留。秦氏的父亲因为积劳成疾,不久便病故了。

    去世前将秦氏托付给牛父许配给小几岁的牛二作为童养媳,牛父在酒楼中做厨子收入不错,一家人生活的还算富足。但是好景不长,牛父在回家祭祖的路上不幸的出了意外,遭遇了强盗。不仅身上的财物被洗劫一空还丢了性命。

    就这样幼年丧母的牛二再次失去了自己的父亲,成了孤儿。他是不幸的,也是幸运的。不幸的是他的出身,幸运的是他有个好妻子。

    秦氏年纪虽然也大不了牛二多少,但她自幼贤惠。和小自己几岁的名义上的丈夫实则弟弟的牛二相依为命。靠着浆洗衣服和家中几亩薄田以及好心人的帮助顽强的活了下来,不仅如此还让牛二学好。

    花费好大的力气积攒下微薄的收入送牛二跟识字的先生认字,不求他考取功名做官,只希望他能够习得常用的文字可以继承牛叔叔传下的菜谱。

    这牛二也没有辜负秦氏的希望,他非常有读书的天赋。看见牛二小小年纪便这么懂事,这么小就知道上进努力,便起了爱才之心,打算将他推荐到县中读书。

    牛二知道家中的条件,姐姐供养自己两人的生活就已经很辛苦了,不管春夏秋冬只要有浆洗的活就会接过来干,本该是洁白的柔夷才能配上姐姐娇俏的脸蛋,但现在不仅布满了伤痕和茧子,冬天还会生满冻疮。

    那深深的伤口和鲜红血液深深的刺痛着牛二的心,他有时会恨自己,恨自己年纪小,恨自己无用,完全是姐姐的负担。要是没有自己的存在,姐姐早就嫁到富裕人家享福了。

    在这种情况下牛二下定决心一定要自己的秦姐姐享福,但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对目前的情况并没有帮助。姐姐辛苦的工作只能勉强解决两人的温饱。

    为了让牛二能够继承牛叔叔的衣钵,能够识的菜谱认字,秦氏更是在白天完成浆洗工作后,晚上借着月光缝制荷包。好不容易攒够了束倏送牛二进学识字,牛二非常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因为这每一枚铜钱都粘着姐姐的血汗。

    他珍惜每一秒学习的机会,只想着快快学成继承父亲的衣钵,让秦姐姐不要在这么辛苦。便拒绝了夫子的好意,并请求夫子不要将学堂里的情况告诉姐姐。

    是以秦氏还以为牛二的天赋只是中等,只是夫子长长叹息可惜个好苗子,对于牛二家中的情况他也了解过,但夫子的家境也不富裕,也无能无力。只能免除了牛二的一切费用,并将自己的笔记和感悟传授给了他,希望他闲暇时细心领悟。

    牛二学成之后,拿着先生给的结业证明。这是他特意要的,牛二担心姐姐不相信自己说的话,便让先生提前写个证明表示自己已经学成。

    秦氏见牛二突然回家果然气氛,见到姐姐阴沉的面色。牛二心道,幸亏我早有准备。便将先生开得结业证明拿了出来,虽然秦氏并不识字。但她识的先生的印章,在听到牛二的解释才转怒为喜。

    高兴的小脸都涨红了,兴奋之下对着牛二的小脸亲了一下。

    牛二的小脸顿时也红了,秦氏到是没有多想,他把牛二当做弟弟看待,又将那结业证明拿起来看了好几遍。

    随后高兴的道:“今晚我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爹娘。小弟,准备一下,姐姐今晚给你做大餐吃。”

    说着晃了晃手中的信纸像个花蝴蝶一样飘走了。

    看见姐姐走远,牛二抬起手轻轻揉了揉姐姐刚刚亲的地方,脸上露出傻乎乎的笑容。心中下定决心:“姐姐,今生我一定让你幸福。”

    晚上的食物果然丰盛了很多,不仅有着一盘平时舍不得吃用来卖钱的炒鸡蛋,还多了一小碗油汪汪的红烧肉。

    自打父亲去世之后,牛二已经好久不知肉味了。闻着红烧肉的香气,一下子将肚中的馋虫给勾引出来了,唾液疯狂的分泌,不停的吸溜着口水。

    看着小弟没出息的样子,秦氏感到好笑:“小弟,快吃吧,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早就等不及的牛二听见姐姐发话,立马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颤巍巍的肥肉放到口中,油脂在口中爆炸感觉对于长久不知肉味的人来说实在太美味了。

    “好呲,好呲...”牛二嘴中塞满了肉汁,被烫的说不清话来。

    虽然舍不得咽下,但肉汁还是随着唾液进到喉咙之中。随后道:“姐姐做的真好吃。”

    “好吃你就多吃些!”秦氏宠溺一笑,又向牛二的碗中夹了好几块肥肉。

    牛二顿时开心的吃了起来,一连吃了几块,牛二才从美味中回醒过来。这才注意到饭已经吃了大半,姐姐没有吃一块肉一块鸡蛋。暗骂自己:“牛二啊,你这是太没良心了。姐姐对你如此之好,你还只顾自己享受,还说以后要让姐姐幸福。遇到肉食便将姐姐忘了。”

    牛二心中将自己骂了和狗血淋头,夹起一块肉放到秦氏的碗中,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姐姐吃。”

    诧异的看了牛二一样,发现牛二的眼中充满的期待。暗道我家小弟长大了,微微一笑:“小弟你吃就好了,姐姐不爱吃。”

    说着就要夹回牛二的碗中,牛二伸手将碗护住。注视着秦氏道:“姐姐,先生说好东西就要和家人一起分享。姐姐,你也吃。”

    “好好好...姐姐吃,我家小二真的长大了”秦氏眼中蓄满了泪光,将那块推让了半天的肉放进口中。什么味道没有吃出来,只有一种感觉充斥口腔,那种感觉叫幸福。

    ......

    【作者题外话】:两章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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