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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深夜酒吧

    我走了进去,里面就一盏昏黄的灯,好像以前的小卖部,有几个拿着啤酒瓶的男生从我旁边走过,我才恍然大悟,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就是我要找的酒吧。

    院子里有一颗非常粗壮的树,这树得有年纪了,再往里走那就是一扇普通的门,我已经能听见里面的刺耳的音乐声了,旁边的酒保弯腰对我说了一声欢迎光临。

    “未成年人不得入内。”

    不得不说这是一家守规矩的好店,但对我伤害极大,我今年已经二十一岁了。我面无表情地掏出身份证,他拿着身份证看了我好几眼然后给我开门,我进去之前瞥了他一眼,但他好像没看见一样站回了原位。

    我走进去张望着,想看看那个白衣女人在哪里,但是人太多没有看见,于是我就走到吧台点了一杯气泡水,其实我并不喜欢喝酒。还记得幼时,长辈们抱着我,用筷子沾酒给我尝,我后来也试过喝得酩酊大醉,但那种感觉实在难受。

    我望着舞池里疯狂跳动的人们有些出神,他们迷离的眼神带着彷徨,也许这是能够释放他们压力的地方。这让人热血沸腾的音乐也感染着我,是频率,我的心理似乎普通人更敏感,这从我年幼时就已经开始了,我能感知身边一些很微弱的东西。

    那个调酒师看了我好几眼,终于开口跟我说话。

    “你是不是叫陆宁?”

    老实说,我跟这座城市没有任何的联系,更不会有人能认识我,所以非要说有什么联系的话,那就是宋青。

    “你怎么会认识我?”我假装问了一句。

    这个调酒师穿的衣服看着就不便宜,我知道很多富二代喜欢体验生活,不知道他是不是。他的脸上总是带着微笑,这让人心情很愉悦。他拿出手机给我看,这是一个群,里面有一百多人,最近一条消息上面是我的照片,是那个四眼发的,上面一条消息是,“宋青带回来的女人,叫陆宁。”

    看到这里,我整个人是裂开的,我第一反应就是进了贼窝了。怪不得在门口那个酒保看了我好几眼,我试探地问道:“宋青,他是谁?”

    “我们老大。”

    哦?老大?我跟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傻里傻气的模样可不像,哪有老大亲自去盯梢的。

    “那个四眼是谁?”

    他四处看了看然后压低声音跟我说:“是宋青的大学同学,包括那个坐在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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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叫大张,他们都是一个寝室的。”

    我往他指的地方看去,是那个长得比较壮的年轻人,白衣服的女人不见了,坐在他旁边的是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年轻女生,不过她没有白衣服的女人优雅,一股风尘的气息。我心想,宋青这些人还真会玩。

    突然,眼前一片漆黑,但音乐还在响。出事了?不知是谁碰了我一下,我从凳子上摔到地上,膝盖和手掌上的刺痛让我立即清醒,在这黑暗中,巨大的音乐声伴着嘈杂的响动让我不知所措。一瞬间所有的灯都打开了,强光照的我眼睛睁不开,音乐也停下来了,同时响起了尖叫声。

    酒保和调酒师全部走到前面去了,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从地上爬起来努力挤到最前面去,看见一个女人躺在地上,白色的衣服和红色的鲜血,是她。这个画面很美,我有点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吓到了,但我此时是兴奋的,梦竟然可以成真。

    有些人尖叫着挤到角落里,有的人却大方的站在前面盯着死者看,毫不畏惧,人和人的差别真的挺大的吧。

    血还在流,红色的鲜血浸透了白色的衣服,而她却早已死去,我已经感觉不到生命的气息了。

    我被人群挤来挤去,这时看热闹的时候吗?我心想。警察很快就来了,把现场封锁住,我想找大张,却发现早已找不到他的踪迹。我想知道这件事情跟他有没有关系,因为我害怕被拉进了贼窝。

    不对,我才发现,那个白衣女人来的时候是拿着一个手提包的,但是现在警察搜索了整个现场都找不到,我怀疑手提包里有重要的东西被他拿走了。

    我想出去,但是还不行,警察要一个一个排查,虽然这是公民应尽的义务,但我有些烦躁。在无聊中,我无意间瞥见穿红色衣服的女孩,睁着眼睛往前看,她拽着衣角,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是恨,没错,带着恨和得意。

    她似乎怕警察看到,收回了目光,站到角落里。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并不太关心,我只关心究竟是我的梦境能成为现实,还是我现在已经拥有了预知未来的能力?如果是前者,或许我能将它进行改写。

    等到能走的时候,已经天亮了,宋青给我打电话,被我无情地挂掉了,我向调酒师和酒保告别,独自一人回去了,经此一事,我并没有买单,但或者可以直接赊账,挂四眼的名字,反正他们都认识我。

    我梦见那个白衣女人,她站在我面前,画着刚好的淡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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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举手投足间散发着迷人的魅力,她红色的嘴唇在动,似乎在向我诉说着什么,画面一转,她倒在地上,红色的血浸湿了白色的衣服,格外显眼。梦中的我拿着刀,刀上沾着鲜血,我看不见她了,好像很多人围着我,远处亮着刺眼的光,白花花的一片,他们围着我,看不清脸。

    又是个梦,这是第二次了,我有点后悔读不懂唇语,不然说不定我能从中获取一点信息。

    已经中午了,我洗了把脸,把脸上的汗珠洗去了,我站在镜子前审视了一遍自己,眼神还是那么空洞,最近有点消瘦了。突然想起了敲门声,是服务员给我送午餐,很丰盛。但似乎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好好吃过饭了,一直都是得过且过的状态,我拿着筷子,还有些许不适应。

    晚上我在楼下大厅遇见四眼,他突然往我这边靠过来,一脸八卦地问我:“你跟宋青到底什么关系?那天晚上我在楼下盯梢,宋青在远处跟一个女生说话,那是你吧?”

    我一想到他把我发到了群里,我就不可能跟他好好说话。

    “哦,是呀。”我靠着墙,玩着手,漫不经心地回了他一句。

    “你跟他怎么认识的?”他的好奇心越发地重了。

    我用余光看见宋青正从这边走过来,我立马就像兔子一般地飞窜出去。想起了那个白衣女人,我走回那个巷子,回忆着昨天晚上她摇曳的身姿,有的人真是见一面就少一面。现场被封锁了,我不可能进去,我在不远的距离看见一座废弃的阁楼,正好可以俯视这里。

    她是第一个可以让我感知我可能拥有某种特殊能力的人。

    院子里全是枯树叶,对比之下,这片区域就好像被这座城市抛弃一样,无人问津。这楼梯是木头做的,我并没有试试它能不能支撑住我,而是直接站了上去,挺有趣的,上楼“嗒嗒”的声音就好像回到小时候,一层到三层全部是废弃的家具,上面覆盖了一层灰,真的好久好久没人来了。第四层似乎是间书房,窗户四周都是开的,风吹的窗户咔咔作响,我并不害怕,反倒觉得有点温馨。

    我双手撑在窗户上用手掌托着脑袋,蓝蓝的天空,有大树,有鸟叫,再加上刚过正午的阳光,真是令人心旷神怡。往下看,那座院子拉满了警戒线,我的脑子里突然浮现出那个女人的身影,真是令人惋惜。在这时,我突然想到,这家酒吧应该是龙井阁的其他产业,那里出了凶杀案,以后还会开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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