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阵型还是跟白天一样。最上面是元婴修士,中间是混合队伍,下面是组成术法大阵队伍。只是经过上次的试探后,这次大家都打出了真火,一上来就真刀真枪的拼起命来。
冲在最前面的依然是攻城巨兽,大部分的阵法攻击都被此兽抗下。术师队伍紧随其后向着城墙冲来,潘、吴两位元婴修士带队开始阻挠那护卫巨兽的术师。牛泗则是看准时机将陷地符丢下。
可是这次陷地符并没有起作用,只见后面的术法大阵之中那马姓术师用手一指地面一阵白光闪过,整个地面竟是被冰封起来。显然是对方在昨天失利后想出了对阵的策略。
但是牛泗也是反应灵敏,一打爆裂符就打了下去,直接在巨兽前面炸了个大坑,那奔跑的巨兽直接陷落进去栽倒在地,但是因为不能陷入地下估计也限制不了对方多一会儿了。
果然那马姓术师又是一指地面,那地面一阵黄光闪过,又变得坚若金刚起来。那两只巨兽也正挣扎着起身就要再次冲锋。牛泗眼见陷地符起不了作用了只能自己冲向了其中一头巨兽,身上白光一闪腊梅却是冲向了另一头。
对于这样大的巨兽,即使牛泗也是破不了防的。但是并非没有办法对付,这样的东西不会是某人的灵兽。这样的灵兽单打独斗中起不了什么作用,但是战争中却是威力无穷。一般都是作为族群的传承灵兽存在的。与这巨兽血脉相连的传承令牌多数也是掌握在元婴术师的手中,没准就是掌握在石所宸的手中,此时再去抢夺已经是来不及了。
不过即便没有令牌,也是有可能控制着巨兽的,这巨兽灵智并不高,腊梅就是此物的克星。当然除了腊梅,擅长玩弄神魂的天魔也是可以的。只见牛泗身上一道黑光直射这巨兽。那些术师还以为是什么攻击并未在意,对这巨兽的防御他们是相当有信心。
果然任何事情都没有发生,牛泗也没有再攻击巨兽而是轰隆一声消失在当地,直接出现在城头上。
“牛道友你怎上来了。那巨兽怎么办?”罗修奇不由得大急。
“巨兽没有问题,我上来是因为一个老朋友到了,我招呼一下。”牛泗说着,一抬手一道天罡剑气打在空处。一个人影在这天罡剑气下一个趔趄显出身形。正是霍念。
“牛道友好手段,竟然发现了我的随风潜行。”霍念此时也是一脸郁闷,原本以为可以刺杀罗修奇一番,没想到被牛泗破坏了。
“霍道友既然来了,就留下吧。”罗修奇和在场的元婴修士自是不会客气,同时朝着霍念攻去。
霍念身法奇快,左右晃了两下闪开大部分的攻击。一闪身下了城头,虽然被打中两记,但是显然没有大碍。随后消失在术师的队伍里。这速度牛泗想追已是追不上了,再说牛泗也没想追。
“准备反攻吧,”牛泗道。
“现在就反攻?”罗修奇道。
“嗯,现在就反攻,你看下面就知道了。”牛泗淡淡的道。
“下面?”罗修奇再次往下看去,不由的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还是毫不犹豫的喊道:“攻击!”
原来两只攻城巨兽向前跑的时候却是改变了方向,向着两侧分开然后利用这个弧度加起速来,然后在城墙下转了个弯对着东炎术师的术法大阵就冲了过去。东炎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但是罗修奇反应过来了。灵源晶炮早就准备好了,此时更是不惜能源的被激发出去。各种之前的布置也纷纷启动了。
“不好,巨兽失控了。”石所宸最早发现了不对。
“防御!全力防御!”石所宸吼道。只是此时有两头攻城巨兽冲锋在前,又有城头的晶炮攻击在后。大阵所喷发的寒冰烈火浓雾毒烟肆虐,一时间城下已是一片人间地狱。
那马姓修士此时带领的术法大阵被冲击的最为严重,虽然有十余名元婴术师在阵中主持,可是并不能阻挡这巨兽分毫。好在术师们此时已经是反应过来纷纷腾空,各种术法组成的灵兽再次成型这才堪堪维持住了术法大阵没乱。
可是面对晶炮和大阵的攻击也是勉强防守,不断有低阶弟子被无情的法器带走了生命。就是这大阵眼见也支撑不了多久了。
石所宸看的目眦尽裂,飞身上前,咬了咬牙,掏出一个巨大的金钵,嘴里念念有词,然后一口鲜血喷到金钵上。
那金钵一下金光大盛,一个高大的金色身影在在金光里走了出来,其身高竟是比攻城巨兽也小不了多少,原来是一只巨猿。
这巨猿不光身形高大,一对修长粗壮的手臂直垂到膝盖以下,一对紫色妖异的眼睛闪着摄人的紫光。此巨猿一出来就用双臂拍击几下胸口,昂天一声巨吼,震得整个大阵都是跟着晃了一晃。然后抬起一双修长粗壮的双臂,对着两只攻城巨兽砰砰就是几拳。
这几拳下去打的这攻城巨兽也是晃了晃身形停了下来。这巨猿得理不饶人,向前欺近一步,来到两个巨兽中间,粗大的手臂一伸,已经抓住两只巨兽的独角。然后一声怒吼,竟是凭一己之力推得两只巨兽不断后退,直到退到城墙上再无可退才停下身形。
两只巨兽撞到城墙上,震得城墙都是不断的摇晃。要是没有大阵的守护,震塌都有可能。本来大好的形势没想到一瞬间逆转过来。罗修奇不由的大急看向牛泗。
“牛道友,这恐怕还得是你出手了。否则一旦城破,我们这点人只能是死路一条了。”罗修奇道。
“这大家伙太厉害了,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对付他。”牛泗皱着眉头说道。
“那个金钵必是此物的寄身法器。只要能抢到那个金钵,这东西应该是不攻自破的。”罗修奇道。
“那我试试,不过我可不敢打包票的。你们要是有什么手段也赶紧使出来,待会儿可来不及了。”牛泗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