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你想怎么合作？”
“我的要求也很简单，李家能否协助我，购买下除益州城外，整个川路地区的粮店，让我牢牢地控制住整个川路地区的粮食生意。”
李福定想都没想拒绝了，虽然他知道秦家的野心，但如果真如他所愿，自己李家日后必定会受他的要挟。
“怎么？李二爷有什么难处？”
“呵呵，你秦家不缺钱，也不缺人，买下那些铺子不是问题吧？再说了，你控制了粮食的供给，到时候逼他们一下，还有不听话的？”
李福定的话，让秦怀仁也是略有骄傲。
的确，秦家的家底还是比较丰厚的，可他真正的影响力也只是局限于渝州，如果要用非必要的手段，那会大大增加他的时间成本。
特别是绵州还有一个栾掌柜，他控制了绵州半个城的粮食生意，要取代他，也是困难不小。
秦怀仁把这些想法告诉了李福定。
“我李家只是一个卖酒的，论影响力，还没有你秦家大吧？”
李福定表现得十分谦虚，其实他李家在整个川路地区名头还是很大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李二爷谦虚了，大宋还有不知道益州李家的？大家可能不知道秦家，但一定知道李家，否则就是瞎了眼了。”
李福定并不会因为秦怀仁的这种捧话而动容，“你就直接说怎么做！”
“我想直接放出消息，秦李两家要在川路地区建立最大的粮号，希望让他们能自己投奔而来。”
“好，占比如何？”
“五五开！”
秦怀仁迅速的回答了李福定的问题！
“如果真能控制整个川路地区的粮食生意，那银子还不是花花的来！再加上李家的酒，真是睡觉都在赚钱。”
秦怀仁的话，让李福定已经很动心了。
可李家还要考虑一件事情，那就是李家背后是圣上，秦家背后的势力目前偏向还不是很明确。
在巨大的经济利益面前，李福定还必须考虑一下政治因素，别因财失命。
李福定也是把这个问题抛了出来，看秦怀仁如何解决。
“有什么冲突的，说白了，你我都是被推在前面，给背后的人赚钱的，只要我们不造反，按时给他们更多的钱，他们有什么理由反对？”
“保守派和圣上斗了那么多年，互有输赢，这个是朝野尽知的事情，那为什么保守派依旧屹立不倒呢？不就是有钱么！”
“当我们有足够多的钱，谁还敢轻易地动我们？”
“说个不好听的，到时候整个川路地区都是我们的天下。”
秦怀仁的野心其实不止于粮食生意，他的目的是要做第二个神威营，而且是胃口是整个川路地区。
李福定很快就洞察了秦怀仁的意图，他意味深长的说道，“有钱赚，也得有命花啊！你忘了无故死在路上的褚十健了？”
秦怀仁不在意的笑道，“一介武夫，他犯的忌就是拥兵自重，泸州滴水不进，但我不一样啊，我没兵，一不会反，我也没本事封闭所有的城市，我只是用想赚更多的钱，让钱给我们打造出一个属于我们的金钱帝国。”
“呵呵，是你的帝国，不是我的！”
李福定说这话的意思，并不是在否定秦怀仁的提议，他是有另外一层意思。
秦怀仁听了，还以为他是怕了，胆怯了，刚要继续劝说，结果发现李福定深邃的眼睛盯着自己。
他马上就发现自己想错了！
“李二爷，粮站的所有权，我们一家一半！”
此话一出，李福定立马就同意了，当场就要和秦怀仁签订合作文书。
可秦怀仁也得捞点回来！
“李二爷！礼尚往来是美德，你们李家现在的酒坊，我也要一半！”
李福定直接拒绝了，口气不善，“秦怀仁，目前益州的酒坊是祖上传下来的，这个不可能给你一半。但日后我一定会在别的地方建立新的酒坊，到时候我给你七成所有权。”
秦怀仁想了想，便同意了，总不能逼着人家把祖业分给你。
“多谢秦公子体谅，虽然所有权不能给，但可以给三成的收入，作为粮号日后的用度。”
两人见互相已经答应了，便直接在李家签订了合作文书，一式两份。
这种文书是属于秘密进行的，他们不会拿去官家做见证，如果一方真的毁约，那这个就是打官司的凭证。
盖上各家的私章以后，秦李联盟算是定下来了。
“既然已经合作了，我有个好消息要跟秦大公子分享。”
“哦？快说说！”
李福定还是决定把李方元做的事情告诉了秦怀仁，这让秦怀仁真是感到舒畅。
“这真是喜上加喜再加喜，如此这般，秦长义他还有什么秘密可言？”
李福定也是欣慰的笑了起来，他内心也是这般所想，一切只等李方元带人回来之后，就可以开始试验了。
正当两个家族的当家人在一起互相商讨的时候，李方元正在快马加鞭的赶往泸州。
在泸州的酒坊里，正好是到了蒸馏酒的日子，和往常一样，老汪他们还是锁上了门，开始蒸馏酒。
阿七他们知道李方元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他们想着过几天就看离开这个酒坊了，所以也是有些脑子充血。
他们商议过后，打算一起去旁边再偷看一次，上次偷看只是看见了蒸馏器在灶上不停的冒烟，根本看不到具体的。
这次他们打算多方位的偷看，蒸馏室是有很多个透气孔的，而且所有的人都去发酵室进行新一轮的酿酒，没时间等在蒸馏室门口。
他们五人正是抓住了这个机会，悄悄的来到了蒸馏室，分别找到几个高处的透气孔，打算偷看蒸馏步骤。
可透气孔太高了，几个人总不能光明正大的去用梯子，所以分成了两组。
阿七比较瘦小，跟着一个壮汉，阿七坐在壮汉的肩膀上偷看。
其他三个人叠罗汉一样，在另外一边偷看。
这次他们看到的比较清晰，他们看见老汪几个把原浆倒入灶上的铁锅，然后把蒸馏器盖在了灶上。
酒在热火的作用下，不停的变成水蒸气，顺着蒸馏器的管子里流出来。
老汪他们正要进行掐头去尾工作的时候，其中偷看的三个人因为有人突然打了个喷嚏，摔了下来。
这动静直接惊动了里面的人，老汪老李反应慢，但马天元的几个心腹，那是军人出身，动作飞快，直接就奔了出去。
直接抓住了这三个人，在另外一边的阿七和壮汉见状，赶紧的想跑，可无论怎么跑，他们都要经过蒸馏室的门口。
阿七带着壮汉，猫在了墙边，打算赌一把，他们以为被抓的三个不会出卖自己，竟然还幻想着等他们走了以后再出来。
哪知道被抓的三个人而别不讲义气，被亮出的军刀下尿了，直接撂了，只见其中一个马天元的心腹，提着刀就奔到了另一面墙壁旁。
四眼对两眼，阿七与壮汉直接怂了，乖乖的跟着这个军爷，与三人回合，五个人就这样被逮住了。
这时候老汪才醒悟过来，自嘲道，“妈的，被这几个小崽子玩了一道，我就说这几个小子之前鬼鬼祟祟的，肯定有事情。”
老李他们也能理解了，上个月那段时间，老汪跟个神经病一样，上下蹿，原来真有偷师的。
也不用说，这几个人也受不了皮肉之苦，一鞭子下去，什么都撂了。
“这李家也是舍得花钱了，每个人一千两，啧啧！”
老李虽然也姓李，但他对这个时空的李家，感到不齿。
“你们几个，谁跟李方元接头？”
所有人的眼神齐刷刷的看着阿七，老汪也知道了五人的主心骨是谁。
“满统领，这四个人麻烦您先带回军营，这个阿七给我留下吧，我还有用。”
这个满统领就是马天元拍了的心腹之一，属于领头的。
“怎么处置？”
“先关着再说！打骂用刑就算了，直接饿三天！”，听到这个出发，满统领也是觉的太轻了。
老汪毕竟年纪大了，不想太过分。
阿七见状，腿肚子已经在打哆嗦了，他也怕。
结果老汪单独把阿七留下了，把他带到了一旁，秘密跟他说了一些话，阿七也是认真的聆听了。
最后只见阿七突然跪在地上磕头，似乎老汪说了一些什么比较严重的话，让阿七感到了害怕。
“你最好照我说的做，不然你就算去了李家避难，我也有办法让你付出代价！”
老汪说完，把老李喊了过来，并在耳边低语了几句。
“老李，你拿三千两交子票给他！记得在每张钱币的后面，做个小记号。”
老李按照老汪说的，拿来了交子票，递给了老汪，老汪却是把这些钱叠了起来，直接塞到了阿七的衣服内衬里。
“他们不是给你一千两么，我给你三千两，足够你花了。”
阿七连忙磕头道谢。
“从现在起，你必须寸步不离的跟我在一起，另外那三千两只是暂时寄放在你身上，如果你反水了，我是要拿回来的，所以你暂时就不要拿出来了。”
阿七现在是老汪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乖得想个老鼠一样跟在老汪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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