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运输的问题,秦长义与大家商议了许久。
如果靠李家的车队来回运输,这个时间间隔就很久了,李家还不一定乐意。
就算李家乐意,一旦李家的车队有事情去了别处,那还是得秦长义自己想办法。
所以这一条路,被大家给抛弃了。
“熊氏镖局是否可以长期给我们运输?”
贺友臣想到了熊氏镖局,可秦长义考虑的不仅仅是一个长期稳定的,而且还要求一定的机动性。
“一会我去找武叔聊聊这个事情,长期给我们运输问题不大。可我觉得还要与一定的机动性!”
“机动性这个怎么讲?”
“简单的说来,就是如果我们有临时性的运输任务,随时可以找到马车进行运输。”
秦长义的解释,让大家明了了许多。
“那这不是问题,每个城里都有马市啊,临时性的任务,去马市不就行了吗?”
孙大的想法还是比较简单,马市固然可以作为选择之一,但谁敢保证每次马市都有充足的马车,或者这些马夫都愿意去。
“我的意思是,趁热打铁,从现在起,组建自己的马车运输队。”
秦长义终究是要跨出这一步,他知道资金上会有一定的困难,早做准备总比临时抱佛脚要好得多。
“可这个花费就很大了,先不说买马的事情,圈一个马场,这都不得了。”
贺友臣是支持的,因为贺家之前吃过这个亏,就是因为没有自己的运输队,在运输粮食上受牵制比较多。
“这个我也考虑过了,我们先养个十匹马车,作为小型的机动车队,能应付一些简单的运输任务就行,比如说从酒坊运到面馆。”
这个方法,大家都是比较同意的,老李这时候站出来了。
“长义啊,对于这些我是帮不上忙的,我就说说我们还剩多少钱吧。”,老李拿出了一个账册,翻到了某一页。
“截止到今天,账房总共还剩下九万三千多两,你们看看这些钱够不够用的。”
秦长义也不是太懂,他把目光看向了贺友臣。
“还有这么多,那肯定是够用了。好一点的马匹也就是五百两一匹,如果想买千里马,也就是一千两一匹,车厢什么的可以定做,那个不值钱,几十两的一个的样子。”
贺友臣很快的说出了这些费用,老李算了算,也就是一万多两的预算,不是问题。
“其实大头在养马上,如果是千里马,那就得喂比较好的草料,平日里隔三差五还得夹杂一些玉米谷子等杂粮,一匹马一个月就要吃掉一百两。”
“那也不贵嘛,十匹马一个月也就是一千两而已,我们卖一天酒,钱不就来了?”
贺友臣摇摇头,“你们算的是目前的量,如果是像李家一样,一千匹马呢?这就是十万两!到时候还要建立马场,还要养着马夫,这都是很大的开销。”
贺友臣这还是粗略的计算了一下,就要十几万的花销,看来组建运输队还真不是一半土豪能玩的。
“慢慢来,哈哈!不要急,慢慢来!我们赚钱的速度还是很快的!”
秦长义知道很费钱,但他日后也是很能赚钱的。
“既然说定了,明天我就先拨一万一千两给贺友臣,尽快的搞定这个事情。”,老李在账本上记录了这么一条,只等明天贺友臣拿了钱以后签字。
“好,我现在就去找武叔,安排运送酒坛去李家的事情。”
秦长义抱着两个酒坛子上了马车,孙大一路小心的行驶着。
来到熊氏镖局后,秦长义也是直接开门见山的提出了自己的需求,武叔满口答应了下来。
这是自骚乱以后,熊氏镖局接的第一个大单子,整整五千坛美酒,镖局所有的马车都出动了。
一百辆马车,连绵了几百米,在武叔的押运下,缓缓的驶向了益州。
熊静儿并没有跟着武叔,而是乖乖的留在了营地练武,偶尔会跑到长义酒坊里面去散散心。
秦长义好奇的问过熊静儿,怎么突然想起来苦练武功。
熊静儿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为了遇到危险的时候能自保。
秦长义猜想,可能也是因为之前神威营的骚乱,让她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这才疯狂的练武。
事实也正如秦长义的猜想一样,之前的骚乱虽然没有波及熊氏镖局,但他们也听说了不少。
特别是神威营的人潜伏了五年之久,都能爆发这么强大的杀伤力,要知道他们镖局这些人天天练武,实战经验丰富的镖师,都不一定打的过正规军。
神威营区区三千人,换掉了正规军的五六千人,这让熊氏镖局自上而下都惊醒了,不仅是泸州,消息传到各个分镖局后,所有人都是加大了习武的力度。
他们这么做,也不是为了与谁争斗,而是为了在日后遇到危险时,能增加活下来的机会。
在此期间,秦长义也是抽空找熊静儿聊了一下长期合作的意思。
熊静儿记下了秦长义的请求,说是等他回到了汴京,和父亲商议后,再给明确的答复。
在运走了李家的酒以后,酒坊又马不停蹄的埋下了第二批酒,四个发酵室酿造的是醉九天,一个发酵室酿造的二锅头。
搭配着酿造,能让发酵室的出酒率最大化。
当第二批酒酿造好以后,贺友臣也是把第一批马车队也建立好了,正好派上了用场。
十辆马车满载着醉九天和二锅头,驶向了益州和渝州,余小年与贺欣怡在收到白酒以后,也是欣喜若狂。
特别是贺欣怡,秦长义特意吩咐过,要给渝州的面馆多留一些酒。
有了酒的加持,再加上价格亲民,渝州的面馆也是恢复到了刚开始的火爆程度,每天甚至要排队吃面。
在持续了一个月之后,余小年与贺欣怡分别把面馆的经营情况,以书信的方式告诉了秦长义。
酒坊的账房中,秦长义正在听取老李的汇报。
“在整个五月中,我们泸州的面馆的纯收入在三万五千两,益州的面馆纯收入在三千两,渝州的就要差些,纯收入在五百两,合计三万八千五百两。”
“你给我算算养车队,花了多少钱?”
“马匹草料一千二百两,车夫月钱每人每月五百文,共五两,车辆检修费用二十两,其他杂项开支一百两,车队整个月的花销一共是一千三百二十五两。”
秦长义高兴的接过了账本,看了看酒厂的开支,总共加起来也不超过五百两,按照这样计算。
他秦长义一个月光卖酒就可以净收入三万多两,换成黄金就是三千两,如果换成软妹币,又是千把万。
这用不了一年,秦长义妥妥的就是一个亿万富翁了啊,想想都激动。
老李见秦长义看着账本傻笑,也知道他在想什么,但老李拿过账本,一板一眼的说道。
“长义啊,有了钱是好事情,但那还得考虑一下,这么多钱你怎么合理合法的弄到那边去,要不然税务局肯定会找上你的。”
“这个后面再说吧,总有办法的,我听说开酒楼餐馆什么的,这样比较容易做流水?”
老李点点头,“的确,这一行吃多吃少很难监管,但无论怎么做,你该交的税费一分钱不能少。”
“那是自然,到时候我们把美食连锁开起来,贴钱让人来吃,把流水做大不就好了,税一分都不少,到时候谁也不会来查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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