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秦怀仁与刘义泽满脸疑惑的时候,孔一刀已经瞬移出了房间。
但走之前,留下了一句话。
“城南军营附近有一个废旧大仓库,粮食全在里面。”
秦怀仁一听,差点跳了起来!
“这王八蛋,早不说!”
孔一刀如果早就说了,秦怀仁也不会痛快的付钱,看来孔一刀也是铁了心,剩下的尾款他肯定不会再要了。
虽然只花了五十万,可粮仓竟然在军营附近,这不是让秦怀仁难看么。
“大公子,这可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马车也没有,你在就是想运,都运不出去了!”
“那我们就这样干等着啊?”
秦怀仁在房里踱步,最后他快速的吩咐了下去。
“你现在赶回渝州,带二十个人来,到时候直接给我搬到仓库里去,吃喝拉撒全部给我在那里,等我搞定所有事情再说!”
刘义泽也没做停留,直接赶往了渝州。
“老霍,一会些一封信,百里加急送到汴京去,问问大人的看法,速度要快!”
霍掌柜看来经常做这样的事情,转身也去准备了。
秦怀仁自己却是找来了笔墨,在孔一刀留下的文书上,把关键的空白填上了,然后收起文书,走向了城南军营附近。
秦怀仁在离城南军营一里路的地方,还真的发现了废旧仓库,说是仓库,其实就是一排排的房子。
从规模看,应该是废弃的军营,不知道什么原因,之前神威营在这建造了这么多的木头房子。
走近一看,秦怀仁这才明了,这里是废弃的马厩,可能是一起神威营养马的地方。
也许是许久不打仗,就没有必要养马了,逐渐的这里就被废弃了。
用钥匙打开其中一件马厩以后,里面还真是一袋袋的粮食,秦怀仁随意捅开了一袋粮食。
白花花的大米流了出来!
“一等米!?”
秦怀仁连续随即破坏了十几袋粮食,全是一等米。
这让秦怀仁内心激动了起来,他突然觉得幸福来的太突然。
为了不让人发现,秦怀仁赶紧的锁好了门,回到了客栈。
在煎熬了几天以后,刘义泽带着人赶来了泸州,根据安排全部住进了仓库,成了首仓人。
倒是送往汴京的信,一直没有消息,这让秦怀仁多少有点意外,莫非在这个时候身后的大人也不好出面?
这也是秦怀仁第一次感到焦虑,不过这种焦虑,随着汴京的回信烟消云散。
信中的文字不多,综合起来表达了两个意思。
神威营真的要出事,孙功成与欧阳才调走也是一个月内的事情,现在只需要等!
“等?”
秦怀仁一直揣摩着这层意思,“也就是说当神威营覆灭了,孙功成他们留没有留在泸州的必要,到时候肯定会被调走!那这些粮食自然就是我的了!”
至于后面派谁来,也不会阻拦秦家把粮食拉走或者是做任何的处理!
不过想来想去,秦怀仁最终还是决定以后也不动这些粮食,反正在泸州也是可以消化的。
甚至日后可以修缮一下这些马厩,作为一个真的粮仓来使用。
为了不出意外,秦怀仁也是决定留在泸州,亲自等着事态的发展。
在秦怀仁等待的期间,秦长义的酒坊可是在热火朝天的建造着,因为是在居民区,所以泸州要建立一个大酒坊的消息不胫而走。
房子主体已经完工了,秦长义正在指挥着士兵们挖酒窖呢!
二月初二,是大宋人民正式过完春节的第一天,这一天也是大家复工复产的日子。
城北城西都是人头攒动,鞭炮齐鸣,曾经的商业区,又热闹了起来。
秦长义的酒坊也是准备完毕,第一批的粮食已经是埋下了酒窖,欧阳才,孙功成和几位千总也是在酒坊亲自观看了酿酒的过程。
正当大家有说有笑的时候,门口传来了马蹄的声音。
一个传令兵跑了进来,“将军!城门西来了一批重伤员,大概有五百人左右,全是神威营的兵。”
“什么?五百人?还全是重伤员?”,军队也是出征有快一个月了,这也是第一批伤兵被运送回来。
“是的!伤的好像都很重,缺胳膊少腿的,眼瞎的,耳聋的,哑巴的,全是这样的!还有快断气的!”
“负责护送伤员的是哪一部的?”
传令兵比较尴尬,吞吞吐吐的说,“不知道,他们不肯说!是让我们赶快接收,他们还要返回!”
欧阳才一听,发现不对劲,按理说重伤员应该是就地先行救治,这怎么还有快断气的。
“走!骑上快马,我们赶去城西!”
“龚千总,你带着士兵,组织城里所有的郎中,并且封存所有药物,暂时不允许任何人购买。”
欧阳才骑上战马,一路飞驰到了城门西。
只见自己的兵和运送伤员的士兵一直在交涉什么。
“将军!”,自己的兵看到欧阳才来了,行了一个军礼。
欧阳才点点头,径直的朝着城外走去,确实全是重伤员,可他怎么看,都感觉怪怪的。
他走近一看才知道,这些伤员根本就没有进行过第一时间的救治,只有简单的包扎。
“怎么回事?这些伤员没有任何的救治,就往这里送,你们路上最少要走三天,这简直就是把他们往鬼门关送啊?”
“这位将军,军令如此!我们只是护送的!”
这位护送的士兵也是回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欧阳才并不领情。
“你们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面推么?这么多伤员,到时候死在我的军营,我是要被移送刑部的!”
“将军,这个我真管不了了!我只负责送,你只负责收,救或者不救,还得是将军拿主意!”
欧阳才刚想发火,觉得这士兵话里有话,什么叫我只负责收,救不救我自己拿主意?
这要是在平日的战场上,说这话的人都要被砍头!今天这小兵当众说这么拉低士气的话,是不想活了?
“敢问你是哪个部队的?”
这个士兵并没有回话,而是走上前来,伸出自己的手掌,写了一个字给欧阳才看。
“你们是?”
“将军!只有我!还望将军莫要高声!”
欧阳才点点头,对着自己的兵说,“所有人出城,把伤员尽快接进来!”
欧阳才的士兵纷纷放下了武器,配合着护送伤兵的士兵,把重伤员全部抬进了城。
“将军,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就此别过,我们还要回去复命!”
欧阳才也没有多说,目送这批士兵列队离开!
“将军,这些伤员怎么办?”
“你速速去找龚千总,让带二千人过来,把这些伤员往城南门外抬!”
“不往咱们的军营抬啊?”
欧阳才等着大眼珠,一脚踢过去,“赶紧滚!”
这个士兵骑上大马,找到了龚千总!
“这又是弄得哪一出?又是郎中,又是往外抬?将军没说这些郎中怎么办?”
士兵见龚千总提出了疑问,但是他又答不上来,只能催他先去见将军。
“将军,这是何意?”
欧阳才也是在自己手心写了一个字,龚千总立马明白了。
“那运出城后怎么办?”
欧阳才咬咬牙,“找几个伤势轻的,单独救下来,抬回军营,其他的自生自灭!”
“那是埋还是烧?”
“烧!不要留下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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