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明白了，这真是一套接着一套啊，怪不得这些大理人要派细作来大宋呢，偷偷摸摸的。”
孙大想起了夏老黑的事件。
“其实各州各府各县，大部分都有这样的细作，特别是在边境地区，而且不乏有有些官员勾结细作，向外倒卖粮食。”
贺友臣作为贺家第三代传人，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
“这些官员不怕被抓么？”
“怕！怎么不怕！但是和钱想比，他们宁愿铤而走险！”，贺友臣一脸的嘲笑，“你以为朝中没有人罩着他们？粮食走私虽然是重罪，但也是利益巨大的回报，粮食走私已经形成了一个巨大的体系，只不过我们接触不到而已。”
“那这么看来，那些只是在本地倒卖一些陈粮的官员还算有良知咯！”
贺友臣点点头，“他们至少只是与本地的粮商合作，还没有到走私的地步！”
“哈哈，你就说你有没有走私过！”
秦长义笑着问道，贺友臣立马否决了。
“我贺家三代忠臣，怎么可能走私！顶多是把好粮食换掉而已！”
孙大一听，咋咋呼呼的说道，“我靠！老贺你可以啊，竟然敢承认！”
贺友臣一脚踢过去，假装生气的骂道。
“妈的，我有什么不敢承认的，要不然我贺家怎么赚钱！再说了，贺家都倒了，我怕个屁！”
“好了，好了！我们出来是找铺子的，不是来掐架的！”
秦长义的话语让二人暂时不闹腾了，他们继续的看着铺子。
之前没有封城的时候，秦长义还打算把酒卖到域外去，可现在这个愿望无法实现了。
“我们去城北碰碰运气吧！”
三人又走回了城北，一连问了二十几家，都没有要转手的意思，终于在第二十八家的时候，有个典当行的老板给他们指了条路。
“几位仁兄可是外面来的？”
“是的，来了有很多日子了，结果回又回不去，就想出来开个店！”
“你们之前开过店？”
“开过，在渝州和益州开过两家面馆！”
秦长义回答的是真的，可典当行的老板信不信又是一回事。
“这样啊，你们是想租个店铺还是买个店铺？”
“不是说泸州的店铺只租不卖么？”
秦长义三人对视了一眼，难道刘世勋的情报有误？这褚十健会把有长期收益的铺子卖了？
“不知道为什么？神威营最近在卖一些比较偏僻的铺子，说起来偏僻，无非就是即不靠近城西城门口，也不靠近城北商业区中心，都是属于两个商业区的边缘。”
秦长义想了一下，发现这个地方也不会很偏僻啊，这些铺子无非就是不挨着中心人流区而已。
“敢问这些铺子的信息怎么找？”
“不用太麻烦，你直接去神威钱庄就行！”
秦长义给了他十两交子票，算作酬谢，带着二人折返了回去，来到了神威钱庄。
“几位客官是换钱还是存钱？”
掌柜的正在柜上算账，听见脚步声后，头也没抬的说道。
“我们是来询问铺子事情的！”
掌柜的一听，立马放下了笔，脸上竟然堆满了笑容。
“哟！那您可是大主顾，来啊！看茶！”
掌柜的命人沏了三杯茶，端到了三人的座位边上。
“掌柜的，那我就开门见山了，听说你这里有铺子可以租或者是买？”
“哈哈，这位公子来晚了，我们现在只卖不租了！”
“为什么呢？”
“呵呵，那我就实话实讲，因为战事的原因，很多人都不干了，他们把铺子都退掉了，而这些铺子地段不好，基本上都是挨着城南的方向。”
秦长义故作不解，“城南不是好地方么？哪里靠着军营和府衙呢！”
“公子一看就是没来多久的，就是因为靠着军营和府衙，生意才不好呢！”
“愿闻其详！”
“也没什么，就是神威营的军士们吃饭或者买东西有时候不给钱，或者给的少！”
秦长义一口茶水喷了出来，这可是神威钱庄，也就是神威营自家开的，怎么还说起自家的不是。
这掌柜也知道秦长义会有这样的反应，“你觉得我是神威钱庄的掌柜，就不应该说神威营的坏话，对吧？”
不仅是秦长义，贺友臣与孙大也是同时的点点头。
“神威营强行霸占了我这个钱庄，并且每年从我这里拿走八成的利润，我可不是神威营的狗。”
这掌柜说这话的时候也是非常的小心，就怕被边上的人听了去。
“那神威营为什么要留着你呢？”
“废话，这钱庄我开了几十年了，神威营才来多少年？他们看我有用处，这才留下了我，而且把商铺的管理也一并给了我。”
秦长义看着表情有些怨恨的掌柜，一时间连安慰都不知道怎么安慰了。
倒是贺友臣接过了话题，“掌柜的，你的遭遇我们深表同情，但我们也爱莫能助，您还是说说商铺的事情吧。”
“哎，好！”
掌柜的把剩下的几个商铺说了一下，基本上集中在与城南接壤的道路上，对面就是军营的高墙，然后高墙下只有一个小门，偶尔会有一些军士从小门出来吃饭购物。
还有一个位置不错，靠着城东的居民区，但是空间太小了，只够摆下一张四角桌，和是个凳子，纵深也就是一米五。
“这算哪门子铺面？连个茅房都比他大吧！”
“你还真说对了，这之前还真是个茅房！底下有个大池子，专门收集粪便的，神威营用来给自己的菜园子施肥！”
秦长义想想都恶心，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农村的旱厕。
“不过随着神威营的开拔，他们走之前，把这个地方填平了，菜地也破坏掉了，据说是不想给新来的军队用。”
“就算是这样，这个地方白送也没人要啊？多恶心啊，关键是太小了啊，哪家酒肆就做四个人？”
话刚说完，秦长义内心还是直犯恶心，毕竟他一想到四个人坐在曾经的粪坑上吃饭喝酒聊天，就恶心的不行。
“你还说对了，这就是白送，如果你把靠城南的四间铺子全部买下来，这个就白送！”
“都有地契和房契么？”
贺友臣问道，他怕神威营说话不算数。
“有的！”，这掌柜的突然凑到了秦长义的面前，小声的说道，“神威营最近不知道怎么了，一直再卖商铺。”
秦长义来不及多想，贺友臣就直接又问道，“这四个铺子多少钱！开个痛快价，合适我们今天就买了。”
“一口价，两万三千两！”
掌柜的说完就起身从柜台里拿出了四张地契和房契，“要，这八张纸你们今天拿走！不要，那就请出去吧。”
“要肯定是要，不过怎么才四张房契和地契，那个粪坑没有么？”
掌柜的一脸嫌弃，“这位公子，一个粪坑要什么地契，那玩意白送给你们，只要买了这四间铺子就行。”
秦长义内心也是吐槽无比，买四送一，还是送个粪坑！不过这四件铺子地理环境是真不好，但唯一的好处就是大。
每个铺子都有一百平米，如果打通的话那估计得有四百多平米，做个大酒肆应该不错。
“掌柜的，这价格还能让让步么？”
“这位公子，恕我无能为力！”
掌柜的拿起八张纸就要走，秦长义快速的考虑了一下，还是买了下来，当然签字画押，以两万三千两的价格买下了四间店铺和一间曾经的粪坑。
“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使用这四间铺子，里面的一些东西你们要不要搬走？”
掌柜的摆摆手，把钥匙都丢给了他们。
“里面的东西不值钱，都送给你们了，现在你们就可以去用！记住啊，铺子一经卖出，概不退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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