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长义与孙大来到面馆后,发现大家都在有条不紊的准备着,竟然还有两个没见过的新人。
也是一男一女,年纪看起来不是很大,约莫在三十多岁左右,男的正在帮老周揉面,女的在擦拭着刚买来的货架。
“哟,大家都在呢!看来明天开业是没有问题了!”,秦长义背着手走进来,到处左看右看,跟领导视察一样。
“见过秦公子!”
新来的一男一女赶紧的上前,给秦长义请安问好;秦长义挥挥手,让他们免去了这样的俗套。
“贺掌柜可以啊,这么快就招到了两个人!”
“哼!你也好意思说,这几天你跟孙大老是不见人影,孙功成又要忙着读书,我再不请人明天就别想开业了!”
贺欣怡嘴巴一边说,手里可是没停着,她正在清洗大肠;原来贺欣怡去买货架的时候,无意中碰到这对夫妇。
他们也是进城找活干的,本来店家想收取一笔运送费的,这对夫妇主动的凑上前来,说可以以一半的价格帮她运货架。
就为这事,弄得店家还是有点不开心,好在店家也不怎么计较,在货架的价格上没有做多少的让步。
贺欣怡本想换个店铺买货架的,但是就怕时间来不及,这才从这家买了一个大的货架。
本以为这对夫妇会用车子运到面馆,哪知道他们硬是把货架背回来,然后再组装的。
贺欣怡看这对夫妇能干又能吃苦,便提出让他们来面馆做事,反正秦长义和孙大现在经常撂挑子。
这男叫李奎,女的是农村来的,并没有具体的名字,一般就喊她李氏,因为太穷,并没有生娃。
这对夫妇估计也是大宋为数不多没有孩子的夫妻了,据说家里的长辈也催过,奈何真的是太穷了。
后来甚至连李奎和李氏的直系长辈逝世了以后,都没钱办丧事,连义庄的钱都付不起。
无奈只能自己随便找了个山沟,把亲人随意埋了之后,来渝州讨生活。
“也是一对苦命的人,你们就好好的在这里干吧!我们不会亏待你们的!”,秦长义虽然很同情他们,但天下可怜之人太多。
他只能说尽力的帮助有限的人,等他有一天成为大宋首富了,他才能帮助更多的人。
“对了,我今天来呢,也是为了告诉大家一个事情。”,秦长义让大家先放下手中的活,围坐在一起。
秦长义先是说了一下自己和孙大的行程——送自行车去汴州,顺便找找贺友臣,看看他现在的情况。
不过在秦长义心中,最重要的就是把贺友臣留给她的三千两黄金先找到,然后再想办法运回来。
“此去路途遥远,以后所有的事情都由贺欣怡说了算,她才是你们的老板!”,贺欣怡听完,也是谦虚的挥了挥手。
“那你走了以后,我要酸菜怎么办?你院子可锁着呢!”
“大家忙完之后,一起去地窖把所有的酸菜搬出来,直接运到飘香楼的后门去,我等会就去给陈掌柜打个招呼,问题不大。”
贺欣怡听到他这么说,也是非常同意的,飘香楼离面馆很近,以后拿取也是非常的方便。
“好,大家还有什么问题?”,秦长义看了看时间,快到下午五点了。
见其他人都摇摇头,秦长义让孙大先留下来,帮大家赶紧把准备工作全部做好,然后带大家去新房里面搬运酸菜。
他则是赶紧的去了一趟飘香楼,与陈掌柜商议此事。
“酸菜坛子啊?那不是小事情么?我这酒店地下也是有地窖的,几百坛都放的下。”
看来这事情对陈掌柜来说就是小菜一碟,秦长义也不过多的客套,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又马不停蹄的赶往熊氏镖局。
来到熊氏镖局门口,发件熊静儿在还算比较宽敞的道路上来回的联系着骑车,见秦长义来了,她先是把车停到一边。
满头大汗的走了过来,为了图省事,她直接用衣袖擦了擦汗。
“你怎么又来了?哦,对了!你是来付定金的吧!”
秦长义歪着头,皱着眉头说:“什么定金?我是来通知你,明天我们就启程去汴京,一会你带人去看看货怎么弄!”
“啊?!明天就走啊,你这也太快了!再说你定金都没交,走个屁!”
“你一个女孩子就不能文明点!多少定金?”,秦长义想起来了,运镖文书中有提到定金。
“定金一半啊,不然我们哪里有钱租那么马车运货?”,熊静儿的话让秦长义差点倒在了地上。
“什么玩意儿?你们连镖车都是现租的?那你们自己有什么?”,秦长义眼睛瞪得像铜铃。
“你瞪我们做什么?我们都多久没开张了,我们除了人,什么都没有!”,熊静儿叉着腰,还理直气壮的。
“******的,我怎么就找了你们!”,秦长义差点一口老血吐了出来。
可熊静儿却是满不在乎,依旧伸手让秦长义现付定金。
“造孽啊!”,秦长义掏钱的手就像得了几十年帕金森一样,不住地抖动。
熊静儿看他如此的墨迹,直接抓过了交子票,数了五张十两的,剩下的都还给他了。
“我去,你们是不是黑店,说好了四十两,怎么又拿去五十两!”,秦长义气不过,伸手就要去抢回来。
“滚滚滚,你给的是川交子,我们是要去汴京,一路上这么多城池,只有官交子通用,就这五十两川交子也就刚好换四十两出一点点头的官交子。”
秦长义听完也是立马停住了脚步,想象也是很有道理,这才没有继续做什么。
“自行车在什么地方?”,熊静儿收下钱后,直接问了地址,“好,我知道了,一会我就带所有人去,你不用跟着我们。”
“你确定你认识?”,秦长义也只是说了大概的方位。
“谁不知道你面馆害死了小黑!谁不知道你当初为了快速盖砖房,动用了上百个泥瓦匠!”
秦长义默默下巴,心想自己没有这么出名啊,那只能说明是那边的其他富人传的话。
“我再说一遍,我没有害死他,是他自己害死了他!我很对得起他了!”
秦长义学着电视里的剧情,举着手对天发誓,自己绝对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秦公子你可真喜欢发誓,我跟你闹着玩呢!”
熊静儿确实是跟他闹着玩的,但秦长义也确实没有生气,也是在演戏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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