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侃侃而谈的秦长义,熊静儿心想为什么没有早点碰到他。
武叔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赶紧的写完文书,拿着它走了过来:“这位公子,文书拟好了,你看看!”
秦长义正说的带劲儿呢,看也不看的,拿起毛笔就把名字签上了。
“秦长义?”,武叔看着秦长义的签名,用脚写都比这个好看。
熊静儿听到这三个字,也是打断了秦长义的演讲:“你就是之前开面馆吃死人的秦长义?”
秦长义正慷慨激昂的说着妇女解放的事情呢,冷不丁的被熊静儿这么一打岔,顿时卡壳了。
“额,面馆确实是我开的,但并没有吃死人!那都是有人蓄意陷害!”,秦长义没想到还有人记得。
“我知道,那秦怀仁真不是个东西,专门害人!”,熊静儿好像对这个秦怀仁有很大的意见,咬牙切齿的。
“嗯?”,秦长义倒是来了兴趣,“熊小姐,莫非你跟他也有过节?”
“何止是过节,要不是这王八蛋,渝州分号也不至于破成这样!”,熊静儿此刻确实有点生气。
原来秦家当年拿到了盐引之后,也想把盐纲拿下,所谓的盐纲,就是运送食盐的差事。
别小看这个运盐,也是一个利润很大的差事,各地都要运盐,除了人工成本和运输成本是透明的以外,这个损耗成本也是可以做文章的。
根据地区的不同,官家是可以允许一定范围内的货物损耗,经过官家审核之后,发放一定的银子作为盐纲的补偿。
本来秦家拿到了一些地区的盐纲,但后来熊氏镖局的崛起,全国的盐纲基本上被熊氏镖局垄断了。
秦家只能卖盐,当时秦长义还没有掌权,而秦老爷子也不愿意得罪熊家,所以一直相安无事。
等到秦长义掌权之后,虽不敢明目张胆的得罪熊家,却是暗地里使绊子。
先是利用自己的渝州的影响力,让所有的人不得找熊家运镖,否则就是跟他秦家作对。
但有些人偏不信,依旧找了熊氏镖局,结果要么是在货物还没送到镖局前就被偷了,或者起火烧了。
后来有人学聪明了,直接把货物放在了镖局,但押镖队总是会莫名其妙的晕倒,醒来后镖物就丢失了。
几次之后,再也没人敢找熊氏镖局了,当时熊大义专门派人来查过,但秦家毕竟是地头蛇。
后来熊氏镖局就留下了几个老弱病残,守着这个破店,只是为了证明熊家在渝州还是有镖局的。
“那你到底是因为什么被亲爹贬到这里?”,秦长义好像不知道熊静儿为什么会被熊大义派到这么远的地方来。
“不就是因为我说要做总镖师,爹爹和娘都不答应,好说歹说我就是不听,我还偷偷的女扮男装跟了几次镖。”
熊静儿对这些经历还很骄傲,说话的时候抬头挺胸的,而一旁的武叔虽然是摇了摇头,但还是一脸溺爱的听熊静儿说话。
“你还女扮男装,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秦长义笑道。
“我爹不让我当总镖头是怕我有危险,但你真以为我们熊家的女人都是饭桶?”,熊静儿好像对秦长义的话不屑一顾。
很久没说话的武叔这时走了过来,给秦长义端了一杯茶水。
“小姐说的没错,我们熊家从一百多年以前,就要求女子也要习武,其实小姐的功夫不差,打你这样的三五个没问题。”
秦长义虽然笑着点点头,但内心总是不爽的。一个小姑娘,就算练过拳脚功夫,也不至于打三五个,我可是一米八五的个头。
熊静儿好像看出了秦长义有点不服,便用话语激他:“秦公子,我们来比比力气如何?”
“来啊,我怕你?”,秦长义硬是不相信一个女人能有多少力气。
“哈哈,来点赌注才有意思!”,熊静儿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几圈。
“切!你说吧!赌什么!”
“如果我赢了,你给我们十两银子,外加一辆那个什么折叠自行车!”,熊静儿不假思索的说出口。
“如果你输了呢?”,秦长义心想,这姑娘怎么是个财迷。
“放心,我输不了!”,熊静儿说话间就挽起了袖子,秦长义当即就后悔了。
虽然熊静儿的袖子没有挽的很高,但从小臂来看,这肌肉还是很明显的,但为了男人的尊严,他不能退缩。
。。。。。。
结果显而易见,秦长义捏了捏被疼的手,扔出一张十两的交子票,大声的责怪熊静儿,说她下手太狠了。
“哟哟哟!你怎么跟个娘们一样!”,熊静儿开心的拿起交子票,还不忘提醒秦长义自行车的事情。
“行行行,我把我家里那辆给你,一会你跟我去拿!”,秦长义愿赌服输。
秦长义本来想拿起茶碗喝水的,结果手被捏的好疼,茶碗没拿稳,一个手滑,茶碗就掉了下来。
刚才还站在一边看热闹的武叔,一个箭步快的在原地留下了残影,然后一弯腰,竟然用一只手稳稳的接住了下落的茶碗。
熊静儿倒是习以为常,可秦长义却是内心难平;他看了看武叔,本想说些什么,只见武叔把茶碗重新放在了秦长义手上。
嘴里好像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还是老了,慢了一步,要放在五年前。。。。。哎。。。”
秦长义心惊肉跳的,还五年前,武叔现在也就是四十多岁的样子,要是放在五年前那不得起飞啊。
怪不得熊大义放心熊静儿一个人来渝州,身边有一个隐形的高手。
秦长义喝完了茶,便提出带着熊静儿去取自行车,武叔也跟在了后面。
“熊小姐,你们家大业大的,我怎么感觉你跟没见过钱一样!”,秦长义特别不能理解从八百两掉到八十两这个事情。
“以前的我才不缺钱呢,可以这么说,如果用交子票用来引柴火,三辈子都烧不完!”
这句话让秦长义差点摔了个踉跄,这凡尔赛简直了!
“可自从我被贬到这个地方来之后,爹爹说了,盈亏自负!还把娘给我的十万两交子票给搜了去!”
说道这里,熊静儿又是一脸可怜巴巴的样子,不过秦长义听着舒服了一点。
“那你们这些日子靠什么生活?”
“武叔有些私房钱,不过也快不多了!好在你来了,你可是我们做的第一笔生意呢!”
秦长义点点头,他不想接话,生怕这姑娘又想出什么点子薅他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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