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大小姐,听说贺老爷去了京城,您看能不能联系贺老爷找关系救救秦公子?”孙功成突然想到了这一点。
贺欣怡摇了摇头,且不说她现在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不是在京城;就算是在,也不知道住在谁家。
退一万步讲,就算知道了也没用,这渝州离京城上千里,书信来回最快也要一个月之余,有什么办法都不抵用;一个月说不定人都不在了。
孙家兄弟心里也是十分知晓的,只是话说出来可能对自己也是一个安慰;当下三人也是干着急,一点办法也没有。
转眼间到了宵禁的时刻,打更人正在通街喊更;衙役们也是陆陆续续的在大街小巷进行巡视。
而知州衙门内院却有一间屋子是灯火通明的,里面正是知州刘世勋,酒桌上放着刚刚接到让他留守渝州知州三年的圣旨,他一边喝着小酒,一边看着圣旨,旁边还有两个丫鬟伺候着。
他之所以不愿意去洪州,那是因为洪州是他最不想也是最怕回去的地方;渝州天高皇帝远,经过三年的经营,渝州可以说是他自己的天下了。
而且他与秦家相处也比较融洽,可以说只要不与秦家对着干,那他就是渝州城的土皇帝,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这三年要攒足下半辈子的钱,他想直接调到朝廷里面去做个闲官,从此开始浑水摸鱼般的边工作边养老。
就在刘世勋高兴的喝着小酒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打断了刘世勋的兴致。
他推开坐在他腿上的一个丫鬟,把手从丫鬟的内衣中拿了出来;接着酒劲骂骂咧咧的走到门口,打开房门却发现外面没有人。
“特么的,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大晚上的砸我的门,不知道这里是府衙嘛!”刘世勋双眼迷离,刚想关门回去,看见地上有一块大石头,上面帮着一个白信封。
他晃晃悠悠的把信封捡起来,发现信封上什么都没有,但里面似乎有一封信;拆开信封,接着屋内的灯光,他眯着眼睛扫了一眼。
就这一眼,他浑身冷汗尽出,双腿差点站不住了。他赶忙回头,发现两个丫鬟好像喝的也有些迷糊了,正在发呆。
刘世勋赶忙的把信塞进了内衣中,然后回到了屋内。借口自己饮酒过度,需要安静为由,把两个丫鬟打发走了。
刘世勋再次的把信拿出来看了一遍,短短的几句话让他如坐针毡;但是他思前想后,不知道这是何人作为,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旧事重提。
他把最近这三个月以内的事情都梳理了一遍,并没有发现有哪些地方他得罪了人;最终刘世勋在自我怀疑中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有人敲响了刘世勋的房门:“大人,大人!顺心典当的海大管家来访,点名要见您!”
刘世勋被突如其来的喊声惊醒,只听见外面有人通报说有人要见他;他赶忙在屋内洗漱完毕,穿戴整齐之后走到了前堂。
“哎呀,实在抱歉!这一大早就打扰大人您休息了,只是事情比较急,还望大人见谅!”
说话的这位正是海苟,顺心典当的当家人。由于他平日里深居简出,前台基本上是王管事露面,所以刘世勋并不认识他。
“呵呵,无妨!话说顺心典当一直不都是王管事打理么?您是?”刘世勋本来是极不情愿的,但听下人说是顺心典当的来访,也就忍下了。
“在下海苟,刘大人不认识我也正常啊!我平日里露面的少,一般都是王管事打理;我定期的听他给我报账对账就行了。”
刘世勋这才明白过来,这才是顺心典当真正的话事人;明白对方身份以后,刘世勋也是单刀直入的问道:“海大管家,久仰久仰。不知前来所谓何事?”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昨天我的合作伙伴被抓了,我这又急着要货,我想去谈谈监,顺带当面问问情况,以免耽误我做生意!”
海苟也没有直说就是找秦长义,只是说生意伙伴被抓了。刘世勋以为就是个普通犯人,轻飘飘的回答道:
“好说,这都是小事情。您说是谁,我让人查查犯了什么事情,如果不严重,罚几个银子就放了。”
“秦长义!”海苟吐出三个字。
“什么?你。。你。。。再说一遍?”刘世勋怕是睡昏了没听清。
“没错,就是秦长义啊!他答应给我们家公子一批自行车的,结果不知道为什么被您给抓了。”
海苟一脸真诚的回答道,顺便观察着刘世勋的表现。只见刘世勋立马表情痛苦,面露难色:“海兄,这就不好办了。您说的这位秦长义还真不好办,有人因为在他的面馆里吃了面条后,拉稀拉死了。”
“哦?还有这事?倒是我孤陋寡闻了,看来以后要多出来走动走动!”海苟惊讶的看着刘世勋,看他没有什么继续的表情变化,他接着说道。
“可有真凭实据?那人是在面馆里吃面时死亡的还是吃完了以后?”
“这就说来话长了,一时半会说不清楚。反正这人肯定是短时间内放不出去的,不过您放心,既然和您是朋友,那我给底下的人打个招呼,让他舒服一点。”
刘世勋之所以这么说,也只是看在顺心典当是渝州城的大商贾之一,总得给几分薄面,既不得罪秦怀仁,又不会得罪顺心典当。
“哦,呵呵!那这么说我还要谢谢刘大人了!”海苟拱了拱手。
刘世勋连忙摆手:“哪里哪里,举手之劳!举手之劳!要是没什么事情了,我要去处理公务了。”
海苟也没回话,而是点点头,看着刘世勋转身向内院走去。
“对了,刘大人!听说您留任渝州知州三年啊?恭喜恭喜!”海苟冷不丁的一句,让刘世勋停下了脚步。
“我听闻刘大人好像是洪州人,按理说您是要调任回家乡任知州的,可您还是选择留在了渝州!不过像您这样为百姓着想的好父母官,在哪里都能很受爱戴吧!只可惜您家乡的洪州百姓却没有机会得到您这样的一位好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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