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云初公子,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王管事双膝跪地,给云初公子行了一个大礼。
“免礼免礼,我这次出来知道的人很少!在外面就不要行如此大的礼了,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云初公子示意王管事不必多礼,王管事这才从地上站了起来,坐在了一边。看来这位云初公子的来头很大,连王管事都要下跪行礼。
“云初公子,不知您这次来到渝州有什么吩咐?”王管事身边的一位男人客气的询问着。
“海叔叔,还不是您上次派人送去京城的那个自行车!我爹看了以后非常的喜欢,他现在天天骑着这辆车满京城瞎逛,连上朝都不用轿子了!”
云初公子的话语间好像也很喜欢这个新鲜玩意儿,眼睛里都是放着光芒的。
“可惜啊,上次只送去了一辆,公子若是喜欢,问老爷借着骑一骑就是了!”
云初公子收起了扇子,一脸遗憾:“这种好玩意哪里能轮到我们小辈?我爹他把这唯一的一辆车直接送到宫里去了,听闻皇上也很喜欢。”
“王管事,我听说你前几日与那个秦公子定了十辆车吧!”这位海叔叔问起了王管事。
“你怎么躲躲闪闪的?有话就说!”
“回海大管家,是定了十辆,但秦长义已经被抓到牢里去了。”王管事把原因告诉了海大管家。
“怎么回事?昨天不还好好的么,今天怎么就被抓到牢里去了,我怎么不知道。”海叔叔非常的惊讶。
“您天天躲在房间里面练字,很少管外面的事情,当然不知道了。”王管事倒是说出了原因。
“嘿嘿,这前面不是有你在么,我难得落个清闲。”从话语中不难看出,这二位关系还挺好。
只见云初公子皱了皱眉头,“这可怎么办,我这次来可不仅仅是为了我自己的?我跟那些个公子哥都吹出去了,这次来渝州就是要带折叠自行车回去!”
“而且十辆哪里够啊,这三省六部的公子哥们,都问我要。我钱都收了不少!”云初说出了关键的一点。
“敢问公子收他们多少钱一辆?”王管事很好奇。
“额,不多吧!我想着皇上都看好的东西,怎么滴也得贵一点!我没人收了三百两!”
云初公子报出的价格那是让王管事顿时笑出了声,他指着这个海叔叔的脸,放声大笑:“哈哈哈,我说海苟啊海苟,你这胆子还是小了,你看看公子,三百两!”
海苟也是嘿嘿的笑着,他本来跟王管事商议的是卖二百两已经到顶了,哪知道这云初公子比他还黑。
说起这位海大管家,本名海苟,十六岁从军,因为识文断字,被安排到了军需处当上了一命军需官。
在军队中一干就是五年,但为人太正直,从不肯贪污吃回扣,所以处处被人排挤。
终于有一天被人设计陷害,说是挪用军需资金去玩女人,被直接抓进了牢房,被发配到了云初父亲的府上家里做家奴。
又因为他的性格很直,做事情认真,不肯偷懒,导致其他的下人想偷懒都不行,所以又被排挤。
但这一切都被云初家的老管家看在了眼里,在老管家暗暗的庇护下,倒是没人敢过分的欺负他。
直到十年后老管家告老还乡,临走时向云初的父亲推荐了海苟,这让一众下人都傻了眼,本以为老管家走了以后就可以不受约束的报复海苟。
哪知道海苟被老管家推荐给了老爷,更可气的是老爷竟然还接受了,那些欺负过海苟的人天天提心吊胆的。
可海苟虽然为人耿直,但并不是一个傻子,他知道如果他一上位就报复别人,那不仅把自己的段位拉低了,也会引起大家的不满。
所以海苟并没有做出任何的报复行为,反而是通过一些小恩小惠把大家的观念转变了过来,反而变成了海苟的得力助手。
云初的父亲得知此事,觉得海苟是一个很可靠的帮手,在海苟三十五岁生辰的时候,把他派往渝州城,掌管整个西南地区的生意。
到了渝州海苟才知道云初的父亲是一个多么厉害的王爷!
云初的父亲就是当今的荆王赵元俨,他是大宋开国皇帝的第八子。为人同样是刚正不阿,忠君爱民,非常厌恶结党营私之徒,更是经办了很多的贪污受贿的案件,在朝野中有很深的威望。
而云初公子则是赵元俨的儿子赵允初,他的脾气秉性最像赵元俨,所以深受这位王爷的喜爱;而且为人谦虚,处事冷静,目前荆王府大多数的产业都是他在打理。
这次来渝州纯粹就是为了自行车而来的,他有幸骑过几回,那都是偷偷的骑的,因为赵元俨其实是个有名的“小气鬼”,只要是他看上的东西,想方设法都会弄回来。
但只要是自己的东西,都不允许其他人染指,除非他亲自给你,不然动都不让动一下,亲儿子也不行。
云初公子不知道秦长义为何被关起来,他原以为这就是一件在普通不过的小事,就像让王管事随便花几个钱给捞出来就是了。
“回云初公子,恐怕这事情不好办啊?”海苟面露难色,一旁的王管事也同样是皱着眉头。
“哦?这有何难?我们家不差钱吧?”云初公子比较诧异。
“回公子的的话,不是钱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还有用钱无法解决的问题?!”云初公子还觉得是钱的问题。
“不是的,公子!这个秦长义是被秦怀仁弄进去的!”王管事回答道。
“又是秦家,怎么哪都有他们!”云初公子很不悦。
王管事看了一眼海苟,后者点了点头,示意让王管事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清楚,因为从头到尾都是王管事派人去跟踪调查秦长义的,他最熟悉了。
云初公子在听完王管事的汇报以后,也是轻轻的一笑,摇了摇头,先是喝了一口茶水,然后才慢慢的说道:
“这么多年了,这秦家的手段怎么还是如此的低劣!有点水平的人都能看出这里面的问题,不过也不怪那秦长义,初来乍到,搞不清楚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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