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在这些禽兽的凌辱下,李月如不堪忍受这种屈辱,瞪着一双大眼咬舌自尽了。刘二等人顿感晦气,不过也不曾惊慌,一个小小的村妇罢了,死了她跟死条野狗没什么区别。
焦急万分的李硕正想办法怎么混进府内,正在这时,他看到县令府的侧门吱呀一声打开。紧接着几名鬼鬼祟祟的男人走了出去。四下望了望见没有人,紧接着一辆板车被拉了出来,板车上似乎还放着什么东西。
上面还有一床薄被盖着,而这一切刚好被蹲在不远处的李硕看到。正当他疑惑不解时借着月光赫然看到那板车的尾部竟然露出半截腿来。
李硕当场便如五雷轰顶一般,看着那裙摆,莫不是自家妹妹。他记得早晨离家的时候妹妹李月如穿的是这个款式的裙子。这还是他在王地主家做工几个月攒下的钱给妹妹买的。
早晨的时候妹妹还显摆的问他好不好看,不过没有见到真容李硕还是不敢断定,于是便悄悄的跟在那几人的身后。
当板车来到城外的乱坟岗时停了下来,只听那拉板车的男人恶声说道:“我呸,刘二真不是个玩意儿,玩女人没老子的份,处理死尸让老子来,真他娘的晦气。”这时推车的那两人赶忙低声说道:“王大头你不要命了,刘二爷的坏话都敢说,咱们还是赶紧把尸体扔这里回去吧,这地方邪性的很,办好了事咱们赶紧走,站这里一会儿我都觉得瘆得慌。”
那名被称作王大头的男人也不再多言,三人合力将裹着被子的尸体扔到地上后头也不回的拉着板车便快速离去,或许是做贼心虚,这个地方他们是一刻都不想多呆。
李硕待那几人走后赶忙跑上前去,颤抖着手将薄被掀开,映入眼前的一幕让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见那薄被之中裹着的正是自己的妹妹李月如。
此时的李月如身上衣服已是破烂不堪,瞪大的双眼和嘴角的淤血再配上这里的环境,要多恐怖有多恐怖。可此时的李硕有的只是伤心和愤怒。
万万没想到今日早晨的分离竟成了永别,此时此刻的李硕耳边还回响着妹妹说的:“哥哥,等咱们攒够银子了就给你娶个媳妇儿回来。”如今媳妇儿还没娶,自己妹妹却已是惨死在这里。
李硕抱着妹妹的尸体不禁仰天长啸起来,正返程的三人听到乱坟岗传来声音,还以为是诈尸了,连板车都不要了,拔腿便跑。
李硕脱下自己的衣服给妹妹穿上,后背着妹妹的尸体朝着村子走去。到了村子的后山时不巧天上下起了瓢泼大雨,李硕流着眼泪丝毫不顾雨水淋透身子用手挖着泥土,直到指甲盖都脱落,流出鲜红的血液之后,一块墓地竟被李硕徒手挖出。
李硕含泪朝妹妹额头上亲吻了一下后拿过草席将妹妹裹在其中,后放置到墓穴之中。最后看了躺着墓穴中的妹妹一眼后李硕将挖出来的土一捧一捧的埋进去。
待将妹妹下葬后李硕看了眼旁边爹娘的坟墓说道:“爹,娘,是孩儿没用,没有看护好妹妹,使得妹妹惨死。你们放心,孩儿定会将伤害妹妹的凶手碎尸万段,以祭奠妹妹的在天之灵。”
也就从此刻起,李硕开始从一名庄稼汉走向了造反的道路。本来因为干旱,百姓们就缺吃的,又因那刘县令贪赃枉法,丝毫不顾百姓们的死活,只知道征税。当李硕站出来说要谋反时,顿时响应者无数。
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从小里说是这怀安县令欺压百姓,不知百姓疾苦,可从大里说何曾不是这越朝的朝廷腐败,已到了不破不立的地步了。
作威作福惯了的城防军和衙役们怎会是义军的对手,当李硕率领众人攻下怀安县城后当场便抓获了刘县令和一干家眷。
李硕看着没有看那刘县令一眼,转而走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刘晨。一脚将他踹翻在地后说道:“你可认得我。”刘晨摇了摇头哭着说道:“不,不认识,好汉,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爹有很多钱,只要你放了我,你要多少钱我爹都会给你。”
李硕蹲下身子拍打着刘晨的脸说道:“你不认得我,可我却认得你。刘大公子,还记得前几日被你凌辱致死的那个可怜女子吗,我就是她的哥哥。”
刘晨闻听此言,吓的直接尿了裤子,生死关头赶忙辩解道:“好,好汉,你妹妹的死跟我没关系,都是那刘二,对,就是刘二,是他杀了你妹妹,这真的不关我的事啊,求求你放过我吧。”
一旁同样被捆绑成粽子的刘二听刘晨这么一说犹如杀猪一般怒吼道:“不,不是我,都是那刘晨的命令,我只是奉命行事啊,刘晨你个敢做不敢当的孬种,分明是你自己残害了人家姑娘,怎么推到我头上。”
李硕看着狗咬狗的两人淡淡的说道:“不用争了,伤害我妹妹的都得死,谁也跑不掉。”
这时一旁被捆绑着的刘县令沉声道:“本官乃是朝廷命官,你们可知道杀害朝廷命官是什么罪行吗,那是要满门抄斩的,你若是现在带人退去,本官定奉上金银,且保证此事既往不咎,如若不然,待朝廷大军赶到,尔等定要死无葬身之地,孰轻孰重尔等要考虑清楚。”
终究是当官的,虽然心里惊慌,可面上还是不显慌乱,此事别无他法,只希望以此来吓退这些刁民。
民不与官斗的理念早已深入民心,在场的众人听了刘县令的话脸上顿时露出一丝犹豫之色。刘大人也说了,自己现在走还有银子呢,自己攻打县城说到底还是没钱活不下去了,有了银子谁还干这种将头拴在裤腰带上的买卖。
刘县令见那些开始窃窃私语,心中不由的一阵冷笑,放过你们,怎么可能,只要待本官缓过气来,定要将你们连根拔起。不想此时李硕大声说道:“各位弟兄,你们难道真的相信这个狗官的鬼话吗,咱们现在退走了,只怕过不了几日这狗官就要带人前去报复,到那时别说是你我,只怕是你们的家人一个都跑不掉。
开弓没有回头箭,事情既然做了那就不要后悔,当初咱们造反的时候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给那些如同你我这般千千万万吃不上的泥腿子们找个活路吗,现在咱们就让这些欺压咱们的恶霸们看看,咱们也不是好惹的。”说完手起刀落,刘县令的人头便被砍了下来。
看到这一幕的刘晨吓的两眼一翻直接晕死了过去,而那些随着李硕一同造反的百姓想想是这么一个理,这些狗官平日里鱼肉百姓,他们的话就跟放屁一样,不可信。
相比于被一刀毙命的刘县令,刘晨和刘二这些残害了李月如的一干人等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李硕命人架起几口大锅,将刘晨等人扔到锅中,下面架起木柴,就这样活生生的将刘晨等人给炖了。
看着奄奄一息的刘晨,李硕走上前去,拿起刀从刘晨胸口上割下一块肉来放入口中,咀嚼了几下后咽了下去说道:“你的肉真的很难吃,一股酸臭味,兴许是坏事做的太多了吧,下辈子做个好人吧。”
刘晨死的最后一刻心中有的除了惧怕剩下的就是无尽的悔恨,他恨自己为什么做出那种事,以至于招来灭门之祸。
活不下去的百姓何止李硕等人,就这样一路打一路收拢手下,等攻打到这豫州城时李硕已坐拥足足三十万的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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