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离了将军府一路南行,不一会儿便远离市镇,官道两旁渐渐现出荒凉景色,时而有赶路的旅人经过,都也是行色匆匆。
待出了丽江城,三人商议抄山路沿澜沧江直奔无量山,起先几日还能在路边碰到几个歇脚小摊,待深入山中便只能遇见几家猎户,有时候行了大半天也碰不上一两个人。好在一路上山高水秀,层峦叠嶂,气象万千。三人有说有笑,游山玩水,倒也潇洒得很。
这一日黄昏时分,穿过一片树林只见前面水光粼粼、碧波荡漾,原来是一大片湖泊,湖面清澈如镜,中心立了一座小岛,一排排竹楼傍水而建,背靠湖中心的翠峰,几道高耸的木墙将房屋围在里面,岛口处设了两座望楼,依稀看得见有村民把守,俨然是一座水上城寨。
突然间,一声哨声响彻云霄,自湖面上驶来十驾小船,船中一排白衣弟子持剑挺立,最前面的白须老者是云贵一带有名的剑师穆子清,有个外号叫做“云中飞剑”,那是说他剑法轻功双绝。
船到岸边,毛小刀三人正欲下马问候,却见船上众人个个神情戒备,正在迷惑之际,便听见有人喝道:“岸边那三个小贼,实相的就快滚回去!有穆先生在此,休想踏上水寨半步。”
三人心中大奇,稍一犹豫,船上便有三剑刺来,这三剑步履轻盈,一看便是那位“云中飞剑”的高徒。
毛小刀不愿与白衣弟子动手,将身子轻轻一侧避过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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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衣弟子见了,心中一怒,一招“拨云见日”刺出连带着“长江流水”,剑势变得滔滔不绝,毛小刀正欲使一个“空手接白刃”的法子,便听见有人喝道:“住手!”。
白衣弟子听见师父的喝声急忙收力,一把长剑直挺挺地立在空中。
毛小刀一回头看见刘铁军和大盗鬼王手中各持了一柄长剑,另有两名白衣弟子垂手而立,对二人怒目而视。
穆子清冷冷道:“你二人从今以后不准用剑。”
两个弟子垂首道:“是。”
穆子清见弟子长剑被夺,脸上失了面子,便向刘铁军拱手道:“云南穆子清领教阁下高招。”
话刚说完,使了招“登萍渡水”的轻功,身子轻轻一飘来到刘铁军面前。他虽然心中恼怒,却也自视名家身份,脸上仍是客客气气的。手腕一抖,挽了个剑花,仍是一招“拨云见日”刺出。正所谓剑随意动,此刻招式虽然相同可威力却大了许多。
刘铁军只好用剑抵挡,穆子清长剑出鞘便似银瓶乍破,剑光舞动,漫天飞花,穆子清步伐飘逸,剑走轻灵,剑法虚实相间犹如棉里藏针,刹那间似有千百道白光在云中飞旋。
眼看刘铁军几次险些中剑,可是一剑刺去却又被他用极快的身法躲过。穆子清自幼练剑,至少已花了三十年的心血,见久战不胜心中暗道:“好厉害的年轻人。”刘铁军似能看出穆子清的心声,便在此时一剑反攻,直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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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子清肩井穴。穆子清早年受伤,这肩井穴正是他的一大弊处,因此护的十分隐蔽,想不到还是被刘铁军看了出来。
就在这间不容发的一瞬间,又是一声哨声响破云霄。
刘铁军正欲反攻,忽然听见湖面上一声哨声响起,似乎与前面那声小有不同,穆子清听了身法一顿。便在此时有一叶快艇向岸边驶来,快艇离岸尚有三丈余远,便看见一条皮鞭如灵蛇般射向岸上,卷住了道路旁一颗大树,一个脚戴铃铛的红衣女孩手持皮鞭,自船上荡了过来。
小女孩人在空中便大声喊道:“都是误会,穆先生快快停手。”原来这小女孩一早便在望楼上观测,见刘铁军一剑就认出了要害,这才出来劝架。
小女孩见双方都已收剑,便转身对毛小刀三人道:“我家寨主说,三位是远道而来的贵客,穆先生护寨心切这才闹了误会,烦请三位公子见谅。若不嫌弃请到寨子里坐一坐,我们也好尽些地主之谊。”
原来穆子清也不过是这寨子主人的护院,却不知此间主人是何方神圣?
众人乘船上岛,走过望楼,看见一扇大门高耸入云,门顶上用水缸大的古木精雕出一只展翅凤凰,下面用土字写了城名,翻成汉语叫做凤凰水寨。大门外却用汉字写了几个短句:
凤凰山上凤凰城,
凤凰城落凤凰神。
凤凰神化凤凰木,
凤凰木入凤凰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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