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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老汉放下食盒和酒坛,把两人嘴上的布条解开,麻核桃也取了出来,春晚秋林二人活动了一下嘴巴,春晚不顾白天被衙役打出的伤,急忙问道:
“柳大叔,你还记得我们!我们是几年前去您那吃白食的混蛋小子!”
柳老汉心情虽然烦闷,但听春晚如此一说,不禁失笑道:
“记得哈,不过你们可没吃白食,那个老哥给付过钱了哈!”
春晚秋林虽是身陷囹圄,遭受不白之冤,可今日能见到柳老汉,心里也是很高兴。见柳老汉拿来了美食美酒,两人才想起今日早起被拉去过堂,判了个斩首之刑,一直到现在居然都没吃没喝,虽说心里装满了烦心事,可确实也饿了,见到食盒酒坛,闻到酒菜香味,肚子开始不受控的咕噜噜响了起来。
柳老汉忙将食盒打开,用筷子夹菜开始喂两人吃了起来。过了不一会儿,酒菜一扫而空,两人美餐了一顿,填饱了肚子。
秋林道:
“柳大叔啊,我们又白吃了您一顿,不过这次我们身上好歹有些银子,能给你付酒菜钱了,现在想跑也跑不了了。”
柳老汉听他还在说笑,想起伙计跟他说的话,自己真的笑不出,又怕两人看出来,只好强装出一张笑脸,可在二人眼中,柳老汉这似笑非笑的样子,一看就是心里装满了事,在极力的掩饰自己的情绪。
春晚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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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大叔,坊间谣传,您不要信,我们是真正无辜的。”
接着把两人如何来镇中采买,如何去村里探望乡邻,怎地得知村里人被绑走,又怎地上山救人,遇毕方火蚁,乡邻如何遇难,怎生养伤,现在到镇上买东西要去哪里重新安家,怎地被官府定罪…所有事情完整简单的说了一遍,柳老汉听得一会儿连连点点头,一会儿叹息摇头,心中想,自己终是没有看错他们,他们并不是凶恶匪徒,而是有良知懂感恩的两个好孩子。
到了这时,柳老汉也忍不住了,将他在酒家时小伙计与他说的话对两人说了一遍,当时春晚和秋林便呆在了当场!哪怕听到自己要被处以极刑,都没有这么失魂落魄,两人觉得混蛋了这么多年,就算死了,也是这辈子两人自己太也不堪,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大不了下辈子好好的别做坏事也就得了,可没想到柳老汉传来消息,居然阿翠四个村民都被定罪为匪徒同谋,已然被害死了!
柳老汉见二人精神恍惚,又不能由他们的性子发呆,赶快推了推两人,说道:
“哈孩子们,已经不能再发呆了哈,你们若是也被处决,那这件事便坐实了,这个杀百姓的罪名扣在头上哈,就算死了也摘不掉哈!”
春晚秋林悲伤到难以自己,连他们也说不清楚,没想到阿翠等人的死会给他们带来如此冲击,以前浑浑噩噩,只道好人难做,今日明明做了一次好人,带来的结果却是如此不可挽回,两人不禁深思,若是没去救这些乡邻,或者干脆想办法拿银子赎人,结果会不会好很多?
现在又能如何?衙门里的官居然逼死百姓,还给冠以匪徒同谋的罪名,而他们天明后也要被拉去处斩,这事就这样了结了,若黄泉路上遇见阿翠和众乡邻,该怎么说?
越想心越乱!
春晚皱着眉头,闭着眼,突然睁开,对柳老汉说道:
“柳大叔,求您放我们出去,我们要给死去的乡邻报仇,以后哪怕做了牛马,我们也不忘您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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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老汉本有此意,可毕竟还有些顾虑,自己普通百姓一名,武道一窍不通,劫二人出去,根本就是痴人说梦一般,银两虽有一些,但也买不回两人的命,思来想去不知如何是好,听春晚如此说,便摇了摇头,将自己的难处说了出来,武力营救,花钱走动,都不行,想不出第三条路来。
春晚低声道:
“这身上绳索,劳烦您帮我们解开,待会儿您到楼梯旁,呼喊救命,就说我二人突然口吐鲜血,引得上面人下来,我二人自行抢夺钥匙开锁链便是!”
说着四处看了看,这地牢中也就有些茅草,有几块木方,心道这也能对付用了,再回头想问问柳老汉肯不肯救,却看见柳老汉已经在解秋林身上的绳索了。
两人心内感激万分,当下不是久留的地方,只盼赶快逃出,再做打算。可东方司官知这二人武道有成,命衙役将这绳索系得太牢,柳老汉解了半天,手指指甲都要抠断,还是只解开了一少半。
若再耽搁,唯恐上面的人下来催促,这里没准备好的话,必定被发现,到时连柳老汉也走不了了,又多害了一条人命。
秋林见墙壁上斜插着木楔,挂着油灯,便与柳老汉说:
“大叔,将油灯取来,烧断我身上的绳子!”
柳老汉点点头,刚想起身,只听见楼梯处一阵脚步声响,方才带他过来的那名官差顺楼梯走了下来。
柳老汉赶紧停手,三人坐好,只听那官差在门外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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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老汉,这时辰也差不离了,该说的都说完了吧?得走了啊,可不能耽搁太久了!”
柳老汉口中应着,忙起身往外走去,到了门旁,一伸手,从怀中又掏出一锭五十两的银元宝,低声说道:
“哈您老爷,我也无亲无故了,这两个孩子明天一死,我恐怕连个养老送终之人都没有了哈!哈您老爷,让我再多看他们一会儿,这点心意,您笑纳了吧!”
那官差得了刚才的银子,心中就在窃喜,五十两可不是个小数目,见这老汉又掏出五十两,当时笑意怎么都掩饰不住,又害怕上面的官差听到,赶忙接过,揣进怀中,低声道:
“也是不能寒了你老人家的心呐,那就…再聊会儿吧,不过真的不能太久啊!”
柳老汉忙道:
“那定然哈,那定然!多谢官爷哈!”
那官差在门旁探了下头,望了望里面,见二人好端端坐着,嘴上的布条拿下来了,身上绳索都捆得好好的,别的也没甚异样,转身便上楼了。
柳老汉不再迟疑,在门旁听着脚步声音走远了,赶紧轻手轻脚走回来,到墙边取下油灯,回到牢房之内,用火烧断了秋林身上的粗大绳索,秋林轻轻抖落,不敢用力,怕铁链声音响动,上面的官差会有所警觉。来到春晚身旁,运气于手指,一划而下,绳索应声而断。
两人都慢慢的活动着手脚,捆了一天早都捆得有些麻木了,过了半天才缓过来,春晚让柳老汉将那几个木方拿来,又捧来几堆茅草,春晚秋林将木方摆放在地上,在木方之上铺上茅草,将外衣脱下,铺在茅草之上,又将那些绳索一道道的缠在衣上,远看就像两个人在地上躺着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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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收拾完毕,柳老汉问道:
“接下来如何哈?”
春晚伏在柳老汉耳旁,低声交代了几句,柳老汉点头称好。随即二人便蹑手蹑脚,来到楼梯口的门旁,蹲着用茅草盖住了身形。
柳老汉见二人准备妥当,一扬手便掀翻了食盒,踢倒了酒坛,大喊道:
“救命呐!”
楼梯处很快便传来了脚步声,两名官差都跑了过来,边往下跑边急问道:
“怎么了!出了何事!”
柳老汉倒在地上,食盒里的盘碗摔出来碎了一地,酒坛也滚到一旁,对着二官差说道:
“官爷哈,我两个侄子吃着吃着吐了血了,是不是被打得受了内伤啊!”
二官差一望,见牢房中两个捆得结结实实的人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心道坏了!这明日大人要亲自监刑,现在死了可是不得了!赶紧掏出钥匙,哗啦啦一声打开木门,冲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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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冲出两步,只觉后脑被重重撞了一下,两人都软绵绵的倒了下去,登时气绝,到死也不知是怎么死的,可归根到底,都是贪财惹的祸,人为财死,一点也不假。
柳老汉见二人瞬间被放倒,也吓得心通通的跳,其实不是春晚秋林二人手黑,而是这些官差和官老爷宛如蛇蝎一般狠毒,连这种逼死少女,杀害村民,为了升官发财将几十条人命嫁祸他人的事都能做得出来,实在的丧尽天良。春晚秋林心里憋着滔天恨意,下手便没再容情。
在官差身上翻来翻去,将钥匙翻了出来,解开了二人的手铐脚镣,春晚伸手到官差怀中,取出三锭银子,正是柳老汉刚才打点他们的一百五十两白银,还有两块令牌,正面刻东方二字,反面是光明二字,春晚暗啐一声,这两个字你这狗官也配?
转头看看柳老汉,见他吓得有些脸色发白,可不能再因为自己二人殃及他人了,尤其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春晚将银子交给柳老汉,自己和秋林迅速的换好了官差的衣服,单刀挎在腰间,将两人尸体扔进牢中,提着油灯和酒坛,带着柳老汉从地牢出来,走出了破庙,回过头将酒坛摔碎在庙内,油灯一摔,火势便燃了起来。
外面乌云蔽月,夜幕漆黑,三人快步走到驿站,里面驿官见是官差,也没敢问,秋林直接牵了匹马出来,春晚扶着柳老汉上马,牵马向镇外走去,边走边与他说了乌不休的住处,让他去那里等候,只有那两个死去的官差知道柳老汉去探监,现在人也死了,这事不会牵扯柳老汉进来。
柳老汉虽是害怕,但也担心两人,可这黑夜之间骑马行路,也不好多说甚么,只好认真记下乌不休的住处。
不多时来到镇口,春晚亮出令牌,守卫官兵立刻放人,春晚秋林没再说话,只是目送柳老汉一人一马出了镇外,直到跑远,二人才回转身形,直奔衙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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