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五层收到有人杀害副令,闯上塔来的消息时,秋忘川几人已经陆续走进天门之内,而这消息,也被管夫子神不知鬼不觉的销毁了。
厚重的大门在身后关上,里面的走廊灯光昏暗,两旁的石室并非隔间而立,而是每一间都有一段距离,而且肉眼可见的隔音气罩笼罩着每一间石室,看来这里守秘确实是下了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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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何处传来,回荡在整个走廊当中。那声音悠悠说道:
“在下王箭,剑仙大人,怎地今夜来到此处,却不知有何赐教?”
众人皆是一愣,人都不知在何处,却已认出许白竹的身份。
许白竹尚未搭话,李长歌抢着道:
“畏首畏尾,装神弄鬼,知道是我师父亲临,为何不现身一见?”
王箭呵呵笑道:
“春山浪子李长歌,果然伶牙俐齿,老夫闻名已久。”
李长歌心中也是一惊,这人连自己的诨号都知道,莫非这副令真有通天之眼?
王箭接着道:
“祁汉太子秋少侠,文溪畔大侠之子女文檀坪与文艾艾,还有一位姑娘,却是面生得很,只听小仆说要问几朝帝王之事,却不知秋少侠是要这神威江山,还是要报杀亲之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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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句出口,当场再也没人敢小瞧此人,许白竹名震天下,知道他也许不奇怪,李长歌是许白竹唯一记名弟子,本身也是少年人杰,知道他也不稀奇,可是知道秋忘川身份,又知道文檀坪文艾艾,何况两人都已经过妙手易容,这可就太过不可思议了。
秋忘川道:
“既然阁下已然将我们身份识出,正好我等本就没想躲躲藏藏,今夜能到此处,与先生打听消息是不假,闹这红贡场也确实是真,现在又当如何呢?”
王箭笑了笑,说道:
“老夫身在此处,是贩卖消息,老夫身在别处,也是贩卖消息,尊者,城主,主令,副令,剑仙,太子,对老夫而言,却是毫无差别。秋少侠出得起银子,自然问甚么便能得到甚么,至于你们闹不闹红贡场,却是与我无干。”请。
“四千万两?”
王箭接着道:
“四两银子便可。”
李长歌不懂,许白竹和他都是刚刚听那人说秋忘川是祁汉太子,秋忘川也没有反驳,此事定是八九不离十,可他们本就是生性洒脱至极,心中也没有想过甚么皇权霸业,与秋忘川相交全是机缘巧合,天缘而定,却不是因为他是前朝太子,便会有别的念头。
此刻听那声音说秋忘川问只需四两,李长歌忍不住问道:
“你这老头,前言不搭后语,我师父问就百八万两,秋大哥问就四两,哪有这样黑心的生意?”
王箭道:
“寻常人问帝王事,我不屑与之浪费口舌;剑仙若问帝王事,那应是要刺杀帝王,自然讲得清楚,说得详细,银子也便要得多些。只有秋少侠来问,却只收一个面子钱也就罢了,因为他问我的问题,答案他都已然知晓,我说了一些人家自然知晓的事,还怎么好意思收银子,拿四两银子买一壶茶,已经要得多了,润润口舌,也就罢了。”
秋忘川道:
“老先生如此说,莫非连国号更改之事,你也知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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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箭说道:
“悠悠天府山,巍巍树神祠,旧国情殇逝,双亲葬于斯。”
秋忘川回头看了看叶海汐,两人眼中皆现惊讶之意,天府山上,向渊杀云庆,篡位登基,又杀楚翎羽,还是秋忘川将他母亲的尸身抱进树神祠后,与自己父亲秋寒山同葬,如此隐秘之事,这人怎地如此清楚?
秋忘川震惊于他的回答,一时说不出话,许白竹走过来,对他说道:
“初相识便看出你定非常人,没想到竟是祁汉帝秋寒山之子,当时你与我分别,便是急着去天府山吧?”
秋忘川定了定心神,说道:
“前辈,正是如此,还恕在下未能告知实情,只因当时是初与前辈相识,而我行走江湖以来,看到的武道高手,几乎都是心狠手辣之辈,虽我当时看前辈超凡脱俗,却有句话叫做画虎难画骨,知人不知心,故此没把要做之事如实相告。可我也不后悔,我的家事,不能与前辈初相交便让前辈费心,今日与前辈说明,望前辈莫要见怪。”
许白竹摇摇头道:
“你又有甚么错,都是上一辈的恩怨,却加在了你的头上,无妨,你想报仇,便去报仇,只要确实是你所想,也就够了。”
秋忘川对许白竹深施一礼,然后又对着眼前的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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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仙,恕在下不能相见,当面施礼,我也不久留了,诸位请吧。”
话音刚落,吱呀呀机杻声响,众人与对面的墙中间,地上旋出了一个入口,五层去六层的通道,居然在地上!
许白竹带头走入,众人也都一一跟随,进到地上的通道之中,里面也没有光亮,众人只觉盘旋向下,不多时只听咣当一声,许白竹推开了一扇门,吵闹之声如潮水般涌了过来!
果真是到了六层,搏金楼!
李长歌大声问文艾艾:
“姐姐师父,这是甚么阵法?怎地一直向下走,反而到了塔上了?”
艾艾哪里有心思理他,便胡乱搪塞道:
“有一种阵法便是这样,下便是上,右便是左,以后你便知道了,现在问了你也不会用。”
李长歌却在细细品味文艾艾说的话
,心中暗道:
“姐姐师父果然是高人,话语中都暗藏玄机,李长歌啊李长歌,你若不好好将她的本领学到手,你简直是白活一场了!”
许白竹是不知道李长歌心中所想,若是知道他暗中立下如此雄心壮志,免不了要给他两脚,学剑时从来也没见他如此认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