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瓦特的一天总感觉比较短暂,凌风缓缓睁开眼睛,血红的眼眸已经重新化作了深邃的黑色,时间也已经从黑夜来到了黄昏。
准确地讲,应该是第三天的黄昏,凌风为了消化体内的美梦花了不少时间。
不过这次没有将意识完全沉浸在体内,所以对于时间的流速也算是比较清楚。
对于凌风而言,闭幕养神便足够休息。
“夜叉魔神还在抗议吗?”凌风一醒来便感觉到微风屏障在波动,想必是夜叉魔神在丹田处不断抗议。不过这次,凌风可不能让她出来。
凌风站起身来,抖下身上的积雪后,看着一个方向,那里正是阿贝多的位置。
此时的阿贝多正在雪山的另一边,还有某件物品不断摩擦发出的声音,如果么猜错,应该是在画画。
确认位置,凌风的身影蓦然消失……
……
“沙沙沙……”
阿贝多画画的速度很快,铅笔在画板上快速滑动,发出沙沙的声响,他画的,正是前边一只被冰冻的野猪。
凌风很快就来到了阿贝多的旁边,看他没有注意到自己,便在他的身后看着他的动作,记住他所描绘的每一步。
阿贝多画的很快,不一会就将野猪画的栩栩如生,当然,是被冰冻的状态。
“凌风?你什么时候来的?”
阿贝多画完的接近尾声时才注意到身后的凌风。
“你还有绘画工具吗?”凌风将阿贝多绘画的过程牢牢的记在脑中,想趁热打铁。
“当然,我都有备用。”阿贝多手掌在腰间一划,那里似乎也有某种储物道具,又拿出了一套完整的绘画装备,其中就连铅笔都有好几种类型。
“谢谢。”凌风接过来放置好后,回忆阿贝多的动作,立刻行动起来。
“……”阿贝多注意到凌风甚至连看都没看实物一眼,有些困惑,但没有开口打扰,而是默默的看着他的画。
或许在阿贝多的兴趣列表里,其中一条便是观察特殊物种的习性。
凌风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就将‘冰冻的野猪’画完。
“总感觉差点意思……”凌风对比了一下阿贝多和自己的画,每一笔都只有微小的不同,但总体看来却差了不少。
“你或许可以试试看着实物动笔,写生的意义也在这里,如果只是单纯的模仿动作,而不投入进去,很难画出效果。”
阿贝多看完凌风的画后,略显震惊,但还是开口解释道。
“写生不是单纯的画画,而是将所听,所见,所感用画表达出来。你执笔很稳,这个对你来说应该不难。”
“嗯。”凌风轻应一声,立刻开始了第二幅的绘画,只不过这次是一边观察一边绘画,速度也慢了不少。
不过不同的是,每次下笔的角度和阿贝多的有些不同,每一笔的差距也大了不少。
“……”
阿贝多看着凌风的第二幅话逐渐成形,略带笑意的点了点头。
“好丑啊……”凌风一把捂住额头,有些不敢直视自己的作品,果然画画不是那么简单。
“虽然不如第一次的精美,但却成功地将灵魂放在了画上。”阿贝多走上前来,用手指了指几处亮眼的地方。
灵魂!不对……说的应该是画……视觉上的效果。
凌风听的灵魂的时候心里咣当一声,他这几天被夜叉魔神整得有些神经质,听见灵魂相关的都要精神紧张。
“你看这里,因为和我的位置有所不同,所以角度也有所不同,这一点你处理的很好。”阿贝多没有发觉凌风的异样,而是继续讲着。
“确实……”回过神来的凌风顺着阿贝多所说,确实发现了这些亮点。
“你的绘画天赋很高,如果有兴趣练习的话,进步速度一定很快。”阿贝多着看着凌风淡淡说道,他对感兴趣的东西很有热情。
“你在画画的时候不自觉的慢下来,那个时候你的心情是否放松了下来?有没有达到你想要的目的?这对你来说或许才是最重要的。”
“这么说来,感觉是好了许多。”
凌风摸了摸下巴,回忆起绘画时,哪怕没有刻意去压制情绪也不会冲动的感觉,而且画完之后还有一些愉悦的心情……
难道……这就叫成就感?
“这套工具就送给你了,遇见你感兴趣的东西,可以随时画下来。”阿贝多看着凌风的神情,伸手示意道。。
“嗯……谢……”凌风看了一眼自己画的‘冻猪’,虽然很粗糙,但作为自己的第一幅画,也算是对自己画技的见证……
不行,果然还是太丑了……
凌风恼羞成怒,一把将其扯下,揉成一团。
“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阿贝多见凌风的行为,试探性的说道。
“不会又是让我干掉你把?”凌风斜眼看着阿贝多,眉头一挑。
“呃……当然不是……我是想说,这幅画能否送给我,对我而言,这幅画意义非凡。”阿贝多捂着胸口,尴尬的说道。
“好。”凌风见不是阿贝多的‘自杀’行为,立刻将这烫手山芋递了出去。
记忆中阿贝多也不是什么缺钱的人,不至于将这幅画卖出去。
要是某些奸商,凌风打死都不会交给他们,光是想想凌风都能听见他们炒作的叫卖声。
‘快来瞧!快来看!风神使者的第一幅画作!价高者得咯!’
……
“咔嚓……”
细微的声音传到耳边,让凌风注意到了那边的气息。
其实在凌风刚到不久,那股气息便已经出现,只是因为什么原因迟迟不敢露面。
凌风往山路那边看了一眼,确认来者后淡淡一笑,将阿贝多送的工具收进了储物空间。
“如果需要找我,捏碎那颗史莱姆模型就好,不用担心会打扰到我。”
凌风感觉心情还不赖,也不知道是美梦消化完毕还是写生的原因。
“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哎……”阿贝多好像还有事情要说,但凌风已经瞬移离去,只留下点点微风。
其实他不知道的事,凌风现在所表现的,大部分是在模仿蒙德里的人,是每天风带来的故事让凌风更快的融入人的生活,但每句话的含义,还不能完全理解。
“阿贝多先生……刚才那个黑衣服的人是?”砂糖从旁边走出,看着凌风刚才所站的地方疑惑的问道,怕生的她迟迟没敢在凌风面前露面。
“一个……”阿贝多看了看手上皱巴巴的画,顿了一下。
“一个朋友……” 19703/106864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