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雪山已经被黑夜笼罩,大部分人都已经离去,只有阿贝多还在营地里忙碌。不知为何,他并未与骑士团回到蒙德。
阿贝多看着面前的黑色匕首,摸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他注意到营地外传来的动静,才回过神来。走了出去。
“凌风?你怎么回来了?”阿贝多注意来者,赶紧上前询问,直到走近后才注意到凌风手上拿着的那只长相怪异的狼。
“淋溶层!”阿贝多停下了脚步,瞳孔在见到这只兽境幼兽后也是收缩了一下。
“淋溶层……?看来你认识。”阿贝多的话提醒了凌风,在那个记忆里确实有相应文字记载。
“这些家伙在奔狼领那边捣乱,我抓了一只过来,想看看你是否认识。”凌风扫了一眼手上的兽境幼兽,解释道。但很快凌风就发现阿贝多一只保持沉默,没有说话。
“啊……不要误会,我没有恶意……”凌风意识到自己有些唐突,赶紧解释道。
“这是我师父的……不知为何被流放到了这里……”阿贝多抬起头来,脸色看起来不太好,但似乎并不打算隐瞒。
“和杜林一样,他们也是通过地脉之力制作的炼金造物……淋溶层……就是部分土壤颗粒在水的作用下向下层转移的部分……”
“腐蚀层,也就是杜林,代表着土壤表面富含腐蚀质肥力最高的一层,是我师父的至高杰作之一,还有……”
阿贝多一次性说了很多话,呼吸略显急促,似乎在不断平复心情。
“还有你,莱茵多特的至高杰作,所处白垩层。”凌风补充了一下,说出了阿贝多一直在犹豫的话。
“你……都知道……”阿贝多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凌风。这些话,一直以来他都未曾和人说起。
“嗯,从某种程度上讲,我来到蒙德前就已经知道了,不过我可不认识你师父,见都没见过。”凌风无奈摇摇头,摊了摊手。
“不过放心,我不会因此对你有异样的看法……起码在我看来,提瓦特的每一个生物都有存在的意义,只是出生的方式不同,你愿意帮我,就是我的……朋友。”
凌风顿了一下,这是他第一次说这个词。
“朋友吗……”阿贝多深呼吸了一口气,今天的事情太过突然,他还没有准备好。
“你对500年前的事情似乎很了解,能跟我讲讲吗?有关杜林的事。”阿贝多看着凌风,想到了他今天对女士说的话。
“500年前?其实我并不是很清楚……不过如果只说杜林的话……”凌风摸了摸下巴,在脑中翻找着记忆中的东西。
“我未曾经历过那场灾厄,只是出于一些原因我了解过一些。”
见阿贝多如此想知道自己对500年前杜林入侵蒙德的看法,凌风也是开始解释起来。
“蒙德所记述的我就不再重复了,在图书管里有一本叫做林间风的书,第一卷的卷末便有所描述。”
“至于第二个角度……似乎是从杜林的视角来看的……但我也不太确定。”凌风回忆一下。
“杜林的视角?”阿贝多一愣,这是它未曾想到的开始。
“它诞生与黑日的国度,称那位制作他的人为“妈妈”,有一天它做了一个梦,在梦里她跑了出去,来到了歌声飘舞,绿草芬芳的土地。”
“它与这里善良的人们载歌载舞,与这里宝石般美丽的巨龙共舞。”凌风苦涩的摇摇头。
“说到这里你应该就已经明白了,那宝石般美丽的巨龙便是就是特瓦林。共舞,其实就是与特瓦林交战,而杜林似乎全然不知。在他看来,这不过是一场美梦罢了。”
“这只是一个角度的描述,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仅供参考。”凌风无奈的说道,杜林已死,这些东西又从哪里证实呢?
“是这样吗……这个记载或许有他的道理。”阿贝多已经平静了不少,在凌风说出对他的看法过后。在他的心中也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
“凌风,我有一个不情之请。”阿贝多突然抬起头来,严肃的看向凌风。
“嗯……”凌风点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如果哪天,我像杜林……像你所描述的那般失控,还希望你能阻止我……”阿贝多摸这自己的胸口,语气很沉重。
“必要的时候,杀死我。”
阿贝多神情严肃,在他看来,无论是兽境幼兽还是杜林,都是对蒙德产生了危害的东西,所以担心他自己也会如此。
“……”凌风也没想到,会将气氛弄的这么沉重,看着眼前的阿贝多,凌风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你是说,像这样?”凌风心情不太好,冷冷的将右手的兽境幼兽平举了起来,随后五指用力,一把将它的脑袋捏爆。
“我还无法做到情绪毫无波澜的干掉你,虽然我欠你人情,但违背我内心的事我不会去做,哪怕你做出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杀害了多少人,只要与我无关,我都无所谓。”
“你……”阿贝多一愣,他想到过可能会使气氛严肃起来,但没想到凌风会这样对话。
“我接受你委托的前半部分,会在你暴走的时候阻止你,并看心情决定是否帮你清醒。”
“重新认识一下,我叫凌风,不是风神使者,暂时没有依附于任何势力,也没有守护其他东西的义务。一切行动建立在利益和心情之上。”
阿贝多愣在原地,思绪敏捷的他,竟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应对。
“有事喊我。”凌风走到阿贝多身边,轻轻的说道,随后便泛起风元素流,消失在空气之中,只留下阿贝多一人在风雪中傻站着。
阿贝多看着飘下的雪花,许久之后,嘴角露出一抹微小的弧度,回到了营地之中。 19703/106864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