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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进二 为情堕落枉失性命 卫道拔剑白…

    少年和辛枚回去,几个门派首领都知道涣群门到勒疏了。少年的师父料想的没错,他们是追随明太刀而来。明太刀和贞利剑都在勒疏,武林人也在此,这是武林的大结局还是江湖的转折点,谁都说不清,但一定是和涣群拳做了断的地方和时候。

    现在不宜和他们动手,也不宜扎堆,涣群掌门的结界不是闹着玩,各门派都把主力撤出城外,彼此最近都有五十里。如此一来涣群掌门的结界虽也能罩住,但一定会分化他不少真气,打起来就没有在剑舍山上那么无敌。

    只见涣群人,还不见勤王府的人,想必他们也到了,不知街上躺着醉着的哪些是他们的人,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找到云雷刀神。

    涣群门也再找,盯着他们就行。少年的师父要做最省力的事,请各大门派轮流派人去盯着城外的沙丘,关注涣群拳的动向,现在是他们人少,武林人多,主动权在武林手上。

    少年和师父都不认为自己是武林的一派,他们不会去守的,剑舍的人和归藏的人就够了,其余的原地待命。各派弟子还没领略到漠北勒疏城的风情,就要撤出城去,有一点点遗憾,但想到涣群拳的也没进城享受,大家心理稍微平衡一些。

    得享受的是少年和他师父,他们几个人天天泡在青楼里,坐等云雷刀神的出现,少年坚信到关键时刻刀神就会出现,几次他都这么及时。更多时候他们是躺着,看不到别人,只看到别人的枕头后者别的一个人,这样的眼睛要看见刀神是得有很大的福分才行。

    王聪看不下去了,不毛之地能比昭义和淮南好玩?在淮南和昭义都不见他们没日没夜地在青楼拼命,像是在做人生最后的狂欢,兆头不太好。王聪把少年身上的银子收了,以后上哪玩都得这位侍女付钱,夜不归宿的事不能再有。

    王聪和钟瑜珉要他们去找刀神,比涣群门的先找到刀神才是胜算的所在。不要得意忘形,青楼是消磨人的真气的地方,少去或者不去为好。那天下习武之人怎么不戒了呢?所以这青楼对习武总有不为人知的好处,少年和他师父就想探索这不为人知的好处是什么。

    王聪和钟瑜珉为把四个不断陷入青楼泥潭的人拉回岸上,断了少年的银钱不说,每天都到青楼去守着,青楼的生意因此而火爆,流侠门不管有没有钱都要进来一睹两位仙女的芳容。少年和他师父几个人没钱就不来了,来了没钱玩是一种折磨。

    天无觉人之路,爱玩的人总会找到完的,有钱就上青楼,没钱就钻小巷子,少年两样都精通。他在勒疏就是师父斗笠男等人的向导,王聪断了他们银钱后,他们开始改道钻小巷子。

    少年打开师父和斗笠男黑衣男的新世界,这世界实惠好玩,适合他师父这种没钱的人,这种地方不只勒疏有,昭义城淮南城都有,京畿更多。不过那些都太远,现在就将就吧。

    小巷子和青楼还是有差别的,毕竟花的钱差太多,这就是烤野鸡和蘑菇炖小鸡的区别,都是鸡,但鸡和鸡是不一样的,鸡也有千差万别的不同等级。现在他们玩的就是低等级的,小巷子里的人是不输青楼里的,功夫也好,区别在于酒菜,这有损玩乐的质感,但不损玩乐的实质。

    人总是贪的,得了这实惠还不满足,还想白漂,这种人最为人所不齿,但他们在勒疏功夫高,没人敢惹。小巷子又每一土匪的照看,斗不过他们。店家不敢把他们怎么样,姑娘们却和他们闹起来。小巷子隔音不好,一吵别人全听到,少年和他师父几个人从声音就能辨别出这个人就是涣群拳的邋遢男。

    做人到这个地步不邋遢都不行,他和湘钦门的族人来巷子里玩,吃干抹净提裤子时才发现没有银子,姑娘们挣的都是辛苦钱,不肯放过来日方长的男人们,他们是每天都来,但这里还没有叫做方长的姑娘,故此不能原谅。

    少年一行事毕出来围观,满巷子都是人,大家势必要拿到这一两银子了,还是巷子里的姑娘们团结,堪比太行山上的姑娘。江湖义气在这都体现得淋漓尽致,少年一行也不能袖手旁观。

    湘钦的汉子看人多,是不能走,邋遢男可不认为,他开始运气狂暴真气。

    围观的姑娘见鬼,这断手邋遢男为一两银子要杀人吗?巷子里的姑娘能为一两银子死,这一两银子就是她们命,每天都拿命在博的人就这是这样,不后退。真气波吹得她们头发飘飘,她们面不改色。

    湘钦门的人无招,徒手变不出银子,躲在邋遢男身后,天塌下来有邋遢男顶着。穷困的爱玩侠客都散去,这真是惹不得,得跑远,越远越好,远到勒疏城都知道涣群门的人在这里玩,还想白玩。

    邋遢男真气波快把小巷子的矮房掀翻,老鸨出来都说算了,一两银子的事,就只有一两那么大。姑娘不愿意,有卖有买,卖了就要给钱,不给钱就不是卖。邋遢男只能耍流氓,握紧拳头,黑色真气散漫。

    姑娘们是豁出去了,得钱也是死,不得钱也是死,那还是得钱了再死的好。邋遢男拳头有多硬,他自己知道,纸老虎,吓吓巷子里的人还行,他没看到远处少年和他的师父,也没看到斗笠男和黑衣男那夸张的造型。

    少年的师父说:“趁他理亏,收拾他,放出去可就难找到掉单的机会了。”果然在这种见不得人的地方玩的都是小人,趁人之危的小人。

    斗笠男听完少年师父的话,赶紧狗仗人势,跳步飞升,在邋遢男面前整整斗笠,说:“好一个涣群禽兽,姑娘忙了一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竟然一分钱都不想给,天理难容!”他现在是整条巷子最正义的汉子,姑娘们在勒疏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这样的人了,她们仰望斗笠男,他的帽檐好伟岸,在星空下闪着光。

    邋遢男扫一眼周围,巷子一头有灰衣少年,另一头有灰衣少年的师父,两个都是高手。再看看自己身边的湘钦门人,灰头土脸,三脚猫的武功都没有半招。

    邋遢男说:“你们也到勒疏来了,省得我们到处找,就在漠北把你们都收拾了,完成我师父的计划。”

    斗笠男说:“你师父的计划实现后,六十年前你才几岁?”

    邋遢男抬起断臂,说:“你别管几岁,那时候我双拳犹在,天下女人都是我的。”他也不看看兜里有多少钱,能买天下女人一夜,除非他能得到他师父的财宝。

    斗笠男说:“那就不能把你留在六十年前了,现在就要你了断在这里。”他化出一把冰剑在手里。

    邋遢男收真气,他知道自己不是对手,推两个湘钦门的族人上前。两个湘钦人拔出到,弓着背慢慢像斗笠男靠近。斗笠男没心思对付这些喽啰,他直接跳开,在空中翻一下,避开两个两腿发软,四腿发软的人。

    黑衣男冲上来,一把火剑左右突刺,捅死这两个想死又不敢死的湘钦汉子,替他们做了一生中最重要的决定。黑衣男几个跨步站到邋遢男身边,说:“可惜了,你不是死在床上,要死在我手上。”

    邋遢男说:“那可不一定,我也还是侠客!”他深吸一口气,震出真气,黑色的真气化成手掌,紧紧护住他。可给他带路的湘钦族人就惨了,他们被黑衣男像切西瓜一样划拉,把脑袋划成两半,脑浆涂地,都来不及啊一生就只能嚓嚓嚓响。

    斗笠男和黑衣男同时朝邋遢男刺剑,冰剑火剑从前后夹击,刺进黑色的手掌。手掌把剑吸进去,这两把剑都是真气所化,被黑色真气溶解。

    斗笠男跳开,说:“小心,这怪物不简单。”

    黑衣男说:“野鸡都知道他不简单,放心,只要不靠近,他不能出招攻击我们。”他飞高远距离使出离手剑,剑雨落下,点点滴滴都是火剑,把空气灼伤,姑娘们惹得汗流夹背,这一两银子惹的祸太大,她们都墙根靠,只怕被误伤死了银子也拿不到。

    剑雨也被黑色的手掌吸收了,简直像个无底洞,这么强劲的真气他都能吸收。

    斗笠男认为在炎热的漠北,要反其道而行,他拿出水袋,倒在地上,接着地上的水滩运气出招。

    地上的水滩浮到空中,这神迹和在街上耍杂的卖艺江湖人没有多少区别,多半是骗人的。说得准一点,全都是骗人的。姑娘们见怪不怪,联想到他的同伴黑衣男也是个江湖骗子。不能指望这两个人了,江湖骗子是这个世界最靠不住的人,巷子里多少姑娘都是江湖骗子骗来的。

    悬浮的水咕噜咕噜响,像虫一样蠕动着,越动越多,知道把邋遢男化出的黑掌都包围住,这两掌像是孤岛,注定没救了。

    斗笠男的水泛滥,让人看了眼馋,但此水非比水,即使在这种巷子,现在也没人有心情想这些,只关注这场江湖表演。

    姑娘们看这地上的脑浆,有一股血腥味,应该不会假,这江湖伎俩带点真东西。

    水漫过黑掌,邋遢男在里面肯定感到有点凉快了,后者有点闷。片刻,手掌动了,他是有点闷,想透透气。手掌拨开水,上下叠放在水面上,邋遢男站在手掌心,他说:“学我?你的水真气能稀释我的真气吗?小溪如何容纳大海?!”他大笑。

    斗笠男的水慢慢变少,最后消失了。被黑衣男的黑掌吸收了。

    黑衣男觉得不妙,再拖下去涣群门的人赶来谁死谁生难料定,他飞去巷子口,对少年的师父说:“搞不定啊,这也是个怪物。”

    少年的师父断然一闪就到邋遢男的黑掌旁边,他说:“这是他的保命技能,应该也是最后的一招了。”

    少年想看看师父再出什么高招,他是的高招还没用完,值得学习的地方还很多。

    邋遢男说:“你们要以多欺少,这有悖江湖道义。”

    少年的师父说:“你们刚才也人多啊,现在都是死人了,不存在违背道义这种事。”

    少年说:“师父什么时候开始看中道义了?杀了这怪物就好,他日后必给我们招来麻烦。”

    少年的师父点点头,徒弟说了一些完全正确但没有屁用的废话,他运气在手腕,抬手做剑指,指着邋遢男说:“你没有再来一次的机会了。”

    邋遢男埋头说:“你能破我招再说,你也是我师父的手下败将。”少年的师父不否认,但涣群掌门不在这,他还是这条巷子里最能打的人。

    邋遢男的化出的黑手掌又再一次将他抱起来,合掌护他在手心。“防御得无懈可击,是好招。”少年的师父称赞,他收了自己的剑指之手,“但还不是作茧自缚?天真!”他对招式很赞同,对人很藐视。

    只听到啊啊几声,黑色的手掌打开,邋遢男在里面被好几把黑色的宝剑刺穿,是的,好几把,好,几把。

    他还没死头,嘴里冒着血,看着少年的师父说不出话。

    少年说:“师父真是高明,把他的真气凝成宝剑,弄死他,死在自己的真气之下,算是涣群第一人啦。”

    他师父说:“这就叫因地制宜,天地间的一切都能为我所用,风向天上,无所不包,这是武学的奥秘。”

    少年领略不到,觉得师父是在故弄玄虚,听听就可以,不用全信。

    黑衣男说:“这几剑还不行,陈怀寿会把他做成走尸,到时候更麻烦。”

    少年不会给他再为祸人间的机会,他化出金剑在手,飞过去一剑斩断邋遢男的脑袋,人头落地,黑色的真气消散。

    姑娘们还以没有拿到黑衣男的一两银子,这是一次失败的交易,而不是一次尚未完成的交易。

    少年和他师父赶紧溜,这巷子很快就会被人知道,知道涣群人的人在这不重要,要紧的是整个江湖都知道他们在这种地方玩,杀几个涣群门人的英明都被抵消了。他们到街上来逛两圈,好让别人知道他们只是在逛街,没去过那种地方。

    行事过犹不及,此地无银三百两,多此一举。归藏和剑舍的人看到少年和他师父一群人在街上来回走,勒疏可不是繁华之地,这里的街没什么逛的,四个大男人在街上什么都不买,这算什么事。

    他们本是应该在青楼里的,现在不在楼里,必然是有事发生了。王太冲和剑舍掌门稍加打听就知道邋遢男死在小巷子里的事。他们派人去请少年几位,他们快到客栈来共商大事。

    少年和他师父几个装傻做憨,来到客栈就问涣群门出现了还是明太刀出现了。辛枚说别装了,你上次带我去的那个小巷子,不是你会是谁?

    少年否认自己知道那种地方,但从没有去过,他还是有底线的,他绝不会去那种地方玩。少年的师父和黑衣男斗笠男都可以为他作证,他们今晚整夜都在街上感受漠北的风情,吹吹沙漠上的风。妖给怪作证,谁会信?

    这一刻王聪和钟瑜玟和夕惕派的进来,揭穿少年拙劣的谎言,她说:“我才断你的银子,就到那种肮脏的地方去玩,我再断你银子,岂不是要把自己卖在里面了?”

    少年没开口,他师父说:“所以不能断他的银子。”

    王聪看他一眼,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上梁歪到天边去了。”

    少年说:“我们是逛街路过,不是进去玩,恰好遇到邋遢男和湘钦门的人欺负柔弱女子,路见不平当然拔刀相助啦,我师父就果断出手。”

    钟瑜玟说:“什么行侠仗义,我看看是想讨人家姑娘的欢心,和邋遢男争起来了,情杀。”情杀两个字就把他们四个人维护道义的壮举践踏到泥土里去。

    至临说:“怎么也是好事,涣群拳又少了一个人。”

    辛枚说:“那是最没用的人,他也不行了。”

    王太冲说:“也不是啊,他的真气极强,若不杀他,真气最后也是被贞利剑吸走。我们这是进一步削弱了贞利剑,对我们是好事啊。”

    少年对王聪说:“听到没,是好事,我们干的是好事。”

    王聪说:“我没说不是好事,但那种地方以后不许再去了。”啊,连这点乐趣都剥夺了,以后还能去什么地方?

    少年说:“不去了不去了,身上没钱了。”意思有钱他还去。

    钟瑜玟说:“那更不能再给钱了,今天我们去的青楼都不是什么好地方。”

    辛枚和至临王太冲等人面面相觑,这两个天仙连青楼都去过了,他们悔啊,别人去逛青楼,他们还在找明太刀和云雷刀神,可惜!

    夕惕的反而不觉得,她们跟着王聪等人去过不少次青楼,青楼的酒菜是不错的,她们知道的就仅限于此。

    断家枪的掌门请大家不要再说青楼的事了,说说涣群门的事吧,他们死了人,应该会有动作了,现在还没找到云雷刀神,敌优我劣的局势还是没有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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