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隐身和虚化的风行天上,让无眉男奈何不得,只能穷追不舍。辛枚看到少年和无眉男身影渐远,更担心庭院里的人,他想进去,但夕惕的弟子不让,要听大师姐的话,师父不在全是大师姐做主,怎么都轮不到辛枚做主。
爱做主的还有地牢里的姜秋林,他此刻想的还是出去了怎么搞到贞利剑,没有贞利剑,剑舍就抬不起头了。但有了贞利剑又如何呢?以剑舍的本事,能领导整个武林打败涣群门吗?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自己。
陈观重伤,士兵们被堆积如山的尸体吓懵,眼前的小姑娘出手不知轻重,她随便出手就能将人切成两半。地上嗷叫的人爬到墙角去躲起来,希望自己真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前提是不死,先苟活下去再说。
小师妹从容来到铁网前,朝底下喊道:“师父!您快让开,我劈了这铁门!”
她师父在地牢里大喊:“好徒弟,你只管劈,伤不着我。”
小师妹在铁网上划拉几下,铁网被剜出一个大洞,圆形的铁网掉落到地牢。地牢里的人像瓶子倒水一样涌出来。太行山三位掌门知道得救,不急于一时,他们慢慢跟在人群后面。
到庭院来的人,发了疯似的夺刀屠杀,把庭院里的士兵砍得四处逃蹿。仪琳仪珉等人可以休息一会,让这些重见天日的人去泄愤。
王太冲和至临上来第一件事就是抓住不称职的盟主陈观,好小子,风水轮流转。王太冲甩动独臂,抽他几巴掌,他武功尽失,打得陈观不痛不痒。
至临抓住陈观的衣领,质问:“奉你为盟主你还不知足,想要我们的命,剑舍待你不薄啊!”
陈观失血过多,脸色苍白,他缓缓地说:“不是什么时候我们都有选择的,你家掌门不过利用我们俩父子,明眼人都看出来了。”
至临说:“我到京畿请你回去你不去!是你要自立门户!”
陈观笑着说:“我们陈家本就是自己的门派,和你剑舍不是一个剑派。”
王太冲说:“少废话,一刀结果了他,留着也是个祸患。”
姜秋林也爬上来了,他阻止王太冲,说:“他是武林的罪人,应该由武林来审判,我们带回去。”剑舍幸存的弟子对他恨之入骨,把他反手绑了。
姜秋林说:“你不该踩我的手,多少剑舍弟子葬送在此。”
陈观说:“成王败寇,我没什么好说的,要杀便杀。”他还很倔,要做失败的英雄。
归藏的和断家枪的都是狠货,他们把庭院里的士兵屠杀殆尽,躲在墙脚的残废也没逃过他们的屠刀,他们在庭院里狂笑。
辛枚听到他们断家枪的声音,破门而入,同大伙在庭院里汇合,收拾残兵败将,几千条人命都交待在这见不得人的庭院。活着的人要站立和移步,必须是踩在人家的尸体上,不然这里无处下脚。
夕惕的女侠们从外面冲进来,看到她们师父和太行山的两位掌门正在艰难地爬上来,她们过去扶着,把三个老人拉上来,他们饿得面黄肌瘦。
夕惕掌门说:“好孩子,得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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