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殊拿到王聪珍藏的卷轴,缓缓打开,是她上次看的春宫卷图!
至殊脸红堪比张飞,比她偷看春宫图被人撞见还羞愧,看到王聪嬉笑的脸,至殊恼羞成怒,扔卷轴砸在王聪脸上,王聪伸左手去把卷轴卷起来。
至殊骂道:“小蹄子,真不要脸,随身带这东西。”
王聪单手慢慢卷起来,说:“不识货就算啦,这可是好东西,**的人只看到春宫戏姿,正经的人能看到武功秘籍。”
王聪随口念几句六壬神剑的心法,像那么回事。往日常听夕惕的女侠和少年念叨那些词,王聪能记住几句。这几句把至殊哄着了。
至殊夺过卷轴,说:“小蹄子再敢骗我,当心我废你另一只手。”她展开卷轴细细看。
王聪说:“剑招就藏在那些男女的动作里,你要细细研究。我家公子说的。解你风散针的毒就靠卷轴上记录的真气功法。”
至殊端详春宫图卷里的招式动作,看不出有什么剑招。她说:“淫秽图案,哪有什么心法?”
王聪说:“这我就不得而知,我又不是习武之人,但这确实是有功法,不然我家公子一直宝贝着它干嘛,他把这东西看得比命还重。”
至殊将信将疑,认真仔细查看,一个图案一个图案地端详。这卷轴是宫廷画师的手法,华丽逼真,纤毫必现,把少年的汗珠都滴落在绢布上,抽插动作更是惟妙惟肖,让人如身临其境,不可自拔。
至殊盯着来回看,脸胀得通红,气喘连连,她不知不觉中已经进入当晚在京畿的大战,官妓曼妙,少年雄伟,灯火迷离。至殊早就把武功心法忘得一干二净,全身心沉浸在其中。
王聪在一旁沉沉睡去,终于得个清净,她身上烫的厉害,高烧不退。
一直走,马车嘎吱哼着,觉凡在前面带路。看到路边一家面摊,他命大伙到摊上休息。
马车里一个睡得昏沉,一个遨游在异世界,不知马车已经停下,觉凡见两人不出来,以为又出什么事,走近,掀开窗帘,看到熟睡的王聪卷缩在角落,而至殊在一侧端着一个卷轴,花花绿绿的,什么时候她有这雅兴了。
觉凡好奇,把头凑过去看,是一男大战四女的春宫图画,他大怒,原来觉尘生前说的是真的,至殊在剑舍的时候就迷恋春宫图,后来还喜欢上女扮男装的王聪,这就是根源啦。他犹如发现一个天大的秘密,是个坏的秘密,怒目狰狞,大吼:“快快把那东西扔啦!”
他的声音洪亮如钟,把至殊惊出异境,回头看,是觉凡,眼前的少年和官妓都不见了。她惊慌失措,把卷轴扔还王聪。
至殊站起来要辩解,马车厢太矮,她头撞在车盖上,哎哟一声。
王聪噗呲笑了,说:“女侠难过情关,觉凡大侠不理解你啊。”
至殊窘迫不已,重重踢她一脚,“小蹄子,你耍我!”
王聪说:“是你不识货,你叫觉凡来,他是正人君子,看到的肯定和你看到的不一样。”
觉凡在马车旁大喊:“胡说八道,我瞄到的也是淫秽之物,至殊不要上了她的当,出来吃面吧。”
王聪边收卷轴边走下马车,她对觉凡说:“你试试把真气运转到眼睛上再来看看。”说完她抱着卷轴往面摊走去。
觉凡自认为不会上她的当,岂能在至殊面前丢脸,算起来他还是至殊的师叔,掌门的尊严不允许他这么做。
至殊已经在面摊的矮桌旁桌下,那卷轴看得她香汗淋漓,看到吃的就饿了。这就是饱暖思**的道理,反过来也成立,**得到满足时,人就会累得饥肠辘辘。她看其他弟子看她的眼神有点怪异,莫非他们也知道她在车上看的春宫图?
这个时候的人最容易疑神疑鬼,觉得她的秘密已经为全天下人所熟知。
王聪坐到另一桌去,免得又挨巴掌。觉凡挨着至殊坐下来。
觉凡说:“女孩子就要有女孩子的样子,非礼勿看的道理不用我多说,你要知道出门你就是我们剑舍的一面旗帜之一,不能不自尊自爱。”
这是责备,也是大道理,责备的成分更多一些,大道理没法反驳,责备却不然。
她回嘴说:“是那小贱人说卷轴上有解我风散针的功法,我才勉为其难瞧一瞧,正好被你撞见而已,你也讲过那少年中了我的风散针却活下来,还杀了我爹。”
觉凡说:“我看你都看入迷了,不是瞧一瞧那么简单,我们是名门正派,不是乌合之众。”
至殊感觉被冤枉,自己不是王聪那种**,她把王聪在车上念的几句功法说出,“听听,这就是那小贱人说的卷轴里的功法,你见多识广,知道这是什么剑法的真气功法吗?”
觉凡不知,他问:“你是不是运气到眼睛,在卷轴里看到这几句?”
至殊说:“运什么真气,那小蹄子是个人精,把淫秽物件当宝贝,难怪她家公子对她不离不弃。”
觉凡觉得王聪手里的卷轴可能不简单,要是其中真有消解风散针的功法,这武功定不是凡招。
王聪在一边吃得起劲,她知道至殊和觉凡一定在议论卷轴,好好耍耍这两个猪脑袋。
王聪吃完先回车上,觉凡和至殊看到她进车厢,面没吃完就跟进去。
觉凡说:“王姑娘,你手里的卷轴当真是能解我剑舍独门毒针的宝物?”
王聪靠坐在角落,吃了一碗面,头晕目眩有所减缓,她懒散地张口说:“没有,这是我家公子逛青楼得来的奖品,他们在京畿的青楼里比试,我家公子以一敌四,收拾得四个官妓服服帖帖,当晚你们剑舍的至临也在现场,他比输了,不然这春宫卷轴就是他的啦,这是个秽物,别惦记。”
觉凡偏不信,至殊看过几遍,对其更是念念不忘,管他是不是宝物,怎么也要夺到手里。
王聪上下打量挤在车厢里的两人,说:“剑舍的抢劫春宫图卷,传出去你们还要不要脸?”
觉凡说:“可否借我看看,我剑舍风散针是奇毒,从来没人破解过,听你那么一说,我实在好奇。”
王聪说:“只怕不是好奇,是好色吧,一副春宫图,你们剑舍多少人抢着看。”
至殊吼道:“小蹄子!是你说的解毒功法在里面,风散针可是你娘我的看家本领,要是让你破了去,我还怎么在江湖上走。”
王聪说:“你的看家本领是你自己创的吗?我看是抢来的吧,非你独创,你怎么知道首创之人没有留下解毒之法?”
觉凡和至殊都对此疑惑不解,今天定要看个究竟。
王聪说:“今天不赶路了吗?我家公子轻功盖世,只怕快到你们剑舍了呢。”
觉凡才想起在此耽搁太久,命剑舍弟子收拾一下,速速启程。
路上,王聪一声不吭,紧紧抱着卷轴,至殊越看越觉得蹊跷,就算是阴谋,这小蹄子也蹦不了几天了,她翻不了天。
至殊拔出拔剑要抢王聪的卷轴,幸好觉凡及时钻进马车厢,他支走赶车的弟子,自己来驾车。
“快把剑收起来,车里颠簸,大意不得。”觉凡说,“快到剑舍了,这个节骨眼上不能再出事。”
他坐到王聪身边,说:“王姑娘,借来看看,看完一定还你。”
王聪说:“我不信你们剑舍的人,出尔反尔不是第一次。”
觉凡拍胸脯说:“这次不一样,我们马上就要称霸武林,不同往日。”
王聪单手打开卷轴说:“我拿着,你就这样看。这宝贝不能经你们手。”
觉凡运气在眼睛上,盯着半展的卷轴,果然看到卷轴春宫图画背后有一些金色的字符,他要研读时,王聪收卷图画,说:“好了,你看到了。” 19631/1067807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