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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八 夕惕师姐芳心错许 仗义书生舍身救…

    跟裤子没关系,这两个人不是那种心眼又坏武功又好的角色,脸被女剑客抽肿成猪头,嘴里像塞了两个包子,两人背靠背绑在树上,拉撒没人伺候,很快苍蝇就来作伴。

    真是精虫上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这种事男女都一样,夕惕的女弟子们,已经从王聪身边经过上百次,路上都被踩凹城一条小小的沟渠。少年和钟瑜玟知道这些女剑客怎么转都是要多看王聪两眼。

    她们的大师姐,那位坐下面摊里边的女子,抹嘴向少年这一桌走来。

    “请问公子,这城里哪里还有客栈?”大师姐问少年,眼睛却朝王聪看。

    王聪替她家公子回答:“没有,好好的地方全给你们这里拿剑拿刀的占满了。”身上是男装,嘴上却还是王聪的锋利。

    这位大师姐嘴上吃亏,还以为被人在乎她,才多说她两句。她更得势,开口又问:“公子可知瓶山怎么走?”这就太明显了,你问瓶山干嘛,没话找话嘛明显。

    “不知道。”少年见王聪不高兴,赶紧打发这女的走。

    她还不走,继续问道:“公子可知哪里伙食好一些?”

    “除了这里,没有更好的了。”少年回答的是实话,但王聪却觉得他和人家聊上了。

    钟瑜玟明白他俩各自的心思,一个向尽快摆脱,一个想和人家多说几句,钟瑜玟在桌下踢少年一脚,少年才住嘴,喝水,不说话了。

    大师姐看入迷,找不到话说,王聪被盯得不知在,踢少年一脚,说:“走!”

    少年起身,撩撩宽大袖子,“走”,他附和。

    少年一行走出面摊,夕惕的女子们,目送他们离开视线。

    “我看公子和树林里那两个畜生一起好了,免得跟着我们不自在。”王聪说。

    “我又不是归藏的,我跟着他们俩干嘛。”少年问。

    “我看公子眼睛快把夕惕大师姐的衣服扒下来,跟那两位在一起,志同道合嘛。”王聪说。

    钟瑜玟不说话,只在面具下笑,一个嫉妒对方美貌,一个嫉妒对方浪荡。

    他们驱车会客栈,客栈也是人满为患,明日就是武林大会的日子,大家都掐准时间来。

    客栈的大堂没法待,房间里也是不断传来隔壁猜拳喝酒的声音,闹哄哄的,片刻都待不了。

    三人又只能上街来,秋日午后,凉意袭人,街上的人松散一些,不用侧身走了。

    人少了,视野也变得开阔一些,可以看到陈观和他的剑客朋友坐在街角的茶肆,那里还有空位,可以去坐坐。

    陈观和他的剑客朋友也注意到这气息平稳的书生,阁一桌人观察着,少年坐在钟瑜玟对面,陈观两人只能看到钟瑜玟的背影。

    少年目光越过钟瑜玟的肩膀,看着陈观,他在和他朋友交头接耳。

    茶肆很快坐满人,吵闹起来。新来的人还在桌子间兜转,寻找空位,转几圈,一个空桌都没有。

    放眼茶肆,只有少年右手边有条空长凳,凳子上也落下一个屁股,屁股上的腰挂着一个鸡蛋的玉是坠,玉坠上方的肩膀浑厚,肘子放在桌子上,手里捏着一把折扇,但他可不是书生。他还不时打开折扇,扇动他下巴的山羊胡子。

    这人就是在酒楼里挥手高呼煽动大家的人,他这是拼桌。

    少年一行也不好拒绝,和这煽动家同桌。

    他可一点没有读书人的老实,眼睛到处看,先把少年全身上下看个遍,又把王聪上下看个遍,再把钟瑜玟看个遍。

    “看够没有?!你是喝茶还是来看戏?”钟瑜玟开口大声说。

    “抱歉,拼个桌,看几位也不像本地人吧。”山羊胡点头说道。

    “干你什么事。”王聪也讨厌这目光要吃人的男子。

    他抬头再看王聪一眼,对少年说:“小书生,你哪里找的这么俊俏的书童,卖给我做徒弟吧?价钱随你开。”

    摆阔吗?少年实在不想理他,侧脸望向街边,不说话。

    这人不觉得尴尬,继续说:“小书生,我这是看得起你,也看得起他,这满大家想当我徒弟的排队到城门口了。”

    “是吗?那你这眼睛可得赶紧去治治。”少年冷冷地说。

    茶上来了,他端杯子吹一吹,太烫,还不能喝,放回桌子上。

    “说吧,开个价。”他说。

    “你问问他愿不愿意跟你走。”少年正眼不看他一下。

    他觉得受到轻视,折扇拍在桌子上,杯子都抖了,“小书童,跟我回去,我把所学武艺青囊相授,今年后你出来行走江湖可所向披靡。”

    “能当武林盟主吗?”王聪从嘴角吹一口气,不屑地问。

    “你们也值得武林大会的事?只有跟着我学成武功,才能行走江湖,跟着你家少爷,你看看这身板,手无缚鸡之力。”他朝少年看一眼得出坚定的结论,“看他的样子,考取功名基本没有可能,只能一辈子在这城里当个公子哥,一处城门就像离巢的小鸟,摔下来,死了。”

    “我什么时候摔死了?”少年问。

    “我是说,把这小童书卖给我,我明天带你们去瓶山见见世面,武林大会,百年难得一遇,满山都是英雄豪杰。”他说,把明天的山说得比今天雄伟很多。

    没人愿意听他那一套夸张的说辞,少年三个人都不说话,只是饮茶,惬意地饮茶,全当这山羊胡不存在。

    山羊胡一把夺下少年嘴边的茶杯,重重顿在桌上,“我在跟你说话!”他脸变得狰狞,和钟瑜玟的白色狐狸面具形成鲜明的对比。

    “听老子说!这是武林大会,你一介书生,今天让你进城都算最大的恩惠了,还让你跟本大爷拼桌,这是你们三个莫大的荣幸,不要不是抬举!”他一口喝下烫得冒气的茶水。

    “是我们先来,你才是拼桌的人!”王聪撅着嘴反驳他。

    山羊胡把手伸到王聪鼻子前,捏碎杯子,一片一片碎瓷掉到桌上,有的还掉到王聪的茶杯里,“你算什么东西,你也配顶我的嘴,小心我捏碎你脑袋。”

    王聪面不改色,嘴角上扬,“切......”叹一声。

    他更生气了,手拍在桌子上,周围的人都被吓一跳,转身来看看发生什么。

    少年优雅地段杯子喝口水,“你不喝水就走开,别扰我们兴致。”

    听到书生赶他走的话,山羊胡瞪圆两只灯笼眼,白色的巩膜翻开,像一条上岸好几天的鱼的眼睛,他揪住少年的衣领,“你的娘的,赶老子走?现在就带着你的人滚,不然我连你也捏碎!”

    少年慢慢放下杯子,“这就是你们恃强凌弱的武林么?”

    少年把他问住了,也问住了茶肆里围观的人。

    陈观和他的剑客朋友阁桌看到少年,他对陈观说:“注意感受他的真气,这书生不是一般人。”

    陈观运气,真气弥漫茶肆。

    少年感觉到陈观试探的真气,知道这是为确认他而来,他沉住气,控制住自己的真气,人多眼杂,不能暴露自己。

    “老子叫你滚,你就滚!”他下巴的山羊胡颤抖着。

    “凡是讲个先来后到,我们比你先到,你们习武之人都不讲理吗?”少年辩解。

    “我今天就告诉你什么就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说着他把少年拎起来,摔在地上。

    少年一身灰衣,落在灰尘里,他挣扎起来,王聪起身扶着他。

    “走吧。”钟瑜玟说。

    三人移步要走,山羊胡却吼道:“小书童,我准叫你走啊!”

    王聪回头,笑道:“跟着你学?我可不想变学你仗势欺人!”

    山羊胡听了更气,握折扇的手捏紧拳头挥向王聪,“老子先教你怎么做人,以后再教你怎么欺人。”

    少年眼看王聪就要被砸到,这是练家子的拳头,王聪一个弱女子受这一拳半条命就没了,少年环手抱住王聪,将她脑袋环抱在胸口。

    山羊胡的拳头重重砸到少年头上,少年两耳轰鸣,眼冒金星,天旋地转,身体转两圈,要摔倒。

    钟瑜玟跨步扶着他,“先坐下吧,小二再来壶茶!”他扶少年回位置坐下。  19631/106779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