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羽看着天幕中一个人追着五十个人在打的场景，心中骇然。
他打量起这个根本不认识的老人，咬牙问道：“人间灵气稀薄，可为何他的战力如此之高。还有，你们到底是谁？到底为何帮我？”
老人只回答了一句：“人间有浩然气。”
黎羽问道：“何为浩然？”
“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忠孝廉耻勇，皆为浩然。”
黎羽凝神静气，细细咀嚼这十五字。
黎羽沉默良久，好似一股不可见的清流在心间丝丝环绕，四喜汉子，散人吕洞玄，具有浩然气。
黎羽猛然睁开眼，朝着垂暮老人鞠躬道：“先生，晚辈谢过先生。”
“少年一肩挑明月，一肩挑责任。神州浩劫之时，生灵涂炭，那时节地无分南北，人无分老幼，仙庭八百神，无一将至。我再问你，可否剑开太平？”
黎羽只回答了一个字：“可。”
垂暮老人终于露出了快意爽朗的笑声，“你帮我向整座仙庭说一句话。”
接着老人一手遥指天穹：“神仙只是凡人做，只怪凡人心不坚。”
黎羽颤抖地抬起手，他已经意识到眼前这个老人到底是谁了，也一手指天：“神仙只是凡人做，只怪凡人心不坚！”
只见仙庭之中传来了玉帝一阵急躁的声音：“速速退回！！”
七七四十九位仙人被牵着毛驴的汉子杀得天翻地覆，损失三七二十一位得道真仙，早已心生退意，纷纷逃窜入天门之内。
天地之中的那一线，慢慢关闭。
屠仙亭上空，季清棠手持诛仙剑，青衫起舞，尽显风流，仰视着高高在上的仙庭，嘴角勾起一丝不削的弧度：
“若天道压我，劈开那天便是，若大地拘我，踏破山河即可。我等生来自由身，谁敢高高在上？”
仙庭满堂神仙竟无一人敢言！
季清棠降落大地，恢复了他那醉醺醺的模样，笑道：“师父，我的剑术是否精进了些？”
老人闻到那股酒气就不乐意待见他，转头看向了黎羽。
黎羽已经跪倒在地，狠狠地叩了一首：“师父再造之恩，弟子永世不忘！”
菩提祖师抚须大笑道：“清棠！快来见过师兄。”
师兄？
季清棠在黎羽离去之后入的师门，当为师弟！
汉子一边去牵毛驴，一边不乐意道：“师父，我喜欢当先生，不喜欢当师弟。”
菩提祖师招了招手：“那你，且去吧！”
那牵着毛驴的汉子看到黎羽腰间悬挂的酒葫芦，眼睛大方异彩，“若是我能喝上几口，叫你一声师兄也未尝不可。”
黎羽取开壶口，季清棠马上大步走了过来，当他想要握住酒壶之时，黎羽往后缩了缩，“伸出手来我分你一点。”
季清棠酒意立马清醒大半，“我靠！我刚救了你的命，你能不能大方点？”
黎羽看了看自己的师父，菩提祖师眼观鼻鼻观心，与他无关。
“这可是有浩然气的桂花酿，我自己都舍不得喝，你要喝我给你几滴解解馋。”
季清棠冷哼一声，还是不由自主地伸出了两只手做了一个捧的姿势。
品完之后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手心，自顾自地牵起毛驴，没能喊出师兄二字。
黎羽小心翼翼地收好酒葫芦，“师父，我该如何力挽狂澜？”
“涅槃重生日，力挽狂澜时。入江湖吧！少年郎，江湖之中有你丢下的东西，去追上原来那个天赋异禀的自己。”
黎羽把自己的师父扶上毛驴，季清棠牵毛驴离去。
“切记！不可再入魔道。”
黎羽长跪不起，才出仙界，便入江湖。
（诸位且看第一卷，天地试锋芒！） 19589/1076089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