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造府,作为六派其一,因此对于同样身为六派的华氏医家,自然会倍加关注。
“这件事,寡人,听说了。”临安王语气沉吟,看着天空,目露一抹思索之意。
“此次会盟,列国君王都已齐至,备受世人关注,不可疏忽大意…”说到此处,临安王一挥手:“你们,去忙吧。”
“也好。”俩人道。
一同离开了行宫,而临安王…则迈步走向另一方向,朝行宫中央而去。
而今…列国君王已至,他身为临安君王,还是东道主,自然要亲临接待。
同时也意味着,君王会盟,即将正式开幕。
秦宫!
此时,行宫内,迎来了一人,怜月与东方帝凤见此,略有几分意外。
“神造府,子书琬,特来拜访武夫人、东方美人。”来人款款大方,气质让人感到惊艳。
正是子书琬。
她之年龄虽长于俩人,但,对方是秦王的夫人与美人,是秦王朝的国夫人、国美人。
因此,即使她是神造府府主夫人,亦不能失礼。
“你便是冉府主的夫人?”怜月眸子一闪,有些诧异。
自是听说过对方一些名迹。
“今日,书琬能得见两位夫人,可是不易!”子书琬浅浅一笑。
与此同时,身后有不少侍婢到来,带有一个个精致的锦盒。
“书琬到访,知晓东方美人略有不便,特意带了些活血续经之物。还有一些是为武夫人准备的一点心意…”子书琬语气停顿了下,轻声道:“小小心意,莫要介“夫人客气。”东方帝凤笑道。
而今,她的病情已然好转了不少,只是若长时间行走…仍旧有些疲乏。
再以她秦王美人的身份,自是不缺这些,但该谢还是要谢的。
当然,她也知晓这位府主夫人来此…绝非只是为了送礼。
“夫人来此,是为何?”这时怜月轻声一问。
“列国君王,齐至宸央宫,商议九州大事,秦王也已前往,书琬忧心各位夫人,不能厚此薄彼,特来邀请各位夫人参与晚宴,共赏船灯。”子书琬轻启回应。
“船灯?”这让怜月俩人不解。
“两位夫人一去便知。”子书琬一笑。
说到此处,她又开口提醒:“对了,太上学宫那位被誉为有五先生之称的闻人先生,也在其中。”
俩人眸光一闪。
云梦泽,人来人往,不乏衣着华贵的王权贵胄、世家人物…也有来自于江湖的门派势力。
当然,他们此来,并非是为了欣赏景色,而是要第一时间知晓君王会盟的最终结果。
因为这一场宴会,无疑将决定九州之走势,也意味着,天下即将大乱。
此时,所有人都密切关注最中心的那一座巨大宫殿,正是宸央宫。
备受众人瞩目!。
这一日,所有到访云梦泽之人,虽无法靠近行宫,却都不约而同地密切关注宸央宫之方位。
与此同时,行宫之地,正有一行人朝宸央宫而去,为首一人,正是秦宣。
以及安慕君与统领扶余岸。
统领扶余岸,其职责,不仅镇守王宫,也负责秦王之安危。而安慕君…作为王室宗亲,还与秦宣是叔侄关系,即使在宗室一族,也是最亲近王室的一位代表人物。
此行至此,是一些秦王不方便说的话,由他这位秦王朝的君侯来开口。
除了他们几人外,还有两人…其中为首一人,正是与秦毗邻的疾宣王。
“君王会盟,列国君王都已齐至,这无疑代表了各大君王都有着同样的举动…欲改变当前之形势,一旦最终达成一致,九州必将大乱。”
疾宣王说到此处,看了秦王一眼:“这也意味着,以后之战争,将不再是小打小闹…”
语气停顿,似有所指。
本以他疾宣王的身份,虽不曾问鼎九州,但也曾威望一时。
然而…自从上一次兴兵伐乾金失利,致使疾宣之国力已然十去八九,整个王朝都变得风雨飘渺。
最糟糕之处,秦国趁火打劫,不仅带走了大量国之财政,还有数十万匹良驹。
如今的疾宣,不仅没有了财政支撑,更无法下发军费,无法供应大军所需。
就连马匹也都极为稀少,无法组建一支真正能形成战力的骑军。
甚至,每年仍要交出三万良驹,这对于疾宣而言…无疑最为致命。
尤其前不久,他一位疾宣王、一代君王,竟于秦王宫内,给秦王舞剑,供其欣赏。
这是对他的羞辱。
一路以来,不少人指指点点,而他…也知晓这一切是因为什么。
没有任何一件事,比这更闹心。
但他也清楚的明白,这一切,都基于实力!
如今的疾宣,已不是昔日之疾宣,更无兵临京都时的意气风发。
又毗邻秦国太近,一旦没有了各大王朝的规则束缚,难保秦国不会直接发兵攻打疾宣。
否则,他一位君王,又何至于此。
秦宣平静的走着,听闻疾宣王之言语,眼眸思索了下,自是明白其中之含义。
与其并肩而行,口中道:“疾宣王是想问…如何应对这大争之世?还是旁敲侧击,看我大秦,是否有进攻疾宣之意?”
疾宣王听到此话,眼角略僵…没想到秦王竟直接将话给挑明。
此时,又听秦宣缓缓说道:“今日会盟,九州当前之格局必将改变。寡人即使作出承诺,秦军没有进攻疾宣之意,可疾宣王…就真的会信?”
听得此话,疾宣王没有回应,他又岂会不知此理。
只是奈何…疾宣国力太弱!
“天下大乱,列国蚕食。”秦宣语气停顿了下,“寡人相信、也坚信,若疾宣王有一定的把握,决不会给我大秦第二次喘息的机会。”
“你我皆为君王,相比于黎民百姓,你我更知彼此,因此…这些空口承诺,又有何用。”秦宣平静道。
疾宣闻言,眸光微凝,自是明白其中之含义,自古以来,不乏有君王连条约都可撕裂,又岂会在乎空口承诺。
当然,他亦在思索此话之用意。
而今之稽州,虽有两大王朝,但乾金自不用多说…尤其公子寒即位后,成为新任乾金王,又与承启关系密切。
一旦进入战争状态,乾金必与承启结盟,若有邯州承启大军襄助,仅凭他疾宣…不可能抵御。
若再增加秦国这位强敌…那样的结果,他不敢去想象。
对于秦王之言语,虽然愤怒,但也正如秦王所言…承诺可信、亦不可信。
“秦王此话,是为何意?莫不真想进攻我疾宣?”疾宣王语气一冷:“我疾宣,虽国力受损,可子民仍在,皆可成兵。”
“是么?”秦宣听到此话,也不知是信与没信,“也或许正如疾宣王所言。但…无论我大秦,是否有攻打疾宣之意,可疾宣王也该让我大秦见识到一些诚意。”
疾宣王闻言,皱了皱眉,心头浮现一股不祥的预感。
“我大秦,为表诚意,愿先拨十万良驹,再免除一年之奉礼。”
秦宣看了他一眼,“但代价…便是疾宣须奉秦为宗主国,军队接受秦之指派,今后不再称之为疾宣军,而是,统称为秦协军!”
“秦王!”疾宣王听到,顿时声音一冷。
对方话中之含义,已是不言而喻,虽有十万良驹,能组建一支骑兵,但那样的代价…却是他无法承受的。
哪怕是奉秦为宗主,都在他的底线以内。
但是…军队接受秦之指派,还要称之为秦协军,这让他如何也无法承受。
虽然,他第一次听说协军一词,但从话面之意,已是无须多说。
军队都不再是疾宣军,那他这位疾宣王又是什么?秦王的傀儡不成?
“疾宣王,好生考虑。”秦宣平静道,也不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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