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族长客气。”司马亨手臂抬起、合手行礼,颇具礼节,完全没有在花楼时的轻狂。
“那我便先告辞了。”华长青朝诸位行礼,随后便带人离开。
“华族长,我还有点事,寻你商议一番。”此时惠尤开口,与华长青等人一同离开。
安慕君与扶余岸俩人对视示意,一时间,都明白了对方的用意。
“进来吧。”恰在此刻,房舍内,传出华木雪的声音。
“这便好了?”秦宣迈步走来。
“你夫人在里面遭受苦楚,你倒是一点都不关心!”华木雪平淡的看了他一眼。
“在房门外大吵大闹才算关心?”秦宣反问。
华木雪闻言,顿时语气冷淡,“你这是在故意曲解我的话。”
“或许吧。”秦宣迈步走进房舍。华木雪牙根略紧,颇有一拳打在空气中的感受。
“华医,我夫人,是否可以康复?”秦宣迈步来到俩人身侧,看向医圣华珂。
“贵夫人中毒太深,这十种毒性太强、且太过霸道,隐藏于全身经脉各处,造成部分经脉损伤,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康复的。”华珂回应。
“须多久?”秦宣问。
“针灸之法,再加以内力疏通受损的经脉,少则半月,多则一月,甚至更长。”华珂平静道。
“一月…”秦宣语气迟疑。
君王会盟在即,再算上途中所需,没有太长的时间久留,也不放心将这女人留于此处。
“能否快一些?”他开口问道。
“十大奇毒伤及肺腑,人体经脉又错综复杂,稍有不慎,贵夫人以后只能久坐于轮椅,再无康复的希望。”医圣华珂开口。
“夫君!”东方帝凤手指紧了紧,心头有几分纠结,但她还是开口:“若时间太长,我们先回去吧。”
抬眸看向秦宣,笑了笑。
虽然很渴望能够康复,但她更加清楚,身为秦王的女人,一旦九州大乱,难保不会有人利用她来要挟大王、要挟秦王朝。
身为他的女人…即使不能帮助到他,也不能给他拖后腿。
怜月眸子看着他,没有开口,只是拉着他的手掌,微微紧了紧。
这一幕,让华木雪有些不悦,语气微冷:“不就一个月么,这才多少时间?凤可是你夫人,连一个月都不愿等,真是遇人不淑。”
东方帝凤没有回应,眸子看着他。
秦宣心中思虑,手指挪开她脸颊上的发丝…看向医圣华珂,问道:“半月能否康复?”
一直注意这一幕的华珂,始终在观察这位贵客的神情变化。
直到此时,他似猜到了什么。
华珂看了秦宣一眼,旋即迈步离去,平静开口:“我尽力一试。”
“劳烦先生了。”秦宣道。
“多谢夫君!”东方帝凤听到这里,面容一喜,抱住秦宣的腰身,脸颊上泛起一丝笑意。
这一年以来,没有什么人比她更明白,待在轮椅上的时日有多煎熬、有多凄苦、就有许多无可奈何。
什么事都要劳烦别人。
心中的委屈无以言喻,不过,让她幸运的是,遇到了没有嫌弃她的大王!
“真是个傻女人,遇人不淑啊!”华木雪一叹,离开了这里。
“好生养伤,半月后,我们一起离开。”秦宣迟疑了下,伸出手掌,拍了拍她后背。
“嗯。”东方帝凤脸颊上泛起笑意。
“够了哈,我还在呢。”一旁,传来一句平淡的声音。东方帝凤回眸看去,连忙笑道:“凤,最想感谢的,就是夫人!”
怜月也没再多说,眸子看向秦宣,思索了下,嘴唇轻启:“瞾,他是…宗师!声音很轻,只有三人才能听见!
“一代医圣,是宗师,并不奇怪。”秦宣眼眸平静。
华珂,身为医家派的医圣,是一代宗师,这样才属正常。
一位位身穿素衣、背负长剑、头戴斗篷的身影在山林间闪烁,朝大梦泽方向奔夜幕来临,一位位身影于山间闪烁,倶都身穿素衣、头戴斗笠、配利剑…朝着一个方向奔袭而去。
为首一人于树梢闪烁,其速度很快,脚步一踏,稳落于树梢,“这个消息,是否可靠?”
“上头传来的,你说呢。”一句冷漠的声音响起,又有身影一闪而过。
“没想到最近风头正盛的秦王,竟来了此处。”一位神秘高手到来,落于树梢。
“但他,既是秦王,身旁必定高手如云。而据我们得到的消息,不算那些乔装打扮的禁卫军,还有两位将军级别的人物随行…我们若想得手,难度可不止一点。”一位神秘高手道。
“最关键之处,还是在于那位医圣…这可是九州十八宗师之一,我们想要在他的眼皮底下动手,决不会有太大的希望。”又有一人到来,语气低沉。
“不用担心。届时自有人支开这位医圣,便是我们动手之际。”一人语气平淡。
“如此,我们须好生谋划一番,牵制住秦王的两位将领,那时,也就只剩下了一个秦王瞾。”
众人相对而立。
只听为首一人说道:“只要得手,不可逗留,须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一旦失误,引起医圣的警觉…那时我们想要离开,也会有不小的难度。”
“放心!”一众高手回应。
华氏后山,庭院周围,时刻有禁卫军巡视,保护于房舍周围。
“祖父。这位瞾公子的身份,非同一般呐。”华木雪站在一处二层房舍上,看着周围的一幕,眸子微微闪烁。
如此众多佩戴长剑的侍卫,时刻在庭院内外巡视…这一幕,让她坐实了心头的猜测。
那位瞾公子的身份,非同一般,至少也得是位王族之人。
“能让十二公子作陪、大夫惠尤随行,更有如此众多井然有序的侍卫为之保护…”医圣华珂语气停顿了下,开口反问一声:“你说,他能是什么身份!”
相比于孙女,他则显得平静了许多,坐于椅旁,轻抿一口茶水。
“他,真是王族公子?”华木雪语气迟疑,思索了片刻,又道:“可,西晋王族的一众公子中,没听说过有这样的一位公子…”
“或许,他非来自于西晋,亦或者,更非来自于禹州。”华珂开口,语气不急不缓。
华木雪闻言,眸子闪烁了下,“若如此,这位瞾公子,岂不是来自于九州的某座王朝。”
话落,想起瞾公子的谈吐,更加坚定了心中的想法,至少也得是王族公子…才能让司马亨作陪。
“或许,不仅仅只是公子那般简单。”华珂躺在躺椅上,轻抿一口茶水,说出一句让华木雪摸不着头脑的话语。
“祖父是想说…?”华木雪不解一问。
华珂并无对此多说,安逸的依靠于躺椅上,闭上眼眸,一脸怯意。
然而此时,一道声音传来:“老族长。华族长有大事须与老族长商议,在正堂等候老族长。”
话落,一位身影到来,看着二层房舍上的医圣华珂。
“大事?他能有什么大事?让他小子滚过来,一点都不懂得尊老爱幼。”医圣华珂语气平淡。
他仍旧躺在躺椅上,不为所动。
“可华族长说,商议之事、与木雪小姐有关。”来人道。
“与我有关?!”华木雪眸子一闪,有些不解。医圣华珂也睁开了眼眸。
“与我孙女有关?”华珂语气停顿了下,随即声音一沉:“到底何事?”
“华族长并未多说。”来人道。
“这小子,现在是连他老子、也敢卖弄关子了。”华珂皱了皱眉。
此时见孙女不解的神情,他开口:“我先去看看。”
“嗯。”华木雪额首,心头有些疑惑,不知何事会与她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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