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河向铁有财伸出手,他笑道:“成仙之愿,我已难了,希望将来能有一位铸剑门之主能斩破天劫,登天成仙,为天下求仙之人将此愿了却!”
铁有财紧紧握上了他的手,笑道:“那是自然!”
忽的,白衣姑娘举起剑柄,重重顶在铁有财肩窝,逼得他将手松开。
白衣姑娘恨恨瞪了铁有财一眼,道:“我不许你跟他握手!我不许你跟他当朋友!
白衣姑娘忽然发难,惹得铁有财满头雾水,他问道:“姑娘,我与顾宗主意气相投,如何碍着你了?”
白衣姑娘冷冷道:“不许!就是不许!”
这个姑娘喝了太多酒,人已摇摇晃晃。铁有财搔了搔头,只道她说的都是醉话。
却见白衣姑娘摇晃着走到顾清河面前,一双醉眼中犹可见到寒意,她道:“你是顾清河,是昆仑剑宗的宗主,是也不是?”
成飞见状忙得上前,他拉着白衣姑娘的胳膊,道:“云姑娘,不可对宗主大人无礼。”
白衣姑娘不理成飞,她仍恨恨盯着顾清河。
成飞挡在她身前,道:“云姑娘,你醉了,还是先歇息吧。”
眼见成飞对这白衣姑娘关切得紧,蓝玉烟嘻嘻一笑,低声向铁有财道:“昆仑剑宗的少爷看上这个姐姐啦。”
铁有财一忆着刚才之事,也低声道:“却不知这位云姑娘到底是什么人,我与好友握手,这等闲事她也要管。”
蓝玉烟道:“你们两个大老爷们儿相识不过半日,已两手紧握了三次。握他的手便那么舒服吗?”
铁有财苦笑摇头,道:“自是不如你的手舒服。”
蓝玉烟羞得一笑,她又将目光转来那白衣姑娘身上,见她一双眼中似含了无限恨意,蓝玉烟心中一动,暗道:今日种种,当真不可思议。最不可思议的,便是那个愣书生居然是顾清河。却不知那位云姐姐与顾清河有怎样的仇恨,瞧她的样子,是将顾清河恨到了极处。爹爹也恨顾清河,我亦不知他二人究竟如何结下了深仇大恨。顾清河,他肯出手助炼叔叔救我,想来他也不是个太坏的家伙,怎么恨他的人那么多?唉,恨来恨去,这些恨呀...什么时候才能全都了结?
却见成飞仍阻拦着白衣姑娘,顾清河开口了,他道:“成飞小子,退下。”
成飞无奈,只得退在一旁。
顾清河向眼前的白衣姑娘道:“姑娘,我是昆仑剑宗之主顾清河。”
白衣姑娘举起葫芦,又喝了一口酒,喝罢,她道:“你的昆仑剑宗是否天下第一大派?”
顾清河点了点头,道:“不错。”
白衣姑娘又道:“那你顾清河是不是天下无敌?”
顾清河道:“也不错。”
白衣姑娘冷冷笑了一声,道:“好!我要灭的就是天下第一大派昆仑剑宗!我要杀的就是天下无敌的顾清河!”
白衣姑娘狂言如此,成飞成蝶几人具是浑身一震,成飞上前道:“宗主大人,云姑娘她喝醉了,说的都是些醉话,您千万莫放在心上。”
顾清河哈哈大笑,他看向昆仑剑宗众人,道:“你们呀你们,又帮我惹下一个仇人。”
成蝶低下头嘟起嘴,道:“宗主大人,你要怨就怨我好啦!都是我怂恿哥哥去比试的,都是我不好,都怨我...”
顾清河摆了摆手,道:“你们都回总舵去,少给我惹些事吧,我还想多活一阵呢。”
慕容烈得令,带着手下便走,成飞被成蝶扯着衣袖,也随慕容烈离去。
走时,他道:“云姑娘,日后若你还要与我比试,可来总舵寻我。”
几人下楼离去,顾清河看看眼前,他仍被白衣姑娘恨然盯着,这恨那么深,仿佛将他挫骨扬灰也解不了姑娘的恨,他悠悠叹一声,道:“你要杀我,也无不可。只是,姑娘,容我先了结一桩旧恨。”
话音刚落,顾清河一闪身便来在蓝玉烟身旁,他一手抓在蓝玉烟肩上,擒住她后,凌空一踏,飞身来在观景台之外。
顾清河出手极快,莫说铁有财不及反应,连蓝玉烟都只觉眼前一花,下一瞬,人已飞在天上。
顾清河擒着蓝玉烟,在观景台外凌空而立,他向铁有财笑道:“铁门主,你可是铸剑门之主,应当一心求仙,佳人我便先带走了。”话音未落,顾清河已带着蓝玉烟飞去天上,片刻间两人便不见了踪影。
“这...这算怎么回事?”铁有财一怔,心中讶异不已,他望着观景台外,心想:旧恨...蓝姑娘倒也说起过,她爹爹恨顾清河恨得要命。却不知,他们的恩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却不知,要怎样能将这恨了结...
蓝玉烟的安危,铁有财并不担心,他笃信,那位深爱沈如龙的宗主绝不会戕害一个姑娘。
佳人突然被擒走了,铁有财只觉一阵怅然,不过,怅然之念就只一阵,今日,佳人得救,不必死于顷刻,这实在是件开心事。
“想来,在顾清河身旁,蓝姑娘还能有些不同寻常的际遇吧。”
铁有财正思忖着,那白衣姑娘已来在他身旁,姑娘道:“这怎么办?那位姐姐被抓走了。”
铁有财笑道:“不必担心,顾宗主一定不会害她。”
白衣姑娘秀眉一蹙,她扔去长剑和葫芦,一双秀拳不住的捶打铁有财。她一边捶一边道:“你这个家伙!你怎么就成了顾清河的朋友!你...你气死我了...”
姑娘下手不重,铁有财消受得了。只是,这个姑娘也太古怪了,铁有财苦笑道:“云姑娘,我到底如何惹你了?你为何总要打我?”
白衣姑娘捶着捶着,竟拦腰抱住了铁有财,她将脸埋在铁有财的胸膛之中,呜呜哭了起来。
她哭的伤心,呜咽道:“铁门主,铁门主,我可找到你了...呜呜...我可找到你了...”
这又是怎么回事?铁有财愣在原地,心头一万个莫名其妙,他道:“姑娘,姑娘,云姑娘,莫哭了。我...我这铸剑门之主的名号已这样显赫了吗?连你都知道了?你为何要寻我呀?”
白衣姑娘慢慢离开了铁有财的怀抱,她红着眼圈,汪汪的眼中尽是清泪,她道:“我是云英,我是...”
话还未说完,她竟张开红唇,将秽物吐了铁有财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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