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木江走回到酒铺时,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月灵从医院走了回来,她说那位姐姐与嫂子都没什么大碍,王警官在那边照顾着。
知晓那伙人的下场后,阿乌拍手称快道:“木江兄弟做的好,那些家伙死有余辜,你算是为咱们云北镇乃至整个乌南除害了。”
“天色不早了,咱们一起去黑市吧。”月灵说道。
阿乌带着两人一起来到夜市街,这里人不算多,街道的灯光多为冷色调,走在这里能让人感觉到一种惬意与放松。
吃的喝的不多,更多的卖家都是在卖花,阿乌说这些都是花贩白天没有卖完的花,趁着新鲜,所以大多才会来到夜市这里继续贩卖,不然一过夜,这些花就不新鲜了。
月灵看着两旁这些在灯光的衬托下散发异色的花朵,眼里的喜悦完全藏不住,木江自然是看出来了,就给她买了一朵又一朵。
在走到街道尽头时,月灵手里已经捧满了一堆的花,浓郁的花香让人心神振奋,是春天才会有的那种芳香。
尽头处有一家小店,店的规模不算大,只有一层,站在门外便能望穿门内空间,不超过五十平米,但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东西,算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一进门,能看到木台后有一位老人躺在木椅上,戴着一副老花镜,手里捧着一张报纸,在暖色灯光下阅读着。
听见走近的脚步声,他没有放下报纸,轻声说道:“想要什么随便看吧。”
店内物品很多,有菜刀、弓箭、捕鸟器、各种草药、编织物等等。
扫了这些东西一眼后木江回过头来,看着老人道:“老人家,抱歉,我们不是来买东西的,我是来找一个人的。”
“哦,找人?你们要找谁?”
“一名~巫医。”
老人放下了手里的报纸,打量着面前的三人,后面那小子他很眼熟,但前面这一男一女他看得陌生。
“你们两个好像不是乌南人吧?来找她做什么?”
想了想后木江开口道:“是独森让我过来的,我是为了获取进入绿毒林的方法。”
“哦,进入绿毒林?”
老人放下报纸,站起身来,移步来到他身前,再次细细打量了一下两人,再次开口道:“她可不是想见就能见到的,而且她提出的条件会很昂贵,所需要的代价更不是你们能付得起的。”
“不,他能付得起。”一道女人的声音从他背后响了起来。
只见一个裹着头巾,戴着面纱的女人走了出来,虽然看不见她的脸,但从窈窕身段与那双韵味十足的美目中便能推测出,她的年龄在四十岁左右。
“枭妹,你怎么出来了?”老人眼中有些惊讶,毕竟这么多年以来,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对方如此主动,竟然自己走了出来。
女人摇头道:“既是贵宾,我当然要主动迎接了。”
“你~进来说话吧。”他对木江使了个眼色。
月灵与阿乌留在原地,木江跟着女人进了店内后屋。
一进门,在女人开了灯之后,映入眼帘的是各式各样的花,这些花的造型不尽相同,但奇怪的是这些花的颜色都是一样,呈罕见的墨色,像是假花一样。
处于好奇,木江伸手触碰了一朵花的花瓣,但刚一接触的瞬间,冰冷如寒冰的气息便让他立刻抽回了手。
不过就算是这样,他的手还是僵硬了起来,骨骼与经脉都被定住了,无法动弹一分。
看到这一幕,女人笑道:“别乱碰这些花,一不小心可是会有生命危险的。”
她走过来,伸出指尖落在对方掌中轻轻搅动,木江麻木僵硬的手掌立刻恢复了原样,指尖能够自由活动了。
这一手让他明白了此人的不凡,暗自叹道巫医果然名不虚传。
女人伸手,示意他坐下来说话。
木江坐在蒲团上,绵软的坐感令他全身放松了下来,连意识也精神了许多。
“你叫什么名字?”
“木江。”
“很好,和花语预料的一样。”她说。
木江脸上露出几分疑惑,“花语?什么意思?难道是那东西告诉了你我的名字?”
女人将身旁的一朵花拿了起来,轻轻拂过花瓣后,花蕊抖动了起来,紧接着越来越快,至此,一股细微的声响传了出来。
“就是这个。”她说。
木江脸上的疑惑更多了,他不懂女人是如何从这细微的声响中听出任何含义来的,但对方又开口道:“万物都有自己的语言,人如此,花如此,石头、树木、河水,甚至连空气都有属于自己的语言,只是不知道的人永远也理解不了。”
木江对此并不太能理解,但他大为震惊,连连点头表示同意。
“那想必您也知道我来找您的目的了。”
“当然知道。”
女人掀开身旁的一块蒲团,露出了下面的一个黑色圆筒,造型与竹筒一模一样,只是颜色呈黑色,而且两端有封口。
在黑筒的旁边,还有一片墨色花瓣,花瓣上面有三颗黑色药丸,龙眼般大小,不反一丁点儿的光。
她声如秋风道:“这三颗药丸在进入绿毒林之后才能服用,不然的话,半分钟内便会中毒而死。”
木江眉头微皱,拾起了墨色花瓣,只是闻了闻药丸后便觉得双眼发黑,毫无疑问,这是三枚剧毒药丸。
“以毒攻毒吗~”
他的眼光又落在了黑筒上,将其拿在手上仔细看了看后,疑惑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只是一个工具而已。”
“工具?什么工具?”
“当然是你进入绿毒林的目的,抓捕地藏精的工具。”她说。
虽然木江不明白这看上去与竹筒没什么区别的黑筒怎么就能起到作用的,但一听是关于地藏精的抓捕工具,他还是连连点头道:“那么这东西到底该怎么用?而且地藏精究竟在毒林中的哪个位置?难不成那玩意儿真的长脚了,一遇见人就会遁地不成?”
女人笑了笑,“这个待会儿再说,现在,该让我们来谈一谈你需要付出的代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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