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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章 梳头洗漱

    金老汉扶着金母去床上重新拥被坐了,这边金翠莲早哭似一摊泥摊在地上,雷慕书只是拉不起。

    金老儿见状说道:“孩儿直哭甚么,起来服侍大官人洗漱才是。”

    金翠莲听了,当即站起,收住眼泪,向雷慕书福了一福,说道:“大官人赎罪,奴家太过伤心,把这事竟忘了。”

    雷慕书本想问“何事伤心至此?”话到口边,生生忍住了,告诫自己说:“莫要招惹她家。”

    金老汉却自顾说了起来,“大官人有所不知,也是小老儿无能,带着她母女流落至此,不要说于她母亲抓药治病,这几天越发连饭也吃不上了。说来羞愧,昨晚遇大官人前,俺父女两个一天只吃了酒楼施舍的两个烧饼,她母亲一个病人躺在这里,缺医少药之外,粒米未见。幸亏遇到了大官人,才吃了一顿饱饭,还得了厚赏,替她母亲抓了药来。见了大官人,不由得不感激,她们母女有此举动,望大官人莫怪。”

    金翠莲双手捧了一个荷包递到雷慕书面前,打了开来,“大官人,这是奴家的牙粉,牙刷却是没有新的,大官人将就漱漱口吧!”

    雷慕书好奇,顺嘴问了句导致他最后归隐西湖六和寺之时还在对鲁智深和武松说:“好奇害死猫,当时我不问嘛是牙刷牙粉就好了。一天不刷牙又不会死。”

    雷慕书问道:“牙刷?牙粉?”

    金翠莲见他竟然关注这个,心内奇怪,然而她自小练就的服侍技能,懂得女人顺从最惹男人怜。当即回身至桌前,伸手入褡裢又掏出了一个布荷包,打了开来,“诺,大官人,这是奴家的牙刷子。”

    雷慕书看了,所谓牙刷子也就是一小截骨头绑着细细几撮不知什么毛发。接过去仔细看了,骨头上竟然也有细孔,毛发植于孔中,真似一柄货真价实的牙刷了。雷慕书顺嘴又问:“这是什么毛?”

    “什么毛?马鬃吧?奴家也不确知。”

    雷慕书又从金翠莲手中拿过了牙粉荷包,打了开来,一堆白色粉末,香气扑鼻,顺嘴又问:“这是牙粉?什么做的?”

    金翠莲转向金老汉,“阿爹,牙粉是什么东西做的?”

    金家父女昨晚预做了各种准备,想好了各种说辞,再没想到要应付牙刷牙粉问题。金老儿迟疑道:“左不过是些香料粗盐吧?回大官人,小老儿也不确知。”

    金翠莲见他只不往脸盆那里走去洗漱,早把一条毛巾浸湿又拧干,送了过来,“大官人您擦一下脸,奴家再替您梳头,大官人头发有点乱呢!“

    “不敢当,不敢当。“雷慕书说完了,转念一想,“牙不刷,头发还是要梳梳才好。”于是又道:“把你梳子借我,我自己梳就可以了。”

    会侍候人的都懂,万万不要拒绝被侍候人的要求,哪怕你是为他千好万好,那怕你是正确的。

    金翠莲很是干脆,“当然好了,奴家就去取来。”

    金老汉也端过了一杯茶水来,问道:“大官人您漱口?“说完把茶杯轻轻放在了桌子上,又说道:“待我搬个椅子来,请大官人坐下?“同时又招呼自己女儿,”孩儿,先把盆架搬过来才是,那有先梳头之说?”

    金翠莲早收了悲切,满身的兴奋,转头对雷慕书一吐舌头,“哈,大官人,我忘却了。“顺手把已经拿在手中的梳子放进袖中,走到门后脸盆架,伸出双手就试图连一铜盆水带着木架子一起搬起。

    如何搬得动?搬得动也不能搬得动啊!

    父女两人忙作一团,只是没有一个张嘴请雷慕书移步脸盆前的。

    雷慕书见了,端起漱口茶杯主动走了过去,”你们莫忙,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金老汉又吩咐金翠莲,“孩儿,你今儿怎么地了,不懂拿痰盂了?大官人要漱口。“

    金翠莲转头又冲雷慕书一笑,“大官人,不知为啥,奴家在您面前有点心慌,千万莫怪。”随即取了痰盂来,端好站在了雷慕书面前,“大官人,请您漱口。”

    雷慕书有点不自在,“放地下好了,不用端着。”

    金翠莲笑意盈盈,“好,都听大官人的。”

    又是金老汉见缝插针搬了一张杌子来,金翠莲把痰盂放在了杌子上,“大官人您请便。”转身快步又把牙粉拿了过来,“诺,大官人,牙粉。”

    雷慕书伸出手去,捏了一小捏,看着金翠莲问道:“是不是这样捏起来?”金翠莲瞪着无辜大眼点了点头,雷慕书把手举到嘴边,张了张嘴,又看向金翠莲,金翠莲又点头。

    雷慕书这才知道书上写的都对,古人如果没有牙刷,就用手指头刷牙,然后再茶水漱口。

    漱完了口,又洗了脸。金老汉重又搬了张杌子放在雷慕书身后,“大官人请坐,小老儿帮您举镜子。”

    金翠莲袖中掏出梳子,“大官人,梳子。”

    雷慕书坐下,金翠莲一边站了,金老汉举了镜子站在对面。

    雷慕书伸手拔下发簪,拿在手中看了看,一小根红木木棍而已。金翠莲接了过去,“大官人,交给我好了。”

    雷慕书举起梳子把头发梳顺了,虽然第一次梳长发,心中别扭,但也边梳边自寻思,“这郑屠倒有一头好头发。”金翠莲亦在旁赞叹,“大官人,您头发真好,怕多少女子也不如您。”

    接下来却难了,雷慕书把头发再也盘不成原来模样。金翠莲见了,请求道:“大官人,让奴家试试可行?”

    “好吧。”雷慕书掩饰道:“俺倒是很少亲自梳头,你教俺一教。”

    金翠莲灿然一笑,“大官人家中当然有丫环服侍,大官人当奴家是丫环也就罢了。”

    金翠莲把发簪放入袖中,接过梳子,转到雷慕书背后,只一梳,雷慕书就感觉到了不同。

    金翠莲的梳子是贴着头皮缓缓慢慢运动的,用了很大的力,但力道又恰到好处,头皮微疼又不疼,说不出的舒服。自前额下了梳子,慢慢后移,未到头顶,停住了,金翠莲问道:“大官人,力道还行?”

    雷慕书个子高,金翠莲个子矮,此时,站着的金翠莲也比雷慕书高不了半个头。

    为了从背后够到雷慕书前额,金翠莲全身紧贴着雷慕书后背,肌肤相亲,雷慕书真切感受到了金翠莲的好身材,背脊发痒,头皮发紧,从顶门到脚尖,一股电流烧过。

    雷慕书闭上了眼睛,答道:“正好。”随即又补充,“力道正好。”

    “那就好。”金翠莲梳子继续贴头皮下行,身子后闪,整个身子脱离了雷慕书背脊,那把梳子随着下行到了脖子下,“大官人莫着急,梳头是一个慢活。”说着话,金翠莲手中梳子又到了雷慕书前额,整个身子再次贴上了雷慕书后背,这次梳子贴了左耳慢慢梳过,身子又闪开,又撞上,这次是右耳了......

    如此再三,雷慕书也不敢数自己后背究竟被金翠莲撞了多少次,反正很多次,心乱神迷之际说了一句,“怨不得慈禧因为喜欢梳头抬举了李莲英。怨不得赵员外......”

    金翠莲听了,问道:“哈?大官人您说甚么?“

    “哦,没什么,梳好了吗?”雷慕书问道。

    “没呢,大官人,其实这算是按摩,您要觉得好了,咱们就盘发也行,李莲英是您的梳头丫环?”

    “不是,那就把头发盘起来吧!莫梳了。”雷慕书忍住了永远梳下去的念头说道。

    “听大官人的。”金翠莲盘发倒是很快,三下五除二把头发盘好,插上木簪子,”大官人还没沐浴吧!奴家倒也学过沐浴按摩,时候还早,大官人莫若在这里沐浴一下吧!”

    雷慕书二十五岁,家教严格,有限的人生里只有学习考试,考试学习,身上也没钱,其实他还是一个童年之身的。一番头梳下来,身体某个地方已经搭起了帐篷,幸亏是坐着的。

    雷慕书正欲念深沉,听了金翠莲沐浴之提议,迷迷瞪瞪问道:“沐浴?那里去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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