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晓生的一句没有,让司徒无情二人直接愣住了。看着二人的样子,百晓生才慢慢开口说道。
“没错,我确实是没有什么办法,武功我懂,但打仗我不懂我将归云山庄的人带来确实是助你们一臂之力的,但是用什么办法退敌那就不是我要思考的事情了。”
百晓生说完,司徒无情有些痛苦的挠了挠头,这说的其实也没毛病,自己不能指望着随便来一个人就是打仗的高手吧!
“其实我们现在一个重要的问题就是,我们无法得知对方的兵力有多少,对方的人数有多少,我们如果不摸清这个的话就会无限的陷入被动,还有就是我们现在的粮食已经是不够吃了,如果朝廷的粮食要是在送不到的话,我们就真的腰弹尽粮绝了。”
“司徒无情,你说有没有可能我们两个去他们的驻地去看看,这样的话我们也可以摸清他们的人数,也可以给他们捣捣乱什么的。”
司徒无情皱着眉头,这不是不行,只是有些太冒险了。如果万一被发现的话那很有可能会被大军围住,这胡羌的机动性就算是天人自己也是很危险的。
“其实如果说我一个人去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我不是说嫌你累赘,只是这真的十分危险,能少去一个人还是少去一个人为好。”
卫逍遥点点头,自己当然明白和司徒无情的实力差了多少,所以说这司徒无情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那这样,我准备一下,等今天晚上的时候我就去看看,你放心我要是发现不对的话我就赶紧回来。”
夕阳西下,司徒无情坐在城墙上,看着落入云海的夕阳下陷入了沉思。
“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啊!你在想什么?”
卫逍遥来到司徒无情身后,递过去一壶酒问道。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年多以前我来这里的时候,那时候我和各大门派一起并肩作战,说真的那个时候我真的是什么都没有想,只是想着能把这些侵略我们土地的人都给赶出去。但是我没有想到,那些人居然这么对我,我真是不明白名声对那些家伙就这么重要吗?难道说那些人来到这里,只是为了顾忌自己的冥名声所以不得不来吗?”
司徒无情有些失望,拿起手中的酒壶喝了一口。
“其实你也不能怪他们的,毕竟在大多数人眼中,人家才是名门正派,我们只不过是那江湖上最让人不齿的杀手。”
卫逍遥说着坐在司徒无情身边,笑着说道。
“其实不只是你,我也受了很多人的白眼,你知道我其实是喜欢到处逛,但是只要没有人认出我,我一般都只是说我叫卫逍遥。我从来都不跟别说,我是罗网的杀手,我知道我们在江湖上没有什么好名声,我也知道就我们这种人是根本得不到江湖上的认可的。”
卫逍遥拿过酒壶喝了一口,笑容有些苦涩。
“其实我是真的很佩服你的,虽然说你曾经是军人,但也在江湖上混了十多年了,我以为你早就没有那样的热血了。”
“卫逍遥,你知道吗?我从记事起我就是一个人,我们村子里面的人每个人管我一顿饭我才能活下来,与其说我是没有家人的,不如说那整个村子的人都是我的家人,虽然有人管我吃饭,我是饿不死的。但我依然是孤身一人,我依然是很期待那家人的温暖的。直到我从军之后,我才深切体会到了什么是家人,什么是战友,那种为了一个目标,为了一个理想而共同奋斗的感觉是我从来都没有过的。”
卫逍遥笑笑,拍了拍司徒无情的肩膀说道。
“不管你做什么,现在的你都不是孤身一人了,你有朋友当然还有一个爱你的人。”
入夜,司徒无情蹲在沙丘上,看着远处的大营,说真的自己从来都没有见过那么宏伟的大营,绵延千里简直是看不到头。
“这么大,这让我从什么地方进去啊!”
但是司徒无情并不慌张,虽然说远处的大营灯火通明,但是那些人总有休息的时候吧!只要自己有耐心,必然能等到那些人休息,自己必然可以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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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这真的不怪我,我是真的没有想到那安泰关居然有这样的高手,这我才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您就饶了我吧!”
鲜于宾白坐在那最高的椅子上,看着下面那人沉默不语。自己当然知道这司徒无情的厉害,但是这不是这人输掉的理由。
“将军,我们现在根本就不是划分责任的时候,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想想怎么将安泰关打下来,那是北边的第一道防线,也是最重要的一道防线,我们突破了安泰关之后才可以往后面的城市进发。”
“鲜于宾白,我知道你厉害,但这种时候不是硬撑的时候,该让我们后面的人出手了。”
一个瘦小的中年人从旁边站起身,看着鲜于宾白说道。
“南宫燕,你懂得什么!你以为我们胡羌的天人是说出手就可以出手的?人家已经说了,不到最后一刻是不会出手的。”
当然,如果说这鲜于宾白知道自己背后的天人只是为了牵制这瓦剌的天人而没有出手的话,估计要气的发疯了吧!
“其实我有些不明白,为何你们一定要从这边境发兵,前段时间你们不是占领了并州,然后让你们的人从冰城绕路吗?为什么到现在也没有动静了?”
鲜于宾白有些尴尬,因为自己本来就是这么计划的,但是谁能想到这司徒无情只用了一天就将并州所有的守军杀了个干净,而朝廷的速度更快,只用了更短的时间就从南方调来了大军,守住了冰城和并州。
“行了,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我们现在已经出动了上百万的大军,就在昨天的时候我们的试探已经结束,最多后天我们就可以对安泰关发动总攻了。”
“但是司徒无情怎么办?不解决掉这个人,我们依然是被动的,现在这司徒无情已经是入了天人境,普通的士兵根本就对付不了司徒无情,而他一个人最少可以抵挡我们三十万大军。”
一旁的无名阴沉着脸说道。今天自己已经是亲眼看到了司徒无情的实力,那比之前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别说是自己就算是这越王八剑一起出手,估计也解决不了他。
“你还有脸说这个,这司徒无情还算是你们罗网的人吧!当年这洪宗康可是信誓旦旦的说,自己的人全都子在自己的掌控之下,可是现在怎么样?罗网实力最强的五个人,有三个人都不听他的,这责任怎么说?”
“说的是,当年这洪宗康可是说了,只要我们帮助他消灭大周,辅佐他登上皇位,他就会把北方的地盘划分给我们,可现在怎么办?若是我们无法解决司徒无情的话,别说是什么划分地盘了,还能不能活命都是个问题。”
南宫燕身边一个白衣剑客站起身,开口说道。
“那又如何?我就是不相信这司徒无情能有多厉害?这家伙再厉害也不过是个人罢了?为何你们都这么害怕?还是说这中原武林的人全都是一些徒有其表的废物呢!”
那人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大拇指一顶,手中长剑出鞘,一剑直接将桌子上的羊肉穿在了剑上。越王八剑几人看到,十分不屑,断水甚至露出了鄙夷的笑容。
“干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你也能照着我这样做一遍吗?”
断水摇摇头,说道。
“我做不到!”
“既然你做不到的话就闭嘴,我说了中原武林根本就没有高手,那司徒无情应该也不错,可是跟我肯定是差的太远了。”
“嗡!”
八个方位,八柄剑从不同的方位将那人给包围了,真刚手中是一把宽剑,当那把宽剑架在那人脖子上的时候,冰冷的剑锋让那个人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一个劲儿的看着这八人。
“不怕你们笑话,我们兄弟八人曾经和司徒无情较量过,虽然最后被人给打断了,可是我可以明说那人是救了我们,若是那人不阻止的话,死的一定是我们。司徒无情既然已经入了天门,那就不是简简单单就可以对付的。你们最好还是赶紧将你们的天人叫来,不然的话你们真的是小命不保。”
剑锋撤下,那人无力的坐在地上,这八人刚才的动作自己竟然是一点都没有看清,如果说这八人都不是这司徒无情的对手,那自己......
“行了,我们自己人之间不要起内讧,如果我们都不团结的话那我们就更加没有希望了。”
鲜于宾白出声阻止了这闹剧,看着几个人说道。
“其实虽然说现在并州和冰城已经重新落入了这大周的手里,但我们这一次可是倾巢而出,我们其实完全可以现在分兵去攻打并州和冰城。”
鲜于宾白说完,几人有些不解,如果这个时候分兵的话大周的士兵不会起疑吗?
“那当然没有问题了!”
鲜于宾白像是看出了众人的疑惑,指着桌子上的地图说道。
“其实这个也很简单,由于我们这一次是倾巢而出,所以大周必然是也要拿出全部的兵力来对付我们。但是其实你们都知道,就算是现在我们依然没有拿出自己全部的兵力来对付他们,我们现在每个人手上至少还有十几万人可以用,我们一人拿出五万人来,足够打下冰城和并州了,别忘了我们还有很多秘密武器都没有拿出来呢!”
鲜于宾白说完之后,众人都陷入了沉默,尤其是南宫燕,摸着下巴看着地图思考了很久才说道。
“你说的这个不是不行,但是你让我考虑考虑行吗?我最晚明天就可以给你答复,今天我先回去休息休息。”
夜很深,整个大营一片寂静,司徒无情看到位于大营正中心的营帐终于是熄灭了烛火,大概猜到这些人应该已经都去睡了。
“既然你们都去睡了,那我就进去看看吧!”
司徒无情说着几个纵身就直接翻进了大营,轻手轻脚的接近,在一队流动睄路过的瞬间,直接躲进了黑暗之中。
“没想到这里的岗哨还不少,不过这对于我来说都没用。”
但就在这个时候,司徒无情忽然看到一个小兵从自己身后摇摇晃晃的走出解开裤子就开始方便。
“砰!”
那人一下子就被司徒无情打晕,轻手轻脚的放在地上,司徒无情几个闪身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无名,你说这个南宫燕在想些什么呢?”
“将军,那个家伙在想什么您还不明白吗?那家伙肯定想的是让你们的人多冲锋,多死人,其实我们说自己是联军,但是最后呢?如果我们真的把大周给灭了,难道说我们真的要辅佐那洪宗康登上皇位吗?谁不想自己做皇帝?这洪宗康什么都没有,真以为自己凭借一张嘴就能让我们全部给他卖命啊!”
无名的话让这鲜于宾白吃了一惊,这无名可是洪宗康最得力的人,如今怎么也说出了这种话。
“你真的以为我在洪宗康的手下过的开心吗?其实,我才是那个最与世无争的人,我以前也是个杀手,在一次任务中我偶然间认识了这洪宗康,那个时候罗网还没有名震天下。我们还都只是个小人物,但洪宗康跟我说我做杀手身后没有人庇护,这根本就不行。还说什么,身后没有人庇护早晚会是死路一条的,我那个时候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听了这家伙的话了,从此我就一直跟着他,我本以为他也就是在江湖上随便弄个杀手组织而已,可是我没有想到他的野心是越来越大,甚至这个家伙已经开始想要天下了。我虽然对这些不明白,但是我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大周的根基很深,不是随便就可以动摇的。”
“所以,你现在已经不想跟着他了?”
鲜于宾白真的有些吃惊,这无名虽然说没有罗网中那些杀手有名,可也绝对不是个庸手。
“是,这些年我也存了些钱,找一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过我剩下的日子这是我一直的梦,可是当一天杀手,一辈子就都是杀手,我在江湖上的仇人也不少,我要是离开洪宗康这颗大树的话,我真的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无名说着有些无力的跪在地上,这鲜于宾白赶紧上前将无名给拉起来亲切的说道。
“无名,你是个高手,虽然说我不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可以跟你保证如果这一次的事情真的能顺利结束的话,你放心我可以保证你可以过上逍遥自在的日子。”
“谢将军!”
等无名出去之后,屏风后面走出一人,这人年纪大概在五十岁左右,要是放在人群中就是一个不起眼的老头,但那人双眼射出的金光仿佛在提醒众人,那不是个好惹的角色。
“先生,您对这个人怎么看?”
那人笑笑,没有说话只是指了指棋盘说道。
“将军,我们多久没有一起下棋了?不如我们一起下一盘如何?”
“好,我们下一盘!”
鲜于宾白说着和那老人分坐在这棋盘的两端,鲜于宾白执白,那老人执黑。鲜于宾白一颗白子直接落在天元,老人笑笑将一颗黑子落在一角的位置。
“先生,您还没有说过这无名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鲜于宾白有些着急,但那老人却不急不慢的拿起身边的茶杯喝了一口才幽幽的说道。
“你觉得如和?”
“首先,这无名是个高手,如果能为我们所用的话我们简直可以说是如虎添翼,其次这无名知道洪宗康的很多秘密,如果我们把这个人拿在手里的话,很有可能对这洪宗康造成威胁。”
老人笑笑,没有在说什么。这时候棋盘上的棋子已经占据了一半,鲜于宾白的白子已经占据了大半个棋盘,老人的黑子已经被包围了不少。
“先生,我跟您学了两年多了,我这一次终于可以胜过您了。”
鲜于宾白十分高兴,但那老人只是笑笑并没有说话。随着老人的继续落子,这鲜于宾白猛然间发现自己建立的优势开始荡然无存。
“怎么?将军?其实您并不是没有活路的。”
那老人说完,鲜于宾白陷入了思考,终于在老人第三次给自己添水的时候这鲜于宾白终于是想到了该怎么走了。
“我知道了,可以这样!”
鲜于宾白说着将一颗白子放在了角落的位置,形势再次转变,转眼间这老人就已经被吃掉了好多子。
“将军,其实这洪宗康当时找你的时候我就想跟你说了,你根本就没有必要答应他的,这个条件怎么听怎么都像是一个阴谋,可是你当时根本就什么都听不进去,不过现在咱们既然已经出来了,我们就好好打。这瓦剌的人根本就不可信,我们要时刻提防才行。”
鲜于宾白点点头,这老人说的没错,瓦剌的人当然不可信,自己也早就是留了后手来对付了。
“将军,您知道您最大的缺点或者是不足在什么地方吗?”
老人又放下一颗棋子问道。
“是什么?”
鲜于宾白赶紧问道。
“将军,您最大的问题就是您总是只看着眼前的得失,而忽略掉长久的利益。您想想,您吃掉我这么多又有什么用,现在的您还有活路吗?”
老人说着又放下一颗黑子,那鲜于宾白才发现,自己一大片的白子全都被老人的黑子给围住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
鲜于宾白有些惊讶,但那老人马上又说道。
“将军,其实您今天提出的那个意见非常不错,去打并州和冰城是个不错的选择,而且我们打下并州和冰城之后,可以对安泰关进行合围,将军您记住一件事情。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是不要相信的,因为人总会骗你,只有拿在手里的东西才是自己的。”
“先生,我记住了。”
当然这些话全都被外面的司徒无情听到了,但司徒无情却忍住了进去杀掉鲜于宾白的想法,只是无声无息的出了军营,用最快的速度回去了。
“什么?这鲜于宾白竟然想打并州和冰城?”
上官鸿晔有些吃惊,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要早做防备才可以啊!
“没错,不但我们要早做防备,更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阴谋。”
司徒无情笑的十分阴险,看的这上官鸿晔的心里面直发毛。
“司徒无情,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你有什么好主意了吗?”
司徒无情笑笑,指了指地图上说道。
“你们看,如果说这里是胡羌大营的位置,那么他们要是向并州和冰城出发的话,要怎么走啊!”
上官鸿晔看了看地图,说道。
“当然是从这个地方了,安泰关将所有的道路拦住,他们要是想去并州的话,只能是走这条路。但是这条路是绕远,如果说不走这条路的话,那就只有从耶律一族的底盘绕一下了。不过那不是更远了吗?”
司徒无情笑笑,拿起酒壶喝了一口说道。
“没错,战况紧急他们是不会绕路的,但如果他们在这个地方过的话...”
司徒无情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指了指那条路上两边的山峰。
“没错,这个地方是个绝佳的埋伏地点,只要我们在那里埋伏的话,那些人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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