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城,这是一座古老的城池。但也是北边存放战略物资的重地,但是现在破败的城门,一地的尸体,还有被鲜血染红的旗子,这些无不说明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大战。
“这是在干什么!为什么这么多天了,这战场还没有打扫好,告诉你们再过几天主帅有可能亲临,要是让主帅看见了这里的样子,他会很不高兴的。主帅不高兴,我就不高兴。我要是不高兴,你们就都别想高兴。”
一个胡羌士兵捡起地上残破的武器,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这不是太高兴了吗!谁知道这样的一座城池居然这么简单的就被我们给拿下了,看看那些仓库中剩下的物资,那些粮食足够我们在北边的大军吃三个月的。现在大周虽然和我们很焦灼,但是他们的军队也是需要粮食的,而这里就是他们的粮仓,我们占领了他们的粮仓,我看他们还怎么坚持这场战斗!”
“说得好,不愧是我最得力的偏将,不过这次战斗我要说你,和地方主将的战斗持续的太久了,让我们进城享受的时间足足晚了三个时辰,这可真的是不应该啊!”
其他胡羌士兵听到自己主将的这话,都大笑起来。那个偏将也没说什么,只是一副很后悔的样子说道。
“早知道进城的时候就不杀这么多人了,现在不但我们要自己挖坑把他们给埋了,还要自己打扫战场。如果没杀这么多人,让他们帮我们打扫战场,然后再让他们挖坑,最后我们在让他们自己把自己给埋了,这样不就是皆大欢喜了吗!”
那人的话得到在场很多人的认同,那主将点点头说道。
“你说的不错,下一回我们胜利之后就这么干,那些大周的贱民确实是应该这样用的。”
那人说完,走到城楼上的凉亭坐下,身旁立刻有人端上了一个炭盆。
“不过说真的,这里的温度比咱们那边还是好多了,在这里我们是可以在外面烤火的,可是在咱们那边我们在屋子里穿着兽皮都很冷,这大周的人实在是太幸福了。”
跟着那人身后的有个白净面皮的书生,那人笑了笑说道。
“大帅说的有理,不过他们常年生活在这片土地上,身体已经是十分懒惰了,难怪他们这么容易就被我们给打败了。”
“没错,这些大周的士兵就是一些废物。对了,这次的战损如何?”
那人从腰间解下一个酒囊,喝了一大口问道。
“这次我们损失了两千人左右,战马损失四百多,但大帅最重要的是我们攻城用的云梯损毁了,现在我们手中根本就没有可以用的云梯...”
那人还没说完,就被那大帅给打断了。
“这个有什么难的,你去找找这并州城的军营,不可能连一座云梯都找不到,你要记住我们这次是大胜,那些大周的土狗惨败,他们是不会理解草原上的豺狼有多么凶狠的。”
“是,我们......”
那人的话还没说完,下面忽然传来一声惨叫。二人有些疑惑,下面的人在干什么,怎么会发出这么凄惨的叫声。
“大帅,不好了有人打过来了!”
一个士兵慌慌张张的上来,那人的脸上满脸的血污,左臂被砍断,手中还拎着一把长剑。
“怎么回事?下面出什么事情了?大周的兵马打过来了?”
那人有些不解,这大周离着这里最近的城池都没有多少兵马,而且离着最近的徐州要三十天的时间才能赶到,来这里的人不可能是大周的士兵才对啊!
“大帅,来的只有一个人!”
“什么?只有一个人?只有一个人你们怕什么,你....”
那人话音刚落,一道人影直接窜上城墙,一道闪亮的刀光闪过,那小兵的人头直接落地。
“真是的,原来号称作战勇猛的胡羌就这么点本事,不过也不奇怪你们从很早以前就是这样了。”
说话的,当然是司徒无情。当他看到满地的尸体,和脸上挂着愉悦笑容的胡羌士兵时,心中的愤怒再也压制不住了。
“来人啊!快来人!”
那胡羌的主帅吓坏了,拔出腰间弯刀指着司徒无情。但看那人的样子,司徒无情就知道那人已经被自己吓破胆了。
“没关系,你赶紧叫人,最好将这全城的士兵都叫来才好,不怕告诉你我今天来这里就是为了杀人的。所以,你最好把人都叫来。”
司徒无情说完,拎起那人刚才坐的椅子一个翻身从城楼上下去了。
“快,快去召集部队,尤其是虎贲骑必须全员到场!”
也就是过了不到一个是时辰的时间,司徒无情看到城楼上集结了大批人马,弓弩手在城墙上站成一排,所有人手持弩箭对着自己。
而远处的城门前,胡羌精锐骑兵已经集结,但饶是那些身经百战的人看到城门前倒下的同伴,都不禁心头一紧。
“这就是胡羌精锐骑兵吗?看上去是不错,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这外强中干的废物啊!”
司徒无情站起身,手中长刀闪着寒光。城楼上那胡羌主帅看到自己身边有这么多人,一下子那嚣张的气焰就出来了。
“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但是你既然敢来这里撒野,那你就一定准备好受死了。放箭!”
那人一声令下无数弩箭朝着司徒无情射来,看着那漫天的箭雨,司徒无情只是几个翻身就尽数躲开了。
“行了,我现在是真的很想知道,这身为胡羌精锐的虎贲骑究竟有什么本事!”
司徒无情说完,朝着对面的虎贲骑众人招了招手。
“虎贲骑,冲锋!”
那虎贲骑可是胡羌的精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大吼一声,朝着司徒无情冲了过去。
“来得好,这才是我最想要的!”
司徒无情看着大吼着冲向自己的虎贲骑,几个闪身就消失在人群中,但随着虎贲骑一个一个的倒下,城墙上的胡羌主帅头上的冷汗下来了。这人冲入人群,一个矮身砍断几人的马腿,随后一个上挑就斩下那几人的头颅。但反观虎贲骑,平时作战勇猛的他们此时就像是变成了待宰的羔羊一样,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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