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司徒无情忽然听到下面传来的声音,只见几个小太监抬着一个门板,而门板的上面用大红色的棉被裹着个人。
“知道知道,公公我们做事什么时候出过岔子,只是平时这种事情不都是我们做吗?今天您怎么亲自过来了!”
这时,司徒无情听出说话那人竟然是那天遇到的向光明,于是这司徒无情压低气息偷偷的跟在几人后面。
“小安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背后干什么!皇上翻得牌子你们都动了手脚了还有什么是你们不敢干的。就说上个月丽妃娘娘去服侍皇上,那皇上说的明明是留下的,可是到最后怎么样呢?杂家教你们的本事不是让你们干这个的。”
向光明言尽于此,那些小太监也不敢说什么,司徒无情跟着几人后面慢慢的走着虽然不知道几人去干什么,但跟着向光明总是没错的。
“皇上,人到了!”
司徒无情看到几人走进一个巨大的宫殿里面,牌匾上写着三个大字——养心殿。
“行了,把人送进来吧!”
里面传出一个年轻的声音,那几人赶紧开门将抬着的门板送了进去,然后马上就出来了。
“行了,你们也辛苦了,先回去休息休息吧!”
向光明说完,那几人的脸上都是面露难色。
“公公,这不符合规矩吧!按照规矩我们要在这里等着,完事了之后我们在按照皇上的旨意.....”
“行了,我都说了你们就去好好的歇着一会儿这些事情交给我就行了。”
向光明说着拿出一包银子分给众人,几人对视一眼笑着出去了。等那些人出去之后向光明看着司徒无情的方向无奈的说道。
“行了,你就赶紧出来吧!都在皇宫逛了一个晚上了,有什么事情出来说不就完了吗?”
司徒无情笑着从房梁上现身,一个纵身来到向光明身边。
“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其实我也是刚发现,你这家伙不会是想把这洪宗康想要造反的事情告诉皇上吧!我跟你说,这事情你说了也是没用的,皇上连我都不会轻易相信,你觉得会相信你吗?聪明的你还是赶紧离开吧!我说了,这洪宗康要是真的造反,我会全力保住皇上的。”
司徒无情笑笑,然后一屁股就坐在了台阶上。
“这事情你劝我是没用的,反正我说了对我又没有什么损失,还有我发现这户部尚书刘维和洪宗康串通,不知道这二人要干什么。”
“光明,你在和谁说话!”
屋子里传出一个稚嫩的声音,向光明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直接就跪下了。
“皇上,这....我......”
“行了,让和你说话的那个人进来吧!我有事情找他!”
司徒无情听完,直接一把将房间的门推开,一个年轻的面庞映入眼帘,司徒无情大步走进房间,刚才那女人还好好的躺在门板上,看来皇上根本就没动这女人。
“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洪宗康是我的老师,从小陪我一起长大,你居然说他要造反,这不是无稽之谈吗?”
司徒无情笑笑,随便从旁边拉过一把椅子坐下说道。
“不管那个人是什么人,防人之心都是绝对不可以没有的。小皇帝,我言尽于此希望你好自为之,还有你确实是个明君,天下大乱不怪你,如果以后有事情需要我,我义不容辞。”
司徒无情说完,慢慢走出房间。门外的向光明还跪在地上,脸上的汗如暴雨般落在地上。
“小皇帝,你最应该相信的就是他了,他可是陪伴了你们祖孙三代,是你们身边最忠心的人了。”
司徒无情说完,飞身上房几个起落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向光明,这人就是你说的司徒无情是吗?看上去还是挺有意思的。”
向光明跪在地上,眼睛看着地面不敢说话。
“行了,现在这里又没人,你和我之间用不着这么见外,他说的其实没错,老师的权力越来越大了,这其实不是什么好事。权力是毒药,国法就是容器,一旦容器出现裂缝,毒药就会扩散了,或许毒药已经扩散,光明查查刘维吧!”
房门关上,向光明的后背已经湿透了,但脸上却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皇上,您终于成长了。”
另一边,教坊司的一处密室内,一个肥胖的中年人举着酒杯一口喝下,咂咂嘴有些兴奋的说道。
“这来自西域的美酒果然不错,怪不得大人喜欢来这种地方,不过来这里不是光为了喝酒的吧!说说看,找我来什么事情。”
那人放下酒杯,眼神犀利的看着对面的刘维。
“您看您说的这个是什么话,军机大臣公务繁忙我这不是找您出来放松一下,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
刘维虽然这么说但心中还是有些紧张,自己派人去这个死胖子家偷东西可千万不要被发现啊!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就真的不客气了。”
那人说着拿起桌上的酒杯又喝了一杯,刘维赶紧招手,几个穿着很清凉的女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刘大人,听说这教坊司的头牌红尘姑娘跳舞可是一绝,不知道今天可不可以看到呢?”
刘维一听,这还不知道这死胖子是什么意思吗?赶紧招呼老鸨,不一会儿这红尘姑娘就来到了二人的密室。
“听说红尘姑娘的舞姿整个天下第一,不知道今天能不能为我单独跳一曲呢?”
那胖子的眼睛闪出贪婪的光芒,而对面的红尘姑娘不慌不忙,笑着说道。
“二位大人光临小女子不胜感激,但红尘今日要在飞花台上献舞,二位大人不如移步二楼的雅座,来欣赏红尘的舞姿。”
刘维听到这话刚要发作,但那人却笑着说道。
“可以,我这个军机大臣今日就与民同乐,来欣赏红尘姑娘的舞姿。不过,我很希望能单独看一次,所以还请红尘姑娘晚上跟我回府,关上门单独的跳给我看。”
“当然可以,这是小女子的荣幸。”
红尘飘然下拜,随后转身出去了。
“不错,刘维今天我很满意,你干的事情我也知道一点,记住贪可以但不可以太过分不然的话,谁都保不住你。”
那人说完,率先出去了。刘维恭恭敬敬的送那人出去,但此时这个胖子要是回头的话,一定可以看见刘维脸上那得逞的表情。
“看吧!看吧!估计这也是你这一辈子最后一次享受了!”
红尘姑娘的舞姿果然不错,教坊司的大厅里面坐满了人,但二楼还是空出了一个很大的位置给刘维二人。
“我孙仲才为官三十多年了,也见过不少美貌女子,但如此美貌我还是第一次见,真好真好。”
晚上,刘维亲自将红尘姑娘送进了孙仲才的马车,看着马车远去,刘维回头将一个沉重的包袱递给了老鸨。
“记住,今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红尘姑娘跳完舞之后就回房间睡觉去了,今天晚上红尘姑娘不见客。”
老鸨看着手中沉甸甸的银子,笑的都合不拢嘴了。
“知道知道,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半个时辰之后,马车缓缓停在一座华丽的府邸面前,孙仲才推开赶来扶自己下车的管家,谄媚的扶着红尘姑娘下车。
“都去休息,没有我叫你们,今天你们谁都不能进来。”
孙仲才说着带着红尘姑娘回到自己的房间,一进房间就急不可耐的说道。
“快快快,你说给我表演的舞蹈赶紧开始吧!”
红尘姑娘媚眼如丝,笑着说道。
“大人不要着急,先坐下喝杯茶休息休息,我马上就给您跳。”
红尘说着将孙仲才让在座上,随后手腕一抖,一条绸缎缠在房梁上,拉着自己的身体飞了上去。随着绸缎在房梁上越来越多,房间里仿佛用绸缎织起了一张巨大的网,红尘的身体躺在这张大网上翻滚,身上的轻纱一点一点的落下,孙仲才瞪大了眼睛,那如羊脂玉一般的白色肌肤在月光下显得更加白皙透亮了,孙仲才咽下一口口水,突然感觉到浑身燥热难耐。
“大人!”
红尘落地,慢慢走到孙仲才身边。
“大人,红尘会的就是这些,我知道说出这话不太合适,但红尘真的不想在教坊司待下去了,我只想找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过一辈子,不知道大人愿不愿意为我赎身,只要大人为我赎身,我就为大人跳一辈子这舞。”
孙仲才眼中闪出异样的光芒,自己是军机大臣,弄一张刑部的特赦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就算这红尘是教坊司的头牌,但只要自己有银子什么都能干成。
“这当然没问题了,那我们不要浪费时间了,今天你就成为我的人吧!”
孙仲才说着一把抱起红尘放在床上,但就在这关键时刻红尘突然举起双腿,狠狠的i夹住了孙仲才的脖子。这修长洁白的双腿刚才让自己流连忘返,但现在却成了要自己命的利器了。
“你,你想干什么!”
孙仲才可以成为军机大臣全都是靠着溜须拍马的本事,手上虽然也有点功夫,但也就是比一般人强一点的水平而已。而脖子上的双腿却越来越紧,此时这红尘姑娘身上的体香都成了这致命的毒药了。
“我想干什么!说,长安城的布防图在什么地方?说出来就放你一条生路,不然的话你肯定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强大的力量终于让孙仲才晕了过去,等自己在醒过来的时候,自己的手脚已经被捆的结结实实了。红尘正在自己的书桌前面翻找着什么。
“死胖子,赶紧说你将长安城的布防图放在什么地方!”
一把长剑顶在自己的脖子上,孙仲才真的吓坏了,声音在不停的颤抖。
“你.....你想干什么!我是朝廷重臣,你知道你这么做会带来什么后果吗?”
此时的孙仲才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但红尘可不管这些,一块绸缎将孙仲才的嘴塞得严严实实的,手中长剑一挥,孙仲才的腿上立刻就多了一道伤口。
“我给你一个机会,你要是还不说的话我就在给你身上添一道伤口,直到你的血流干为止!”
看着红尘那冰冷的眼神,孙仲才被吓坏了,眼睛不自觉地的看向自己的床。
“我知道了,这东西一定在这里对,死胖子你挺会藏啊!”
红尘说着在床边摸索了一阵,从床下的暗格拿出一个盒子来,小心翼翼的打开盒子之后,发现里面就是布防图。
“死胖子,可以啊!”
红尘说着看了看四周,然后扯下一块绸缎给孙仲才将伤口包扎好。
“大人,你现在对我来说还有点用,麻烦您跟我走一趟吧!”
孙仲才虽然不情愿,但现在实在是没有办法。
“对了,孙大人,如果你要是想反抗或者是想叫人的话就没有这个必要了,你放心我的速度绝对比你快,只要我想我随时都可以要了你的命。”
红尘穿好衣服,和孙仲才走出房间,此时才是四更天左右,院子里什么人都没有,门房的几个人现在都已经睡着了。二人出门一辆马车无声的停在了大门口,孙仲才有些不情不愿的上了车。
上了车之后,红尘终于是放松了下来,宽大的马车正好可以让红尘躺下,孙仲才坐在一边,现在的他脑子都还是蒙的,他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行了,就凭你的脑子想什么都是白费的,看到女人就走不动的男人是最没有出息的。”
红尘伸展了一下双腿,慢慢闭上眼睛。按理说,现在是最好的机会逃走,但孙仲才却一动都不敢动,眼前的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理解的范围了,他不明白那些人要对自己干什么,还有为什么要长安陈的布防图。这一切的一切太快了,快到让自己应接不暇。
“你可千万不要想着逃跑,孙大人。你无论跑到什么地方都没用的,身为军机大臣居然丢了长安城的布防图,你就算是跑出去也是个死罪,皇上是不会放过你的。”
孙仲才猛然一惊,自己刚才要是真的跑出去的话,估计当场就没命了。
“孙大人,您不用担心,只要您好好配合的话,我们是不会对您怎么样的。”
说话间马车停下了,红尘带着孙仲才走下马车走进一座破败的院子。
“我们就在这里等一下,人很快就会到了。到时候,你什么都明白了。”
孙仲才不敢说别的,只能点点头,心惊胆战的等着。
“果然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居然这么快就把孙大人给拿下了。”
刘维的声音从院子门口响起,红尘看着走进院子的刘维皱了皱眉,有些不满的问道。
“主人呢!为什么主人没来?还有你来干什么,你又能做什么?”
刘维对红尘的不满没有丝毫不高兴,只是笑着说道。
“大人当然是有别的事情,再说这东西大人本来就说了交给我,红尘姑娘真是辛苦你了。”
刘维说着,看着红尘手中的盒子高兴的说着。
“行,希望你别掉链子。”
红尘也没说什么,只是将盒子塞进刘维的手中坐马车离开了。
“刘维,你到底要干什么?”
虽然孙仲才现在依然很害怕,但至少有了一丝底气了。
“我要干什么?我不干什么?我只是想生活的更好而已,孙仲才你觉得现在的生活你满意吗?”
刘维没有回答,而是反问孙仲才。
“满意?满意吧!”
孙仲才不知道这刘维是什么意思,但刘维看着孙仲才的样子突然怒吼道。
“满意什么?大周就快完了,你看看这现在的官场到处都是裙带关系,有真才实学的人永远都不能出头,而那些有关系的人轻易的就能得到那些人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你说这正常吗?”
孙仲才很疑惑,不知道这刘维到底是什么意思。
“大周需要改变,这个世界需要改变,只有这样那些有真才实学的人才能出头,只有这样大周才可以变得更好。”
此时,孙仲才就算是在傻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刘维,你疯了?你要造反?你活够了是吗?”
可刘维却没有理会孙仲才,从怀里拿出一个口哨吹了一下。
“早就来了,别吹了!”
一个声音从背后响起,刘维回头看到一个白衣青年证站在自己背后。
“把布防图给我吧!然后你就什么都不用管了,记住这几天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许离开家里。最多十天,你就可以看到一个全新的世界了。”
刘维将手中盒子递了过去,大笑着离开了。
之后的几天,长安城很不平静,到处都有闹事的,六扇门人手不够,只能让锦衣卫出手,有几次还碰上了高手,不过也都被解决了。但坏消息也随着长安城的乱象来了。
“皇上,耶律一组率大军南下,已经攻下了恒远城,宝华城,德阳城,现在离着聚源城已经不下三百里了。上官鸿晔将军现在还在翼北无法脱身,请皇上尽早出兵,保我大周百姓的安宁。”
大殿上,洪宗康越众而出,声如洪钟而在场众人有一半人随着这一声之后集体跪下大声的说道。
“请皇上尽早出兵!”
朱繁昌坐在龙椅上看着跪倒的众人,虽然自己年纪小,但却不是傻子,这些人明显是和洪宗康串通一气的,但他说的却又不是什么没有道理的事情,自己还不能反驳。
“众位爱卿,有人不同意出兵吗?”
朱繁昌说完,殿下一片宁静。朝堂上有两大势力,一个是右相洪宗康领导的激进派还有一个就是左相李牧领导的主和派。相比于洪宗康,李牧的想法更为平和,他主张以仁德治天下,所以支持李牧的也不在少数。
“既然没有人反对,那谁去呢?”
朱繁昌也不废话,眼睛看向下面那群武将。但这个时候那些武将却集体低下了头。
“怎么?这个时候都不敢说话了?你们不是说要打吗?既然要打的话,总要有人领兵啊!”
耶律一族,结合了北方游牧民族的所有优点,并且由于常年在一半沙漠一边草原的地方生存,也练就了超强的生存能力,这样的生存能力让耶律一族无论在哪里都所向睥睨。它既有胡羌马上的能力,也有这瓦剌步兵的能力,可以说是耶律一族的任何一支军队都是一支能征善战的军队。
“皇上,我推荐一个人吧!”
洪宗康站起身,看向身后。
“既然上官鸿晔将军在翼北不能出兵,我就推荐洛同将军,洛将军也参加过和胡羌的战斗,论经验的话也是可以的。”
“我反对!”
李牧忽然站起身说道。
“聚源城守将张程也是一员猛将,况且我这边得到的战报说是三个城的守将都没出兵就将自己的城池让了出去,洪大人我听说这三个城的守将和你的关系最好,您能解释解释这个是怎么回事吗?”
这话一出,洪宗康的脸色瞬间就变了,这确实是自己搞的鬼,那些人从入朝为官之前就是罗网的人,现在自己要造反,当然是听自己的命令了。何况自己和胡羌那边也有联系,打了招呼说你们进攻我们不会反抗。但是只有这聚源城的守将不是自己人,所以这耶律一族才没有这么快的打到长安来。
“李大人在说什么?我确实和那些人关系不错,但是那些人贪生怕死和我有什么关系,皇上老臣请缨去聚源城,协助聚源城守将抗击耶律一族。”
洪宗康此话一出,大殿上立刻是一片哗然。向光明看着众人大吼一声。
“安静,你们把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没规矩!”
大殿里立刻鸦雀无声,朱繁昌看着下面的洪宗康,心中也是有些犹豫,要不要让洪宗康去呢!
“皇上,您难道忘了当年安泰关的事情了吗?”
李牧的这话一出,朝堂上可是彻底的乱了套了,当年洪宗康前往安泰关督战,结果安泰关失守,朝廷不得不紧急调动士兵才稳住战局,李牧在这个时候说这话,这摆明了就是不想让这洪宗康舒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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