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要为我报仇啊!”
就在此时,桑擎空突然哀嚎一声,一下扑倒在桑千榆的身前。
桑千榆原本看到,自己儿子如此冒失的闯了进来,便要出声呵斥。
不过当看清桑千榆,一副鼻青脸肿的模样时,瞬间目光一凛。
随即,周身气息瞬间骤变,一丝杀机透体而出,声音沙哑的怒声道:
“空儿,起来回话,究竟是谁,将你伤成了如此模样,当真是不知死活。
我到要看看,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家伙,竟敢伤我桑千榆的儿子!”
桑千榆年轻之时,一直醉心于修行,所以,一直未曾娶妻。
直到五十多岁之时,才因为与自己的贴身婢女,一夜风流之后,机缘巧合之下怀上了桑擎空。
严格意义讲,算得上老来得子,所以,一向对桑擎空极其溺爱。
况且他性格本就睚眦必报,又极为护短,怎么能忍受自己的儿子,被他人打成如此模样。
而屋内几乎所有的人,都被跪伏在地哀嚎不止的桑擎空吸引了目光。
根本没有注意到后面的寒玄衣,只有端坐在宗主椅之上的水含烟,眼中闪过一抹欣喜。
只不过刚要起身的她,却在寒玄衣的,眼神示意之下,重新坐了回去。
而且,并未发言,整个人也在顷刻间,变得更加镇定起来,随后,便是静静的观望着场中的一切。
与此同时,一直哀嚎不止的桑擎空,终于停止了哀嚎,看着自己的老爹,满眼恨意的说道:
“是连战天,爹,是【鬼医宗】的连战天,出手重创了我,你要为我报仇啊。”
闻听此言,刚刚好满身杀机的桑千榆,身上气息骤然一敛。
脸上更是不由自主的,闪过一丝忌惮,若是一般人伤了他儿子的话。
恐怕下一秒,他便会毫不犹豫的,去将对方毙于掌下,甚至连个中缘由,都不会多问一句。
因为,无论什么原因,也无论桑擎空对错,对方出手打了他,便注定要付出,极其惨痛的代价。
可是连战天,身为【鬼医宗】的现任宗主,又哪里是一般人可比。
更何况莫说是他,就算是东方卓,见了连战天,也需礼让三分。
“空儿啊,你是不是又在外面惹祸了?哼,为父平日里,一直告诫你要与人为善。
切莫仗着自己的身份,出去胡作非为,再说,明知对方是谁。
你为何不在第一时间,就亮明自己的身份,想来他若知晓你的身份。
也定然不会对你下如此重手,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坏事,你平日肆意妄为惯了。
在这样下去,迟早要因此吃大亏,如今连宗主亲自出手,帮助为父教训于你。
今日让你受些皮肉之苦,以后做事也好懂得些收敛,快起来吧,在此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桑千榆虽然心中有气,也不得不暗暗压下,没办法,谁让他惹不起呢?
不过有外人在场,他又不会无端露怯,以免落了自己的气势。
所以,暗自沉思之后,便为自己找了一个,不予追究的完美解释。
在他看来,这样既为自己找了台阶,又对桑擎空起到了说教意义,实在是一举两得。
只不过,桑擎空接下来的一番话,便令他的脸色瞬间一变,整张脸也在刹那间,沉了下来。
“爹啊,你真的冤枉孩儿了,我怎么会不表明身份,只是那连战天,根本不予理睬。
甚至在我提到您时,反倒是下手,越来越重,还说……还说莫说是我,就算是您亲自到场。
见了他,也得毕恭毕敬,他要真想出手教训您,和捏死一只狗,没什么区别。
更说……更说您是……您是攀言附会,极尽谄媚之流,他压根儿不屑于与您这类人为伍。
正因为他如此诋毁于您,我才奋起反抗,谁知他却一掌……一掌将孩……将孩儿……”
“将你怎样了?你倒是说啊!”
桑千榆本就因为自己儿子的话,脸色变的越来越难看,此刻,见桑擎空吞吞吐吐。
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随即,出声喝到,显然是已经怒到了极致。
没错,他是对连战天颇为忌惮,也绝不会轻易与其主动交恶。
可是他身为【风离宗】二长老,平日里也是高高在上之人,岂能任人如此轻视以及羞辱。
所以,当桑擎空说道,自己在连战天眼里,甚至都不如一条狗时,他便彻底被激怒了。
桑擎空被他一声爆喝,顿时吓得浑身巨震,眼神也在此时不由自主的也,出现一丝躲闪。
不过在想到寒玄衣,对自己的许诺之后,他便暗自一咬牙,继续哀嚎道:
“爹啊,您这辈子可能都抱不上孙子了,因为我现在已经是一个废人了!”
话音刚落,桑擎空便是因为悲伤过度,瞬间声泪俱下,那模样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你说什么!难道说你以后都不能,再行人事了不成?”
桑千榆闻言,再也无法保持镇定,间自己儿子不回答,便出手向桑擎空的手上探去。
不探不知道,一探之下他才发现,自己儿子现在不仅经脉尽皆紊乱。
自身元阳之气,更是弱到了极致,虽然男人之根本,未曾损坏。
可是如果继续如此下去,桑擎空最终的结果,只能说会彻底丧失某方面功能。
“连战天,你行事如此霸道,竟然对我的儿子,下如此重的手。
当真认为我桑千榆好欺负不成,你想让我断子绝孙,我便让你血债血偿!”
一番探查之后,桑千榆的怒意,不再刻意压制,近乎怒吼的咆哮道。
“桑长老稍安勿躁,令郎的问题,虽然棘手了一些,不过也并非,连一点治愈的可能都没有!”
此刻,寒玄衣见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已然达到,便适时出言,淡淡的说道。
桑千榆闻言,瞬间一愣,这时他才注意到,进门后,悄然坐在一旁的寒玄衣。
同时心中不禁一惊,心道这个男人是什么出现的,他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须知,他现在的修为,虽然还不如东方卓,可是也只是差了半筹而已。
就算自己刚刚的主意力,全在自己儿子身上,可是也断不会毫无察觉才对。
一望之下,他更是诧异非常,他竟然在在寒玄衣身上,没有发现一丝真元的波动。
看上去竟与普通人无异,可越是这样,桑千榆便越是心惊。
谨慎如他,绝不会傻到认为寒玄衣,真就是个普通人,要真是这样的话。
面对自己时,他怎么可能如此淡定,念及于此不禁暗道,难道这小子的修为,远高于自己?
不仅桑千榆震惊不已,其他四人心中所想,也与他如出一辙。
“这位小友,你是?”
桑千榆暗压心中惊异,当即看向寒玄衣拱手说道,眼神之内更是隐有一丝戒备。
“呵呵,寒护法远道而来,怎么不提前,与本座打个招呼,我也好前去山门处恭迎才是。”
就在这时,一直未曾说话水含烟,方才站起身来,紧接着,朗声笑道。
寒玄衣闻言,先是对着,以桑千榆为首的五大长老,一一拱手示意。
方才看向水含烟沉声道:“呵呵,东方宗主说笑,怎敢劳您大家,亲自前去恭迎。
寒某本无意叨扰,可是当你离去之后,我们阁主便收到可靠消息。
言曰【鬼医宗】宗主连战天,近日突然现身【风离宗】境内。
我们阁主恐怕连战天,对你【风离宗】不利,便差寒某前来追寻东方宗主。
本想能够在路上与你相遇,不曾想,却终究是慢了你一步。
不过好在也因此,机缘巧合之下,救下了这位原本重伤垂死的小友,想来也算是不虚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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