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死有什么啊,谁都会死的,只不过早晚的事,动手吧。”安光勋倒是没有半点惧怕之色。
程斌一看,大怒,一挥手,后面的大汉给安光勋的脖子套上了细铁丝,安光勋用最后的一口气喊道:“你也很快会被杀死。”
大汉用力勒紧铁丝,安光勋与前者同样的表情同样的姿态,不一会的功夫断气了,最后倒在地上。
“扔到河里喂鱼虾吧。”程斌扔下一句话,走出了房间。
到了下午时分,程斌带着休息过的别动队过来替张若溪,张若溪在程斌走之后,跑到旁边的旅馆里找了一个房间睡觉去了,看时间差不多了下楼,装作巡逻的样子。
程斌看到张若溪,对他说:“辛苦了,老弟。”
“大哥,不辛苦,这都是兄弟们应该做的事。”张若溪嬉皮笑脸地说。
程斌总是觉得这个小子的笑的时候眼睛里带着嘲弄的神色,后来他也想了这个问题,安慰自己的是胡思乱想,这样对自己忠诚的手下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张若溪带着另一半的别动队的人回去休息,晚上他还得去替程斌,他想好了,让手下的张廷喜替他巡逻。这叫官大一级压死人。
他让别动队的人先回去,自己没有困意,他已经休息了半日了,忽然非常想见陈晓燕,他也知道陈晓燕怀孕了,毋庸置疑,肚子里的就是他的后代,他想晚上过去看看。
到了夜晚,张若溪暗地里又溜回去看看程斌在干嘛,过了一会,他看见程斌离开了巡逻的地方,原以为他是回家,没想到他向另外一个方向走去,看这个方向是奔他的情人魏小纹的家里去了。
张若溪心里暗喜,今晚程斌是不会回家了,程斌在外面有情人的事,所有的人都知道,就连陈晓燕也知道,但是她没有办法,但是她也找到了张若溪,感觉到心里也平衡了。
张若溪转身向程斌的家里走去,到了门前,敲开了房门,陈晓燕在院子里看到是他,心中高兴,关上了院门,两人进了屋子里。
郎中和六子程斌家对面的胡同里监视着这边的动静,他发现有一个人进到程斌的家里,夜晚看不清人的模样,但是看个头和身材倒是与程斌有些相似,郎中认为说程斌回家了,他让六子回去禀告肖飞。
敢死队的人住在曾力安排的四合院里,肖飞听了六子的报告之后,大喜,想到带的人太多容易被人发现,只带着夜煞一人,其他的人留在家里等候消息。
六子在前面带路,肖飞、夜煞在后面跟着,三人摸黑到了程斌家对面,郎中看到他们来了,凑过去和他们打招呼。
“怎么样,有什么动静吗?”肖飞问。
“没有什么动静,我看他们早早就关灯睡了。”郎中低声说道。
“睡得倒是挺早啊。”肖飞说。
“是啊,体格好睡得早。”郎中打趣道。
“好,行动。”肖飞说道。
六子在外面负责放哨,肖飞、郎中、夜煞猫着腰到了程斌家的大门边上,肖飞轻轻推了一下门,门的里面上了门插,外面打不开。
夜煞走到墙边,一点脚尖,稍一纵身上了墙头,老百姓的墙头也不高。夜煞向院子里看了看,漆黑一片也看不出什么,翻身落地,悄悄地到了院门,将门插拉开,打开院门,肖飞、郎中两人飞身进了院子,身体轻似狸猫,夜煞关上了院门。
郎中在院子里等候,肖飞和夜煞摸进了房间里,听到卧室里有动静,一个女人呻吟着,忽又嗷嗷嗷地叫着,男人喘着粗气……
肖飞和夜煞互相看了看对方一眼,差点乐出来,两人顺着声音到了卧室里,黑暗中,看见床上两个人影叠在一处,像两只黑色的大虫子猛烈地蠕动着。
肖飞擦亮火柴,夜煞猛然冲到床前,按住了床边的驳壳枪,床上正在激情的男人,被突如其来的事情吓得一跳,下面当时软了下去,急伸手去取枪,可惜晚了一步,俗话话一心不可二用,这边做着事那边还想摸枪,那里的好事啊。驳壳枪早已到了夜煞的手里。
肖飞没有打电灯,而是点燃了桌子上的油灯,夜煞的手持这驳壳枪对着两人,肖飞定睛一看,吃了一惊,而后也明白了,这男人不是程斌,而是张若溪,身下的女人是程斌的老婆——陈晓燕。
肖飞叹口气说:“家贼难防啊。”
张若溪吓得急忙从床上下来,赤身裸体地跪在地上,求饶道:“你们是……”
“影子敢死队。”肖飞低声说。
“我的天啊,我可不是程斌啊,我只是他的手下的一个士兵。”张若溪慌里慌张地撒谎道。
“不对吧,你怎么证明自己不是程斌。”肖飞故意逗趣地说。
床上的女人将被子盖在自己光溜溜的身上。
“那个女人能给我作证。”张若溪用手指着床上的女人说。
“哦,是这样啊,他是程斌吗?”肖飞故意问道。
“不……不是……”陈晓燕惊慌失措地说。
“既然不是,那我们就走吧。”肖飞故意说道。
夜煞惊讶地看着肖飞,好像想说什么。
肖飞转身又地说:“哦,对了,不能就这样走。把这对狗男女绑起来再说。”
说完,将张若溪和陈晓燕赤身裸体地捆绑在一起,捆得像两棵粽子似的,嘴上用他们的裤头堵上了嘴。然后扔到了床上,用被子盖住了他们。
两人翻身出了院子,对郎中一摆手,郎中问:“怎么回事?”
“不是程斌,而是一对狗男女。”夜煞边走边说。
“怎么没杀他们?”郎中问。
“让程斌自己来处理吧,这是他们的家事。”肖飞向院门走去。
三人与六子会面,正想离开,忽见远处走来了一队别动队的巡逻兵。原来,别动队是不负责夜间巡逻的,主要是警察和日本兵,可是昨天日本兵折腾一天,板上铃木担心日本兵缺乏休息会影响战斗力,一旦发生了紧急事情,还得靠这些日本兵,那些警察和别动队的人都是混一天是一天,这些板上铃木早就看出来了。他命令今晚由别动队代替日本兵夜间巡逻。
今天夜晚本来是有程斌负责,可是他是大队长了,只是做做样子而已,实际的工作还得手下的人去做,张若溪说家里有急事,不能来了。张廷喜只好替他当夜班,心里赌气也没有办法,谁让张若溪是程斌眼前的红人啊,据说还要让张若溪做副大队长呢。
张廷喜也只好硬着头皮,带着巡逻队满大街走,在巡逻的路上,他越想心里越生气,自己和张若溪都是中队长,可是这小子处处都占便宜,他总是想着找个机会搞掉张若溪。
张廷喜带着别动队在大街上逛着,东瞧瞧西看看,整条街都黑漆漆的一片,根本什么都看不到,只有他们自己拿着手电筒四下里乱照。
肖飞见到有巡逻队来了,心生一计,四个人藏在程斌家对面的胡同里,他顺手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一甩手,抛下程斌家,随着石头落到程斌家门前的台阶上,发出了清脆的撞击声,这声音要是在白天,人多嘈杂车水马龙的根本就听不见,也不会让人注意,可是在寂静的夜晚,又是在四处搜查影子敢死队的时候,任何一点动静都会引起巡逻队的极度紧张,几乎所有的巡逻队的人的头发都竖了起来,当石头的撞击地面的声音发出来的同时,巡逻队的人全部趴在地上,向着石头发声的方向看去。
张廷喜抬起手举着枪,对别动队的人喊道:“跟我冲上去,别怕,我们人多。”说完,照着旁边别动队的士兵就是一脚,“跟我上。”
别动队的士兵们不得已,呼啦啦地冲了上去,到了进去,张廷喜
一看,这不是程斌的家吗,他看见程斌家的院门打开着。
张廷喜心想,怎么回事,大晚上的,这么危险的时候还可开着门睡觉,是不是忘记了,想到这里,他走上前将院门带上,正想转身走,忽然感觉到,刚才关院门的时候,他扫了一眼房间的门,也是大敞开着,忘记了关院子里的门,也不会忘记关屋子里的门啊,再者说了,这已是深秋季节,不是盛夏,要是夏季怕人,开着门睡觉倒是有情可言,可是秋季里开着门就不正常了。
想到这里,张廷喜又转过身,走到了院门前,轻轻地推了院门,一挥手,后面的别动队的队员都意会了,全部端着手里的枪,猫着腰跟着张廷喜悄悄地进到院子里。
对面胡同的肖飞一看,鱼儿上钩了,对旁边的人示意了一下,快速地撤离。
院子里,张廷喜再次摆手,别动队的士兵呼啦一下子将整个房间围了起来,各个万分紧张,枪膛里顶上了子弹,只要看见有人冲出来,必会被这些人打得像蜂窝煤似的。
张廷喜走到屋子门前,对着里面喊道:“程大队长…….程大队长……在家吗?”
叫了数声,不见屋子里有动静,张廷喜觉得有问题,端着枪,让几个人别动队的士兵在前面带路,进了屋子里,拉开了点灯,那个时候一般有钱人家都电灯了,就是那种老式的电灯泡。
整个屋子的场面瞬间被照得一清二楚。
紧接着,后面又有几名敢死队的士兵跟着冲进来。
他们看到床上的被子鼓鼓的,好像里面藏着人,又听到里面呜呜呜地声音,好像有人在喊叫又喊不出来。
地上扔的是男人和女人的内衣内裤,外衣外裤,床边放在两双鞋子,一男一女,女的鞋子不认识,但是男的鞋子,张廷喜可看着眼熟,绝对不是程斌的,好像是…….难道……张廷喜的脑子里飞速地旋转着,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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