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少爷,这是满蒙那边来的礼物,您请过目。”
唐云景拍了拍手示意手下将礼物抬出来,小心翼翼地打开盖子,一尊白玉佛像映入眼帘。
佛像约有半人高,雕刻栩栩如生,面容饱满。
周衍伸手摸了一把白玉佛像,“啧啧啧,我外公这次下了大本了,这东西哪来的?”
唐云景将盖子合上,回答道:“这是老爷托人在秦岭买来的,价格八位数。”
周衍不禁摇了摇头,说道:“我外公真有钱,下次跟他讨要几个宝贝。”
唐云景云淡风轻地说:“老爷说了,衍少爷这次是临时工,劝您不要想太多。”
闻言,周衍气的鼻子都快歪了,他指了指自己,难以置信地说:“我诶,我是未来满蒙云家的家主,你竟然敢这样跟我说话?”
但是唐云景丝毫不care他,挥了挥手示意手下将礼物抬回房间。
见他不搭理自己,周衍也不再自找没趣,说道:“冯阳,咱们回房间休息,不搭理某些狗东西。”
说完便拽着冯阳离开了大厅。
刚进房间,周衍直接躺在床上发出舒服的声音。
“还是自家堂口的床睡着舒服!”
他扭头看向傻站着的冯阳,说道:“你过来啊!傻站着干嘛?”
冯阳有些尴尬地说:“咱们俩睡一张床?”
周衍露出诡异的笑容,“怎么?怕我对你有想法?”
不过瞬间又换上了一副笑脸,“怎么样?有没有被我吓到?”
无聊!冯阳给了他一个白眼,请自行体会!
他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轻抿一口,问道:“那个唐云景是什么来头,你貌似很怕他?”
周衍翻了个身,趴在床尾划拉着手机说:“他啊,原本是我外公收养的死士之一,后来凭借出色的能力脱离死士的身份,去往美利坚留学。”
他感叹道:“我都好几年没他的消息了,本以为他死在了美利坚枪支自由之中,没成想这家伙不仅没死,还接手了忠武堂。”
想当年这家伙被外公指定保护他,没成想为了救他,这个疯子直接搞折了他一条腿。
他曾经想过将唐云景当做同龄玩伴,但是一次又一次的现实告诉他这是痴心妄想。
唐云景就是一条疯狗,为达目的不折手段。
长大之后他就很少见到唐云景,再见的时候这家伙就已经脱离了死士的身份。
“对了,过两天的寿诞你打算带多少人去?”
周衍伸出五根手指,冯阳问:“五个?”
周衍摇头,微微一笑,“五十个。”
冯阳无语,说道:“五十个你能带进去吗?”
周衍摇头,“当然带进去啊!所以就让他们守在门口,有什么问题能及时冲进来。”
冯阳指了指自己,“那我以什么身份赴宴?”
周衍递给他一沓名片,“你现在是内陆风水大师程润年,千万别露馅。”
一听自己的新身份是大师兄,冯阳似乎还有些小激动,急不可耐地问:“我师兄在澳门挺有名吗?”
周衍点头,“大多数人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讲真的,程润年的名气确实大,港澳诸多富豪排着队等着找他占卜,人送外号海城术师,出场费六位数。
冯阳拿着名片,看着上面程润年三个大字,心头的喜悦逐渐散去,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惆怅感。
师兄啊师兄,你现在到底在哪呢?我好想你啊!
一转眼就到了赴宴之日,为此周衍还特意给冯阳买了一身手工西服,仔细为他带上领结后带着他出门。
法拉利的轰鸣声由远及近,远光灯打来的光线直射而来,照的古堡门前众人睁不开眼。
“这是那家的孩子如此嚣张?”
“不用说,一听就知道是满蒙云家的小少爷,除了云家没人敢如此嚣张。”
众人议论纷纷,交头接耳。
红色的法拉利一个漂移停在了众人面前,着一身白色西装的男人下车,不用说,如此装13的人绝对是周衍没跑了。
冯阳身穿一套宝石蓝色的西装,清秀的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突然成为视线焦点,他一时有些不太适应。
“哪个是满蒙云家的少爷?”
众人见车上下来两个年龄相仿的男人,一时间难以分清哪个是那个嚣张跋扈的小少爷。
周衍将钥匙交给一旁的侍应生,见他已经到场,管家立马迎了过来。
“衍少爷您终于来了,老爷子正盼着您呢!”
周衍微微一笑,“路上堵车,久等了!”
随即跟着管家进入古堡,冯阳则是紧跟周衍,一步步走进最大的古堡。
大厅被装饰的金碧辉煌,上方吊着的水晶灯折射出迷人的光泽,下方的宴会人来人往,权贵之人相互攀谈,谈笑风生间达成了某种不为人知的交易。
三人穿梭在人群中,一步步走上楼梯,抵达房间门口,管家有些为难地看着冯阳,道:“这位......”
周衍不以为意地说道:“这位是自家人,海城小术师,程润年先生。”
管家思索片刻,说道:“那我先问问老爷!”
周衍点头,看着他进入房间,管家一进去,周衍立马给冯阳比了个手势。
冯阳用唇语告诉他没问题,顺手将折好的符箓放进夹缝中。
周衍无声发问:“不会掉吗?”
冯阳摇头,“有凝胶。”
话音刚落,门被推开,管家走了出来,说道:“二位请进,老爷在里面。”
周衍微微颔首以示敬意,随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刚一进去,冯阳就被浓重的怨气熏得睁不开眼睛,只觉得双眼酸痛,睁都睁不开,差点撞到前面的周衍。
周衍发觉到他的异常,立马扶住了他。
沙发上坐着一位须发皆白但精神矍铄的老人,见冯阳的动作,笑吟吟地说道:“果然是风水大师,竟对怨气如此灵敏。”
何远山似乎并不忌讳怨气这回事,他示意二人坐下,缓缓道:“我年纪大了,对于这些事情不太忌讳。”
缓了一会儿,冯阳感觉自己眼睛有些好转,抱歉地说:“无意冒犯,只是我天生对怨气敏感度较高。”
何远山笑着点头,“不碍事。”
然后便扭头同周衍聊起了两家的事情,例如云老头最近的身体如何,云家在西南的采矿事业是否顺利。
聊天内容极度没有营养,大约半个小时后,二人才走出了房间。
刚一出门,冯阳的双眼就逐渐恢复了正常。
“你还好吧?”
冯阳甩了甩脑袋,“暂时没事,就是灵识受到了怨气的压迫,缓缓就好了,那老头身背数命,就是他没跑了。” 19333/1086418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