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时冯阳发现自己正身处医院,右手还被拷在病床扶手上。
“我靠,这什么情况?”
他拖着疲惫的身体艰难地坐了起来,手上的铐子严重限制了他的行动。
“你终于醒了。”
一位儒雅的医生拎着病历本走了进来,脸上带着笑容,站在床尾询问他现在的身体情况。
“我能问问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吗?”
冯阳指了指他的右手。
医生耸了耸肩,“你是警察送过来的,说你是犯罪嫌疑人。”
犯罪嫌疑人?
冯阳想到了郭家屯那一地的白骨以及自己的遭遇,不禁爆粗口。
“艹艹艹艹艹!”
此时他再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就是傻子,这不纯纯的大冤种吗?
“程润年,你他妈好样的!居然栽赃我?”
刚骂完就听到门口传来一阵喧闹声,似乎是两个人在争吵。
“我告诉你,你们现在没有确切证据证明我兄弟是凶手,我有权探视他,他也有权利聘请律师,你无权阻拦。”
一听就知道声音的主人是个暴脾气,嗓门大的就差把屋顶掀了。
“对不起这位先生,里面那位现在是犯罪嫌疑人,你们不能擅自会见。”
接着就是一阵推搡,只听见一声“哎呀”,门外顿时鸦雀无声。
冯阳想要过去看看是什么情况,但是手上的银镯子妨碍了他的行动。
“这声音听起来好耳熟啊!”
话音刚落,哐当一声,病房门被一脚踹开。
只见一浑身珠光宝气的傻大个趾高气昂的走了进来,他巡视一周,下巴扬起,操着一口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大声说道:“我兄弟呢?”
冯阳此时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这家伙就不能低调一点儿?
迫于无奈,最终他还是转过身朝着周衍打招呼。
“我在这呢,你安静点儿。”
周衍笑眯眯的走了过去,呲着一口大白牙,招呼后面的人将果篮拿过来。
“兄弟你这可不地道,执行任务不带我?”
语气中带着些许埋怨,脸上多了几许哀怨的神色。
冯阳接过削好的苹果,翻了个白眼。
“大哥你觉得我那是什么好活计吗?你放着好好的大少爷不做,怎么就非瞧上这行当了?”
周衍扒了根香蕉,自顾自的说:“做个屁的大少爷,满蒙那边老是催我回去,老子才不要做种猪。”
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随即说:“你那师兄反水了?”
冯阳愣了一下,随后摇头。
“我觉得师兄不是那样的人,这件事一定另有隐情。”
他的语气十分坚定,仿佛被诬陷的人不是他。
周衍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半晌吐出一句“末世先杀你!”。
他没搭理冯阳,起身直接打开手铐。
“你愣着干嘛?走啊!”
见冯阳继续愣着,周衍叹了一口气,“大哥你干嘛呢?还不走?”
“你刚刚是不是把外面的警察打晕了?”
想到刚刚外面那阵动静,冯阳心里有些不踏实。
周衍顿时笑了,他指了指自己,“我,周衍,能干那违法的事情?”
冯阳没回答,但是表情已经回答了一切。
想当年周衍可是汴梁一霸,圈子里的二代子弟基本都被他揍了个遍。
如今的周衍脾气依旧火爆,一言不合就动手,这让他怎么相信周衍没动手?
冯阳刚想说什么就听到门口传来一道冷漠的声音。
“冯先生你可以先离开,但未经报备不能离开市区,希望你能随时配合我们办案。”
说话的是一个三十左右的壮汉,人高马大,皮肤黝黑,鹰隼似的双眼盯的冯阳心里凉凉的。
“哦,好的,没问题。”
冯阳下意识地点头,旁边的周衍则是十分高傲地看着他,似乎这俩人结梁子了。
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冯阳总觉得身后有人在注视着自己,他默不作声地打量着周围,低声道:“胖子,有人跟踪。”
周衍瞬间换了另一张脸,嘴唇紧闭,双眉颦蹙。
他掏出手机给保镖发了个信号,随后快步走向街对面。
“小心!”
周衍刚准备开车门,就被旁边的冯阳拉到了一边。
“怎么了?”
话音刚落,只听见“砰”的一声,他的兰博基尼直接原地爆炸。
火势瞬间变大,周围没来得及躲开的路人也被波及到了。
“操他娘的!敢阴老子?”
周衍骂骂咧咧的就要让保镖过来,却被冯阳阻止了。
“对方应该还没走远,先不要轻举妄动。”
说罢他便环顾四周,看看能否发现可疑人员。
不过令他失望的是可疑人员没发现,刚刚遇到的那个黑警官却来了。
“你好,我叫陈岳,重案组组长。”
陈岳面无表情地做了自我介绍,随后说:“看来冯先生被人盯上了,还是由重案组来保护你的安全为好。”
冯阳摇头,神色凝重地说:“陈警官,不是我不相信你们的能力,而是因为这件事并非是普通的案件,我怕你们有危险。”
刚刚那辆车爆炸时他看到了巫化种的影子,这是巫灵版的“人肉炸弹”。
巫化种是这个世界的另一面,是被一小部分的人隐藏的秘密。
他们残暴无比,茹毛饮血,没有任何感情,就是完美的杀人工具。
所以这件事普通警察是应对不了的,把他们牵扯进来只会徒增伤亡。
陈岳摇头,走到他身边低声道:“你听过神罚者这个名字吗?” 19333/1063787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