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吵什么吵?”老头转头对贵妇人呵斥了一句,脸上挂满了阴霾。
他又转头问道:“你们难道没有去梁家问问,这事儿他们准备如何解决?”
中年人闻言缓缓垂下了头,面如死灰。
就在这时候,先前还气定神闲的贵妇人立刻扑上来,边撕扯老头的衣服边骂道:“你个死老头,都是你,不然我闺女也不会就这样没了。既然你不想要她,干嘛在老娘田地里撒种?”
老头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妇人怒骂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妇人正与老头撕扯着,老头的胳膊扬了扬,结果妇人一个没站稳,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她的屁股与坚硬的地面来了一个零距离接触,她顿时感觉自己的屁股如同碎成了四瓣儿一样,痛得她眼泪“唰”地一下冒出来了。
妇人揉着自己疼得厉害的屁股,边哭喊边冲老头骂道:“你个老不死的东西,当年是如何如何讨好老娘的,为了在老娘田地里耕耘费尽心思,如今你飞黄腾达了,种子也开花结果了,倒是嫌弃起老娘了。老娘不活了啊,我不活了啊。”
妇人边说边捶打着自己的胸膛,她那峰峦起伏之处被捶打着,跳跃着,让人看了都要怀疑会不会被锤爆,那汹涌的波涛让人看得眼睛都快要被吸进去了。
仍然在门口儿站着的中年人正是那个眼睛差点被吸进去的人,他咕噜咕噜地咽了咽口水,眼睛都快挪不开了。
“哼~,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去梁家要人?”老头看见中年人那副猪哥模样,心中的怒火“噌噌”地上涨。
“是,是,是,老爷,我这就去,这就去~”中年人立即点头哈腰地应道,他伸手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唯唯诺诺地退出这间屋子。
走出屋子一段距离后,中年轻抬头挺胸,趾高气扬地穿过一条长廊,哪里还有刚才那唯唯诺诺的样子,恰好这时候,一个俏丽的婢女端着一盘朱果从他身边儿走过,中年人伸手从盘子里拿起一个朱果就要往自己嘴里喂,同时,他的另一只手在这俏丽的婢女那些美妙的地方轻轻一拂而过。
俏婢女顿时感觉心中忆当年,脸上浮现出一片绯红,嘴里嗔怒道:“要死啊你,你不怕老爷剁了你的第三条腿?”
中年人瞬间感觉身上某处一寒,他的脸色变了变,随即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了。
刚才他家老爷暴怒的样子中年人可是亲眼所见,他可不想再触老爷的眉头,否则,那俏婢女的话还真有可能应验。
却说妇人仍然在和老头哭闹着,她见老头居然坐在太师椅上准备端起茶碗喝口茶润润嗓子,妇人腾地一下站起身,跨步上前一巴掌拍掉了老头手上的茶碗,茶水溅了老头一身,老头正欲发怒却不曾想妇人再次走上前来撕扯起他来。
老头一只手拉住妇人,一只手在妇人的翘臀上“啪啪啪”地打起来。
初始,妇人还在破口大骂老头忘恩负义,不顾自己妻女的死活,没多久,妇人不再骂了,也不抽泣了,转而哼哼唧唧起来。
半炷香后,这间房中满屋春光,红浪滚滚,阴阳交泰,好一副老阴抓小鸡儿的场景。
妇人一边哼哼唧唧,一边低声骂道:“死老鬼,你就不会轻点儿,你轻点儿。”,她的额头上满是汗水,双颊如同霜打的枫叶一般,红得那般通透彻亮。
那俏婢女早已到了这里,她本要敲门进来,忽然听见屋内有声响,这彻底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她端着果盘儿将耳朵贴在门上听着屋里的响动。
听着听着,俏婢女的脸色变的古怪起来,脸上也慢慢地浮现出一抹抹红霞,她只感觉心中生起了一些异样,随后身上某处也生出了一些异样。
突然,房门自动打开了一道裂缝,一只大手从里面探出直接抓住俏婢女朝屋内拉进去,同时,一道声音还传入了俏婢女的耳中:“既然碰到了,那就给我进来吧。”
俏婢女只来得及“啊”地尖叫了一声,手上的果盘“噹啷”一声坠落在地上,她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外了。
没过多久,屋里便响起了两只黄鹂清脆的歌唱声,而且两只黄鹂似乎是在争鸣似的,一道声音比一道高亢。
中年人出了范府,登上停在府门口的马车,低声对驾车的马车夫耳语几句,马车夫挥舞着手中的御马鞭“啪”地一声击打在拉车的蛟马屁股上,口中喝出一声“驾~~”,蛟马立即奋蹄狂奔起来。
大约不到一炷香时间后,中年人乘坐的范府马车停在了一座豪宅外,马车夫将马车停在豪宅外的下车区,有梁府的小厮立即跑过来帮助停车,还有梁府门口的仆人立即迎上来对中年人行了一个大礼,当他发现是范府的大管家来访后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即对门口的另一位门子低语几句,自己飞快地向梁府内院冲去。
不一会儿功夫,内院冲出来一个瘦瘦的老头,他快步来到梁府门口,看见中年人,笑着问道:“刘大管家,快快请进,快快请进,不知什么风儿把您给吹来了啊?”
中年人也就是范府的刘管家背负着双手,笑着了看眼前的老头儿,淡淡地说道:“今天是代表我家老爷来拜会你们梁家主的。”,他边说边举手朝着范府所在的方向遥遥拱了拱手。
瘦老头儿眉头微微一皱,他也没太明白这范府来的家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索性也不答话,带着这姓刘的径直朝内堂行去。
两人一起来到内院,进入一间客室后,边招呼中年人坐下,边吩咐婢女奉茶和瓜果点心,又暗中吩咐一个婢女去看看家主的动静。
两人闲扯了片刻,一个气势威严,穿着一身锦衣的方脸中年人缓步走进了客室,先前还在闲聊的梁府瘦老头和范府刘管家立马起身,纷纷朝中年人行礼。
这中年人正是梁家家主梁永怀,他见着来人心中便已经有了一些猜测,只是表面上却丝毫看不出他心中的想法。
梁永怀缓步走到客室正中央靠里面的位置,在一张宽大的主椅上坐下,从一位伺候在一旁的俏婢女手上接过茶碗,轻轻地呷了一口茶,这才淡淡地问道:“不知刘大管家光临我梁府有何见教啊?”
范府的刘管家听闻此言,心头微微一凛,不过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心头的那种压迫感随即荡然无存,脸色却有些难看地说道:“听闻我们家小姐最近和贵府小公子走的比较近,今日我府老爷和夫人想念小姐的紧,故而让小人我来贵府接我们小姐回去,不知贵府小公子和我们小姐如今身在何处啊?”
梁永怀听得此话心头生起了些许波澜,他知道该来的还是不可避免地来了,只是如今的他却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毕竟这件事儿上确实是他们梁家理亏,更重要的是他们梁家现在绝逼不能和范家起冲突,否则,他们梁家的下场恐怕不会好。
想到此处,梁永怀稍稍放低了姿态,故作沉凝了一会儿,眉宇间挂满了愁云,语气有些萧索地说道:“唉,原本我那犬子和贵府小姐交好,我还是很看好他们的,也暗中叮嘱我那犬子,多照顾贵府小姐,却不想他们上次在自家铺子里居然遭遇了恶徒,唉......说起来也都是我梁家的错,居然未能抓住那个恶徒。”,说到这里,梁永怀愤愤地拍了一下自己身下的椅子。
梁永怀的姿态和眉宇间的那丝落寞都被范府刘管家看在眼里,他心中倒也十分清楚这梁家家主话虽然说的冠冕堂皇,姿态也很到位,但绝逼是装的,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姓刘的也不是不清楚,只不过他一时也感觉自己似乎碰到了一块软泥巴,一拳打下去,恐怕连个印子都不会出现太久。
不过,身为范府的刘管家虽然在他家老爷面前唯唯诺诺,实际上却也不是吃素的,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这么说来,梁家对我家小姐失踪一事是爱莫能助了?”
梁永怀和瘦老头闻言心头微微一跳,他们都感觉到了这范府的汹汹气势,不过梁永怀身为梁家家主自然不会轻易服软,他微微沉吟后便淡淡地说道:“不满刘管事儿,我那犬子也被那恶徒给抓走了,至今生死未卜。不如劳烦刘管家发布一项悬赏通缉令全力搜捕那恶徒,我梁家从旁协助和资助你们,如何?”
刘姓中年人闻言猛地一拍椅子的扶手,大怒道:“姓梁的,在下好声好气与你讲话,但不代表我们范家怕你们。你们若知趣就尽快找到并送回我家小姐,否则,恐怕就不是任何人愿意看见的后果了。哼~”
梁永怀也不动怒,他吹了吹手中茶碗里茶水上的浮沫,慢悠悠地说道:“范府的刘大管家好大的威风啊,呵呵。想要威胁我梁家?既然如此,本家主也不怕告诉你,你们范家那小丫头是被那恶徒给抓走的,与我梁家何干,你们愿意找不找,本家主就不奉陪了。”
“好你个梁永怀,你,还有你们梁家给我等着,我刘某倒要看看是不是什么事儿都与你们梁家何干,哼~~”刘姓中年人说完,站起身一甩袖子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梁永怀也不起身,只是冷声冷气地说道:“慢走,不送!”,瘦老头察言观色自然明白梁永怀的心思,他也没有起身相送的意思。
姓刘的中年人走出梁府大门,回头瞥了一眼门廊上的“梁府”两个字,又朝门内看了一眼,重重地冷哼一声,快步走到马车旁,进入马车内,对马车夫吩咐一声,蛟马四蹄一扬飞快地消失在梁府门外。
姓刘的中年人回到范府径直来到范老爷的房门外,见房门打开便轻手轻脚地走进去,。
他见自家老爷正坐在太师椅上气定神闲地品着茶,夫人正在小口地吃着灵果,脸上挂着残红,衣服和发髻有些凌乱。
老爷身后正站着那个先前被他揩油的俏婢女,她的眼眶微红,脸颊红扑扑的,秀发有些凌乱,衣服也有些褶皱,双手不自觉地想伸向身上某处,刘管家心中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
突然,刘管家感到一股摄人的寒芒向他扑来,他赶紧止住了心中那个念头,耳边忽然响起了一个威严的声音:“梁永怀那个懦夫怎么说?”
刘管家一听这话顿时来劲儿了,他立即将去梁家所经历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向自家老爷描述了一番,当然这其中添了多少油,加了多少醋,恐怕也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了。
范有钱越听眉头皱的越紧,脸色也越来越阴沉,等到刘管家说完,范有钱猛地一拍身旁的案几,怒骂道:“姓梁的,你胆儿可真肥啊,既然如此就别怪我范某不仁义了,哼~”
这房间里顿时鸦雀无声了,就连旁边先前还在悠闲吃灵果的妇人也好似被吓住了一般,停住了吃灵果的动作。
范有钱略一思忖就有了计较,他对那刘管事招了招手,中年人连忙走到近前,两人随即低语起来。
片刻后,中年人朝范有钱点了点头,然后说道:“老爷,小人都省得,您就瞧好吧,看看咱这回怎么收拾那梁家。”,说到这里,他的眼中露出十分凶残的光芒。
范有钱淡淡地扫了一眼刘小全,没有再说什么。
刘小全没由来地感觉心中一突,没敢再多说什么,向范有钱恭敬地行了一礼,随后缓步退出这房间里。
待到刘小全儿走远后,范有钱对身后的俏婢女说道:“来,小晴,给老爷揉揉肩。”
正在吃灵果的妇人对身侧的老头翻了个白眼儿,冷哼一声道:“哼!小浪蹄子~”
范有钱在俏婢女的丰腴处揉捏了一把,淡淡地道:“哦,莫非夫人你又痒了?”
妇人闻言娇嗔一声,将灵果核吐向身侧的老头,被老头一指弹飞出去。
正在给范有钱揉肩的俏婢女早已羞得满脸通红,只是被妇人挤兑了一通又感觉很委屈,不过在她内心深处又有些莫名其妙的甜蜜感,尤其是想到那个时常在她面前炫耀的死丫头,她更觉得内心升起了一股骄傲。
范有钱嘿嘿一笑一把将妇人拉了过来,两人随即撕扯起来,没过多久房间内便响起了哼哼唧唧的声音。
俏婢女只感觉面红耳赤,她想离开又不敢随便离开,心中莫名地升腾起一股异样,脑海中浮现出了许多奇奇怪怪的画面,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两只不一样的手同时抓住了她。
俏婢女只来得及惊叫一声便被撕扯起来,没多久她身上先前感觉委屈的地方又欢快起来,痛并快乐的感觉充斥了她内心的隐秘之处。
梁家梁府,梁永怀刚刚将范府刘管家送走之后,便引来了另一个让他们再度感觉十分棘手的人物。
秋风瑟瑟,金阳送爽,这天下午,一辆华贵的马车停在了梁府门口,马车上走下来一个老者,这老者身着昂贵的锦袍,蓄着短须,面色红润,身材修长,他正是城主府管理城主府内大小事务的总执事木易。
木易走下马车,任由马车夫将马车停好,他自己盯着梁府大门门廊上那两个字,捋了捋胡须,眼睛眯了眯,不知心中想到了什么,脸上浮现出一个古怪的笑容。
木易在门口停留还不到十余息,梁府内就冲出来了两个人,一个正是梁府的管家梁三儿,他后面还跟着一个小厮,梁三儿还没走出府门便远远地对木易抱拳行了一礼,笑着说道:“城主府木总管能驾临我梁府,真是让我们感觉无比荣光啊,哈哈~”
木易只是朝梁三儿微微抱了抱拳算是礼节了,他斜眼瞥了一下身边儿低眉顺眼儿的梁三儿,淡淡地说道:“梁三儿,走吧,本执事找你们梁家主还有要事儿。”
梁三儿心中一突,他似乎感觉到了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意味儿,当下脸色也微微变了。
两人说话间已经进入了梁府内院客室,客室里梁永怀已端坐在主位等着木易了。
木易进来后朝梁永怀抱拳一礼,内心深处闪过一抹鄙夷,不过他脸上却没有丝毫表情。
梁永怀只是朝木易抱了抱拳,面无表情地招呼后者在客位落坐,早有候在一旁的婢女为他们奉上灵茶与灵瓜果。
梁永怀扫了一眼木易,坐直的身形微曲,毫无情绪色彩地问道:“木总管,不知光临我梁府有何见教?”
木易正准备饮一口茶,闻言手一抖,茶水瞬间溅洒出去,他放下茶碗儿,脸色有些难看地应道:“本来也没什么事儿,不过城主大人听说左老因为帮助你们梁家被那野小子施展诡异手段给害了,而你们梁家似乎当作什么事儿都没发生。在下正是奉城主他老人家的命令来问上一问:你们梁家准备如何处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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