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不醉缓缓走上前去:“对不住了,兄弟!”
“哎呀!天地良心啊!两位,这事儿我真不知道,你说我这倒霉催的,我招谁惹谁了啊,我上回出来执行任务也碰见这么个事儿……”
“等会!!上回?你不是说这是第一次领任务吗?”
“哎呦!我是,我是说这个据点第一次领任务,那回,那回是,是我原来的据点……”
“那个据点在哪?为什么换了据点?”多隆问道。
“原来的据点在天津王顶堤那块,掌柜的是做绸缎庄的,来北京进货,人就失踪了,再也没回来,据点的人就派我来找掌柜的。”
“你们掌柜的叫啥?”冯不醉突然问道。
“杨金镖。”黑衣人答到。
“嘶~~~”大车店高胖子杀的那人就叫“杨金镖”!怎么这么乱呢,冯不醉头有点疼了。
“那次干得啥?”
“我那回偷,偷了一个,男人的头”
“那不就对上了吗!现在就短这一个男人脑瓜子!你说咋回事吧,你说完了之后我少点你两个穴。”
“哎呀,还点呀,大人哪,我跟您实话实说,我呀,我就在那个城西那边儿,有一大财主,叫,叫什么来着,叫潘文臣啊是叫什么,对,潘文臣。
我上他们家打探去了,黑夜之间我无意中摸到了他小妾的那屋,屋里一男一女睡觉,听说话我才知道,不是潘老爷。那男的是他内管家叫潘西门”
“你这个名听着不像个正经玩意,是吧,哪怕他叫潘庆啊,他跟谁睡觉?”
“跟他那个小奶奶,背着老爷跟管家私通,俩人跟床上睡觉,我一瞧我顺点儿什么走吧,床头边儿上啊,内个桌子上有一个紫檀的小木盒,雕龙画凤。
我说这挺好,我看我就拿出来吧,拿出来一瞧,到外边打盖儿才知道,里面是颗男人的头!我说这事儿闹得,上回偷东西偷这么个玩意,这回埋一死尸。我命咋这么不好呢。”
“哦,那男人的头哪去?”
“我给扔了呀。”
“扔哪了?”
“我给扔到白塔寺那个沈元普他家了。”
“你咋那缺德呢?嗯?为啥扔他们家?
“我上回去他们家,让沈元普归顺我们组织,让他们给打出来了。”
“诶!三回了!”给多隆气的,从一回现在已经变三回了,真缺德,一点实话没有啊“你叫啥名字?”
“我叫郑光明”
“点上,先点上!啥玩意你就郑光明啊?你还正大光明呢”
“我是行大在家里。”
“你干些事儿还正大光明呐,啊?你说吧,现在说吧,那人头咋回事?”
“哎呀大人,我呀,从头给您说吧!”
原来呀,这个黑衣人叫郑光明,天津人,原本是个小偷,后来呢被袁承志手下的圣手神偷胡桂南看上了,收入了门下,和前文说的尹春生是同门师兄弟。
主要负责的就是消息的打探,情报的获取,以及传递。原来的他一直都在天津那个据点活动。
天津那个据点的领头人名字叫杨金镖,开了个绸缎庄作为掩护,这个杨金镖呢就做掌柜的,郑光明就做了个伙计。干的挺好的。
为了不让人起疑呢,杨金镖每隔一段时间,就来北京进个货,找谁进货呢?就是有男人头的这家,潘文臣家进货。
这回住哪了呢?就住在了高胖子的这家大车店了。为什么住这儿了呢?人少,怕碰见同行。
万一人家跟你一讲这生意经,你说错了或者怎么样,怕露了馅儿。所以找了个人少的店住了下来。
头天晚上刚住了下来,打算第二天去找这潘文臣谈买卖的,不成想,也该着他倒霉,就再也没起来,被这高胖子一刀给捅死了!
郑光明他们在天津是总也等不回这掌柜的,怎么办呢?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就派郑光明来北京找这杨金镖来了。
为什么要他来,一呢,是他会这个“神行百变”腿脚快。
二呢,他来过北京,路熟。为什么来的呢?就是劝沈家做内应。沈家在北京城家大业大的,凭什么跟你造反呀!就把郑光明轰走了。
轰是轰走了,这仇郑光明可是记下了,这次来北京郑光明先去了潘家,看见了潘家的小奶奶偷情,郑光明心说这事我就不掺和了,那我改天再来。
正要走呢,就看见一个檀木的盒子,挺好看的,心说贼不走空,我呀把它顺走得了。
郑光明就把这盒子给偷了出来,到外边打开一看,一颗人头!
把郑光明吓的,手直哆嗦,这怎么办?我呀扔了他吧,往哪扔呢?沈家!谁让你们得罪我了呢?
这郑光明就来到了沈家的墙外面,顺着墙头,就把这颗人头扔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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