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不醉第二天来到了临时关押犯人的地方,说明了来意,狱卒就去带高胖子了。
把高胖子带上来。
冯不醉疑惑的道:“你是高胖子吗?你咋瘦成这样儿了?”
“老爷,您这儿不管饱。”
“行了,减肥有益身心健康,以后你不许那样儿了啊!”
“我哪样儿了我?”
“你说呢,大半夜的运着尸体满街跑?行,行,行,给他解了,轰走轰走轰走!”
具结画押,把高胖子轰出去了。
冯不醉说道:“不是说还有个伙计吗,把伙计叫来吧。”
那伙计叫小六儿,这孩子不大,十七八岁,往上一走失魂落魄,这些天可给他吓坏了。
一上来,看见冯不醉,“咕咚”跪下来了“老爷我求求您!老爷,您饶命吧!"
“行行行………,啥事儿都没有了啊,以后你好好的啊,听见了吗?学好,别干那坏事儿。”
“老爷,我哪敢干坏事儿啊,真不是我干的,那个人头真是我买的!”
“啊!!!人头???快!把高胖子给我先弄回来!说!哪儿来的人头!”
“我也说不清楚,就在我们大车店院儿里边了,我给埋了!”
“走!赶紧都奔大车店,找人头去!”
一帮人就全出来了,赶到珠市口儿路西大车店。
这儿锁上高胖子,锁上小六儿。
“说,哪儿?哪儿?”
“就…,这儿!这儿!一个女人的脑袋”
“刨!”有几个丁兵过来“咔叱咔叱”一顿的刨
“禀冯大人,刨出来了,一具男尸!”
“!!!你不说实话哈!你看这是什么?”
“…不是这个!这是男尸,这个有身子,不是这个,我说的是就一个女人的人头”
“你再想想,你埋哪儿了?”
“哎?这儿!这儿!这儿!”兵丁们又一阵忙活,刨出来了一颗女人头!“这,这是我埋的那个!这是我埋的那个!”
兵丁刨完人头,往下面看去,那底下什么玩意儿,衣裳脚儿啊?一拽,由打里边儿又出来一具男尸,可没脑袋的。
就这三铁锹刨出来,一具男尸有头,一具男尸无头,还有一个女人头,冯不醉捂着脸说:“柯南、金田一跟我一起来的吗?这是死神附了体了?那什么,高胖子呢?”
把高胖子带过来,就是这儿的老板呐。
高胖子来了,脸色跟猪肝儿一个色儿,抖衣而站,“大…大…大…大人。”
“认领一下吧,这哪个是你弄的?快说吧,你先挑,你先挑。”冯不醉一指这三具死尸。
“诶,大人我冤!”
“你冤啥呀。说吧,这人都是谁?你都知道吗?哪个是你弄的?”
“大人,大人,我冤!”
“诶,我就知道你冤,你知道吧,自打我来了你们清国就没见着几个不冤的。不说是吧?来人,揍他!”
“啊!哎呀,啊,冤有头债有主哇,大人!”
“还嘴硬,继续打!”
“诶!我是说我想招。”
“你早说呀,你看把他们几个累的,哪的事儿切,那接过去,说吧,这人都是你弄的?
这小样好体格儿啊,你咋想起来弄死他仨捏,那女的身子哪去了?你吃啦?真的,你说吧,咋回事呢?”
“大人跟您说实话,事到如今我不说也不行了,不过咱们天地良心啊,那个男尸无头不是我干的,这个女人头与我也无关”
“那都跟你没关系呗,继续揍他!”冯不醉发现他打人有瘾。
“别别别,大人我跟您说,这一具男尸是我杀的。有人头这个,这是我杀的。”
“啊,那行,你先招这事儿吧昨回事呀?”
这是一住店的,自称是直隶雄县商人,姓杨叫杨金镖做买卖人,到北京来贩卖绸缎。
正好住在珠市口这儿,住在这大车店,往里一搭东西,往里一码。掌柜的高胖子瞧见了。真有料啊,有钱的主儿,回过头来自个儿一琢磨,你瞧这玩意儿,我开这大车店可花了不少钱了。
这个地儿啊,是他租的。还不是说自个儿家的祖产,租的人家的,一算这挑费,一来之后一翻修这房子,里里外外雇伙计花了不少钱了。
而且来说这儿吧,上下够不着,你想啊,人家有的来这要住店的话,要图便宜的,人家往天桥那边走,有便宜的地儿。
要说住好的,还得奔城里去,大客栈。我这是上下够不着。
要指着住店钱,我什么时候能发了财呢?晚上自个儿一个人坐在屋里喝闷酒,琢磨来,琢磨去。
哎,想这个事儿,人家怎么就能白马红英呢?家里边金银财宝,站着房躺着地,我怎么见天儿受这个罪呢?
雇个伙计,天天干活儿还得我给打个下手,凭什么呀?看起来,成大事者,必须有大胆量。
我得学一学英雄人物,当初有一荆轲,荆轲刺秦,万古名扬,对!我把这住店的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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