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十年前在兰芽古道与云生相战之后,兽皇就好像霉运到来,流年不利。
“云生,我与你没完!”兽皇掉下一句狠话,转身就走。
“兽皇大人慢走,不送!”云生大笑道。
此时的云生必须装出一幅强势的态度,以此震慑住兽皇。
若不然双方真大战起来,兽皇发现云生再也不敢凝聚雷龙,那可就糟了。
果然,兽皇面对云生,心有余悸,并没敢动手,而是选择了撤退。
谷中的3000名将士开始走出密林,一一搜索,看是否还有漏网之狼和漏网之马。
一直到次日中午,2万骑兵全部渡过清嘉江,而后开始沿着清嘉江,向南而下。
云生、名珠、邦战国、吉家兴和名风扬五人飞行在前,快到达三江口之时,只见兽人大军冒着小雨,开始向后撤退。
失去了狼人和半马人,兽人大军仅有14000余牛人、熊人、虎人、狮人和猪人、狗人等步兵。
此时,名秀和守道信到来,见到兽人撤退,连忙跟了上来,见到云生,说道:“为何不发起进攻?”
云生看向名秀,又转头看向在空中悬立的兽皇及七位十万王,大声地喝道:
“兽皇,限你半月之内,所有的兽人撤离云成府!”
兽皇不语,并未回答,转身离去。
云生大怒,朝下方地面上的2万骑兵大声地喊道:“追击!”
烨新桥和略经天听后,二人一阵商议。
“略兄,我负责在后追击,你绕道前出,迅速占领荣桥县城,在前阻击兽人。”烨新桥说道。
“好的!”略经天答道。
“追击!”
二人各分一路,一路追击,一路阻截。
烨新桥率领第三军1万骑兵,在后开始追击兽人。
1万骑兵沿半圆之势,一字排开,而后手持弓箭,开始射击。
1万骑兵仍然采用“狗斗术”战法,并不与兽人接近,总是与兽人保持着100步左右的距离,不断地搭箭拉弦,射杀兽人。
兽人兵败如山倒,面对百步之外三关军的骑兵,却是一点儿有力都使不出。
名秀、云生、名珠、邦战国、吉家兴、名风扬、守道信几人飞身上前,与兽皇等人在空中大战一起,叫兽皇等人根本无暇顾及和指挥地面上的兽人大军。
名秀迎上兽皇,身绽黄光,领域大展,一掌拍下,兽皇连忙后退,却是不敢硬接。
“原来他是个受伤之人!”
名秀这时才想起兽皇几天前被云生的雷龙炸伤,到现在还没有恢复过来。
名秀欺身而上,连连外放真气,大绽黄光,时而领域绽放,直打得兽皇步步后退。
“嘭”的一声,二人真气相碰,领域相撞,兽皇直接被名秀击飞,倒退十余步。
“哇”的一声,兽皇再次吐出一大口血来,将胡须染成了一片红色。
名秀见兽皇吐出血来,心中大喜,得势不饶人。
“若是能够将兽皇击杀于此,那么兽人大军将群龙无首,从此以后再也不惧!”
名秀心中这样想着,于是连连再放真气,黄光大绽,领域施展,大有一击致命之势。
兽皇见名秀发疯,却是不敢硬接,连连后退。
地面上,兽人如成群的野兽一样四处乱跑,身后1万骑兵个个手持弓箭,如猎人一样射杀着猎物。
一支支箭矢射出,一个个兽人倒下,漫山遍野,到处都是兽人的尸体。
黄昏时分,仅存的兽人终于来到了荣桥县城。
可是,在他们的面前,却是长长地排列成一行的1万三关军骑兵。
兽人看到远处三关军骑兵的身影如一堵墙一样,阻断了自己的进路,兽人心中一片凄凉,一片绝望。
“云生!”兽皇大声地喊道。
兽皇奋力一击,一掌击退名秀,再次口喷鲜血,胡须和胸前尽是一片鲜血。
云生看向兽皇,大声地问道:“你有何事?”
兽皇大声道:“若是我兽人放下武器投降,你能不能保证不杀我兽人子民。”
“妄想!”
“可以!”
二道声音同时响起。
众十万王听后,迅速罢手,各聚一方,而后双方相互对峙。
“云生,你可知道,在镇南关一战,金鹰兽人共杀害了10万洪莽百姓!”
名秀面对云生,大声地喊道,愤怒至极。
云生看向名秀,淡淡地说道:“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还放过兽人?”名秀再次大喊道。
“因为兽人也是人。”
云生还是轻轻地说道:“我不能因为金鹰兽人杀害了我10万洪莽百姓,我就反过来杀害云成府的80万兽人平民。”
“为什么不能?他们能残忍地杀害我洪莽百姓,我们为什么不能消灭这群吃人的野兽。”
云生看向名秀,郑重地回答道:“因为,战争与平民无关!”
名秀听后,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云生啊,你是真糊涂啊!兽人尚有80万兽民,此时你若不斩草除根,几年以后,兽人又是30万大军。到了那时,就凭你几万三关军如何抵御?”
名秀苦口婆心地劝道。
云生道:“兵为将挡,水来土掩。若兽人再攻,我必将全力抵抗。但是,若让我斩杀80万手无寸铁的兽人百姓,我做不到!”
名秀又继续劝道:“云生,斩杀80万兽人百姓实在是不可惜啊!你想一想,昆郎盆地曾经有200多万人口,在你到达昆郎盆地时,还剩余多少?仅仅60万不到啊!
遵阳府原有300多万人口,在我们攻打遵阳时,还剩多少人口?仅仅才过百万啊!
兽人不耕不种,不渔不猎,吃人肉,喝人血,不知有多少的洪莽百姓被他们活活地吃掉。
如今你斩杀80万兽人百姓,又有什么可惜得了?”
云生看向兽皇,直看得兽皇后背发凉,生怕云生反悔,赶尽杀绝在云成府的80万兽人。
云生又转头看向名秀,说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皇室不仁,视百姓为草芥。
我云生虽然不是什么圣人,但却绝不做亡族灭种之事!”
云生转头,看向邦战国和吉家兴二人,说道:“邦兄,你速速去通知略经天,叫他带领大军返回。
吉兄,你速速去通知烨新桥,叫他不要再追杀兽人大军。”
“是,都统!”邦战国和吉家兴同时答是。
“慢!”名秀大声地喝道。
云生看向名秀,大声地说道:“我是三关军都统!”
名秀听罢,猛然一愣。
名秀紧紧地盯视云生好久功夫,突然流下两行泪水,转身离去。
“父亲!”名珠大声叫道。
名秀没有回答,只身向三江口飞去。
风雨之中,名秀的背景显得异常地孤单和无助,像是一只无家可归的小鸟。
云生看向兽皇,大声地喊道:“兽皇,好戏看够了吗?”
兽皇见名秀、云生父婿反目,也是大吃一惊。
“限你半个月,兽人全部离开云成府,否则别怪我云生言而无信。
另外,在离开之前,不得烧杀抢掠,否则你们的百万子民便永远不要回去了!”
兽皇点头,拱手道:“遵云生都统之言,谢云生都统大义!”
说罢,兽皇带着众位十万王离去。
云生看向名珠,只见名珠泪流满面,大声痛哭。
云生轻轻地搂住名珠,抚摸着名珠的长发,轻声地说道:“让你受委屈了。”
名珠听到云生安慰,一下子扑在云生的怀中,哭得更加厉害了。
众人看向云生,一时不由地升起了一股敬佩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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