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剑听后皱眉道:“将军分析的很透彻,不过,谢玄这次北伐势在必得,我们又如何能阻止呢?”
慕容霸淡淡一笑:“这好办啊,你回头派些个嘴皮子好使的人去东晋建康那边散播点谣言,就说谢玄收复中原,胡虏惧之,生有帝王之象,晋帝应该将皇位禅让出来!”
蓝剑一听笑了:“将军的这个造势妙啊!属下这就去安排。这样一来,谣言传到司马曜的耳朵里,必然会调回谢玄,这样一来,不仅谢玄北伐失利,而且也解了我们的围。”
话音未落,就见段然走了进来,进帐之后便说:“将军,属下按您的吩咐派斥候去探查,果然是一个叫焦逵和杨膺的两个参军仿造了苻丕的笔记,要投降于谢玄,这样才从晋军那里获得的粮草和援兵。不过,苻丕对此事完全不知情。”
慕容霸点点头邪邪一笑:“我说谢玄怎么这么大方啊,又给粮食又出兵的,原来如此。这好办,回头你去秦营散播一下,就说焦逵杨膺已经暗中答应了东晋,得粮后必投降。我看这些话传到苻丕那里,苻丕如何处理他俩。”
段然:“诺!属下这就去办,对了将军,苻丕知道后,会如何处理焦逵和杨膺呢?”
慕容霸想了一下:“两种可能,第一种,就是简单粗暴,直接杀了这两人,但这是下下策,因为焦逵杨膺算是立了功的,无论怎样,目的达到了,粮食和援兵都到手了。第二种,就是上上策,那就是不杀他俩,而是让谢玄派来的兵和我们打,和我们争夺邺城,苻丕即可在城内坐山观虎斗,看着我们两国打,他坐地受益。”
蓝剑:“那苻丕会怎么选呢?要是他选择第二种,那对于我们可就不利了。”
慕容霸看着帐内的火盆,只见火盆烧的异常的旺。
他盯着火盆里的火苗幽幽道:“无妨,他怎么选,我都有招应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嘛。”
.......
三日后,傍晚。
刚刚攻城失败回来的丁零士兵推着楼车往回走。
今日,慕容霸派出了一队燕兵和翟斌的丁零大军一起攻城。
但这回的秦兵可是人人都吃饱了。
谢玄送来的大米很是及时,而且大米饭吃着香啊。
吃了饱饭的秦兵,个个舍身忘死的守城。
结果可想而知,丁零人死伤惨重,燕兵这一队人马也有伤兵。
大家都是有些心情沮丧的。
今日主帅是慕容纳,他眼见天色渐晚,于是迅速鸣金收兵。
燕军忙着收拾城下的攻城器械,抬起死伤的战友。
准备着这就往自己的大营方向回去。
慕容纳今日和段然一起来的,两人骑着战马也准备往回走。
忽然,二人听到前方一阵骚乱,段然看了一眼慕容纳说道:“什么情况?怎么感觉好像是打架啊?”
慕容纳也是纳闷,两人赶忙一提马缰绳,身下战马迅速跑了过去。
跑到跟前,才看清。
原来路边倒着一辆楼车,楼车旁躺着几个伤兵。
这几个伤兵,就是丁零兵。
慕容纳细问之下,才得知,原来是燕兵撤退之时,一个鲜卑骑兵的战马惊了。
战马四处乱跑,一不小心,竟然将一辆楼车撞倒。
楼车是十分高大的,惊厥的战马撞到之时,轰然倒地。
结果,一下子,砸伤了几个丁零人。
这回,丁零人不干了。
本来,丁零兵就十分粗野的,自己的内部就经常起争斗。
与外人起争执那就更不要提了,下手阴狠,凶残好斗,和野蛮人一样。
为各族所不齿,所嫌弃的原始族人。
丁零人一见自己同胞被砸伤了,那自然不由分说,不分青红皂白就和燕兵火拼起来。
燕军一看自己战友吃亏,哪里肯干,随即加入战斗。
两拨人劈头盖脸的一阵火热交锋。
慕容纳与段然纵马赶过来,一看这个情况,那就什么也别说了,直接命令自己身旁的亲兵去将双方先分开再说。
燕军素质极高,平时训练有素,绝对的遵守军纪。
一见自己主帅来了,二话不说,鲜卑军纷纷助手,后退等着自己主帅下令。
但丁零士兵不依不饶,虽然也住手了,但口中却是依旧谩骂着。
态度十分粗野。
慕容纳一听,立刻怒了,他也是不到二十岁的人,火力正壮。
于是他一挥手中马鞭,大声喝道:“都给我退下,赶快回自己的营盘,违者立斩!”
忽然,一个丁零士兵似乎是第一次见到慕容纳。
于是,他开口不逊道:“你是什么人!关你什么事!”
此话一出,还未等慕容纳说什么,他身旁的亲兵立刻策马上前。
一马鞭抽到了那个丁零士兵身上,随即大声喝道:“大胆!这是燕国北海王,听到北海王的吩咐,还不退下,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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