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观察人员，大部分人又钻进了防空洞。
法军也观察到，这次的清军火炮威力明显小了很多。
之前都是一发炮弹，能将阵地炸一个直径三四米的大坑，而现在连一米都没有。
很快，一份战场报告交到了布鲁诺手里。
“什么？清军竟然在两公里外发射的炮弹？你确定看清楚了？”布鲁诺震惊道。
“是的！长官，清军在两公里外部署炮兵阵地，只不过那些火炮并没有轮子，相比正常的火炮也比较矮小。”
观察员说道，在法军的印象中，凡是称之为炮，体积都应该很大，当然不包括机关炮那种追求速度的。
而且火炮肯定都是在数十里地之外的方位部署，一般只能根据战场的情况推测地方火炮的位置。
但像现在这样就在眼前还是没有遇到的。
其射程也不可能这么近啊！
“带我去看看！”
布鲁诺说道，明明知道士兵不可能说假话，但是还不太相信，必须要亲眼看到。
“长官，你看是不是可以换下我们了？咱的人都快死光了！”钟离卫讨好的说道，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之前的傲气，灰尘满面的脸上满是谄媚的脸色。
带出来一万人，现在撑死还有三千人。
建制被打掉了百分之七十，要不是后面清军押着，估计早他娘的跑了。
还在还是因为趁着大撤退的机会，来询问清军长官。
“啊！这个……”团长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旁边的政委拉到一边。
“诶！我说你小子想干什么？不能撤下他们，等到时候发起进攻了还要他们上。”
“他们这死的人太多了，要不还是请求下上面的命令？”团长犹豫的说。
“不想好了，我看你，这可是上面下的命令，而且还抽调我们成立督战组，这能是闹着玩的？“我看很可能就是朝廷直接下达的命令，甚至是上面的那位。”
“必须彻底瓦解这支越南部队才行，上面自然有上面的用意，我们还是不要操心了。”
政委说道，团长想了会也不再说什么。
的确，即使这个请求传到上面，上面也不会取消之前的命令，原因就是这乃是圣上亲自下的命令，即使是错误的，你也得执行。
“额那个钟族长！”团长说道，也不再像之前一样直接喊名字了，他们战场上的表现后方的清军也是看在眼里。
也算是展现了越南士兵血性的一面。
“这是上面的命令，我们也没有办法改变，放心只要等法军防线一破，立马让你们好好休整，到时候朝廷的赏赐肯定少不了。”
“而且，下次进攻，我们的士兵也会投入战斗。”
团长说完，钟离卫的脸上止住了笑容，但并没有完全褪去，显得有些僵硬、有些抽搐。
没有多说什么，告退之后回了自己的阵地。
在场的越南士兵知道情况之后，大喊不服，都在吱吱嚷嚷着。
最终还是钟离卫压制住了“勇士们，我知道你们心里不服，但没有办法，谁让他清军高咱们一头！”
“族长，你带我们反了吧！这清军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看和法国佬差不多。”
“混账！这种话怎么能乱说？”
“一旦起了这个歪心思，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不说外面的清军盯着咱们，就咱们这些武器怎么和清军打？”
“而且，就算你反成功了小王子也不会向着我们的，不把我们绑了送给清朝就算好的。”
“忍着吧，即便我们死了，最起码我们的妻儿能够活下去，一旦我们反了，妻儿必死无疑。”
安抚好众人过后，钟离卫独自走到角落。
现在，他好像知道了清军的目的，但并不知道清军为什么这样针对自己。
越南王子身边这么多部队，偏偏挑自己来协助清军，这背后到底是为什么？
难不成就因为当初接见清朝将领的时候言语不恭？
可这代价竟然是要一万人陪葬！
现在，钟离卫已经绝望，自己的部族肯定是必死无疑了，只希望能够换回妻儿老小的正常生活。
几百门小钢炮覆盖在阵地上，即便威力不大，但杀伤的范围却非常广。
法军几乎全部躲在防空洞中，只要这个时候清军发起进攻，防线势必崩溃。
可能在最后的威逼利诱之下，法军士兵才能服从命令与清军展开白刃战。
但真到了那个时候，距离城破也就不远了。 19252/106288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