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启程,任长风和沈毅用口哨召来了各自的马,而林月和慧觉却呆现在原地。任长风问到:“怎么,还有什么事吗?”
林月露出尴尬的神情:“是这样的,大师他不骑马,而我不会骑马,所以…”
沈毅听后也下了马,说到:“那不如一起走路吧,反正还有两个多月,时间也充裕。”于是一群人便徒步前行,好在都有武功底子,日行七八个时辰倒也不觉得累。
这日他们途经一个村子,想着前两日皆是席地而睡,今日定得找户人家投宿,好好洗洗身上的风尘。刚到村口,看见了一则告示:张老爷身患腿疾,不能行走,现求高人救治,凡来救治着,无论是否治好,皆管食管住,若能治好,更有百金相赠。
任长风看后哈哈大笑,对林月说:“那正好,我们去住宿,你去治病,一举两得!”沈毅却是忧心不已:“无论是否治好,皆管食管住,恐怕这病非普通病症。”林月说:“医者仁心,既见疑难杂症,无论是否得治,定当全力以赴。”
于是四人便前往张家。虽是个小村庄,但这张家的门庭却比很多镇上的高门大户都要气派,红砖绿瓦,里面是三进院的大宅子,也难怪能出得起百金。
刚到门口,还未等说明来意,门口的小厮便说到:“来帮忙看病的是吗,可以先去左边的教间住着,估计老爷晚上有时间见你们。”
宅子虽大,却几乎住满了人,据小厮说,那都是来给老爷看病的大夫。
几人住定了下来,一番洗漱,果然晚上张老爷要见他们。刚进房间,就听着张老爷在那儿念叨:“阿弥陀佛,求菩萨保佑,我病早点好。”
见林月一行人进来,赶忙让座,然后说道:“大夫,你快帮我看看,我这左腿是怎么了?上半年还好好的,前段时候突然膝盖发黑,这渐渐地走路也走不了了,大夫,你们一定要帮帮我啊。”
林月走上前去,把了把脉,然后看了一下腿部膝盖发黑的情况,说到:“你这个病症看是是突然得的,实则是娘胎里带出来的先天不足,不知张老爷是否练一些比较刚劲的内功?”张老爷答:“正是!不知可否医治?”
林月摇了摇头:“不能医治,此病会因血脉遗传,若一生不练武,不做重活,则一般不会发作,否则轻则膝盖疼痛难以用力,重则失去知觉,从此残废。”
张老爷听后大惊:“那你的意思是我儿子以后也会得这个病?!”林月回答道:“正是,不过主要是看日后会不会发作,具体还是要把过脉才知道。”张老爷闻此,立马叫来儿子。
那张少爷过来伸出手,准备让林月把脉,林月见他虎口处的茧子明显是练武所造成,心下暗叫了声不好,想来子承父业,这张少爷怕是早已习武多年。但在把过脉后,林月拧紧的眉头变得舒缓了起来。
“张老爷请放心,张少爷并无此隐疾。”
那张老爷听后不解地问道:“可姑娘刚才说,这个病会因血脉遗传。”
林月听后回答道:“不错,所以张少爷并非您亲生儿子,不过正因为如此,张少爷并未遗传到此隐疾,是可以正常练武,继承张老爷的衣钵。想来也是一件幸事。”
那张家父子听了林月这样说,脸瞬间青一块紫一块,张老爷更是大吼到:“哪里来的庸医?竟在这里边吃骗喝!来人啊,马上将他们赶出去,赶出去!”
林月还没反应过来,他们一行人便被小厮推搡着赶出了大宅。
“哎,还以为能睡两天好觉,没想到被赶了出来”任长风抻着懒腰说到。
林月却似乎没有听到,自顾自地说到:“那张老爷为何说我是庸医?我所说的话句句属实,难道院内其他大夫没有诊断出这个结果吗?”
“人家诊断出来了也不会说啊。”任长风用一个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林月。
“为什么?”
“人家养了十几年的儿子,你突然告诉他不是亲生的,是你你不生气?”任长风无奈地拍了拍林月的头。
“从小养大,没有血缘难道就不是父子了吗?对吧,大师。”
慧觉答道:“阿弥陀佛,世人总有些事能舍却不愿意舍。”
见林月还在那里纠结,沈毅顿了一会儿说到:“在这偏僻村子有此大户,其背景绝对不简单,这次虽然是被他们赶出来,却正好也不必牵扯进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林月心想,能说的,都已经交代给那张家老爷,况且那病确实自己不能医治,也算是尽力而为了。既然如此大家便也继续赶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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